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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凌玉 一些字句讓雷厲風挑起濃眉。「堂堂東方家的繼承人,這種話也能罵得出口?你的字彙修養有待加強。」他輕鬆的說道,嘴角仍舊勾著一抹邪笑。重重的往傾城渾圓的臀上一拍,他將傾城丟回屬於她的位子──他的床上。 「東西呢?」他緊盯著床上的傾城,卻朝奧妃麗雅發問。 沉默的褐眼女郎緩慢的走上前來,將手中裝著金縷梅藥膏的瓷罐交給雷厲風。之後在他漫不經心的揮退下,美麗的臉龐流露出些許的哀傷,但是她不發一語的,溫馴的退出房間。只是在離開房間之前,看向傾城的目光有著難以理解的光芒。 雷厲風打開瓷罐,低頭嗅了一下,在聞見清淡的香氣後滿意的點點頭。他慢條斯理的將瓷罐放置在床邊的木櫃上,雙手開始解開襯衫上的扣子,在動作的期間,綠眸始終盯著傾城。 「把你身上那些破布脫下來。」他命令道,慵懶的語氣透露出不容商量的意味。 「休想!」傾城從牙縫把字句丟回他臉上。 這張床一如她所記憶的那般寬廣,想要逃下床去都要翻好幾個身,黑色的絲綢看來如此墮落,像是輕輕一掀,她整個人就可以躲藏在裡面不被發現。 「是因為睡了七天七夜,把精神都養足了,所以你一醒來就急著在島上探險嗎?」他調侃的問著,嘴角挑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只是笑意並沒有到達眼睛,綠眸依舊是冰冷的。「把衣服脫了,不然就等著我動手撕了那些破布。」他輕盈的躍上床,流暢的動作一如那頭黑豹。 傾城翻身想跳下床,手指只攀到床沿,腳踝就已經落人他的大掌之中。她感覺頭皮發麻,明知逃不掉卻仍想做困獸之鬥。完全不能夠接受他再度觸碰她的這個事實,雖然身體被強佔,她仍舊固守著完整的靈魂,但是每次看進那惡魔的綠眸,她就不由自主的恐懼。 黑暗是否能夠滲透?藉由他的每次碰觸,緩慢的滲透進她的心靈,讓她再也不是原來的自己。 緊張的對峙讓她遺忘了先前在森林裡的殺戮,那些死亡所造成的陰影在此刻遠離了。她不得不把全副精神放在雷厲風身上,專心的與他再度玩場床上拉鋸戰。 「該死的傢伙,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放開我!」她喊叫著,還沒來得及翻身,強大的力量就從背後拉扯住她的衣衫,之後嘶地一聲,她只能感覺赤裸的背部上被夜風親吻著。 「小貓兒,收起你的爪子,我只是想照顧你,你身上的傷口需要處理。」他輕描淡寫的說著,口吻裡帶著笑意,像是覺得地無謂的反抗很有趣。有力的手堅決的將她的腳踝往後拖動,直到她的身軀拖行到他身邊。 傾城咬緊了牙。「你除了撕我衣服,難道就沒有別的事好做了嗎?只要我身上有穿著東西,你就一定要撕之而後快,我穿著衣棠就這麼的礙你的眼?」她恨恨的問道,堅決不肯翻過身來,雙手仍舊緊抓著黑色的絲綢。 他從瓷罐裡挖出些許溢著清香的藥膏,猶如在摩挲上好的瓷器般,細細的將藥膏抹上傾城光潔溫潤的背部。「請原諒我,畢竟我只是個窮兇惡極的罪犯,沒有什麼修養,更沒有耐心幫你寬衣解帶。再說,撕你的衣裳的確是一件讓人愉快與興奮的事情。」他直言不諱。 沾著藥膏的男性雙手有著奇異的炙熱高溫,磨弄過她的背部,帶來一陣陣的酥癢,使得她必須要抗拒那些顫抖。那雙手沒有錯過任何一寸肌膚、任何一處傷口,溫柔而有力,帶著某種程度的霸道。 明知道雷厲風早已經探索過她身上的所有秘密,她根本毋需再遮掩什麼,但是當他的手巡迴到她較敏感的部位,她的臉就不由自主的燒紅。 她原以為可以不去在意身體因為他的侵佔所帶來的傷害,但是她卻無法肯定是否能夠抗拒這種幾乎要侵蝕理智的觸摸,這樣的接觸,比先前的強暴更讓她驚惶失措。 「我喜歡你的驕傲,但是卻不喜歡你因為那股驕傲而將自己傷成這個樣子。」他徐緩的說,口氣中有著不悅,雙手迷戀著指下溫潤的觸感,不想要放開了。 「我不需要依從你的喜惡行動。」傾城沒好氣的回答,東方家的驕傲讓她氣憤如今的受制於人。 冷不防,毫無防備的赤裸肩部感到一陣疼痛,熱辣辣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肌膚上。她震驚得全身緊繃,只能勉強偏過頭去,恰巧迎視上雷厲風冰綠色的眸子,此時此刻,眸子裡不再只有冰冷,反倒多了一抹她下午時曾經見過的東西。 或許,那種東西就叫做慾望。 他正輕咬著她的肩部,用的力道很恰當,可以得到她的全部注意,卻不會在那光滑的肌膚上留下印子。 「你需要的。在瓦雷斯,你是我的獵物,而我的命令就將是你所有行動的依據。」他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肌膚上,滿意的看見她微乎其微的陣陣顫抖。很緩慢的,他伸手將她翻了過來,綠眸審視著她完美無瑕的身子,眸子裡的火焰燃燒得更旺盛。 傾城的雙手緊抓著黑色絲綢,毫不畏懼的回瞪他。她知道現在所有的遮掩都只是矯情,他早已經知悉她的一切秘密,吻過了她的身軀;她唯一殘存的驕傲,就是不給他任何的反應。 「總有一天,我會將這一切分毫不減的報復在你的身上。」她看著雷厲風,堅定的說道。 「那也要你能夠逃得出瓦雷斯,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不然你永遠都會是我的獵物。」他低下頭來,再次挖出些許藥膏,大手覆蓋上她的身子。 「我會的,在很短的時間內我就會回到台港,之後在那裡等待著親自書寫你的祭文。」她抬高下巴,努力漠視那雙正在她身上游移的手。 他揉弄著她頸部細緻的肌膚,接著掬了她胸前滿掌的粉嫩柔滑,若有似無的逗弄著她,重新熟悉她身上的每一道曲線。 不知是因為那些藥膏,還是什麼原因,他的手所經過的地方猶如燃燒起一簇簇的小火苗,讓她感覺格外的炙熱,幾乎要不耐的呻吟出聲。那種熱度讓她感到陌生,從他所觸碰的肌膚滲透進她的身軀裡,讓她幾乎想在冰涼的黑色絲綢上翻騰。 「為什麼急切的想回去台灣?難道在那裡有男人在等待著你,而你因為被我奪去貞操,急著想回去向他懺悔?」他的話氣變得尖刻,手勁也不自覺的加重。想至她可能對其他男人有著承諾,他的心意外的揪緊,像是心愛的珍寶被人窺視的憤怒。 「我不需向誰懺悔,那不是我的錯,錯是在你。被強暴並非女人的錯,那些強暴犯才是罪該萬死。你是不是搞錯了怪罪的人?」她諷刺的說道,撇過頭去,不再看著他專注的表情。 他故意忽略她的責備。「既然沒有男人等待你的歸去,就別急著離開,女人不都應該對得到她貞操的男人死心塌地嗎?乖乖的留下來,你將是我最美麗的獵物。」他的手滑過那些帶著傷的肌膚,籐蔓的刺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只帶來了許多淺淺的擦傷,抹上奧妃麗雅的藥膏,大概過兩、三天就能痊癒。 傾城冷笑一聲。「獻身跟強暴似乎是兩碼子的事情吧!你會對拿刀子捅你的人一往情深嗎?」她因為他的手輕觸胸前的蓓蕾,禁不住驚喘。 「給我機會,下一次會很不同。」他誘哄的說道,低沉的聲音帶著煽情的意味,有種讓人想要醉生夢死的衝動。 他的每句話都帶著神奇的魔力,讓男人相信,讓女人迷戀,之後輕易的讓他奪取任何他想要的。不可否認,他就如同惡魔一般,有著驚人的魅力。 她將視線固定在大床的精美雕刻上,看著上面所描繪的神話故事,心中只覺得格外諷刺。她長年揮舞正義之劍,卻在遇見最可怕的惡魔時,只能成為階下囚。在黑夜裡,所有光明都是微弱的。 「幾次都是一樣,我不會給你任何反應的;不論你要試上幾次,那都將只是強暴。」她平靜的回答,強迫所有的意識退到靈魂的角落,退到他無法進佔傷害的地方,從內心深處完全漠視他的存在。 她強迫自己別去感覺那雙手,以及那一族簇撩撥起來的火花…… 只是,雷厲風接下來的動作輕易的毀掉她的努力。他以流暢的動作撥開她修長的大腿,將龐大的身軀放置在她的雙腿之間,讓她無法合攏雙腿,然後居高臨下的俯視無助的她。 他的綠眸鎖住她驚慌的黑色瞳眸,從瓷罐中再度挖取藥膏,別有所圖的接住她的雙腿,毫不客氣的探入她的柔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