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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連清 「是傳進我耳朵了,那個女傭人興高采烈的跑來向我告狀,細數你討厭我、不屑我的罪狀,還說你譏笑我是一隻到處發情的種馬,你堂堂楚菲可不會委屈自己當這種男人的玩物。」 她昂首直視他道:「沒錯,我是這麼說過,我的確是借了她的嘴來提醒你,請你不要再來戲弄我。」 海皇對她的反應相當不以為然。「奇怪,人家對你不友善,逮到機會攻擊你,意圖致你於死地,你非但不生氣,還反過來保護她。」 他看出來了,他知道她在替王女傭找生路。 似乎——他可以捉摸出她的內心想法。 但她沒必要承認。 「這有什麼不對?奇怪的人才是你吧。她喜歡你,想盡辦法要拔掉她『以為的眼中釘」,對於一個被愛沖昏頭的女人來說,她會告狀的行為天經地義,有什麼錯?「 「那你呢?你卻不反擊她,任由她踐踏你。」 「我為什麼要反擊?」她展現一臉的莫名。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他興味地揚唇,吐出的磁音是那麼的纏綿。 他漫不經心的模樣看在楚菲眼裡,卻讓她每一根感覺神經都繃到欲斷的狀態。 接著,海皇耐人尋味地再說道:「我在想,你不在乎她的攻擊,是因為你對我完全沒有獨佔的慾望。」 她一愣,反射性道:「沒錯,是沒有。」 「你確定?」 她管不了那麼許多了,也許現在正是個脫離他掌握的好機會。「海先生,我知道你一直在強求我回答你想要的答案,你希望我學習花癡一樣臣服在你跟前,對你朝拜,向你狂呼『我愛你』、『我愛死你』、『我沒有你活不下去』的宣言。 如果說你真的要我對你說出這種話才肯放過我的話,那麼我願意滿足你的心願,我甚至現在就可以對你說……晤……「 他的唇猛地貼上她的,堵住她的滔滔長論,楚菲驚愕地睜大眼睛,不明白他究竟想做什麼? 她都願意滿足他的心願了。 他還——海皇細啄她唇瓣好一會兒,才拉開點距離,對著她的眼,宣告說道:「不要賭氣,我不聽氣話,我要聽的是你的真心話。」 她吸氣,悍然回道:「抱歉,沒有真心話。」 「誰說沒有。」他的大掌按在她的方寸上,自然也將她半個酥胸包裹住。 「只是埋藏在這裡,在你心底。」 楚菲臉色丕紅!「你……你真的不可理喻!」 「不!我倒覺得我們是在比一場關於耐心的戰役,而且,我愈來愈佔上風了。」 「海……」 「先別反駁,讓我證明給你看。」他再度吻住她翕張的櫻口,這回不再像以往調弄似的蠻構強行,不可思議地,貼上的唇與舌以著前所未有的溫柔與謙卑在她的唇上輕舔吸吮著。 親呢的舔舐讓她的身子不自禁地戰慄起來,這次的吻,像魔咒,像張大網,一絲一絲射出纏捆她的靈子她被束縛住了。 束縛? 突如其來的預感,楚菲驟感失措。 「不,別再吻我了,別——」她使勁一推,當真推開了他。踉蹌而退的楚非素手搗住劇烈起伏的胸脯。她是怎麼回事?怎麼容許他肆虐她的嘴唇,一旦容許他的吻,也就意味她終將變成他的玩物。 海是雖不再進逼,卻是欣賞著她的反應,狂放自負的臉龐擺明勝負已分。 「海先生。」她開始揉擦嘴唇,想要將他的氣味擦拭乾淨,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演不了作假的戲劇,明知她的反抗只會加深他征服的慾望,但——「請你記住!我絕不當你暖床的工具。」 他愉悅地笑起來,他又被逗得很樂。 楚菲狼狽地趕忙換好被單,逃難也似地衝出他的房間,身後那志在必得的笑聲仍揚揚傳來,她知道自己仍被困在濃稠且窒息的恐怖漩渦裡。 §§§結果,那個多舌的王女傭還是被攆走了。 慶幸的是,這回海皇並沒有對那位自以為扯了她後腿的女傭人施以更大的責罰。 該慶幸,真的是種幸運,當海皇第一眼見到她時,便為她設定好了「位置」,並且不容旁人侵犯到她所屬的「地位」,哪怕只是稍稍挪移了她,貪張而至的報復便會漫天席捲而來,激烈到連喘息的空間都不給。 楚菲幽幽歎口氣。 這是什麼命運哪,莫名其妙的運氣,讓他選中了她,還無法撕掉被烙下印記的標籤。 楚菲悶悶地轉動咖啡杯,一會兒又將無神的眼對著落地窗外的行人發愣。 在三年契約未滿前,她不可能逃得掉…… 不可能…… 「小姐,你心情不好嗎?」 她楞了愣! 哪來的登徒子? 回到睽違一年的台灣,好不容易排到她休假,立刻飛也似的逃出海皇的牢籠,急著搶呼新鮮空氣,怎麼會連坐在咖啡廳都不得安寧。 「你干——什麼?」聲音頓住!楚菲驚訝地看著他,這名登徒子,樣貌未免太……太過出色了點,簡直就是白馬王子的樣版,這樣的男人會隨便找女人搭訕? 還是——人不可貌相呢? 「你別緊張,我沒有惡意的,楚小姐。」露出一口白牙的他自若地坐在她對面,還跟前來的服務生點了杯咖啡,似乎打定主意要跟她閒聊。他從容自然的態度彷彿跟她是多年好友,甚至連她的戒備都視若無睹。 「你怎麼知道我姓楚?」她警鐘大響。這名登徒子哪來這麼大的本事? 「咦?你對我完全沒印象嗎?」吃驚的人變成是他。「七個月前在海皇島上和三個月前在美國,我們都見過面的,怎樣,你仔細想想看,想到了沒有?」他熱切地等她回答。 「我沒印象。」 聞言,他一臉受創的表情。「沒印象,這怎麼可能?啊!我懂了,一定是你太在乎海皇那個男人,眼裡心裡看到的都只有他的存在,所以才會對我毫無印象。」 「請你不要亂說,我跟海皇……海先生只是主人與僕人間的關係,請你不要隨便猜測。」這陌生客在胡說八這些什麼。「你究竟是誰?」她狐疑。 他很無奈。「既然你真的不記得,那麼我就再一次自我介紹好了。我姓關,關問浪,我老子目前是議會領袖,我爺爺的儻國大老,我太祖跟傅儀皇帝是結拜兄弟,我祖宗跟慈禧大後還……」 「夠了、夠了。」楚菲杏眸大睜。他在胡扯什麼?她該不會遇主個出色的瘋子吧。 「真的夠了嗎?我還沒說完呢,我老祖宗跟慈禧太后還曾經有過一段深刻的愛情故事哩。」 「你……」她再也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你到底是在說笑話還是在唬弄我?」 「我說的全是正經話!」他一臉嚴肅。「是你要我報上自個兒的身份,我乖乖的把祖宗八代全都交代清楚,你竟然不相信!」 「你……」 「什麼你呀你,我叫關問浪,看你想喊我關哥哥呢,還是直接叫我問浪,隨你心情做選擇,我都欣然接受。」 她的笑容突然僵住! 「如果你所謂的身份全屬事實。」她又恢復疏離的態度。「想必你跟海先生都是同一種人吧,都是我所高攀不起的上等人。」 「你說的是什麼話?」關問浪顯然不贊同她的論調。「什麼上等人下等人的,我只知道你是個女人,還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是一朵令人心動的白蓮花。」 她臉色益發難看。「關先生,倘若你真的見過我,就應該清楚,我只是個小小的傭人——」 「我只知道你叫楚菲! 她猛地站宇「坐下!」關問浪輕輕一句,卻震住她!楚菲跌回椅子上,卻湧出驚人的防心。「你怕什麼?」他溫柔地問,態度一貫的悠然,閒適地吸飲著咖啡,並不在意她突生的敵意。 「我怕什麼?」她自問,忽地搖頭。「我沒怕什麼……」 「你擔心海皇生氣對不對?」他卻掀開她不願讓人知道的秘密,還泛出非常瞭解的態度。「而且你擔心他對我下手。」 「你……」她驚悸了!「你也知道這種事。」海皇絕不讓人碰觸他的所有物。 「知道,我當然知道,我對海皇這個人非常的感興趣,打從五年前我就開始研究他這個人了。」 研究? 像在解剖青蛙一樣嗎——有一瞬間,楚菲是這種感覺。 「是不是挺有意思的呢。」他又變得笑意連連,像在跟她分享某種秘密一樣。 「你難道不想知道海皇對你究竟抱持著什麼心態?他到底是愛上你了呢?還是打算擄獲你,滿足了他的佔有慾之後,就把你一腳踢開!」 「關問浪,你無聊!」沒想到這人窮極無聊至此。 他委屈地眨眼睛。「你怎麼會沒有興趣研究呢?況且這還關係到你的幸福,我原本以為你會很開心的配合我呢。」 「關先生,你似乎弄錯了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