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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蘭京 對方的四組人馬分屬京城四大王府,形成巧妙的對立局面。 「他們是故意和你們作對嗎?」 他沉思。「有可能只是巧合。但……愈來愈多的巧含,很可能導致完全對峙的宿命。」 「可雙方如果真的不小心衝撞上了,你也無所謂,對不對?」 她在他懷中抬起小臉,與他剛稜冷俊的面容對望。「你想說什麼?」 「不要樹敵。如果能避開衝突.就盡量閃避。不管雙方有意或無意對立,你都可以努力保持彼此和諧的關係。」 「喔?」 「給人一條退路.也就是給自己一條退路。若是硬跟人槓上了.傷人也傷已。不必把寶貴的心力浪費在跟人纏鬥上.那樣成不了大器,也做不了什麼大事。」 「是嗎?」他著迷地以手梳掠著她濕潤的長髮。 面對冰雅,時常令他驚奇。他們的個性看似相反,實則相似——都很表裡不一。他有著偽裝的溫柔.她則有著虛假的冷淡與孤傲。如此頑強自我防備的面具低下,藏的竟是顆柔軟嬌弱的心,其中卻又包含著堅毅正直的性子。層層疊疊,像是永遠也解不完的夢幻之謎。 「百禎?」 「我的想法和你一樣,衝突是能閃就閃,但往往情勢不由人,最後還是難逃一戰。」 「別太好戰。」誠懇的柔媚大眼倏地刺穿他的心,被她一語道破了某個不欲人知的秘密。「你雖然說你也不喜歡衝突,但你的靈魂卻渴望戰鬥與血腥,那是你潛伏的天性。 別讓這份獸性主宰你,你是人,你要努力用良知把這份獸性壓下去。「 他噗哧一笑。「你愈說愈離譜了。」 「可我感受到的你確實是如此。」 「你的感覺有問題。」他揉起水中豐潤的豪乳。 「或許吧,但是……別這樣。」她會分心。「但是由我聽到的每一件事來看,都會發現你在事件背後別有……」乳頭上傳來的粗魯捏弄令她不適的抽息。 他好整以暇地把玩著盈滿他巨掌的玉乳,毫不溫柔地擠捏著令人銷魂的細膩觸感。 「說啊,我在聽。」 「我……等一下,你這樣……會干擾我。」 「哪樣?」他架起她的雙腋,懶懶地將她抱至身前正面跨坐在他之上。 「你不要這樣岔開我的話題。如果你不喜歡我跟你談這事,你大可——」「我很喜歡。」他在水面下進入完全開敞的嬌軀,享受她承受不住的戰慄與驚喘。「繼續談啊,冰雅。」 她根本沒法子想起剛才的對談,體內緊窒的迫人壓力使得她腦子裡裝不下任何思緒。 縱使她早已是百禎的人。稚弱的身子仍不堪他精力悍盛的負荷。 「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談……」一聲又一聲的難受呻吟打斷了她的話語。 「盡量談,我喜歡你帶給我的不同樂趣。」他激越的挺進卻像懲罰似地讓她談不下去,受困在他別有目的的狂野侵襲裡。 「我不是用來取悅你的玩物……」她倏地抽息,雙手無力地推在他強壯的肩膀上,企圖抗拒夾住她身下花蕾使勁捏弄的手指。 他慵懶笑著備受欲焰摧殘的妖冶娃娃。「你高興說你是什麼都行,為我張開你的腿就好。」 他不僅以一再地征服為樂,更不吝於帶她出門公然炫耀——三天後,冰雅在他友人的邀宴中深覺有此感受。 「我跟你合作這麼多年了都還猜不著你的心思,沒想到你竟然會被小徒兒給看透了。」席間一名男子哀叫。 「我是懶得浪費功夫去看穿你,不是沒有本事看穿你。」一名女子傲慢道。 「被你看穿,有什麼價值可言?」另一人輕嗤。 眾人大笑,氣得姿色平平的女子狠瞪冰雅一眼。她不喜歡這種氣氛,請多恭維聽來像是挪揄嘲諷,更不喜歡這樣被精心打扮、供人觀賞的感覺。縱使她一直撇開視線不看任何人,也感受得到四面八方的矚目。 「你不喝酒嗎?」百禎在她身旁笑問。 她連他也不看,她又不是來陪酒的。 「在不高興什麼?」 明知故問。 「我陪你到市街上逛逛如何?」 「我自己去。」她不想除了他朋友外,還被外頭的村夫民婦觀賞他倆師徒情深的好戲。 「你又看透了我的別有居心,嗯?」他低聲貼近,揚著嘴角。 「恕我告退,我想到外頭透透氣。」她一臉反感地閃開百禎,起身就走。 「我送你。」他悠哉地順勢扣住她的肩頭,任她再怎麼扭動也掙不脫,索性認了,省得拉拉扯扯的,當眾出糗。 一離了酒樓的二樓雅座,冰雅在樓梯間立刻掙脫他的箝制,卻反被他抓住手肘拉近身。 「這裡已經沒你的朋友在,不必作戲了。」她冷道。 「可是有外人在。」他居然還笑得那麼燦爛。 「你幹嘛硬要抱我出來在人前展示?」 「你說呢,你不是很能看透我嗎?」 「走開!」她厭惡地掙扎低斥。「你去跟你的朋友們廝混,我要回去。」 「行,馬車你拿去用,我的朋友會送我回去。」 「別再跟我瞎扯,他們是你哪們子朋友,根本像是在你手下聽命辦事的大嘍囉。」 他挑起詫異雙眉,一臉有趣。「不愧是為師的第一弟子,腦袋雖然撞破了,觀察力卻沒被撞壞。」 「真高興你還記得我仍是個負傷的人。」她慍怒地推開他的糾纏,卻適得其反地被他拖得更近。 「真是不可思議,冰雅,實在不可思議。」他漾起俊美逼人的笑容。「你到底還藏了多少天賦沒讓我知道?」 「你也失去記憶了不成?」『「伶牙俐齒的小傢伙。」他的笑容漸斂,雙瞳深處凝起令人戰慄的慾火。「如果咱們不是在外頭,我會好好品嚐你這張頑劣的小嘴。」 他不用直接行動,光是那副熾烈的緊迫視線,就令她口乾舌燥,難以呼吸,彷彿她的唇舌正在他的狂吻下慘遭蹂躪。 「回去等我。」他沙啞的低喃像某種森幽的詭異咒語,主宰她的靈魂,使她不得不聽命。若非他的大手仍牢牢箝著她雙臂,她恐怕早已癱軟在地。這個男人有著可怕的魔性。 「我……想在外頭走走,再……回府裡去。」想在這種顫抖狀況下保持疏冷,實在很難,但她已經盡力了。她不允許自己被他的魔性左右。他有著詭橘的本煩,能開啟一個女人沉睡的靈魂,化為慾望的野獸,飢餓地獵尋,隨著他的指引奔馳、咆哮、忘了原本的自己,不知何為節制、何為矜持。 想來就教她毛骨驚然,可自己卻正一步步走入這夢魘裡。 「別讓我等太久。」 「什——什麼?」 他彎起勾魂的雙眸。「早點回去,別在外頭晃蕩太久,我和朋友一談完也會立刻趕回去。等我,別讓我等你。」 總是等待的人飽受折磨。之後,她幾乎像孤魂野鬼般地在熱鬧市街上飄流,任馬車待在路旁靜候,思緒迷離。 事情不對勁,有某個環節……出了問題。可是每當她向百禎求證時,總被他搞得意識渙散,連原本的疑惑都再也想不起,但事情真的不對勁。百禎和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師徒?他們之間不是有婚約嗎,為何在成為他的人後就再也沒聽他提起?琥珀也不曾提起,王府裡也沒有任何要辦喜事的反應。她漸漸覺得自己不太像將成為新娘的人,倒覺得她眼前的處境像個……侍妾! 這陣意念如雷般劈進她的腦門,頓時清醒。 她被百禎迷花了心志是不,為什麼這麼重要的線索她會無所察覺?百禎說他是她師父,但他教了些什麼?百禎說他成天忙公事,忙什麼公事為何不讓她曉得?起先照顧她的鴛鴦到哪去了?百禎說等她恢復記憶再跟她算的帳又是什麼? 她究竟是百禎的什麼人?心中的駭然令她腳步茫然,她就任由自己的雙腿無助地沿路前行。商販、路人、吆喝,她看不見也聽不進。她好像……只是百禎想征服的一項有趣挑戰,除了激情之外,根本沒有感情。等他膩了之後,是不是就打算利用她的美色去攻陷「四府」,把她的胴體發揮得淋漓盡致、使用到極限? 他根本不需要她的腦子,只想用她的身子。如此處境,簡直比侍妾還糟……「冰雅?」 突來的叫喚令她一震。誰?怎會有百禎以外的人叫她?她這一四處張望,才驚愕地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中走到先前她慘遭官差逮捕的茶樓前。她是怎麼走到這裡來的,她怎可能會認路? 「冰雅!」一對年輕夫婦由路邊的華美馬車內跳出來。「總算等到你了。大伙都在四處找你,你到底跑到哪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