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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凌霄 「根據資料,塔恩·艾理斯先生只指名要由谷小姐來繼承,倒沒說什麼特別的條件,而其他繼承人的話……除了谷小姐外,還有一位。」 「那個人是誰?」雷旭忍不住發問。「原本應該有兩位的,他們都是谷小姐的表兄,也就是珍·艾理斯小姐的二位兄長的獨生子,但是其中一位在一年前去世了。所以目前只剩下另一位,也就是卡納·艾理斯先生。」 「卡納·艾理斯嗎?」 雷旭與雷以秋同時陷入沉思當中。 「那麼,那個人知道月寒小姐的事情嗎?」雷熾繼續問道。 「不,因為這件事要等到谷小姐這邊的手續都辦好、告一段落才公開,所以卡納·文理斯先生目前還不知道這件事。」 對於方律師的天真想法,雷家兄弟各自對望了一眼,其心情只能以歎息來表達。 這種為了搶奪家族遺產而殺害對方的例子實在太多了,何況先前才死了一個繼承人,這律師怎麼這麼沒戒心啊?看來犯人八成就是那個「應該還不知情的卡納·艾理斯」了。 而且對方還是出身意大利黑手黨,手段自然遠比常人激烈。看來谷家這件車禍的發生原因果真大有問題。 「各位怎麼了?」方律師不懂大家為何突然靜默下來。 「他們是在整理你剛才說的話。」溫仲熙適時地幫了雷家兄弟一把,他微笑的說:「說了這麼多話,你也渴了吧?需要些什麼飲料我馬上去準備。」 「可以的話就剛才的檸檬茶好嗎?它的味道真的很純。」方律師被溫仲熙的善意化開了疑惑,心裡變得只惦記方纔那杯好喝的熱茶。 「我知道了,馬上就好,請你稍等一下。」溫仲熙點點頭,隨即起身離開客廳。 「我也想喝點東西。」雷熾跟著起身往廚房走去,一邊回頭對雷旭詢問:「二哥,你想喝點什麼?」 「我自己挑吧。」雷旭微頓,隨後也跟著步向廚房。 「順便幫我拿瓶果汁來,謝啦!」雷以秋揮手招呼道。 「知道了。」 雷熾邊應答邊瞄了眼方律師,看見他正與雷以秋及雷軍談話,立刻壓低聲音對剛踏入廚房的雷旭問道:「二哥,你是不是覺得其中有鬼?」 「我想這當中應該有問題,畢竟時間發生得太過巧合。」雷旭略微沉思過後,抬頭看向雷熾,「我想谷小姐目前的精神狀況還不穩定,先別告訴她比較好,另外,派人去查查那位卡納·艾理斯先生,看看有什麼我們所不知道的消息。」 「跟我想的一樣。」雷熾點點頭。 「那麼要告訴夕恆嗎?」溫仲熙邊衝著檸檬茶邊問道。 雷旭閉上眼,仔細想了想,低聲說:「告訴他吧,畢竟若這些災禍真是人為,那麼卡納·艾理斯一旦得知谷小姐並未身亡的消息,一定會再度派殺手前來,所以還是讓夕恆保持警覺比較安全。」 雷熾與溫仲熙同時輕歎一口氣,心想這件事若拉上艾理斯家族,恐怕沒那麼快結束,看來家裡和公司的安全警備還是做得周全些比較好。 第四章 朝陽映窗,雀鳥瞅瞅,雷家大宅的清晨看似寧靜和平,但事實上卻非如此。 管家溫仲熙備好一桌美味早點後,開始逐門叫人起床,先是已經穿衣整理好的次子雷旭,再來是因為宿醉頭痛而賴床不肯起來的五少爺雷熾,兩個該去上班的大男人在不同的狀況下醒來,而後一起坐在餐桌前吃早點,這已是雷家慣有的模式。 至於他們倆的妻子伊澄心與尹湘,則是拿著溫仲熙列出的採購單,自告奮勇地上超市買食物去了。 緊跟著四少雷以秋與他親愛的妻子端木凌由於今天有工作,所以也意外地起了個大早,而年少的弟弟們雷軍及雷柏生,則是匆匆穿衣出門。這樣熱鬧的景象,並非在一般家庭會看見的,尤其這九兄弟大多數都頂著張西方人的臉孔,光是髮色與瞳眸的顏色種類就多得快讓人數不清。 所以對谷月寒來說,要住在這個雷家大宅,首要的工作就是將雷家兄弟和他們的老婆的長相及名字給分清楚。 在客房床上醒來後,谷月寒揉揉酸澀的雙眼,環視週遭,不怎麼意外地瞧見一頭散亂的黑髮,正披落在房內的另一張床鋪上。 那是雷夕恆,她唯一認得的臉孔與名字。 前兩天那個叫方律師的男人到這裡來,說了一大堆事情之後又跑掉了,而她對那些東西印象全無,只記得車禍這個字眼重複地出現在耳邊,震得她胸口疼痛。 在那個時候,雷夕恆帶她回房,讓她坐在床邊,用低沉的嗓音如催眠般地哺哺訴說令人安心的話語,讓她急促的呼吸得以平息,使她依舊可以在夜晚安然人眠。 只是雷夕恆對她說了些什麼卻已不復記憶。 最近,她的記憶力似乎越來越差…… 「你在幹什麼?」低沉的嗓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定睛一看,雷夕恆正張著雙深沉的眸子盯著她瞧。 「沒有。」只有在面對他時,她才敢稍稍出聲說話。 也許是因為雷夕恆與現在的她一樣,話都不多吧! 所以只要簡單的語句,他就能理解她所要表達的意思。 「如果餓了—一」雷夕恆瞥了眼桌邊的時鐘,上頭正指向九點四十分,應該是大家用完早餐,各自出門的時刻了,而溫仲熙也一定會如往常一樣為他留下一份熱騰騰的早點。「到餐廳去,仲熙準備了早餐。」說罷,他閉上眼,翻身繼續睡覺去。 或許是低血壓的緣故,他向來不喜歡早起,尤其大夥兒一起用餐時總是熱鬧得不得了,教向來喜愛寧靜的他根本無力招架。 所以他總是避開家人聚在一起用餐的時間下樓,但是谷月寒可不是他,沒必要陪著他一起餓肚子,更何況,他也不想她成天粘著他不放,最好能早點訓練她獨立,免得他回不了自己的房間睡覺,還得成天窩在客房陪伴谷月寒。 「我……」 谷月寒怯生生地瞧著雷夕恆的背,她知道雷夕恆似乎不喜歡她纏著他不放,而且一副想生氣卻又氣不起來的樣子,可是比起看見雷夕恆生氣,她更害怕獨處或接觸陌生人,所以她寧願選擇待在雷夕恆身邊。 「還有什麼事?」雷夕恆翻過身,「雷家沒有人會吞了你的。」 「你不去?」谷月寒當然知道雷夕恆的意思是要她自個兒下樓,但她就是鼓不起勇氣獨自離開這個房間。 「我還想睡。」雷夕恆拉過羽毛被直蓋過頭,不再搭理谷月寒。 谷月寒可憐兮兮地瞧著雷夕恆蒙住頭,她感覺到肚子正不爭氣地在抗議,儘管自己並不是很想吃東西,但身體卻忠實地反映她的生理狀況。 這些天來,她未曾好好進食過,想必自己是餓慘了吧! 但是若雷夕恆不肯陪她到餐廳去…… 谷月寒回想著她這幾天來見過的雷家人,總覺得人數很多,而且還是一群長相完全不像兄弟的外國人,再加上他們的妻子,已讓她記到暈頭轉向。 他們確實都很親切,也不提起她的事情,只是適時地出聲招呼或對她微笑。 照理說,這些人應該沒什麼好怕的才是,更何況他們都說中文,所有的對話與關懷她都聽得懂,但為什麼她就是提不起勇氣離開這房間呢? 可憐她的肚子已經餓到咕嚕咕嚕叫,谷月寒垮著小臉蛋,緊抓著休閒服的下擺,努力思索著自己該不該自立更生。 她已經餓到胃痛,再不吃東西,她說不定會昏倒。谷月寒拚命找些可怕的借口來說服自己,好讓她能夠跨出房間。但是在門口來來回回走了幾趟,她就是沒有辦法伸手推門,彷彿門後有什麼可怕的事物在等待著她。 就在她決定放棄,回到床上繼續忍耐的時候,一隻手臂橫過她的身側,將門給打開。 「走吧。」 雷夕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同時另一隻手還推著她的肩膀。 谷月寒驚訝地回身抬頭看著雷夕恆,他的眼底還泛著些許血絲,說明他並未安眠的事實。 「不用,我……」谷月寒搖搖頭,她實在不想打擾雷夕恆的睡眠。 「你不餓嗎?」雷夕恆低頭望著谷月寒,方律師帶來的資料上,記載她今年才二十三歲,剛自就讀的大學畢業,但那張總是帶著蒼白色調的臉蛋,以及她看來嬌小瘦弱的身軀,讓他有著這名少女實在是有點營養失調的感覺。 就不知道這營養失調的原因,是她根本吃不飽還是偏食。 「我餓。」谷月寒點點頭輕聲道。 「那就走吧。」雷夕恆知道,只要谷月寒繼續在房門徘徊,他是絕對睡不著的,所以不如陪她到餐廳去,想睡覺大不了等會兒再睡就是。 「但是你……」谷月寒指指床鋪,「你想睡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