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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連清 「噢,是……我告辭了。」卓翼識相地趕緊離開,還給他們一個空間,這對未婚夫妻大概是在鬧彆扭吧,讓他們私下談一談,應該就有化解了。 他是這麼客觀樂觀地想著。 目送卓翼離開,商覺兒的眼睛卻也須臾不離那兩片合上的電梯門。 「還是想走?」獨孤占的聲音過分的危險。 「我是可以退開了。」她不見波動的呢喃。 他扳回她的臉,凝視著不帶任何溫度感情嬌容,須臾,他還是搖頭否決了她要離開的期望。 「為什麼?」商覺兒古井不波的聲音好不明白。「能做的、能幫的,我全都做到了,我對你不再有幫助,你也瞭解留下我沒有任何用處的。」 主雇關係,她的每一份表情都寫著她現在只把他當成老闆,而她這位員工的價值已經利用殆盡了,他根本沒有必要花錢養一個毫無用處的米蟲。 她竟然可以這樣轉換他們曾經有過的關係,獨孤占不禁瞇起眼。 「就因為你賭輸了。」而他,居然也因她扭轉的態度而倍覺悻悻。 她毫不掩飾的點頭。「我是輸了,而且該付出的賭資你也全部拿到了手,應該夠了吧。」 「不夠!」他殘忍地道。「還不能結束,這場遊戲的結局來得太快,快得讓我來不及教你明白你為什麼會輸得這般淒慘,而你,難道不好奇?」 「有必要嗎?」她斂下眼瞼,根本沒有任何氣力和他研究這個問題。 「當然有必要。」他邪惡得像個魔鬼,凝睇著她再也不肯為他浪費一絲情緒的空無嬌顏,愈看愈是惱怒。「早在訂婚前,我應該就認識你,不!是認識你那兩片美麗的朱唇……」 如果他以為有覺兒該要有所反應。那麼他將大失所望。 而她的意興闌珊更是激怒他,無法平息的怒焰讓他扭曲的聲音帶著忿然。「為什麼故意在衣領上留下那抹絕艷紅印,那是什麼意思?」 她漫不經心地看向遠方…… 「我替你回答吧,那是代表著你的宣戰、是你的挑釁對不對?」獨派占口氣不穩,他根本喪失了以往最為驕傲的自制力。「而你所不知道的是,接受挑戰的我已經矢言要揭下這位挑釁的的小妖精。」 她默然不動,完全沒有被看透的窘迫或解釋…… 「萬萬沒想到,朱唇的主人竟然會是個純潔的天使,而且還主動送上門讓我有機會反將一軍。」他殘酷的字句全是為了想激怒眼前的驕人兒,想要她再次為他擺動心緒,但她為什麼還是那般無所謂?」「願意承認闖進我辦公室的女人就是你嗎?為什麼來?我一直沒機會問你的動機?」 「好玩、新奇、叛逆、遊戲。」她淡漠朗誦一大串,無心解釋她最初挺身幫助「俠客居」的用心,還有爹地指婚的巧合。現在說什麼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這麼簡單?」任推聽到都曉得她在敷衍。 「追究有用嗎?」她為什麼還是如此平靜? 「既是如此,聰明如你,為什麼會傻得上當,當我記得自己曾經好心地提醒過你,獨孤占最痛恨欺騙。」 「就是傻……」她無謂地笑了。所以才會讓他反擊成功。 獨孤占眼見她的淡漠,更是怒火中燒,這曾經為他付出所有的女人,竟然就在一回身,就把他摒除在心房外。 「你沒有話想說?」 「該說的早就說完了。對不起,我趕時間。」 「不!你還欠著我。」他的手突然繞到她的腰後扣住,緊緊一束,像只失控的豹子,強猛地狂烙了他的吻噬。他要她回應他、他要她為他而火熱,腦海裡翻騰的唯一念頭,全是想讓懷裡的女人再度臣服於他,為他綻放最美的喜、怒、嗔、癡…… 又如何呢? 怎麼回應都是冷淡。 要她再一次為他呈獻最美的自己…… 沒有一絲氣力呀。 她僵如頑石、他氣喘咻咻,獨孤占是停止了對她的挑逗,雙臂卻仍是緊緊攫住她……懷晨人這麼的空茫、這麼的沉靜,依然無視於他的存在。 「覺兒。」他居然有些悚然。 「請放開我。」獨孤占搖頭,不放過地道:「還未結束——」 「結束了。」她再三強調。「真的結束了,我對你真的沒有任何幫助了,你的事業前程,相信你自己可以打理妥當,憑你的身份地位,也不愁沒有女人投懷送抱,汪妮菲說得很正確,我只是一顆又澀又無味的青橄欖,也許連滿足你,都沒有那份能耐。」 他聽著她異於尋常的剖析,理智與情感莫名地激烈拔河,獨孤占週身全被陰鬱的烈火給包圍住,他下一步究竟要怎麼做? 原本目的就是要屈辱她,讓她狠狠地離開自己。 而現在他又在不捨些什麼? 他的手勁稍微一鬆,商覺兒立刻掙出他的箝制,獨孤占反射性地衝向前想攫回她,商覺兒卻更快一步轉往餐桌旁,抄起水果刀,鋒利刀刃向著自己——獨孤占抓人的動作全部頓止在她驚人的舉動下。 「不准你做傻事。」他抖顫狂喊。 「到此為止,到此為止了。」她喃喃地念,殷殷地請他承認這項事實。前塵後路,她曾經想過陪他全部承受下來,即使明知面對的也許是水深火熱的荊棘,卻願伴他到天涯。 誰知他恥笑她的真心……嘲弄她的誠意……既然如此,他為何不讓她離開? 難道他還怪她償還得不夠。 不! 她霍然握住自己的長髮,手勁用力一劃,如瀑的髮絲瞬時斷在利刃下而墜垂地毯上,散成一地黑漩渦。 「覺兒……」 「夠了!」她丟下刀刃,毅然踏步離去,擦肩走過驚駭莫名的獨孤占身旁時,只留下淡淡一句:「不管多少恩怨相識一場,我所奉獻給你的,足夠抵償。」 看她先全消失在電梯門外,馨香緩緩散去,他還是愣在原地好久、好久——慢慢的,黑瞳低望著地毯上的黑髮——斷髮、斷情……這是她的決定。 無力的他低邁步來到窗邊,探頭下望,有個男子站在車旁拉開車門,迎進的居然是商覺兒,那條俊逸的背影隨後坐上駕駛座,名貴跑車立刻絕塵而去。 那男子是誰? 「這就是你離開我的理由……」一股騷勁狂肆衝擊著獨孤占,那種完全陌生的情緒,逼得他忘記自己的主動——是他先想甩掉商覺兒的。「你毅然決然的理由……」 第十章 這一次獨孤機構的會議和以往大不相同,壁壘分明的三大派系各有各的表情,一直不曾出席過家族或公司會議的獨孤漠這一支系尤其可憐,個個如喪考妣,沒一點精神。他們所賴以為擊的希望,也不曉得在計量些什麼?在競爭總裁寶座的過程中,他就只在前幾天丟給他們一份厚厚的計劃書要轉交給太爺,然後就又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不知行蹤,這樣的行動方式怎麼去跟兩大強敵競爭呀? 瞧瞧意氣風發的獨孤克權,一副勝利在握的嘴臉,似乎已有把握太爺一定會把總裁寶座傳承給他,會有這份篤定,是因為無數財團極力爭取、價值一億的「新藝開發案」,在他的主導之下極有可能成為獨孤集團的囊中物,而他倚恃自己這份斐然的成績,拿來做為入主獨孤集團的總裁位置的最大憑藉。理所當然的嘛,員工數萬人的獨孤集團,哪個人有他的本事搶下這塊大餅,就連獨孤占也要臣服在他之下。 他冷眼斜睇面無表情的最大強敵。 而獨孤占……在等待太爺駕臨的這段時間,過分沉靜地倚背而坐,不發一語。漠然的表情如雕像般冷峻深刻得不帶任何顏色,對獨孤克權挑釁的眼光更是毫無回應。以往,性情刁鑽詭邪的他總像只欺負人的邪豹,逮住任何可以咬人的機會,而此時的異常沉默是否意味著……哈哈……獨孤克權的人馬暗自狂喜不已——大概是他自知大勢已去,這才擺不出驕矜狂態。 「少爺。」卓翼半彎下腰在他耳畔請示,不明白三少爺最近怎麼陰沉得駭人,那蹙著的眉峰,更常凝聚著難解的陰鬱。 「別煩我。」他煩躁地輕斥吵人的聲音。 「可是與會的那些人——」一個不好的預感霍然閃過。「難不成……」是新藝開發案被獨孤克權拿到手了。 「你煩不煩?」他冷冷盯他一眼,卓翼悸了下。 「對不起。」他低低道歉。「可是……」 獨孤占又陷入自我的沉思中,根本沒想理他。這怎麼回事?卓翼不免咕噥起來,雖然不敢造次再問,但也放不下心任由他悶悶不樂下去。 靈光忽一閃! 「還是夫人她——」應該吧,自從商覺兒說要出國後,三少爺就全變了。 聞言回首的眼神裡是冷冽。自翼迎上時被嚇低了頭,這下子真的不敢再放肆了,退回座位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