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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蘭京 我還是不會寫序! 到目前為止,仍未發現市面上有《如何寫序完全手冊》之類的書,因此,如何寫序依舊是我心目中本世紀最離奇的難題。這是一個連福爾摩斯及金田一都無法解開的世紀之謎。 許多讀者來信中都提到,看到我上一本書《少女新娘》的序文,覺得不可思議。寫序真有這麼難嗎? 至少對我來說,寫序真的、真的、真的滿難得——好比叫狗去飛一樣的困難。 不過寫到這裡,我要感謝所有來信的讀者,因為你們的來信提供了很好的話題,讓我填了不少版面。OK,咱們再同心協力的繼續胡說八道下去吧! 再次感謝你們,謝謝! 不知不覺中,兩行清淚潸然滑下蘭京的臉頰,拭淚的雙手微微顫抖,但感泣中的我依然微笑,一方面是慶幸讀者們的來信贊助了哈啦的題材,另一方面則是為自己不要臉的功力感到欽佩。 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蘭京不要臉的功力也不是光靠一、兩本書練就成的。 這本《豪情貝勒》尤其不要臉! 吾輩為文,雖無法「以文載道、安邦定國,教化人心於字裡行間」,也應以孔孟精神為傳承,簡重典雅、法度嚴謹,或者至少也該「上以風化下,下以風刺上,主文而譎諫,言之者無罪,聞之者足以戒」才對。 我卻以一個不要臉的男人為主角,替他寫了一本部要臉的情史。 蘭京該去警政署掃黃單位自首——污染善良社會風氣! 其實書中有些人生經歷,確實是我的親身經驗。當我遭遇之時,覺得轟轟烈烈,是人生中最艱苦卓絕的關卡。如今事隔多年,下筆行文時反而坦坦蕩蕩、風清雲淡。 但我所謂的親身經驗,絕對不包括本書中那些下流又搧情的部份!那些不要臉的調情場面蘭京根本沒碰過,那些傷風敗俗的內容蘭京絕對是不屑、絕對鄙視的,只是偶爾會有一點點期待、一點點幻想…… 我想我真的該去自首了。 原來蘭京的頭殼裡裝的不僅是一堆漿糊,而且還是以「黃色廢料」製成的漿糊。這種人也敢鄭重聲明自己仍是待字閨中的清純玉女? 清純「欲」女還差不多! 但是,或許有種渺茫的可能性——說不定《豪情貝勒》一點也不下流、一點也不搧情,只是我想太多了。其實《豪情貝勒》非常的古典風雅、保守端莊,反應人性的淳樸、友情的光明可貴、愛情的貞潔與崇高、親情的溫暖與光輝…… 各位讀者,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人會犯錯並不可恥,可恥的是明知自己有錯,卻還死命找借口掩飾。 蘭京現在倍覺可恥,羞愧得無地自容。 恕我就此告退,我要徹底反省自我,考慮看看要不要痛改前非。本書序文就此告一段落,我已經沒臉再寫下去了。 多謝諸位看倌的捧場,今兒個在下的漿糊腦袋提早打烊。 欲購漿糊,下回請早! 楔子 碩王府二貝勒思麟的婚禮是如何如何的陣容浩大,不必多說,反正一定很豪華就是了。倒是他娶進門的佟家格格,可能得先介紹一下。 思麟的雙生哥哥,大貝勒思麒,對佟家格格的看法十分精簡——會如此急著嫁女兒,一定有隱情。會如此堅持,硬要把女兒嫁進碩王府的,更是可疑。 不過,不管佟家格格是智障、瘸腿、其貌不揚,還是虛榮浪蕩、狡猾奸詐,這都不成問題。 反正新郎是他弟弟,又不是他,他當然「不成問題」! 到底佟家格格是怎麼樣的小姐? 溯其宗族,佟王府家系中最尊榮的,應屬當年順治皇帝的妃子佟佳氏。佟妃是漢族旗人的女兒,其父佟圖賴乃漢軍正藍旗、鑲白旗等旗的固山額真,曾任禮部侍郎等職,而後因功晉爵至世襲三等子。雖然佟妃是政治婚姻下的犧牲品,並未得到順治皇帝多少愛憐,但她的兒子卻替她鞏固了不可動搖的尊貴地位。 她正是康熙皇帝的母親。 如此說來,佟氏一族也算得上是皇親國戚,佟家格格不能說是「高攀」了碩王府,他們絕對稱得上是門當戶對。 因此,佟王爺若是為了攀勸附勢,才硬要把女兒嫁進碩王府內,有點說不過去。那她是否有殘疾,或是…… 嫁進碩王府的佟家格格,閨名海雅,是佟王爺最小、最寵的寶貝女兒。「聽說」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只是身子單薄,不太常出門,也不像其他滿族兒女那麼的精騎善射、馳騁遊獵。但是這應該稱作「文靜」,談不上什麼「殘疾」。倒是少數見過海雅格格的人,給她取了個小名——白玉娃兒,口耳相傳之際,變成人人都知道的稱號。 在鬧洞房那夜,一窩親友全都親眼瞧見了。海雅格格果然如外傳的,白皙透明,冰肌似玉,聲音清嫩,笑若銀鈴,又生得一張甜美的娃兒臉,看了就教人喜愛。眾人在當時莫不驚為天人,只有新郎倌思麟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低咒一句—— 「真是『此物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隻爬』!」 第一章 「喲!這不是碩王府的貝勒爺嗎?」高朋滿座的升龍客棧一個拔尖的妖嬈女音叫道。 「會跑到升龍客棧這種龍蛇混雜處的地方來的,肯定是二貝勒思麟囉!」另一個圓渾低吟的女音笑著猜測,豐滿馨香的嬌軀一股腦地「巴」在那男子身上。 「瞧你們鶯燕姐妹倆說得什麼話!」被這兩名美艷女子,四隻玉手左攬右纏的壯碩男子吟吟笑道。 「難道不是嗎?」尖音女子搶過桌上的酒壺提他斟了滿杯。「人家大貝勒思麒和您也只有個貌兒像,性子可是南轅北轍極了!」 「就是啊!」低音女子連忙搶走斟好酒的小杯,親手送到他嘴邊伺候,「大貝勒思麒只會嫌這兒複雜,尤其是我們這種低三下四的賣唱女子!」 「呸」的一聲,思麟吐了片瓜子殼,凝神接過酒杯,「賣唱女子又如何?若非為了餬口求生,誰願意在人前委屈自己、逢迎巴結?」 他一仰首,一口飲盡杯酒,正色道:「只要你們活得有骨氣,不蹧蹋自己,沒什麼可讓人瞧不起的!」 兩名女子頓時眼中水光一閃,心中儘是感動。但在這種喧鬧愉悅的場合裡,她們明白自己該有的分寸。 「真不愧是一代情聖,您的嘴上話兒說道咱們姐妹倆的心坎裡去了。」尖音女子以笑容掩飾淚意。「咱們就衝著您的面子,給您唱段精彩的。」 客棧內頓時高喝鼓掌聲大作,拉胡琴的師傅機靈的立刻拉弓起來音,為京師當紅的兩名歌妓伴奏。 兩名女子聲聲悠揚、音音清囀,聽得眾人如癡如醉,也看得意亂情迷。鶯燕姐妹不只歌聲動人,更是秀色可餐。 「我還當你是來者不拒的紈褲子弟,沒想到你還挺『柳下惠』的嘛!」一個男聲湊近思麟耳旁笑道。 「去你的!」思麟笑瞇了眼睛,一掌順勢往來人額上拍去。 還好那人身形閃得快,否則一定會被思麟這一掌拍成豆乾!思麟功夫底子好自是不在話下,可是下手不分輕重。不管思麟是鬧著玩的還是真的,自個兒的「閃」功若是不好,最好先做好隨時投胎、重新做人的心理準備。除非對方是女人。 思麟從不凶女人,更遑論「動手」。 「噓!」旁人被他倆咭咭呱呱的噪音惹毛了。 「噓噓噓!聽曲兒!」思麟竊笑縮頭的低聲響應。 「死傢伙費英東,這個時候才來,我等你老半天了!」思麟和那個名叫費英東的魁梧男子,縮頭縮腦的躲在後面的座位上,放低聲量閒扯淡。 兩個男人明明高頭大馬、英姿煥發,卻像小頑童一樣,躲在角落邊談邊打鬧,三不五時就被其他聽曲的客倌賞白眼。 「什麼這個時候才來!」費英東扳著一張委屈的臉,「我老早就來了,可是看你一進門才坐下嗑瓜子,兩位美女就跑過來對你又摟又抱的,你教我怎麼上前打招呼?」 思麟「嘿嘿嘿」的斜眼笑道:「怕被人誤以為你是對鶯燕姐妹有興趣?你也太古板了吧!」 「是,我是古板!因為我不像你天生一張俊俏的臉皮,到處招蜂引蝶。」 「不要這樣誇我嘛,害人家怪不好意思的!」思麟故作娘娘腔的伸出一指往費英東身上點去。 「喝」的一聲,費英東嚇得往後閃,差點連人帶凳的一起「後空翻」去了。 他可清楚思麟精於點穴的底細,尤其是他方才出其不意飛來的一指。要是身手一慢,著了思麟的道,說不定會被他點中那個要命的小穴道,當場放個大響屁,令堂堂男子漢顏面盡失,從此只能「忍辱負重」的過一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