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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林淮玉 男人深邃的眼眸看著已經醉得分不清東西南北的她。 「為什麼喝那麼多酒?」 她抬首直視他冷硬的五官,微笑道:「你是我什麼人?管我喝多少酒。」 容海堯捧住她的臉,伸手扯下她的假髮,冰冷的瞳眸旋即射出憤怒的眸光。 「女孩,你不該騙我的。」 冉曼珩抬起手輕輕地撫著他冷硬的輪廓,一個令人不寒而慄的男人。 她輕柔的撫觸,比任何女人的誘惑更具挑逗性。 然後,她大膽的送上自己柔軟的芳唇,吻上他剛硬的唇辦。 容海堯的心猛然一震,發現自己再也離不開這個吻。他伸手摟住她,用舌尖頂開她的唇,侵入她口中,勾引她的舌探入他口中,牢牢地吮吻、糾纏著…… 隨後,他離開她的唇,攔腰將她抱起。 等冉曼珩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丟進他的跑車裡,車子像箭一樣的疾奔出去。 「你想幹什麼?」她稍微清醒過來,戒慎地看著他。 他睨了她一眼,不懷好意地道:「你以為呢?」 「我想吐了……」她乾嘔數聲,嘔出了胃裡的一些酸氣,終於覺得舒服一點。 「沒想到你除了是個騙子,還是個酒鬼。」 她不服氣地道:「我不是酒鬼,也不是騙子。」 他仍堅持自己的看法。「你是騙子,也是酒鬼。」 被他扯掉假髮後,她的直髮在髮夾的固定下本該是整整齊齊的,如果不是醉態,不會像現在這般凌亂。 「不是,我不是……」然後,她醉暈過去。 他仍是一臉冷酷。 ### 容海堯抱著冉曼珩回房時,她吐得他一身。 她逕自對他傻笑,說著酒言酒語:「為什麼我又是這麼狼狽?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啊……」 「閉嘴!」他將她抱進浴室,清理她,也清理自己。 冉曼珩合上雙眸,讓他伺候她。在香皂和熱水的洗滌下,她清醒了一半。 蓬鬆如雲的黑亮長髮在水柱下宛如瀑布般,他掬起一繒髮絲,細滑而沒有一點粗糙感,她臉上的老妝亦消失無蹤。 她的身材不錯,腰肢纖細且酥胸挺翹。雖不是豐滿的波霸,但曲線玲瓏,足以誘惑他。 他一向鍾情於清麗的女子,太妖冶的他沒興趣。 容海堯將彼此弄乾淨後,把她抱上床。 「小騙子。」他喚著她,情慾被她挑逗到爆炸邊緣。 「不是,我不是騙子。」她喃喃自詛陽,赤裸的身子偎進他赤裸的胸膛。 幽暗的光線,誘引雄性的衝動。 「為什麼喝這麼多酒?」他輕斥道。 「因為……你。」她漾出甜甜的笑。「你讓我心煩。」 她的笑讓容海堯無法招架,他隨即含住她的唇辦,纏綿的吸吮著。 「如果你要我停止,我現在就停止。」他眼中滿是情慾,可他不想強迫她。 「停止什麼?」她不懂。 「做愛。」他說。 「和誰做愛?」她傻呼呼的問。 他分開她的雙腿,使出男人伺候女人的銷魂技巧誘惑著她,他發誓今夜沒得到她就不姓容。 「和我做愛。」他不許她弄錯對象。 「你是誰?」她呻吟出聲。 他知道她的情慾已被他遼撩起。「我是誰她會不知道?」 「你是誰?」她歪著頭看他。「哦……我知道了,你是容老大……對不對?」 他泛起得意的笑,她認出他來了。 一瞬間,身體感官的快戚急竄過她全身,初識情慾滋味的她,在他的高超技巧下潰決…… 然後,他扶起她的腰,猛力一采-- 「你、你到底是誰……弄得我奸痛……」 無視她喊痛,他還是猛烈的挺進,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直到他得到滿足。 ### 空氣中瀰漫著情慾的氣味。 冉曼珩在大床上醒來,頭痛欲裂,身子也像被拆解過般的疼痛。天啊!被車輾過也不過如此。 房間出奇的安靜,冉曼珩想起自己白癡的行徑,她只想大哭一場。 酒精把她害慘了。 她舉步維艱的走進浴室,洗去一身的味道。她沖洗過後覺得舒服了點,拿起擱在椅背上的衣服穿上。她穿來的衣服不見了,八成是被他給丟了。 她從鏡子中看見容海堯走了進來。 「你感覺怎樣?」他的臉上沒有一點笑容。 「不好,非常不好。」她老實回答。 他由後頭將她抱住,嗅著她身上的馨香,在她耳邊低喃:「小騙子。」 「放開我!」她咬了咬下唇。 「你是處女。」他突然說了句令她尷尬的話。 冉曼珩真想找個地洞把自己藏起來,「我不想惹你。」 「你已經惹上了。」 「放心,我不會要你負責的。這個時代男歡女愛稀鬆平常,更何況是我自己投懷送抱的。」 他放開她。「昨晚對你一點都沒有意義嗎?」 「醉態百出,會有什麼意義?」她轉身看向他。 他冷笑。「是啊,你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連和你發生關係的男人到底是誰都不確定,會有什麼意義呢?」 「這裡不是飯店?」她四處打量。若能成為隱形人該有多好,可惜事與願違。 「是我家。」他冷冷的說。 她十分錯愕。 「你瘋了!」 冉曼珩審視著衣著整齊的容海堯。不知道他心裡在打什麼主意,竟將她帶回他家,他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你怕什麼?」他盯住她。 「你是存心要我難做人嗎?」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發這麼大的脾氣。 「剛才還說不要我負責,現在反倒煩惱起不知怎麼做人來了,你這樣不是很矛盾嗎?」 冉曼珩被他的話堵得啞口無言,她拿起被丟在地上的皮包,硬著頭皮往外走。 容家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每一個見著她的人都像看到鬼一樣瞪大了眼睛。 他竟讓她一個人面對這一切。 她恨他! 彷彿過了一世紀那麼久,她終於走出容宅大門。她攔了輛出租車,那種寂寥的感覺又浮上心頭。 回家嗎?要是家人問起,她該如何回答?或許根本不會有人問起,是她自己庸人自擾吧! 到公司?她現在的樣子,恐怕連警衛都不會放行,識別證上的照片和現下的她差了十萬八千里。 唉!她真是替自己找了不少麻煩。 出租車司機問她:「小姐,你到底要去哪裡?」 冉曼珩心想還是去公司吧,辭呈總是要遞的,不告而別反而會引起臆測。 ### 冉曼珩到了公司大樓前,正在大門口拖著牛步前進時,鳳鳳喚住她。 「冉小姐!」 「你認得出我?」她又驚又喜。 「你是愛玲介的冉小姐啊,我怎會不認得你。」鳳鳳往她頭頂一瞧。「你沒有禿頭啊,我還以為你是因為禿頭才戴假髮的!你是不是有參加公司的話劇社?」 「什麼話劇社?」 鳳鳳耐心的解釋:「是簡協理創立的話劇社,怪不得你和愛玲這麼熟。」 「公司的話劇社?」她想問得更清楚一些。 鳳鳳自顧自的往下說:「你們最近要公演『麥克白夫人』啊,到時我會帶老公一起去捧場喔!」 「公演……」天啊!她掰不下去,尤其要欺騙善良的鳳鳳,她真的不忍心。 「你真漂亮,今天不用排練嗎?所以不穿戲服?」鳳鳳好奇問道。 「是不用排練,最近老穿戲服有點煩。」 因為她和鳳鳳走在一塊,所以警衛並沒有把她攔下來,可是今天安全過關,那明天呢? 冉曼珩走進檔案室,洪欣難得比她早到,黑眸直勾勾的看著她。「你是誰?」 她往位子坐下,熟練的打開計算機,鍵入個人密碼。 「喂!我問你話,為什麼不回答我?」洪欣抆腰站在她面前。 她看向洪欣。「你認不出來了嗎?」 聽到她的聲音,洪欣猛地倒抽了一口氣。「冉阿姨?妳去整型了?不對,這世上不可能有這麼厲害的整型手術,你到底是誰?冉阿姨的女兒嗎?」 「不是,我就是冉曼珩。今天以前,我欺騙了你們所有人,對不起。」認錯也許是最好的辦法。 洪欣瞠目結舌的看著她。「妳是冉阿姨?不對,是冉姊姊。天啊!我都快被妳弄糊塗了,你到底幾歲?」 「二十四歲,我……為了某個小小的理由,不得已騙了你們。」 洪欣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人真是冉曼珩。她那極美的五官、杏眼水眸、高挺的鼻子、水嫩的肌膚,一頭如瀑布似的秀髮,簡直可媲美閃亮的巨星。 「妳真的是冉曼珩?」 她點點頭。「是的,你一定覺我很莫名其妙對不對?好好的年輕女子不做,為什麼非得扮老不可。」 「我想你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可你現在回復青春體態後要如何自處?」 「可能遞上辭呈吧,這是我唯一想到的解決之道。」她沮喪地道。兜了一圈,結果仍是沒變。 洪欣也替她煩惱,「你不要辭職啦,要重新認識一個人真的很困難,我們好不容易這麼熟,你一走不知會調什麼八婆來,我實在受不了和不喜歡的人共事。」 「也許從今天開始,你也會把我歸列入不喜歡的行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