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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連清    


  馮驚艷再次嚇傻在當場!

  「哈、哈哈……」她張大嘴傻笑。「你說真的?不是騙我上勾的手段?江先生,我可是很認真在向你要承諾的喲。」開玩笑,娶她?有沒有搞錯,再怎麼樣想他堂堂一位江氏企業的掌門人,台灣最年輕的國會議員,可是最有價值的單身貴族之一耶,多少名媛淑女奢望著得到他的飲點,期盼能坐上江夫人寶座,他有太多的對象可以挑選,卻會執著於她,心態可議。好吧!就算他對富家千金沒啥興趣,想換換口味挑個平凡女,期待能夠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女孩又是何其多,憑他的條件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手,為什麼非得屈就她這位聲名狼藉的浪女不可,太匪夷所思了。

  「不要懷疑我所承諾的每一句話,對你,我完全沒有任何戲弄的意思,想給你身份,純粹是因為我喜歡你、愛上你、就如此,動機很單純。」

  江余響一而再、再而三的鄭重宣告非但沒能贏來她的心花朵朵開,幾近崩裂的心弦甚至為此蕩起不安的預感,強烈得幾乎使她透不過氣來。

  她根本無法相信他如此輕易就許下的承諾。

  「你別緊張,也別懷疑,你可以當我對你是一見鍾情,如此一來,你會覺得輕鬆許多。」他踱向她,站在她面前。

  馮驚艷驚悸地緩緩抬眼凝娣他高壯的身形,前方傳來的氣流宛如夢魘。

  她強顏輕笑。「這些承諾你是不是也跟很多女孩許下過?」先挑起他的怒氣,好讓她有機會逃走。

  「不!」他炯亮的眸睇住她,抬手輕觸她滑誘的下巴,輕輕摩挲著,完全沒有出現她期望的憤怒。「大多數的女人我只會不屑待之,能得到我如此眷戀寵愛的對象,你是第一個。」

  「真讓我感動。」冷意從頭頂涼到腳底,她卻不斷告訴自己不能慌,得沉著應付,否則一個反應錯誤,她極有可能連平安離開都做不到。「你這麼喜歡我,是不是也表示我必須用相同的感情回報你的厚愛。」她小心跟他周旋。

  「我當然衷心期盼,不過呢——」他輕輕把她擁入懷裡。「你當然可以有自己的決定,可是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女孩,一定明白我的條件已經是很多男人所無法超越比擬,放開了我,你可以再找到比我更好的機會嗎?一旦成為江夫人,你不僅一輩子榮華富貴享用不盡,連你父親都可以得到馮家最夢寐以求的」地位「,你會傻得放開我?」江余響在她的櫻唇上輕輕一啄。

  她望進他異常執著的深邃中——又一顫!

  「走吧!跟我回家。」手臂扣住她的細腰,半擁半拉地把她往車停的方向推。

  「等……等一下。」腳跟死釘在地上,她不著痕跡的抗拒,這次要被他帶回去,肯定成為他的禁臠,永世不得超生。「別這麼著急,我現在一片混亂,你……你總要給我時間讓我消化掉這整件事情;你該明白的,你的告白來得太急太快,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我根本就無法思考。」

  「你還要考慮?」

  呃!

  「你總不能連這麼一點點的時間都不肯給我嘛。」她垂下螓首,不敢再直視他的臉,否則她沒有把握能夠控制住自己的尖叫聲不會迸出。

  他望著她半晌,終於退讓一步。

  「好吧!我的確是太過急躁,不過你可不要考慮太久,過兩天我會來接你。」

  說完話,他卻仍站在原地不動。

  馮驚艷不解地抬首,望見他難測的眼眸有兩簇奇異的火苗在閃爍。

  她眼兒一轉,媚媚一笑,朝他臉頰送上一吻。「我答應不會讓你等候太久。」

  「還要聽到你答應的好消息。」他沒撂下任何警告,但馮驚艷就是知道想擺脫這個詭異的男人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

  努力把檢皮扯成笑臉狀態目送他離去,揮手道別確定他的座車遠揚後,雙腿差點一軟。慘了,怎麼辦?邁回真的踢到鐵板了,要怎麼樣解決他的糾纏才好?

  她一個頭兩個大。

  「既然不捨,就去攔下他,光在這裡踱步,對你沒有任何幫助。」

  「誰?」她正滿頭包,還有誰這麼不識相地調侃她。回頭一探,是慕容輕狂。

  去!今天到底是什麼鬼日子?天狗吃日嗎?怎麼這兩個老是同時間一前一後蹦出來。

  「你怎麼也在這裡?」

  「馬路人人能走。」他隨意丟話。

  「莫名其妙。」鬼才相信他毫無動機。

  他笑意可掬,但眉宇卻輕輕打了個不易發現的折。「這裡可是公共場合呢,奉勸馮小姐的行為別太過驚世駭俗,會嚇壞人的。」

  「我做了什麼?」

  「剛才既然那麼大方,現在又何必否認?」

  她心眼兒一轉。

  「哦,原來你是說——那個吻。」馮驚艷不懷好意笑了笑。「怎麼,你嫉妒呀。」

  嫵媚的語調全是誘人的風情。

  原來這女人就是這樣無所忌憚地勾引男人,才會有狐狸精的封號。

  慕容輕狂把手上的紅色皮包丟給她,片刻不想停留。「你掉的,拿回去。」

  「這算什麼?」她喚住轉身欲離開的他。

  「不就物歸原主。」那張明麗的艷容的確是美,只可惜賜錯了人,竟然成為她招蜂引蝶的最大武器,暴趁天物哪。「放心吧!我手腳乾淨得很,不該拿的東西絕對不會強取。」他語帶雙關的暗諷。

  「真的?沒想到慕容公子竟然是這麼清高的男人。」她也反擊。什麼玩意兒嘛!他那睥睨的眼神、不屑的姿態,全在指控她是個人盡可夫的妓女,不值得尊敬。

  那麼換句話說,他能肯定自己就是個道貌岸然的柳下惠嗎?嘿,尚未經過考驗呢?

  不想分析自己這把火點下去是對或錯,亦不再清醒的告訴自己現在正在惹著一個沒必要的麻煩,有別於對江余響的排斥懼怕,她就是一心想跟慕容輕狂槓上。

  唯有如此,胸臆間焚燒的怒焰才能熄滅。

  他既錯看了人,就得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她緩緩趨近他,明媚的眸子徐徐生波,邪惡地宛似帶著咒語的妖魅,一絲一絲地纏上他的靈魂。

  「告訴你,我最討厭故作姿態的男人了,喜歡我就明說嘛,何苦拐彎抹角的浪費彼此時間。」她舉起纖長的食指,沿著他的顴骨摩挲,轉而滑下劃過他堅實的胸線,觸探他卓絕的肌肉。「既然是捨不下,那還不積極一點,欲擒故縱的手段一旦耍得不好,獵物可是會從指縫間溜走的喲。」

  他攫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你說我在勾引你。」

  「不是嗎?」

  他譏誚道:「你認為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足以顛倒眾生?」

  「我不是以為,而是事實俱在。」她晃了晃被他送到手的皮包。「證據在這呢。」

  若非別有用心,他豈會這麼好心跑這一趟;還有,見著她吻了別的男人,臉色也挺難看的。

  這女郎恁是膽大。

  「你在玩火。」他不屑一笑,他又不是孩子,豈會因為對方的兩、三句話就情緒大亂。

  哼!看你能假正經到幾時。

  「男人哪,膽量就要大一點,女方都主動挑明了,你還彎瞥扭扭裝什麼傻。」

  我呸!一看就知道這慕容輕狂也不是什麼純情公子,還擺譜。

  他眼神凜咧,口氣變得無情尖銳。「太難看了,對我賣弄風騷只是白費工夫,如在我眼中完全沒有影響力。」

  「當真。」她忍住氣,想耍嘴皮,她可不一定會輸。「我很清楚你們男人一貫的手段,吃不到葡萄就乾脆說萄葡酸嘛,自保守則第一條,我瞭解!」否則大伙以為加諸在她身上的謠言是怎麼來的,還不是那些男人沾不了她,卻又不敢承認自己的魅力不夠,為保顏面,乾脆就胡亂造謠說她是女狐投胎,行為放蕩,這才不屑與她交往。惡劣地踩著別人的尊嚴給自己台階下,哪管對方的聲譽是否受到損傷。初時定力不足當然氣憤不已,不過後來她反而很感謝這些流言的出現,她讓它變成她的護身符,教她能夠在父親幾近賣女的瘋狂行徑下全身而退。

  「你很習慣自吹自擂。」

  「我是實話實說。」

  他聳肩,沒意思再攪和下去。「好吧!我就如你所願承認你魅力十足嘍,這樣你高興了吧!但我勸告你,若想使媚的話,去把這心思放在江余響身上,我無福消受。」江余響那男人今年才屆三十,但一接手其父的政商勢力後,不僅青出於藍更勝於藍,成為商界最新竄起的新星,雖然聽說他女伴不少,倒是不曾見過他對哪個女人執著過,沒想到他會看上馮驚艷——這個只會賣弄色相的花瓶女。

  他打從心底瞧不起她,甚至不屑她,連正眼瞧她的動作似乎都顯得勉強。只是這男人真如今晚所表現的這般無慾無求?是個謙謙君子?

  呵!她可不信。

  「慕容先生,我們真沒有機會交往?」她彎起唇,艷麗的笑靨宛如夏日初綻的第一朵紅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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