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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頁 凌淑芬 「咱們的鹽田開墾成功了?無錫的煤礦坑收入有進步?關外的羊皮生意今年大滿貫?」她連猜了好幾個答案,封致虛只是搖頭否決。「那我猜不出來了。」 她懶得動腦筋,回頭繼續當個安分的准娘親。 自從七個月前她老公接下天機幫幫主的寶位,立刻訂定好新興天機幫的宗旨──大夥兒不准再打家劫舍,有違者,廢武功,驅逐出幫。假若需要銀兩養家活口,各人想法子經商去。 他又任命鍾頂盛擔任副幫主,負責處理幫內的行政雜務,陳總管則專司打理金銀往來的事宜。而他自個兒倒樂得輕鬆,帶著她溜回嶺南過神仙眷侶的生活。 幸好他頗有知人善任的本事,天機幫交託給兩位大將後,居然發展得越來越興旺,儼然有天下第一商會的氣勢。 「信中指出,咱們的探子已經打聽到聞人和柳姑娘的消息。」他揚了揚手中的薄紙,神采奕奕。 「真的?」她眼睛倏地發亮。 自從他們兩人跌下山谷去,也不知什麼因素,天機幫派出了大批探子卻查不出半絲他們的蹤影;事隔七個月,她老公幾乎快放棄希望,認定兄長已經跌死在深潭裡,沒想到終於探聽到他們的下落。 且慢!既然風騷老闆娘也跟著找到了,是不是代表那只騷狐狸又會回來與她搶老公? 那怎麼行?她現在懷了六個多月的身孕,又胖又醜,難保瘋子虛不會偷偷打野食。 狠利的眼光立刻刺向她的肉票。 喲!好像很凶悍的樣子。 封致虛接收到恐怖的殺意,趕緊補充一句:「信上也說,柳姑娘已經不是柳姑娘了。」 「廢話,她才不是什麼姑娘呢!她是狐狸精。」醋意非常濃重。 「這隻狐狸精現在又多了一個新鮮的名頭。」他的表情神秘兮兮的。 「叫什麼?小蕩婦?」卻洗除她的偏見,絕非短時間可以見效的。 「不,」他露齒而笑。「叫作『聞人夫人』。」 啥?她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 不會吧! 那個可憐的聞人獨傲,正常男人絕不會考慮娶那個風騷老闆娘,他一定是被先奸……呃……玷污清白,不得不讓對方負責,和她老公一樣,一定是的。 她同情他。 「等你把孩子生下來,咱們就去揚州拜見新上任的嫂嫂。」他的興致高昂得很。 這次想見,除了再訂下其他千奇百怪的賭約之外,還可以分享一點「馭妻術」──當然,在交換消息之前,他們必須先取得老婆大人的同意。 哈哈哈,老哥,咱們這兩個難兄難弟又能重逢了,等著我吧! 跋 「落水狗」的告白──凌淑芬 好吧!想談一點嚴肅的問題。真的滿嚴肅的,而且相當敏感,所以請大家做好心理準備。 雖然前序部分提到不好意思在「新書」中談「老問題」,但最近發生了一些烏煙瘴氣的事,不得不拿出來討論一下。 已經有不少老讀友們來信表示,對於小女子從原來的出版社跳到「禾馬」一事感到不解,特地詢問凌某人究竟怎麼回事? 基本上大家的反應讓我覺得滿有意思的。當然,承襲以往的慣例,任何事件都會有正反兩極的聲浪。在讀者朋友當中,采「樂觀其成」態度的人認為,不同的地方代表不同的氣象,因此凌小女子試圖往新的方向發展,承擔新的刺激,倒也不失為一個讓自己接收各種資訊的方式,反正無論在哪裡看見「凌淑芬」,凌淑芬就是凌淑芬。(謝謝、謝謝,謝謝您的支持與愛護。) 至於持反對意見的,哇!那個戰場也滿激烈的。可能大家已經習慣在另一套書系中看見「凌淑X」的名字,這下子忽然冒到珍愛小說去,各式評論從「措手不及」到「沒想到要去別家出版社找你的書」都出籠了。 面對一些眾說紛紜的答案、臆測和「流言」(真的,相信我,連流言都出來了,一時之間不敢相信自己為何會突然「偉大」到這種地步),我只好說聲:「麻煩大家別太反應過度啦!」 本來我一直不想刻意去解釋什麼,可是受到眾多的詢問,只好給各方關心的人一個答案。 我想曾經閱讀過幾本凌淑芬作品的讀友們,應該可以從「跋」的部分看出一些小女子的個性:我是個很容易為朋友(我強調「朋友」這兩個字)而做事的人。當初在彼出版社寫稿,便是基於幾位好朋友的因素,從早期的死黨、主編到後來的新任主編……等,而後因緣認識禾馬的詹姊和淑華時,彼此言談相當投機,自然結為惺惺相惜的朋友。 友情一直是我生命中相當珍惜的重心,也會是小女子產生任何變動的主因。 此外,每個人都會嘗試規畫自己的人生,為未來尋覓一個更寬廣的空間。倘若既定的道路確實是通向良好而進步的發展空間,又有誰願意輕言變動?因此任何改變絕對是有其不為外人所知的原因。煩請諸君明察秋毫! 至於外傳「稿酬因素」、「利益輸送」之類的刻意曲解,我決定放任它自生自滅,反正流言止於智者嘛!看得開的人,自然會以平常心待之;而看不開的人……只好請您想個辦法把眼皮撐開一點羅! 記得當我獲知熟識的「朋友」為了因應小女子近期的一些改變,竟而散播「造成莫大傷害」、「害人」之類的抨擊字眼,初得知的那一刻,心中真的相當震愕,我想,這種難受的感覺,包含了對自己太過相信「人性本善」的悲哀。 也為了讓自己從這淌渾水中脫身而出,小女子更堅定了應該尋找一個比較清新、超然的空間寄身,加入詹姊和淑華的行列。 對於那些隨時都支持凌淑芬的讀者們,凌淑芬在此誠心誠意地向你們道謝:謝謝你們在我生命中最浮躁難安、承受委屈的時期給與一切鼓勵,雖然咱們彼此從未見過面,但這種「攜手共渡難關」的感覺依然美好,勝過相識多年的老友。想想看,年老之後,我可以開開心心地告訴小孫子:「當年阿媽心情最惡劣的時候,全靠一票沒見過面的朋友安慰,至於你阿公──哼!他還躲在八百公里外看熱鬧呢!」 至於給我批評指教的讀友們,更感謝您,因為您的意見讓我隨時保持「危機意識」,兢兢業業,永遠記得一個作者應該將讀友意念擺置於心中最重要的角落,不能輕忽,不能懈墮,不能自滿。 無論未來發展如何,只想告訴親愛的讀友們,記得啦!不管凌淑芬又做出哪些讓你們嚇一大跳的寶事,她永遠是你們所熟悉的凌淑芬。 補記於清冷時期 PS:仍然要提醒一事,謝謝讀友們的來信支持,但為了保證信件能確實轉到凌淑芬手中,還是寄到「禾馬」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