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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凌玉 多麼荒謬!她怎麼可能對這個罪犯有什麼期待? 「就如你所說的,我身上有你的味道,連豹子都知道我是你的禁臠。」她聳聳肩膀說道,企圖淡化那種一觸即發的緊繃。 「剛開始或許如此,但是我已有兩個禮拜沒碰你,氣味早已散盡。它會仍舊繞著你不肯放,就純屬它的喜好了。」他走近幾步,看傾城漫不經心的拍撫著黑豹,發現自己正在嫉妒豹子,至少它能正大光明的得到她的撫摸。 她光潔的手邊躺著一本瓦雷斯眾人的資料,黑豹則蜷曲在她的腿邊,滿足的發出咕噥聲。她的注意力被引開,因為黑豹的反應而淡然一笑,輕微的扯動了粉紅色的唇…… 某種震撼如閃電般擊中他。「該死!我沒有辦法再忍耐下去。」他突然咒罵一聲,再也無法克制心中的波濤。 雷厲風迅速的伸出手,攫住她的衣襟,將她輕盈的身子從地上拉起,緊摟進空虛了太久的懷抱。兩人的身軀相貼得如此完美,有如兩個分開已久的半圓。那些資料一頁頁的散落,顯得紛亂。 帶著激烈的情緒,以及等待過久的焦躁,他狠狠的吻上她柔軟的唇,一償數日來的思念。過度渴望觸碰她,那種期待已經接近疼痛,他瘋狂而無法理智。 從見到她開始,他賴以維生的理智就消失了。明知道太過危險,卻仍舊願意冒險,不願意放走她。 她還沒理解發生什麼事情,就已經在他懷中了。她被迫仰著頭,承受他激烈得有些狂暴的吻,熟悉的麝香味以及煙草味飄蕩在四周,炙熱的溫度透過兩人薄薄的衣衫,私密的緊貼著。灼熱的唇熨燙著她的,之後霸道的舌頂開她的唇,探進如天鵝絨般的甜蜜,糾纏著她,執意喚起她的心醉神迷。 她知道應該反抗,知道不應該享受這個吻,更知道不應該伸出手擁抱他強壯的頸項,像隻貓兒般在他懷抱裡,因為他的吻而呻吟,但是她無法控制自己。 在看見他的那一瞬間,莫名的飢渴從靈魂深處竄出,她完全忘記外界的一切,只能順從驚人的需求,給他全部的回應。他的需索帶著野蠻,他的舌佔有似的衝刺令她所有的感官開始燃燒。 那些必須考慮的事情全被遺忘,所謂正與邪、所謂光與影在此刻不復存在,他們只是單純的男人與女人。 第八章 陽光灑落在兩人身上,暖暖的溫度難與兩人之間的熾熱情火相比。 雷厲風深深的吻著她,幾乎弄疼了她的唇。他的手順著曲線,盡情的重溫那些幾乎要弄瘋他的記憶,每一個撫觸都是飢渴而激情的。 「我幾乎要被逼瘋了,在南美我就只能想到關於你的一切。」他的唇如今游移到她雪白的頸子,輕輕啃咬著柔軟的肌膚,沒有錯過她輕微的顫抖。他的手佔有她胸前的渾圓,撩撥愛撫著。 「想不想我?」他略微凶狠的問著,低頭探詢希冀的答案,緊盯著她的面容,不放過任何一個表情。 兩個人的臉靠得好近,彼此的呼吸都成為喘息,交融在他的懷抱裡。在這個容許些微逃避的片刻,這些就是全部,不需去多加考慮什麼。 傾城的腳根本踏不到地,雙手在他頸背交握,感覺他柔軟的髮根。她喘息著,眼神渙散,聰明冷靜的腦袋完全亂了章法,根本就無法思考。他的「攻擊」來得那麼迅速,她還來不及防守,轉眼就已經被攻陷。 一旦城牆崩毀了,心中的城池失守易主,誰能夠若無其事的回到原來的世界,忘卻那場激烈的征戰? 心中還有殘餘的驕傲硬撐著,不願意輕易的給他那些他所期待的答案。她緊咬著如今已經自由的唇,做出違心之論,激烈的猛搖頭。 她不斷說服自己,她根本不想他。冰綠色的眸子、深幽帶著悲哀的眼神、不帶笑意卻半勾著的唇,還有他優雅如野生動物的一舉一動,她全都不想念。她……她……她只是忘不掉罷了…… 很顯然的,她的回答讓雷厲風非常不滿意。他瞇起完好的那只綠色眸子,聲音平滑得像是上好的絲綢,卻帶著無限威脅。 「是嗎?那麼看來我必須讓你回想起來才行。」他柔和的說道,手中的力道卻沒有減輕,將她更加擁進懷中。 傾城顫抖著,在聽著他醇厚低沉的嗓音時,想起那床包裹著她的黑色絲綢。她開始驚慌的想逃開他,雙手撐著他的胸膛,身子奮力向後拱去,想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雷厲風緩緩一笑,在她掙扎不休的時候低下頭來,火熱的口隔著衣棠含住她的乳峰,弄濕了薄薄的布料,之後隔著潮濕的薄衫,用唇輕扯著那敏感的蓓蕾。 「你是不是要改變一下答案?還是要我繼續提醒下去?」他帶著笑意說道,聲音震動了她的身軀。 她無法反抗的強烈顫抖著,因為情慾而虛軟無力。她腦中一片空白,只能放任身體去感受他的動作,在他的吻下無助的擺動頭部,貓咪似的嗚聲自她喉中逸出。黑色的發淹沒了兩人,在空中飄蕩飛散。 許久之後,當她的腦子終於能夠正常思考的時候,她已經氣喘吁吁的坐在窗台上。雷厲風站在她身前,勾起她的下巴,在半張的柔軟唇瓣上印下一吻。這個吻不再具有侵略性,反倒有些安撫的味道。 他瞅著她,手指輕劃過她的輪廓,微微的笑意軟化了深刻的五官。「謊言是所有罪惡的開端。」他退開一步,帶著男性的滿意。 傾城呆愣的看著他,幾秒鐘後才激烈的甩甩頭,想讓腦子清醒些。她的手緊抓住窗台,雙腿在半空中晃蕩著,回望眼前這個卑鄙卻又令人無法抗拒的男人。 等到胸中的心跳恢復正常,她才開口,「在瓦雷斯裡,謊言只是最輕微的罪惡。這裡惡人群聚、惡態叢生,若是上帝想要認真計較起瓦雷斯的罪行,我想我這點小謊言是可以在各位的滔天大罪後被原諒的。」她話中帶刺的回答。 雷厲風的眼眸瞬間又轉為暗沉,嘴角的笑變得諷刺。「的確,這裡每個人都是罪該萬死的,當上帝清算此處時,我將遭受懲罰,而你終將安全的離去。」他的心中浮現往後的發展,然而每一個結局裡,他都無法留住她。 他是水裡的魚,而她是天空的鳥兒。他注定了要沉溺,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飛翔。 傾城警覺的抬起頭來。「我可以離開了?」她不可思議的問道。 連她都難以解釋,為什麼明明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在聽見或許可以返家時,心中竟浮現淡淡的惆悵?她應該是雀躍萬分的,但為什麼看著他陰暗的眸子,她竟一點也快樂不起來? 雷厲風搖搖頭,想起牧師的警告,他皺起濃眉。「不,你的父親沒有任何善意的回應。事實上從我綁架你到瓦雷斯至今,你父親除了召集家人外,沒有任何具體的行動。」 傾城聳聳肩。「我已經說過,我父親不會與恐怖組織談判的。」黑豹在舔她的腳,她避了開來,將修長的雙腿縮上窗台。 「那只會把你推入危險。」他咬著牙說道。 她偏著頭看他,猜測剛剛是不是在他的語氣裡聽見憤怒。「我父親的按兵不動讓你生氣嗎?別告訴我你在擔心我的安危,當初把我綁架來的人不就是你嗎?現在才來氣憤我父親置我於險地,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 他看了她一眼,眼光裡滿是憤怒。他知道流露出太多的情緒,聰慧如她不可能沒有察覺,只是在她面前,所有的自製早已付諸流水,就算她學會利用他的情緒反應,他也無法克制。 「我並不想要置你於死地。」他開口說道,氣息吹拂著她的發。 傾城咬著唇,納悶這句話裡究竟包含了多少種意義。她不敢有什麼幻想,只能把所有的情緒與失措當成身體在接受挑逗後的自然反應。她不能有其他的想法,面對這個罪犯,她的自尊不允許她承認那些明顯的事實。 「別忘了,我是你仇人的女兒。」 「你對我而言,不僅如此。」他高深莫測的聲明。 一陣顫抖從體內傳出,撼動她的身軀與魂魄,她無法控制,心中有某種東西破碎了,她似乎聽見心裡那道牆崩毀得更加迅速的聲音。她強壓下那些情緒,短促而虛假的裝出笑容。 「不要因為你奪了我的貞操,就認為對我有什麼責任。我們之間的關係沒有改變,你是我父親欲除之而後快的罪犯,也是我的敵人;而我只是你手上的人質,要是有機會,我會毫不留情的殺了你。」她刻意將兩人關係撇清,是為了提醒他,也是為了提醒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