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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織華 「我們會沒事的,我一定會帶著你安全離開這裡二他在她冰冷的頰上落下一吻,然後也掏出槍來往前衝去。 方潔璃聽不到他說了什麼,她只知道如果她下阻止寧愧,那麼他就完了,他的事業、他的人生、他的o口尊,都將因為伊凡斯的陷害而毀滅。 不行,她不能讓寧槐就這麼被毀了。 「你開槍啊,寧槐。」伊凡斯繼續他的激烈言語,他就是要激寧槐開槍,「你不是亞洲第一殺手嗎?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像只縮頭烏龜啊!」 「我會讓你如願的。」寧槐突然現身,他就這麼站在伊凡斯的射擊範圍內,毫無畏懼。 伊凡斯作勢要開槍,於是寧款一個側身問躲伊凡斯的槍火,他的手臂平舉開槍。 「寧槐持槍殺人,他是現行犯,立刻逮捕他,快,」伊凡斯指使著下屬包圍寧槐,有了他開槍的直接證據,他絕不放過他。 寧款在扣下扳機的剎那,方潔璃自後方衝了出來,她聽見伊凡斯的聲音,在寧槐開槍的同時大喊著逮捕,但她還是趕上了。 子彈穿過方潔璃的胸口,趁寧槐一臉驚駭時,她伸手輕易取走他手中的槍,握得緊緊的,這才感覺痛意蔓延。 望著她在他眼前浴血倒下,寧槐心肺中的氧氣像是瞬間被抽乾了。 他看著眼前宛如默劇般的景象,殷紅的血液自她胸口湧出,她卻溫柔的對他笑著,多麼無悔,多麼憐憫的微笑啊。 時間似乎靜止了,就靜止在子彈穿過方潔璃的剎那,寧槐的靈魂也隨之被貫穿而支離破碎。 幹員一擁而上,他們押住根本失去知覺的寧槐,而伊凡斯則是抱起方潔璃,既生氣又懊惱的看著她。 「你、你到底是為了什麼?」 「槍是我的,是我自己扣扳機自殺的,與寧槐無關,與他無關……」方潔璃呢喃的說,不停的重複著這句話,「伊凡斯,你沒有證據起訴他,槍是我的,我是自殺的……」 一直處於震驚、呆滯狀態的寧槐聽到她的話,他什麼都明白了。 天!他做了什麼?他立見然開槍殺了他深愛的女人! 「潔璃,不!潔璃。」寧槐嘶吼著死命昀掙扎,那些幹員擔心他會傷人.也就拚命的壓著他。 「潔璃,你會沒事的,我會讓最好的醫生為你動手術,我還要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你會是最美麗、最幸福的新娘子,潔璃,你看著我,你看著我啊!」寧槐瘋狂的叫著,幹員壓著他,他就扭動身體往方潔璃倒下的方向過去。 方潔璃覺得好痛,胸日像是被切開了,有一把火熊熊的在裡頭燃燒著,她覺得頭好重,昏沉、倦怠,寧槐呼喊她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般,她想要回應他,卻絲毫沒有力氣,她想自己是累了,該休息了。 寧槐顧不得許多,他瘋狂的一舉打倒七、八個壓住他的幹員,跌跌撞撞的推倒伊凡斯,從他手中抱過已經昏迷的方潔璃。 「不,潔璃。」他心碎了,眼眶紅了,淚水無聲的跌落在方潔璃的瞼上,他朝四周狂叫著,「救護車呢?快叫救護車啊! 「求求你們,去叫救護車,救救她吧!」他哭喊著,那聲音哀戚得令人動容。 看著失去理智,瘋狂癡癲的寧槐,伊凡斯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就是他所知道的那個陰冷寡情的殺手木鬼,是永夜智勇無雙的領導者地神。 他突然想起方潔璃在偵訊室對他說的話 面對愛情,我是渺小的,正義是渺小的,法律是渺小的,時間是渺小的,世界是渺小的。即使是無情者如寧槐,也是如此渺小。 東京地方法院外,SNG現場連線車幾乎把停車道給佔滿,攝影師舉著機器隨時待命著,記者不畏寒風颼颼已然播報起來,現場是一片混亂。 東京地方法院內,一場官司正要結束,只等檢察官和辯方律師作結語,然後就是法官宣告判決結果。 辯方律師是一個長髮披肩,穿著藍色套裝的女性,她極具自信的站在法官面前,將她腦中的意念翻譯成文字,侃侃而談。 「……綜合以上各點,我們有理由相信,阪本健一並不是蓄意傷害上野夏彥,這是正當防衛。」她加重語氣,對著檢察官再對著法官重複說著,「如果因為上野夏彥是一名警官就輕易定罪,那麼阪本健一未免也太可憐了,他只是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少年,甚至我不認為有起訴阪本健一的必要。上野夏彥在值勤時,竟然枉顧職務而和柏青哥店女服務生塔訕……」 「抗議!」檢察官舉手說,「辯方律師口說無憑。」 「這張是這個月的警察輪班表。」她示意助手將證據上呈法官。一上面說明了十二月三日晚間十點到—十二點正是上野夏彥巡邏的時間,而他居然待在同一家柏青哥店長達半小時,如果真要評論對錯,就先好好檢討一下警察的風紀問題吧!以上就是我的結論。」 她帶著一抹饒富興味的微笑回到座位,全場因為她的發言而嘩然,這份新證據使得局勢產生大逆轉,原本雙方各執一詞,渾沌膠著的官司一下子明朗化。 法官敲槌,沉重的說:「休庭十分鐘,十分鐘後將宣讀審判結果。」 女律師啜飲了一口桌上的黑咖啡,信心十足的瞥了眼對面的檢察官。 檢察官丟下手邊的資料,無奈的踱步到她桌前。 「真是敗給你了,我還以為這次可以打破你的不敗神話呢!一開口克形自我調侃的搔搔頭髮,「沒想到還是在最後關頭輸給你了。」 「結果都還沒出來,別說喪氣話啊。」女律師安慰著他,輕輕的笑著。 「無法不喪氣,我已經和署裡的人打賭,輸了可要請吃飯的。」關口克形懊惱的說。 「看得出你很努力,真是辛苦了」女律師放下咖啡,對著他微微鞠個躬。 「你也辛苦了。」日本人的禮節就是這樣,他馬上鞠躬回禮。 「唉!連我也被蒙在鼓裡,沒想到那傢伙居然怠忽職守,總而言之,是我冤枉好人了。」關口克形頗自責的說,他突然抬起眼,瞼色一正,對女律師說:「不如你參加考試吧!你一定會是個出色的檢察官二 「我?」女律師驚訝的指著自己,見他這麼嚴肅的表情,才知道他不是說笑的,也就正經回答,「關日君,這是不可能的。」 日本的檢察署會允許黑道老大的女人當檢察官嗎?不會吧! 「那麼和我喝杯茶呢?這總可以了吧!」關口克形話鋒一轉,瞼紅耳赤的邀請眼前他愛慕已久的女人。 「這恐怕也不行。」看得出他是鼓足了勇氣才開口的,女律師實在不想傷他的心,但話總是要說清楚。「我已經結婚了,我很愛我的老公。」 「啊!」這是繼官司失敗後的第二個大打擊啊。 關口克形歪歪斜斜的走回他的座位,等候早就可以預知結果的判。 審判結果就如他所料,阪本健一因正當防衛而無罪釋放,審判終結後,還要調查上野夏彥是否有瀆職之嫌,這次檢察署臉可丟到姥姥家了。 女律師一下法庭便換上便裝,她一身淺藍色和服搭著同色皮襖,一點也沒有法庭上咄咄逼人的氣息,彷彿是氣質高雅的少婦。 所以當她步出法院時,記者並沒有追上來,她也就樂得清閒,把一切都丟給她的助手和關日克形去面對。 「不管到哪裡,你都會引起騷動」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將她從後抱住,男人在她耳邊落下一吻,溫熱的唇有久違的憐惜。「我真想把你放進日袋裡,隨身帶著你,一分一秒都不分開。」 方潔璃笑了,銀鈐般的笑聲有說不盡的幸福,「我才不想躲進你的口袋,我要化身成一把槍,隨時保護你。」 寧槐也笑了,「我一點也不希望你是把槍,否則我可寂寞了。」他愛憐的撫著她臉頰旁的落髮,「晚上醒來,身旁居然躺了把槍,多嚇人啊。」 兩人去年在東京正式結婚,雖然那已是一年前的事,但是每天看著方潔璃的睡顏,寧槐總不敢相信這份幸福是真的。 在機場的那場槍戰,她受了重傷,是新堂修派來的人及時開刀救了她一命,子彈差個零點五公分就會射入心臟—到時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日天乏術。 而伊凡斯決定不再追捕寧槐,他們結婚當天還收到了他寄來的賀禮,現在他已是自由之身,沒有志任何機構做事。 「正義有時是一種高明的謊言,想起過去曾經錯殺的人,我就覺得自己罪過重大。」伊凡斯寄來的加貝卡上如是說。 「我們好久沒旅行了。」寧槐突然感歎的說,「去中歐玩,怎麼樣?」 「你不是比我還忙嗎?」方潔璃懷疑的看著他,「你現在可是永夜集團的總裁耶!這樣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