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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凌霄 「可是……」樂琉璃把手按在雷柏生的額頭上,「真的有點燙呢!你確定嗎?要不要叫醫生來看看?」 「我、我只是覺得有點熱而已。」雷柏生迴避著樂琉璃,視線直勾勾地盯著握住自己雙手的另一隻纖白手掌。 「可是你……」樂琉璃正奇怪雷柏生為何突然做出奇怪的舉動,當她沿著他的視線看去,才發現問題的所在。 「啊!」樂琉璃驚慌地將手從雷柏生的手掌上抽開。 她完全忘記了,忘了雷柏生並不是路懷恩,她不能拿對待路懷恩的態度與舉止來面對雷柏生。 畢竟路懷恩算是她半個家人、她的兄長,而雷柏生…… 樂琉璃的思考突然停頓下來。 雷柏生對她而言,應該算什麼? 朋友? 可是他對她那無微不至的關懷和體貼的心意,已經遠勝普通朋友了。 那他應該算是她哥哥嗎? 跟路懷恩一樣,如同她的家人? 不,不是這樣的,她不希望把雷柏生放在跟路懷恩一樣的位置上。 雷柏生對她來說,應該是更特別一點的存在,只是她說不上來那是什麼。 但是她可以確定,雷柏生對自己而言不是父親、不是兄長,而是不含任何家人關係的「男性角色」。 這麼說來,雷柏生不就是她的「男朋友」? 一陣緋紅迅速爬上樂琉璃的頰,她發覺自己想得太深入了。 她和雷柏生還沒有到那樣的關係吧! 所以應該說,雷柏生是她的「男性朋友」。 應該是這樣沒錯吧? 兀自思考了一堆事,倒讓樂琉璃沒空去注意雷柏生的反應。 在她將手抽離雷柏生手掌的那一剎那間,以及她後來的沉默不語,都讓雷柏生頓生失落。 可能的話,他多希望能一直握著她的手。 那份暖洋洋的感覺,和家人不同,卻有著絕對的溫馨存在。 但是他們既不是家人也不是親戚,只是朋友。 而且說得古板一點,男女授受不親嘛! 琉璃一定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鬆開手。 叩叩叩—— 敲門聲傳來,讓病房內的兩個人同時回過頭去。 「哪位?」 「琉璃,我是懷恩。」 「路大哥?快點進來吧!」 病房的門應聲而開,路懷恩踏入病房,分別跟兩人打過招呼。 「你還好吧?琉璃,今天的狀況怎麼樣?」 「我很好呀,柏生帶了好多東西來給我看喔!」樂琉璃一臉幸福的抱著手裡的相本說道。 「那就好,我還在擔心接下來得出國比賽,沒空陪你,有柏生在我就放心了。」路懷恩拉過椅子在床邊坐下,轉向雷柏生說道:「接下來我可能有一段時間無法替你們通風報信了,你打算怎麼辦?」 「我還是會來看她,不過我會盡顯小心,不被樂伯父捉到。」雷柏生聳聳肩,「反正我一定跑得過他嘛!」 「說的也是。」路懷恩輕笑,「對了,琉璃,你真的沒事嗎?我看你的臉有點紅,該不會感冒發燒了吧?」說著,他伸手貼上樂琉璃的前額,「溫度有點高喔!」 「沒有啦,路大哥,你多心了。」樂琉璃笑道:「你跟爹地都一樣,老愛操心。」她伸手想扳開路懷恩的手,卻怎麼也拉不動。 「你看吧,連拉開我的手的力氣都沒有。」路懷恩輕歎,「所以我才要你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啊!」 「我知道了,不用量體溫了,我很好啦!」 「不行,還是拿體溫計來量一下比較妥當。」 雷柏生瞧著路懷恩與樂琉璃和樂融融的畫面,再加上樂琉璃的手緊貼著路懷恩的手,心口倏然萌生不舒服的感覺。 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的一雙金眉已經蹙得死緊。 他感到相當不悅。 樂琉璃拒絕他的接近,卻對路懷恩的親呢絲毫不以為意。 也對,他們是未婚夫妻嘛!而且是樂靖認定的未婚夫妻,只差沒進禮堂了。 說穿了,其實他們倆跟夫妻無異,只是差一張薄紙罷了。 就因為這個原因,很正常,沒有任何不合理,但他就是沒來由的為此吃味。 酸澀的情緒在胸口發酵成型,讓他感到極度不愉快。 「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雷柏生抱起樂琉璃手裡的相本,將它丟進背袋裡。 「柏生,你要走了?為什麼這麼快?再待一下不行嗎?」樂琉璃從玩笑中回眸,瞧見雷柏生略帶抱怨意味的眼神,心中感到十分不解。 「我真的還有事,所以……」雷柏生盡可能不讓自己的情緒顯露出來,但效果不大。 他畢竟還是沒有上頭幾位擅長周旋於美女之間的兄長們那種功力。 寂寞,佈滿他的臉龐,寫在他眼底。 「反正路大哥來陪你了,不是嗎?」帶酸的語氣從他的口中流瀉出來,「我先走了。」轉過身,連多看樂琉璃一眼都沒有,雷柏生像逃難似地奔出病房。 「柏生!」樂琉璃想起身攔下雷柏生,但她哪裡追得上他。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雷柏生的態度在一瞬間轉變那麼大? 她不明白,這樣的雷柏生讓她心痛極了…… 「所以我說他不對勁呀!」 剛自實驗室閉關出來的雷軍在自家客廳裡煩躁地來回踱步。 「雷軍,你給我坐下,走來走去的不累呀?你又不是小猴子,就不能安靜點嗎?」 遠從意大利奔回老家的雷以秋邊玩著愛妻端木凌的頭髮邊抱怨道。 「是呀,軍,你生氣也無濟於事的,不是嗎?」雷軍的妻子官靜夜看不過去,扯扯他的衣袖輕聲勸道:「先坐下吧,我知道你擔心柏生,但是……」 「啐!誰擔心他。」雷軍大刺刺地往沙發上一坐,整個人埋進椅墊堆裡,「我只是看不慣他擺著一張世界末日的臉孔而已,看了心情就不好,害我晚餐的胃口全沒了。」 「說的也是。」雷雅鑲放下手裡的樂譜,輕聲說道:「剛才的咖哩炒飯你竟然只吃了兩盤。」 「雷、雅、鑲!」雷軍丟過去一記大白眼,「雷熾不在,所以你找不到人和你吵是不是?」 「你們統統都給我住口!」還在忙公事的雷旭受不了這種嗓音,只得出聲制止。 「話說回來……」雷旭的妻子伊澄心擔心地往二樓的方向望去,「柏生今天真的很反常。」 「是呀,少了他那張笑臉當佐料,還真是讓我食不下嚥呢!」雷以秋丟下梳子,往後靠倒在沙發上,「虧我特地趕回家,想好好品嚐一下仲熙的手藝。那小傢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天曉得。」雷軍氣呼呼地抱怨道:「問他話也不回答,叫他也不吭聲,不曉得他是出門時撞壞了腦袋,還是下樓時跌傷了臉蛋!」 「雷軍!你說話留點口德行不行?柏生好歹也是你小弟耶!」雷以秋仰出長腿踹了雷軍一腳,「再說,你用那種凶神惡煞的態度問他,誰都會逃之夭夭的好不好!」 「我就是天生嗓門大,不行啊?」雷軍不甘示弱地踢回去。 「好了,你們倆都別吵了,先想想柏生出了什麼問題吧!」溫仲熙忙完了廚房的工作回到客廳,原想問問他們有何進展,沒料到聽見的只有兄弟吵嘴,讓他禁不住搖頭苦笑。 「說到這個,仲熙,我們不在家的時候,柏生是不是遇上了什麼麻煩?」雷旭合上文件夾,心想反正今天的工作鐵定是毫無進展,不如專心處理小弟的事。 溫仲熙細細回想了下,卻也只是搖頭,「麻煩?這倒沒聽他提過,但是……」 「但是?」 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往溫仲熙身上聚集。 「他最近常常出門,而且從來不提要去哪裡,只是每回都帶著我做的餅乾或蛋糕;起初我以為他是拿來當點心,但是好像又不是那麼一回事。」 「你的意思是,他是去見某個人嗎?」雷以秋挑高用問。 「如果要我猜,我會說『是』。」溫仲熙肯定地點頭。 「為什麼?」雷軍好奇不已。 「因為剩下來的東西不一樣。」溫仲熙揚起一抹得意的笑,「上回我故意做了櫻桃派和青椒沙拉讓他帶去,可是野餐籃裡剩下的卻是柏生最喜歡的櫻桃切片,而且沒有他最討厭的青椒。」 「真有你的、仲熙。」雷以秋忍不住大笑,「你竟然設這種陷阱!」 「那麼,那小子是去找誰了?如果只是找朋友,沒有必要刻意隱瞞吧!」雷軍抓了抓頭髮,開始對沒有進度的推理感到不耐煩。 「既然他不肯說,就表示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囉!」雷以秋笑得瞇起了藍眸,「這小鬼頭也到了有秘密的年紀啦?」 「以秋,柏生又不是小孩子。」端木凌一看雷以秋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動歪腦筋了,「我想他做事會有分寸的啦,你別又想攪和喔!」 「對呀,他又不是軍,我相信不會有問題的——」 宮靜夜話還沒說完,雷軍已經一把將她撈過,讓她跌進自己懷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