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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凱晞 他立刻發覺自己的失言,並且低聲詛咒自己。「該死!我又搞砸了!」然後他苦笑,「似乎是只要關於你的事情,我就無法等閒視之。」 樂瞳心低低說:「你這又何苦?如果我帶給你這麼多的負面影響,不如你放了我吧?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一點也不好!」他斷然否決,兩眼炯炯凝視著她。「窮畢生之力,我都不會再讓你迴避我了。」 「如果我要離開,你是無法阻止的。」她說。 鬼塚曜司定定看著她,彷彿望進她的靈魂深處,然後出乎意料之外的,他唇角突然漾出一朵笑,笑容充滿決心。「我不會阻止你的離去,我只會跟著你,不論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會亦步亦趨的跟著,成為你的影子,不讓你有片刻稍忘了我的可能。」 「你……」這行徑簡直是個惡棍! 他對她展露無辜的微笑。「不論你心裡如何把我罵得狗血淋頭,我是打定主意這輩子跟定了你。」 她不瞭解自己為何在倉皇失措的同時,船中也悄悄地漾起一絲喜悅,可嘴上卻一點也不肯鬆口。「你這樣子做根本沒有意義,我早已不再愛你了!」 他抿唇,並沒有被她殘酷的語言所擊倒。「無妨。我只知道自己對你的愛永遠不會終止,不管受到多大的傷害!這一回我會光明正大的爭取,縱使傾我一輩子,我也要贏得你的愛。」 「我不愛你!」她一再強調,說服自己的成分大於說服他。 他突然拉她貼近自己的身艦,感覺到他胸膛散發出男性的氣息和熱度,她的身子敏感的顫抖了。而他則笑了,笑容既甜又苦。 「懂了吧?你雖然口口聲聲說不愛我,但是你的身子卻不能停止要我。如果你離開我,你會花一輩子渴望和想念著我帶給你的激情和歡樂,疼痛著……」 「那只是性!男女之間的化學成分,賀爾蒙作怪的結果,算不得什麼!」 「真的嗎?」他的手探入她的衣衫下,貼著她的肌膚緩緩地探索著,所到之處化成朵朵液態的火焰。 她倏地睜大眼,硬生生吞下到嘴邊的呻吟嬌喘,不想看見他勝利的表情。 鬼塚曜司的唇輕拂她的太陽穴,用粗嘎沉啞的聲音挑逗著她所有的感官。「我不會催促你愛上我,我只是要你知道,你是屬於我的,就像我只屬於你,這輩子,我們都不可能再轉向別人了。」然後,他的唇飢渴的覆上她的。狂亂而火熱地吻住她,誘她投以等同的熱情,偌大空間裡,只聞濃濃的喘息,粗嘎交織著細吟。 「現在你明瞭了吧?」他沙啞的聲音完全不像平素冷靜的自己。「即使你再怎麼否認,你的身子卻不會說謊。」他的手撫遍她顫抖的全身,這次帶著安撫不含誘惑。「所以親愛的,在懲罰我的同時,你同時也疼痛著……想想這點,你會明瞭所謂海明威式的凱旋,勝利者一無所有的結果,對你我而言,一點意義也沒有。」 「我不要勝利,我只要你離我遠遠的,讓我一個人安靜!」她眼中含淚,像個迷路孩子的神情,觸動了他。 鬼塚曜司擁樂瞳心入懷,輕輕搖晃著她。「我逼你太緊了是不?親愛的。」他強迫自己緩下來。 慢下來!他對自己說道。時間是站在他這邊的,更何況他還有兩張王牌,小曜和她肚裡的孩子。 「困惑是沒有關係,只要明白彼此坦承就好,我們不再玩你逃我追的遊戲,這一次我們慢慢來。」慢慢來,她終究會是自己的。即使是使上這人世間最卑劣的詭計,他都會窮畢生之力鎖住這個生命中唯一的天使。 「現在,我們休戰,你先好好睡一覺,一切等你養足了精力再說。」他就勢推她重新躺回枕上。 樂瞳心不解的睜眼凝視他,警覺地說:「別白費心力了,一切都不會改變。」才說完便忍不住打了個呵欠,眼皮似有千斤重緩緩地垂了下來,意識緩緩地遠離。 最後的意識是他那雙猶包覆自己的大掌帶給自己無限的安全感,隨著那雙手而注入一股暖流遍及全身,混沌的意識感覺到他似乎正在……笑? 「那你就太不瞭解我了,親愛的。」他低低的請語帶著決心。 什麼意思?半寐中的她想皺眉詢問,卻只是逸出足的歎息聲,墜入甜蜜夢鄉。 直至入睡,樂瞳心都不曾發覺自己的手仍為他的大掌緊緊包握著,未曾稍離。 第十章 落地窗外,一抹新月掛在樹丫上,掩映窗裡抵死纏綿的一對人兒。 雲兩過後,東方驥翻身而下。待氣息稍稍平復,他支起額,以另一隻手細心撩起黏在楚楚前額微濕的一綹髮絲,緊貼在唇邊摩挲著,眷戀著那一縷清香和絲鍛般的觸感。 兩人只是靜靜的享受著激情之後的寧靜,那貼身無語的溫存時刻雖沒有之前的狂野熱情,卻是溫馨宜人的,兩者同樣無價珍貴。 「楚楚?」過一會兒,東方驥打破沉默。 「嗯?」她漫不經心的回以一聲濃濃的鼻音,慵懶的蜷臥在他身邊,剛耗盡全身力氣的她在酣睡夢境邊緣載浮載沉。 見她慵懶宛若一隻愛困的小貓咪模樣,東方驥無聲的笑了。 「我們結婚吧。」盤踞在心底的念頭就這樣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什麼?!」被他拋來的話語震醒,此時她是睡意全消。 東方驥注視著楚楚臉上一連串複雜的表情,見她滿臉瞌睡一掃,慢慢的直起身。 他背抵向床頭,兩臂環胸。「和我結婚的念頭真這麼恐布?」說話同時,眉頭擰了起來。 她先是張開嘴想說些什麼,復又闔上,好一陣子過去,她低不可聞的囁嚅一句:「可是你……已婚了啊」」 「不再是了。」他微笑回憶今早收到從美國限時掛號寄來的離婚協議書。 他敢用所有家當打賭,這絕對是他那個膽大妄為的兄弟所出的主意。 打兩個星期前知悉所有的秘密後,鬼塚曜司一反常態開始對樂瞳心採取死纏爛打的招式。 誰會想到鬼塚曜司的黏功這般驚人,可憐善良的樂瞳心幾乎是毫無招架之力。 最後他甚至是索性將樂瞳心母子倆綁架飛去了美國,害得去醫院接人的東方驥撲了個空。 要不是東方驥也希望趕緊回復自由之身,他還真想磨蹭磨蹭,讓太平洋彼岸的鬼塚曜司急一陣子再說。 「你不想屬於我?」比起自己的迫不及待,楚楚的反應未免溫吞得令人髮指。 「不是……我……」她支吾半天,「我……我只是從來沒有想過以這種方式屬於另一個人……」結婚?我的天! 「即使對象是我。」久違的惡聲又起。 楚楚非常清楚地感受到他情緒的洶湧波勸,她並不驚慌,反而以雙手包住他的手,拉他的大掌緊貼自己的心房,讓他感受到自己跳動的真心,並且以澄淨的雙眼直視他的眼底。 「聽我說,我是屬於你的,此身、此心,當我以整個靈魂愛著你的時候,你的心底又怎麼還能容得下一丁點懷疑?」 沒有想過,並不表示全然的否定,她以前未曾想過,是因為除了東方驥,心裡就再也容不下別的男人的身影,現在不想,是因為東方驥給予的愛讓她有極滿足的安全感。 這樣被愛、被溫柔呵護在東方驥羽翼下的安全感,讓她不曾外求企圖用世俗的婚約枷鎖縛住他。 她的一字一句,聲響如磬,直透沁耳,清脆敲擊在他的心版上,回聲悅耳。 一顆不安的心因著她的回應,稍稍踏實了。 他回以緊握,拉她的手貼向自己的胸膛,逸出一聲輕不可聞的歎息,歎息中帶著出奇的痛苦。「我不知道。你一向不輕易表達你的心意……你不說,我又如何能得知?縱使我知道你對我有情,但有多深?我們的戀情,一向都是我追你逃,從來都是我主動的索求!若不是我一次一次的不停的追逐索討,你大概會選擇永不重回我的生命。」他想起了沒有她的那段空虛、荒蕪的漫漫時光,一種蝕骨的哀傷閃過臉龐,語氣陰鬱。 楚楚屏息聆聽著他的一席話,愣住了。一股疼痛的溫柔取代原有的慵懶、愜意,羞愧、懊惱充塞於楚楚的心胸。 她一直愛著他,也理所當然地以為他一定明白自己的愛。 可相愛的頭一遭,楚楚自省,她從來不曾想過,堅強、剛毅如東方驥,也有脆弱、充滿不確定的時候。而他唯一的致命傷,似乎就是自己了。 認清這一點,他以前時而氣急敗壞、時而興高辨烈,喜怒無常的情緒波濤,似乎都找到了原因。 她目中含淚。為自己以前的任性和自我而哭。 「別哭……」他將她拉進自己的臂彎,以熟悉的體溫和氣息包裹呵護著她,不想見她這般袞傷的容顏。「如果結婚這念頭真讓你無法忍受,就當作我沒提過。」他要她重新展顏歡笑,即使是扼殺自己心底最深沉執著的願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