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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凌玉 一切都失控了。 黑暗中,兩人凝望著彼此,一旦禁忌被打破,在這一刻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止激情的流竄。他在她的眼眸中看到全然的信任,再也沒有什麼能讓歲寒更激動了。 「我成功了嗎?」她指的是自己勾引他的行為。 歲寒深吸一口氣,終於完全投降。「太成功了。」他的聲音像嘶吼,已經放棄任何的反抗掙扎,在下一秒鐘後他的唇再度回到她的唇上。 這一夜,窗外是飄搖的風雨,風聲、雨聲被隔絕在外面,斗室之中沒有絲毫的燈光,情人們還是能夠在黑暗中找到彼此。分不清是誰的呼吸或是喘息,黑暗只是讓一切變得更加煽情,感官變得更加敏銳,其它的事情被遺忘了,只要這一夜的纏綿,不要多想…… 孤獨太久的靈魂在渴求,她是不是聽見某種絕望的懇求,哀求她去相信、去愛?從第一次見到他時,她便聽見這個外表冷漠的男子內心的呼喚,所以義無反顧的走進他的懷抱。 她明白自己的決定,只帶著深濃的愛意與對他的心疼,沒有絲毫的後悔。 嬡憐退開一步,勉強虛弱的雙腳站立起來。她拿起被邊忘在地板上的古劍,無言的還給歲寒。他的眼睛裡有火焰,那是她第一次見到他時就令她大為癡迷的黑色火焰,冷漠的外衣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足以焚燒兩人的激情火炬。 歲寒接過那把沉甸甸的古劍,幾乎握不住那沉重的金屬。冰冷的刀劍沒有嬡憐柔軟皮膚的溫度,他明白了嬡憐的意思,一瞬間有某種溫熱的東西湧進他的眼眶,他的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擄獲住般不能呼吸。 她願意相信他,將自己的生死交在他的手上,然後毫不懷疑的閉上雙眼。 嬡憐等待著。這個被眾人懷疑、排拒了數年之久的人,是她真心去愛的男人,她願意以自己的生命做賭注,給他全然的信任。 冰涼鋒利的刀尖劃破衣裳,卻精準而小心翼翼的沒有傷害到她嬌嫩的肌膚,殘破的衣裳滑落在她的腳邊,嬡憐直到此刻才張開眼晴,毫不猶緣的走進他等待的懷抱中。 她能感覺到他在顫抖。這個從來剛硬堅強的男子居然因為她而不能自己,嬡憐輕柔的微笑,不過這個微笑很快的就消失在他灼熱的物中。 她初次的些微恐懼在他的溫柔撫觸下悄然消失,激情的漩渦將兩人捲入。就這麼纏綿到地老天荒,彷彿身外的種種都不再重要,這一夜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等待了好久,漂泊的靈魂尋覓到溫暖的依歸,找到命中注定的愛侶,安置受過傷的心靈。窗外是煙雨濛濛,窗內是春意濃濃,溫柔的情話呢喃整夜不曾停歇,那些情人耳畔的私密盟誓正在低語著,直到永遠…… ※※※ 纏綿盡夜,一直到黎明時分兩人方才入睡。休息了幾個小時的嬡憐悄悄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裡著被單,睡在歲寒的床上。這張雙人床正如自己想像的那般柔軟,不過她的身體此刻卻酸痛不堪,就像是被壓土機輾過一樣,而嬡憐心裡也清楚,這些酸痛的起因就是昨晚的「劇烈運動」。 她的臉紅撲撲的,回想起昨夜的纏綿,雖然有些羞怯,但仍然掩不住心中滿溢的甜蜜。 她撐起身子,意外的發現歲寒不在房裡。 抱住床單,她困難的下了床,床單在她身後拖得長長的,像是新娘禮服。地板上是散落的衣服,那把用來劃開她衣裳的古劍,如今正安靜的躺在地板上。窗外風停雨歇,整個房間靜悄悄的。 嬡憐頸後的汗毛豎了起來,她敏感的發覺不對勁,試著喊幾聲歲寒的名字,卻發現沒有人響應她,整間屋子空蕩蕩的,像是只有她一個人。 書桌上留著一張字條,用紙鎮壓好,嬡憐慢慢走到書桌旁,心中有股不祥的預感悄然湧現。 深吸一口氣,她拿開紙鎮,閱讀上面的留言。 留言很簡單,力透紙背的字跡卻狂亂而破碎。 離開我。 字條自她手中滑落,她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猛然間一陣刺骨的冰冷向她侵襲過來,昨夜的濃情蜜意,在此刻被這張字條打得上零八落。 歲寒拒絕了她,也拒絕了他自己。 ※※※ 夏季的台東吹拂著屬於海洋的風,屬於南國的夏天,到處都可以見到結著果子的果樹,空氣中帶著鹹鹹的海洋氣息,海的一旁就是高聳的山巒,深藍色的海洋與翠綠色的高山,形成一幅美麗的圖畫。 陽光毒辣的中午,嬡憐從機場出來後立刻跳上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她欲前往的地址。 她的目的地是一個偏僻的城鎮,因為鄰近觀光勝地三仙台而聞名,是她好不容易才查出來的地點,也是歲寒藏身之處。 一個多禮拜前,一夜纏綿之後,歲寒只留下簡短的字條就消失了,任憑嬡憐費盡力氣都找不到,彷彿他這個人已經消失在空氣中。嬡憐生氣又困惑,還有一種深受傷害的無力感,她在心中無數次的問自己,他怎麼能?怎麼能? 松濤與竹瀚一改先前隨和的態度,採取躲避態度,像是先前串通好的一樣,硬是不肯說出歲寒的去向,嬡憐直覺的知道他們有所隱瞞。竹瀚借口說要陪雲老爺,很快的溜得不見人影。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嬡憐還有一個候補的消息來源,雲松濤有一閒律師事務所要管理,她不怕找不到他。 選了個天氣不錯的下午,嬡憐經過觀察,知道這個時候律師事務所裡的客人最多。 她特地挑這個時間,像一匹發狂的野馬似的衝進雲松濤的律師事務所。 情況不錯,雲松濤正在接待一個看起來很重要的客戶,接待室裡也生了不少人,看得出來生意不錯。嬡憐老實不客氣的擠開企圖阻擋她的秘書,順利的衝到雲松濤面前,指著他的鼻子,用全事務所的人都聽得到的音量大喊:「雲松濤,你這個幫兇。」 被指控的男人只是挑挑眉毛。 「雲先生,這是怎麼回事?」西裝筆挺的客人不安的問。 「一些私事。」 嬡憐才不會讓雲松濤輕易地把自己打發掉,轉過頭,一本正經的對客人說道:「你還敢把官司委託給他?你知道嗎?這位大律師快要害死人了,而他還在旁邊見死不救,這種人你能安心的托付嗎?」她逼問著,直到成功的讓客人落荒而逃,連接待室裡排隊等候的人都狂奔出去後,才滿意的看向雲松濤。 「我要提醒你,我正在談一個很重要的CASE,你蓄意打斷我與客戶的談話,這個損失該怎麼算?」松濤好整以暇的問,絲毫不像是一個剛剛損失重要客戶的人。 「去找你老哥要吧!要不是他,我也不用跑來你這裡搗亂。」 「又要談大哥的事!你明知道我不會說的。」松濤嚴肅起來,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這就是我所說的,你快要害死人了。」嬡憐眼底含怨的看著他。 這小女人說話還是這麼有意思。松濤感興趣的看著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要害死誰了?」 嬡憐深吸一口氣。「歲寒。」 「少荒謬了。」 「這不荒謬。」嬡憐爭辯著,雙頰因為生氣而漲紅。「歲寒從五年前起就受傷了,而你們雲家人沒有幫他療傷,只是漠視傷口的存在,說難聽一點,就是放任傷口在那邊潰爛,任由歲寒自生自滅卻不幫助他。」看雲松濤想開口,她不客氣的打斷他。「我說的不是外表的傷口,而是他內心的傷口。他臉上的傷早就好了,問題是出在你們的態度,你們雲家人迴避的態度反而讓他更在意臉上的疤痕。更過分的是雲門甚至沒有一面鏡子,你們這不是太明顯了嗎?暗示他的臉不能看。家人都是這種態度了,你想歲寒會怎麼看待自己?你們就任由他自憐下去,沒有人肯幫助他。」 「照你的說法,全是我們的錯?」松濤沉思的偏著頭。 她說得沒錯,幾年來雲家的人對於大哥所經歷的慘劇都采視而不見的政策,他們滿心以為大哥能夠自己站起來,沒有想過主動幫忙。他只是救了大哥的身體,並沒有拯救他的靈魂。 嬡憐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接著又說:「你們不肯救歲寒,為什麼也要阻止我幫助他? 治療傷口或許會疼痛,但是如果不勇敢的面對,他的心靈怎麼也無法復元。歲寒之所以冷漠,是因為他心中有太深的自我懷疑,剝開那層保護膜之後,他的傷口仍在流血,五年來從不曾痊癒過。」她頓了一下,哀求的看著雲松濤。「告訴我他在哪裡吧!我知道你曉得的,讓我去把歲寒帶回來。另外,我有一些線索,可能可以幫歲寒翻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