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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連亞麗 「老婆,放下手邊的抹布,坐到我身邊陪我看電視好嗎?」他提議道。 只是突然看見電視上播放夫妻相處的片段,他想感受一下霏安陪伴的感覺。 只見她拿著抹布至洗手台洗淨晾乾後,用乾淨的布擦拭了手。穿著柔軟棉裙和輕便上衣的她看起來清新可人,完全沒有剛做完家事的那種疲累感,乖巧的窩進他攤開的懷抱裡,填滿他身邊的空位。 段任衡突然覺得心裡有個地方也跟著被補滿了。 低頭與她相視一笑,對著霏安露出笑容似乎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老公,我聽爸爸說你最近談妥了一宗大生意。」 霏安是個會找話題的女人,這也是她不會太無趣的原因,不需要他刻意去想要對她說些什麼。 段任衡尤其喜歡聽她喊自己「老公」兩個字,她的聲音總是帶著甜甜的溫柔。 「你呢?工作順利嗎?」 「還不就是那樣,我有個能幹的好秘書。」 「就像我有個能幹的好老婆一樣?」他脫口而出。 這種話一向能讓女人心花朵朵開,相信霏安也會高興聽到他的讚賞。 她果然如他所預期的,以他喜歡的笑容回應。 「我並沒有為你多做什麼。」 就因為她老是說出這種謙卑的話,才讓他窩心。 「要是幫我生個孩子呢?」 段任衡突然想跟她擁有一個孩子,如同其他夫妻般的擁有自己的寶貝。 霏安的表情怔了一下,她不是不想要小孩,但……他是認真的嗎? 「幫你?」她反問道,「生孩子是兩個人的事,不能說是幫你啊!也是為了我自己。」 她輕聲的回應,表明她不是生子工具。段任衡為她的坦言感到些微狼狽,還好她溫柔的邊說邊將頭靠在他頸旁,那讓他覺得自己不是被嘲弄,而是被她依賴著。 「那你想嗎?」 「你已經準備好當父親了嗎?」她想弄清楚他是不是認真的? 「我想也該是時候了。」畢竟他今年已經三十三,是大到足以當父親了。 「嗯。」她的回答不知是好或是不好,只是溫順的靠著他,與他一同望著眼前的電視。 過了一會兒,畫面轉換成廣告,段任衡又開了口。 「要是有了孩子,你可以天天待在家裡,不需要再去工作了。我不喜歡你工作完還得回家做飯,我的老婆不應該這麼辛苦。」 也許他是有點大男人主義,想要個孩子的想法在他腦裡已經發酵到霏安肚皮鼓起的模樣,而他對這想像感到欣喜。 「嗯。」她再度應了聲。 段任衡明白霏安不會忤逆他的決定,所以繼續想著孩子的事。 有個像她的小女孩,或有個像他的小男孩,看著霏安陪孩子玩耍,在他歸門時霏安和孩子撲向自己大叫,也許那才像一個家庭,也許他和霏安之間會更像一對夫妻。 想著想著,他將霏安更抱緊了些,她抬起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像是發現了他的不尋常,臉上馬上泛開一片紅暈。 他不會是想在這裡吧?霏安掩住心中的惶恐,看了眼天花板的吊燈,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恐慌。他們從沒在客廳裡,甚至是開著燈的地方做那種事。 但段任衡顯然沒有發現她的不安,反而是以惡虎撲羊的姿勢,直接以行動表示他的認真。 纏綿在她的唇齒之間,吞去她的嚶嚀和微弱的抗議,吻著她微微發紅的粉頰,挑起她的激情,讓她無力專注於掙扎,撫上她曼妙的曲線,讓她沉掄在他的魔咒底下…… 聞著她身上獨特的氣味、聽著她的呼吸聲逐漸不穩,段任衡樂於見到他的老婆被自己所撩動。 霏安是個盡職的老婆,在這方面她倒是不像其他女人那般瞭解他的需要,所以一向是他主控著房事的進行,但他相信她會從自己身上得到歡偷,而她的反應也印證了他的判斷。 激情過後,他攬著她,維持她跨坐於身上的姿勢。她的衣衫盡褪,他隨意拾起衣服蓋上她光滑的裸背,將她緊抱在前胸,聽著她因熱切的交歡而急促的喘息。 抬眸細看著她,霏安的髮絲微亂,一臉的蘋果紅,分明寫著剛被愛過的痕跡。 被愛過,段任衡腦子裡闖進「愛」這個字。 「你喜歡我嗎?」他咬著她精巧的耳垂,語音含混的問。 她的頭點了兩下,但她的臉始終不肯面對著他。 「為什麼不看著我?」 「這地方讓我覺得不自在。」她的聲音有點怪。 段任衡握住她的下巴,逼她正視自己,卻意外的在她眼角發現濕潤的痕跡。 她很尷尬的對他投以一笑,邊笑邊勉強的搖頭。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她的聲音破碎。 從他開始提小孩的事時,她就覺得事情有了異樣,段任衡突然認真了起來,甚至忘了她不是那種可以任他隨時隨地使用的女人。 他突來的熱情是由於他的心血來潮,而造成他心血來潮的原因是…… 他想讓她懷孕。 這讓她感到傷心……她恨自己的膽小和無力,她想告訴他:我只想跟愛我的人生寶寶……可是她不敢這麼說,更氣的是她不確定自己不愛段任衡…… 她很確定她想要個小孩,但她更確定她不要自己的孩子在這種情況下進出人世啊! 她想找她的「shmily」,然後跟他共有一個孩子,若她跟段任衡的婚姻只能維持在這種無法交心的程度,那這個假婚姻裡根本就沒有必要弄個真的生命來湊熱鬧啊! 段任衡被她的淚震得動彈不得,他不明白哪裡做錯了,方才交歡之時他並沒有發現到霏安有任何的不對勁,她還是跟以往一樣對他不推不拒,任著他盡情的釋放,但……這有什麼不對嗎? 「我們從來沒有在開著燈的地方做這種事,而且……」她吸吸發紅的鼻頭解釋,「這裡是客廳。」 「我們是夫妻啊!」他說得理直氣壯。 也許行事保守的霏安一時之間無法理解更換場地有助於增進樂趣吧? 身為她此生唯一的男人,也許應該教導她一些事情,但另一半的段任衡又自私的不願教她太多這方面的事。 他保守的小妻子不是跟其他女人一樣瞭解男人的渴望,妻子跟情婦之間在他的觀念裡是有所區隔的。 他只能貪戀的吻了她許久,意圖安慰她,卻阻擋不了心裡逐漸升起的無力感…… 也許他不該將對女人的慾望轉嫁到她頭上,畢竟霏安不是他喜愛的火熱情人類型,而她的觀念也守舊得無法負擔他的恣意狂歡。 他是該考慮到這點的…… Ξ請支持晉江文學城。 生兒育女的戰場改回傳統的大床。 霏安開始有意無意的在躲著他也是主因,她似乎深怕段任衡會和上次一樣,心血來潮就強壓著她尋歡,所以他只能在床上尋著她的身影…… 而段任衡則因為她若有似無的閃躲而感到不悅。 霏安一樣對他笑、一樣煮飯等他回來,但每當段任衡一有親近她的意圖時,她就馬上走出他的視線躲進書房裡,並慶幸著秀麗陪她去買了許多畫具,讓她一人待在書房裡時除了發呆以外還多了些事情做。 她開始我回了年少時想對著空白畫圖的慾望,試著借此轉移自己對婚姻問題的無力感,把自己複雜和失意的心情全畫進圖畫裡頭,那讓她覺得畫圖比在沒事時寫那幾個英文字母好,更不會讓她在發現自己又寫了那些字時,隨之淹沒在沮喪之中。 某次段任衡在正常時間回家吃晚飯時,只見霏安收拾餐桌後,便找了一個理由進書房看公文。 看在段任衡眼裡,只覺得那是她想避開自己的借口,他並霸道的將她進書房辦公的行為解讀為避開自己,為此暗自生著氣。 他開始不再像上個月一樣經常回家吃晚飯,說穿了上個月他不過也才早歸了六次,但他除了賭氣不肯回家吃霏安煮的晚餐以外,甚至和妖嬌的美女廝混至三更半夜,刻意沾著一身粉味返家,再喚醒已睡熟的她,並與她行傳宗接代大事。 他不瞭解自己為什麼突然在意起霏安的感受,更不瞭解自己為什麼開始想用不忠來傷害她? 以往的他一定是經過盥洗,穿上只沾有他慣用古龍水香味的衣物回家,而如今他甚至大方的穿著染上口紅印的襯衫在她面前晃蕩。 像是在懲罰她的閃躲似的,意圖告訴她他並不只有她一個女人,試著引發她的傷心和醋意,但幾番試驗的結果都證明了,霏安毫不在意……甚至是沒有發現…… 那讓段任衡更加憤怒! 而霏安卻是明白的…… 段任衡發現了自己的異樣,她明白他的不悅。 她一向不會推拒他的求歡,但……她躲。 有件事讓她覺得很奇怪,他們兩個明明是不相往來,除了彼此共享一張大床外,在其他的時間裡他們各有各的生活,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