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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鐘琴 她毫不避諱的說出實話,一點也不怕對他坦誠一切。最好嚇得他不敢再收留她,省得他一天到晚都說她當他的同伴。 藍斯眼中沒有一絲訝異,他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切。"名字呢,你叫什麼名字?"這才是他一直想知道的事,她的過去幾乎完全不可考。 "沒有名字。"鬼影搖搖頭,她知道這個答案鐵定會氣煞他。 "沒有名字?"藍斯單手抬起她的下巴,"為什麼?"他對這個問題十分不滿。 "殺手沒有名字。"她淡淡一笑,對於他氣煞的模樣感到可笑。"我們只留意如何能消滅獵物,其他的沒有人會去關心。" "任何的名字都可以。"他的聲音在她耳邊迴盪著。"我知道一定有。"他在她身邊輕吹氣,弄得鬼影不自在的動了動。 "鬼影,他們都叫我鬼影。"她投降的說了出來。 "鬼影?"他笑了出來,對於她的坦誠感到滿意。 "影,從今之後你就叫影吧。你是我藍斯·摩根專屬的影,從今之後你不僅是我的同伴,更是我終身的伴侶。"他許出生平的第一個誓言,也是唯一一個。 從今之後她是他的女人,不管時間如何流,經歷了多少生死輪迴,這都將是一個永不更改的誓言。 他……他瘋了嗎? 鬼影驚駭的看著藍斯,眼中終於有了冷漠以外的東西,是震驚,是不可置信,不可能有人會立下如此的誓言,尤其是對她啊! "你定是瘋了。我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我來自一千多年後的世界,你不應該對我下這種誓言的,"鬼影慌了,她甚至不訝異連她來自未來的秘密都吐露而出,只要能讓他收回那些,她什麼都可以說。 鬼影感到生平第一次的心慌,因為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認真的。只要他說得出他就必定做得到,而她也必定逃不出他的掌心,她知道的。 藍斯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不在乎你來自何方,即使你是來自一千多年後的世界也好,我不在乎,你注定是我藍斯·摩根的人,今生今世,永生永世,直至天地幻滅為止。" "可是我是嗜血成性的殺手啊!"鬼影叫了出來,為什麼會是她呢? 藍斯不在意的聳聳肩,"無妨,嗜血成性的邪惡吸血鬼加上嗜血成性的冷面殺手,很相配的。"她的借口太多了。 以手指托起她那細緻的臉龐,藍斯毫不遲疑的吻上她的唇,似憐惜又似挑逗,完全攪亂了鬼影的思緒,攪亂了那面平靜不起波紋的心湖。 "成親的那天,我會讓你正式成為吸血族的人,你將擁有永生不滅的生命,不老不死……"藍斯低沉的聲音在鬼影耳邊不斷迴繞,久久盤旋不去。 第三章 他已經三天沒來找她了。 鬼影靜坐在池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清澈的池水。 在做了那場驚天動地的承諾之後,藍斯連續消失了三天,他是想要給她一點時間適應嗎? 鬼影的唇角浮現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池中的魚都跑來岸邊逗弄她放在池中的腳,它們很可愛,是誰讓它們如此不怕人的,這裡的魚兒都很與眾不同,就像它們的主人一樣。藍斯·摩根,那個與眾不同的男人-- "什麼事情讓你笑得這麼開心?"一隻大手握住她的柳腰,一把將她提了起來,"你的傷還沒好就泡水,受了風寒可就麻煩了。" 是他,藍斯·摩根,他來了。 鬼影並未掙扎的任藍斯抱起。反正掙扎也沒用,她知道自己打不過他,也不想浪費力氣去做那些無所謂的抗爭,她從不打必輸的戰爭。 "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笑?"他愛看她笑,她笑起來像是一朵綻放的寒梅,盡失平日的冰冷。 被他看到了。鬼影撇過頭,不願看他那雙含笑的綠眸,他又讓她感到無所適從了。 "不想說嗎?"他在她耳邊輕吹熱氣,似乎是以此為樂。 他到底惡不噁心啊? 鬼影急急的推開他的臉,自己則險些掉下了池中。"你這幾天到底到哪裡去了?"這話一說出口她便後悔了,她在問什麼啊?這樣的口吻好像是一個妻子在詢問一個久出不歸的丈夫,而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根本不是那樣,她到底在說什麼啊! "關心我嗎?"他壞壞的笑道。 果然,如她所預料,他又想歪了。 "沒有。"她急急的再次撇過頭,拒絕再×回答任何的問題。 "總有辦法教你坦誠一次的。"他洞燭一切的眼神看得她心神慌亂,簡直要無所遁形。 "沒有什麼好坦白的。"她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必須冷靜一點。 "是嗎?"他撫著她如緞般的長髮,總算不再逼問她。"走吧!我特地從北方請來的大廚煮了一些好菜,再不去的話菜會涼的。" 摟著鬼影軟若無骨的身軀,藍斯一把抱起了她,直直的往正廳的方向走去。 "我有腳,不需要你抱著。"鬼影略略在他懷裡掙扎著。 "是嗎?"藍斯還是放下了鬼影。 "別把我當成弱不禁風的小孩。"兩腳著地,鬼影總算感到舒適些,"我不需要任何的關心--尤其是你的關心。"總有一天她會走的。 "別打歪主意。"他整個臉沉了下來,他不喜歡她的獨立,一點也不喜歡。 她仍是那個冷酷的鬼影殺手。 "你們的條件開得太差了。"整疊的帳簿摔到一位身穿官服的男子身上,男子慌亂的蹲下身去撿拾帳簿,其模樣之狼狽自是不在話下。 藍斯的綠眸瞇成了一線,將男子的狼狽模樣盡收眼底。"我不太喜歡貴國朝廷做生意的方法,你們如果想要和'月天'談生意的話,多準備一點誠心來。"藍斯的口吻雖不冰冷,但也嚇得眾人膽戰心驚了。 大唐朝廷雖然打著:'華夷平等'的招牌,但在實際上,他們離一視同仁的目標似乎還差了很大一截。 就因為"月天"財勢雄厚,有油水可撈,這些地方官府就使勁的敲詐,他們真的以為"月天"會任由他們欺壓嗎?"魁首,你這樣不太好吧?"一旁的司徒燁怯怯的開口,雖然"月天"一手掌握全國經濟命脈,但是得罪地方官總是不太好吧! "無妨,我倒要看看那些貪官能奈我何?"藍斯不屑的哼了一聲,對於他而言,沒什麼好畏懼的。"下一次不要再讓我聽到你說類似的話了,司徒燁。"淡淡的看了司徒燁一眼後,藍斯走入內室。 "魁首他怎麼了,難道他一點也不在乎'月天'的興衰嗎?"司徒燁抑制不住委屈的向石平大聲抱怨,他又沒有說錯什麼,他是為"月天"好才這樣說的。 石平則以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司徒燁,"你還搞不懂一切嗎?'月天'對魁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只是他排遣時間的一項遊戲罷了,興致過了有與沒有對他而言也就沒有任何差別了。"難道說這小子一點也看不出來嗎? "遊戲?"那麼龐大的產業魁首把它當遊戲玩?"那麼魁首到底重視什麼?"魁首不可能是一個無慾無求的人吧! "恐怕只有魁首自己清楚。"石平話是這麼說,但腦海中卻不自主的浮現天居那個冷漠女人的身影,難道說魁首重視的會是她嗎? 那個冷得像冰一樣的女子。 在眾人皆睡的午夜三更,天居的大門被人悄悄打開,一條纖瘦的身影迅速穿了過去。 好極了,這次她總算通過了這裡。 鬼影眼中泛起滿意的神色,雙腳快速的往最外邊的圍牆移去。整個"月天苑"的守備以天居的戒備最為森嚴,過了那裡一切就都沒問題了。 她從天居拿來了不少銀兩,這使得她接下來的日子至少甭露宿荒郊,她身邊也還帶著刀,夠她保護自己了。藍斯是她所遇過最厲害的角色,連她自己都沒有把握她是否能和他周旋到底。所以最好的方法是走,至少她不會一天到晚費盡心思在猜他究竟意欲何為。 一走了之是最好不過的方法了。 鬼影在確定四下無人之後,迅速的翻越最後一道圍牆,她連頭也沒回的離開了"月天苑",消失在夜色中。 她始終沒有注意到在她身後一直都跟著一隻黑色的大蝙蝠,很大的一隻蝙蝠,它一直躲在暗處窺探鬼影的行蹤,眸中不時散出詭異的銀光,令人無比畏懼…… "盡日問花花不語,為誰零落為誰開……"酒樓中,歌女悠悠的歌聲漸漸傳開,聽得在場的客人人人莫不陶醉於其中。 "好!好個盡日問花花不語啊!"在場的一位壯漢大聲喊好,一錠銀子就塞入了歌伎的手中。"小美人,你來為我零落為我開吧!我家裡已經有三個妻子,你有沒有興趣當第四個啊?"壯漢肥肥的大手不安分的往歌伎身上摸去,惹得眾人一陣大笑。 該死的,這裡到底是酒樓還是妓院,淨是一些好色的傢伙。鬼影一個皺眉,將酒杯的酒一飲而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