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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連亞麗 另一名播報員興奮地大喊:「這一球直接命中,中華隊領先了!八十七比八十六領先日本隊一分。沈侃!沈侃他居然又命中了!他出手雖快,但是奇準無比,即使在右手受傷的情況下,他還是神准的投進了這場比賽的關鍵球。在場的台灣同胞們都瘋狂了,中華隊幾乎可以篤定獲得這場比賽的勝利。日本隊的球員臉色大變,時間僅剩下兩點六秒,日本隊叫了暫停,眾人圍在一起商討著如何在這不到三秒之內攻下一球,否則他們將會輸掉這場比賽。 「趁這個時候讓我們再來回顧一次這精采的慢動作。沈侃只運了一次球,似乎非常有把握,要不然他不會這麼快就出手,多流暢的動作,球進籃的弧度剛好,空心入網,沈侃這一球簡直價值連城,不愧為我國籃壇的第一流好手。」 此時螢幕一變換,又回到緊張的現場。 「日本隊的暫停時間終止,全部的選手也慢慢的回到場中,日方會採用什麼樣的戰術呢?永野一志執球,他將球火速傳給了場內的河合宏明!河侖一轉身……球被撥掉!」 眾人一時驚愕的停在原地。 「是沈侃!是沈侃以左手抄截成功,他的左手和右手一樣靈活,運起球來一點也不含糊……時間到。中華隊以八十七比八十六獲勝!全場的觀眾都為這場精采絕倫的比賽起立鼓掌,群眾的歡呼聲此起彼落……而這次致勝的功臣非他莫屬,他在這場比賽中個人獨拿了四十一分,居全場之冠,他就是沈侃!」 ??? 「媽的!那到底是什麼聲音?」 他已經足足有兩天沒睡覺了!都是因為那個聲音,搞得他心神不寧,每當他要睡著的時候它就開始響了起來。 今天也是一樣,好不容易他才有了一點睡意,躺上柔軟的大床,以為這一次一定可以好好睡上一覺了,結果它又響了。 他已經受不了了,如果不查出那是什麼聲音,他是絕對無法睡著的。 沈侃怒氣騰騰地由床上躍起,嘴裡唸唸有辭。 臭老爸!說什麼別墅附近空氣清新、環境幽雅,最重要的是清靜,結果他搬到這兒已經三天了,還沒睡過一次好覺,老爸的話真是不能相信。 他眼裡滿是血絲,不耐地推開落地窗,循著聲音的發源處找去。 迎接他的除了山中的蟲鳴外,還有那個天殺的魔音。 怪了,放眼望去這附近根本就沒有任何住家,除了父親的豪華別墅矗立於這一片青山綠水中之外,再來就只有……隔壁。 不會吧!別墅隔壁不是一向都沒有人住嗎? 葉大哥如果來這兒小住早就過來找他敘舊了,不可能他都回來三天連個人影也沒見過。葉大哥是從小看自己長大的,沈侃和他感情不錯,前些日子彼此也碰過面,葉大哥的唱片公司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公司,還說他整天忙得不可開交呢!怎麼會有空來這兒度假? 沈侃輕易地翻過牆,大狗塔可似乎聽見主人行動的聲音,也跟著跑了過來,如影隨形地跟著沈侃。 不會是有小偷吧?但在這荒郊野外的,會有什麼傻偷兒呢? 可是那聲音明明是從葉大哥那兒傳來的!他十分確定。 沈侃在別墅四周巡查了一番,塔可突然發出了沉重的低鳴,像是聞到了什麼不尋常的氣味,一馬當先地衝進屋內。還好葉家的落地窗沒有關,否則毛長及鼻、一向橫衝直撞的傻大狗早就撞上玻璃了。 只是窗子為什麼沒有關呢?莫非真的有人…… 沈侃懷著戒心,拾起一根不知名的長棍,隨著塔可上了二樓,塔可一面吠叫,一面朝陽台衝去,沈侃則依著那個奇怪的聲音找到了一個房間。 沒錯!聲音就是從這裡發出來的,他正想把房門打開的時候,那惱人的聲音卻停止了,只聞塔可興奮的不停吠叫著。 難道會是葉大哥? 沈侃不假思索的開了門,但手中的「武器」可還是一直握得緊緊的。 門一開,沈侃整個人都呆住了,只見一個身著長及膝蓋的大T恤的女孩正背對著他彈著一把像是吉他的東西,在昏黃的燈光下,那件薄薄的衣衫若隱苦現的映出了她美好、引人遐思的身段,看得沈侃不自覺的渾身都熱了起來。 天啊!他應該是一個快要因睡眠不足而昏倒的人,怎麼此刻卻像只精力旺盛的公牛?沈侃憎惡地甩甩頭。 她似乎也發現了塔可的叫聲,狀似猶疑地拿下了背在身上的樂器,朝窗外走去。 「汪、汪、汪……」 什麼聲音?狗叫?在這荒郊野外怎麼會有狗呢?要是被狗跑了進來,那她那群白白胖胖的朋友怎麼辦? 她走到落地窗前,還沒將門打開,一隻「怪獸」便撲上了玻璃,兩隻巨掌有力的擊打著窗子,由於室內昏暗,她根本看不清楚它的長相,只看見它有一口白森森的大牙,正作勢將她一咬而盡,她不禁尖叫出聲。 「啊……呀……救命!」 它還不停的推撞著落地窗。她嚇得雙腿發軟,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逃出房裡;沒想到才一跑出房門,便撞上了另一具肉體。 「救命……救……」 她根本連看都沒來得及看清來人的模樣,就被「它」驚人的高度給嚇得兩眼一翻,暈了。 「咚」的一聲,女孩昏倒在沈侃的面前。 沈侃莫名其妙的瞪著躺在地上的人兒,一面揉著被她撞疼的胸口。 「搞什麼,這樣就昏倒了?我哪有那麼恐怖啊!」 塔可還不明所以的一直拍打著玻璃,興奮的吠個不停。 「是你這傢伙嚇到人了!」沈侃這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推開落地窗教訓著塔可。「進來吧,搞什麼這麼興奮啊!叫個不停……天啊!這是什麼東西?」一隻隻小小、白白、圓滾滾的東西跟著塔可一跳一跳的跑了進來,一下子滿屋子便到處都是一點一點的小白點了,塔可低頭銜了一隻小白點給他,沈侃小心翼翼的接了過去。 「天竺鼠嗎?」 「汪!」塔可又叫了一聲。 由於室內光線微弱,再加上他已經三天沒睡了,頭昏眼花,什麼也看不清楚。他放下手中的小白點,又蹲下身去拿開盤踞在那女子身上的小白點,眼看一些小白點還跑出了敞開的房門,不一會兒這棟迷你別墅就會被這些小白點給佔據,那她呢? 沈侃歎了一口氣,總不能讓她一個人躺在那兒吧! ??? 柳彧君幽幽的轉醒,正想爬起來,但卻輕呼了一聲。 「哦!痛死了!」 她那頭又長又黑的秀髮竟被重物壓著,令她動彈不得,她稍微移動了一下身體,腦海裡浮現昏倒前的最後一個畫面,想起那只可怕的「怪物」,雞皮疙瘩頓時爬滿了全身。 壓著她頭髮的東西不會是「它」吧? 該死!早知道就不該聽葉其的話搬到這狗不生蛋、鳥不拉屎……不,鳥不生蛋、狗不拉屎的鬼地方,好了,這會果真讓她遇上「怪物」了! 她一向不信那些牛鬼蛇神的傳聞邪說,但一旦被她碰上了,她也不得不信,想起那沾滿了口水的大嘴、還有那鋒利尖銳的獠牙,彧君不得不又打了一個寒顫。 觀世音菩薩、聖母瑪麗亞、耶和華……所有能救我的神啊!快來救救我,我才二十歲,我還有大好前程,不想那麼早就死啊!我又沒做什麼壞事……如果不認親生父親不算是壞事的話。但是那個男人罪有應得,本來就應該受點處罰,哪有人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撿到像她這麼聰明美艷、機智過人的大美女當女兒? 彧君一面祈禱著,一面戰戰兢兢的抬頭,但她的眼睛卻遲遲不敢張開。 我要先做好心理建設,怪物通常都長得不怎麼樣,而且一向都是青面獠牙、可怖至極。小君啊小君,你可不要一緊張就尖叫,或許趁「它」還沒睡醒,你還是有機會逃的。 不過,我又不會開車,在這種荒涼的地方我也不認得路,怪獸一向都跑得很快,搞不好我還沒走出這棟房子就被逮了,要是「它」一生氣,獸性大發把我吃了,那…… 不管了,彧君決定豁出去了,反正是死路一條,為什麼還要考慮那麼多?不看白不看,她總不能死不瞑目吧? 她一面發著抖,一面緩緩的張開眼睛。 哦!太棒了! 天已經亮了,傳說中的怪物通常在夜晚才會出現,不是嗎?既然天已經亮了,那「它」一定沒辦法有什麼行動,搞不好還會顯得很虛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