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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李璇 但現在……她卻突然覺得不再那麼在乎楊羽了。這對她,是好的嗎?她微微一笑,笑得有些淒涼。 「舞秋--」望見她眼底的迷濛,他的心猛然一震。一股前所未有的情感在瞬間湧上他胸臆,他被迷惑了。一個如嬰孩般純真,卻又足以魅惑所有男人的女人--他情不自禁地俯身,愛憐地輕吻上她的頸。 這樣一個女人,怎會有人捨得傷害她。 她如遭雷擊。 他--吻了她? 可更令地震驚的是,她一點都不討厭這樣的感覺。甚至,情不自禁地怦然心動。她低垂的眼睫不停煽動,似極她慌亂的心跳。 他望著她,唇角勾起一個弧度。自她嬌羞的神態和低垂著的雙眼,他知道她並沒有拒絕他;甚至,他可以肯定--她要他。 順從彼此的渴望,他只手叩住她的後腦,吻上了她的唇--甜美、豐潤,該死的令人瘋狂。 「晤……」她呻吟出聲,為著全然無法預期的驚人快感。他的薄唇舔吮著她的,在她口中燃起一把火,直漫過她的四肢百骸。 她全身像是著了火般,無法克制體內的躁動。 他低吼,緊扣住她的纖腰,一把將她帶進懷中,令她的長腿不得不纏住他的腰身。他捧住她渾圓的腰臀,不容她離開他身上分毫。 「啊……」如此親密的接觸,令她如受震顫,一顆心狂跳得幾乎無法呼吸。 不知為何,一種莫名的悸動和快感竄過她週身,她不自禁地扭動著身軀,彷彿在渴求什麼。 就在她張開貝齒呻吟時,他的舌竄進她的幽香。她猛地一震,丁香般的小舌便被他緊緊纏住,需索地舔吮著。 她的手無助地攀住他的頸項,微閉的雙眼,透露出她迷醉的神情。她的心跳如擂鼓,呼吸急促,幾乎要端不過氣來,但她卻不願推開他,捨不得這銷魂的折磨。 該死! 他低吼。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勢必會在這裡要了她。他當然要她,但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以這樣的方式。他要的是,她全然地屬於他。 幾乎用盡所有的自制,他將自己抽離她。「呀……」只聽得她一聲挫折的呻吟,他旋即將她揉入自已懷裡,平撫她急促的呼吸和劇烈的心跳。 她整一個人癱軟在他懷裡,彷彿經歷一場硬戰。整一個人既虛弱、卻又如此激切,甚至,當他離開她的那一剎那,她竟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 他不喜歡她嗎?她伏在他肩上,身下感受到的,卻是全然男性的悸動。她有些吃驚,那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 「別動!」他按住她的身子。 她一怔。他沉重的呼吸在她耳邊響起,像是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她開始擔心,是她……壓壞了他的……那一個嗎?「你好像……很難過啊?」她掙扎著要起身。 「如果不想我現在就要了你,別動了--請你。」他的嗓音沙嘎低沉,明顯地充滿了難耐的情慾。 她瞪大了眼,整一個人立即頓住,連眼皮也不敢眨一下。他……他在說什麼?要……要了她?她震驚地連思考都口吃了。 天! 如果不是他停下來,說不定,她這時早已經……想起方纔的自己是那樣放蕩地攀著他、發出那樣羞人的聲音和扭動,她簡直想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她可是一個已有丈夫的人哪!雖然她的丈夫不愛她、也不要她;可更糟的是,她竟一點也不覺得跟他在一起是多麼不對的事。甚至,她竟渴望他更多的碰觸。 天!她為自己的不覺內疚而內疚。 為什麼?她愛的,不是楊羽嗎?!她迷惑了。 「放開我。」她輕推著他的胸膛,頰上染滿嫣紅。 他鬆開她,給了她一個舒適的空間,卻未曾真正放開過她。「我不會放開你的。」他意有所指。 他要她--他再確定不過。看著初嘗情慾的她,臉上的迷惑和嬌羞,兩人間的發展已再清楚不過。 「你--」她羞赧,卻欣喜。「別這樣…」 老天,她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怎麼可能在前一刻夢見自己暗戀了一輩子的男人,卻在下一刻,又投人另一個男人懷中。 她開始疑惑,她愛的究竟是誰?她該不該……把真相告訴他? 「等朝中的事一忙完,我便送你回清泉鎮,向你爹娘提親。」他附在她耳邊低語。 提……親?!地整一個人幾乎彈起。他在胡說些什麼?!「不行!」她大喊出聲。 「不行?」他挑起一道濃眉,雙手握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那麼……你最好給我一個好理由。」他語氣平淡,但其中隱含的霸氣卻不容小觀。 「不……不足啦……我的意思是……」她心虛地低垂著眼睫。「我還沒找到姐姐,而且……」 「而且怎麼樣。」 「而且我還不認識你!」她終於想到了一個理由。 總不能告訴他,她已經成親的事實吧! 「你還不認識我?」他挑眉,掩不住輕笑。「舞秋,」他一手扣住她的腰身,將她拉向他,一手勾起她精巧的下巴道:「你覺得,我們兩一個還不夠『認識』彼此嗎?」他語帶玄機。「你若真覺得不夠,我可以再試一次。」說罷,他的臉順勢湊近她。一她後退。「你--你這一個登徒子!」她羞紅了臉。 真沒想到他竟說出那樣的話!她還一直以為他老實,沒想到跟看起來的一點都不一樣!不過,他沒趁地意亂情迷時奪去她的清白、那……他可也還算是一個正人君子? 他笑。「我可以把這話當作是讚美嗎?」他從沒想過,他也有被人稱作登徒子的一天,但若對象是她,他並不介意。他確信她早已接受他,甚至愛上了他。若非如此,以她的烈性,絕不可能讓他對她這麼做。 而他,若決定要一個女人,便不會再更改。 「隨便你!」她用力推開他,逞自走下床榻。這人老是這樣,看來一本正經,其實根本沒一個正經。「反正,我是不可能嫁給你的!」 「難道你想始亂終棄?」他帶著受傷的語氣指控。但望著她窈窕身影的眼底,卻是深邃精亮。 「我?」她猛地回頭。「我怎麼可能!我們根本……」接下來的話,她說不出口。「亂」,談不上,可說「不亂」……她又不敢承認。 「這麼說,你是願意負責的了?」他挑起道眉,引她上鉤。 望著他炯炯的目光,她幾乎無處遁逃。「我……」她賭氣道。「負責就負責嘛,有什麼了不起,你想怎樣,隨便你好了!哼!反正,他也不可能真拿她怎麼樣! 第五章 「不好了!大人!大事不好了!」 一大清早,僕人們的聲音便嘈嚷地響起。文若儒不悅地皺眉,按住因一夜未眠而隱隱作痛的額角。 以他的年歲,一夜未眠自不可能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但在她堅持不肯與他共處一室,卻又不許他離她太遠的情況下,他勉為其難地在地房門大開的石階上躺:一夜。 一整夜,望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卻什麼也不能做時,任何一個男人都會頭痛欲裂。 「大人!大……人?您……」家僕在葉姑娘廂房門前的石階找到他時,一張臉孔寫滿了不可思議。 好好的房間不睡、床不躺,大人跑到這兒來做什麼?但這話卻沒有一個人敢問得出口。 「大清早,什麼事?」文若儒起身,順手帶上了房門。他不希望她的睡姿讓他以外的男人看到。 「大人!這……」家僕不知所措。 「說!」 「大人,丞相府外來了一個蠻人,說是大人擄了他的妻子。守門的還來不及攔他,他就一路殺進來了,這會兒,府裡的護院正擋著他,可我看他武功高強,不知還能擋多久,大人,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家僕慌得手腳發抖。 「不必慌張。」文若儒甩開折扇。「你說的這人,現在在哪兒?可傷了府裡的人?」 丞相府乃官家重地,高手如雲,這人若是敢闖進來、闖得進來,必有過人之處。現在皇上正是亟需用人之際,基於愛才惜才之心,就算來人與他有深仇大恨,他也必是「外舉不避仇」。 只是--說他據了別人家妻子? 這其中必然是有誤會,除非--他望向身後的房門,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回大人,那蠻人現在正闖入大廳,就要衝進來了!」家僕緊張萬分。「那種人,連丞相府都敢闖了,哪還有可能沒傷人?」雖然他沒看見,可用膝蓋想都知道。 「阿福,」他沉聲正色道。「泡壺好茶,請那位壯士到大廳稍候,我隨後就到。」 「大人?!』啊福目瞪口呆。「不用加派人手把他捉起來?」還泡茶?! 「你聽見我的話了。」他的話,不再重複第二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