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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蘭京    


  寶兒渴望地紅著粉頰用力看他,連旁人都看穿了她在打什麼笨主意,雍華卻一逕專注地調理牌面,

  對她露骨的熱情暗示毫無所覺。

  「寶兒,你其實並不想離開這裡吧?」

  是啊,但問這句話的不應該是覺華。她開始有點惱火地瞪著雍華。

  「既然不想走,何不留下來?」覺華也受她影響大膽起來。能收留寶兒在此的,並非只有雍華一

  人。

  「不行!」她對著雍華賭氣大罵。

  「為什麼?」

  「我必須聽從主子命令!他要我回去,我就得回去!」

  「那,可還記得你主子送你來之前的鄭重交代?」

  雍華突來的淡淡一句,愣住了寶兒。

  她傻傻點頭。

  「他怎麼說?」

  「就是要我在你身旁好好學習,並協助你執行任務,還有隨時做好犧牲準備──」

  「這就對了。」

  「什麼?」

  「你犧牲的時候到了。」

  忽然間,雍華將整壺武夷潑灑到寶兒身上,濕了她一頭一臉,連她附近的差役都受到波及,渾身芬

  芳四溢。

  「雍華,你這是幹嘛?」覺華憤然繞向寶兒,還不及走近,寶兒就砰地一聲倒在地上。

  「寶兒?」貞德驚惶起身,屋內一片混亂。

  「這是怎麼著,她幹嘛了?」看寶兒瞪大雙瞳的僵冷死相,英繪臉色嚇得比她還慘白。

  「寶丫頭!」小順子奔上前來扶起她,赫然發現她異常冰涼,立刻探探鼻息、摸摸手腕……竟然沒

  有脈搏!

  「這到底發生什麼事?」差役們都快糊塗了。

  「你殺了寶丫頭!」小順子失聲叫嚷。

  「喔?」雍華陰陰一笑。「怎麼個殺法?」

  「你那壺茶有問題!」

  「這可奇了。若茶有問題,怎麼其他被潑到的人都沒事,就她一人有事?」他故意端起杯裡殘餘的

  涼茶,悠然喝下。

  「真的沒氣了。」一名檢屍的差役蹲在寶兒身旁撫著她頸邊。「這……突然死亡……」

  「叫做暴斃。」雍華彎著邪魅的笑眼。

  「胡說,這是絕不可能的事!」小順子瘋狂推開差役扶起寶兒。「她剛才還好好兒的,哪會一下子

  就──」

  「狗奴才,難道只有你主子會耍弄分身術的伎倆,其他人就不會玩別的把戲?」

  分身術?眾人詫異。元卿貝勒是用這種方法逃避被焚?

  小順子憤然起身。「既然寶丫頭斷了氣,我就抬這屍首回去覆命!」他就不信回去之後主子救不醒

  她。

  「可是依照慣例,寶兒的後事應由我們這方處置。」雍華怡然優雅地調整著自個兒髮飾。「就算你

  堅持要一反常態地領屍回府,也得先回去請示你主子吧。」

  小順子惱得滿臉漲火。

  「來人,送客!」雍華重喝。

  「寶丫頭,寶丫頭你醒醒,我知道你沒死!」小順子被人扛著雙臂仍不住叫嚷。

  英繪和覺華不可置信地瞪著癱躺在地的寶兒,除了那雙鮮活的藍眸,她的狀況幾與死人無異。

  「覺華,她……聽得見看得見嗎?」

  「我怎麼知道。」

  縱使明知寶兒沒死,這情況也詭異得夠教人發毛。

  「寶丫頭,回來呀!」小順子一行人已被架遠,他的尖嚷依舊清晰刺耳。「他可是弄傷元卿貝勒雙

  眼的兇手,是咱們的死敵啊!」

  藍眸晶亮地瞪著,一瞬不瞬,其中卻有著深深的震撼。是雍華傷了主子的雙眼?

  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軀殼,任由他人將僵冷的她扛回冷泉苑去。她隱約聽見貞德對他們解釋著雍華必

  定事先對她暗下了某些藥劑,配以武夷的香氣做藥引,才倏地陷她入假死狀態。但這都不是重點,難道

  他們沒聽見,雍華傷了她主子的雙眼?

  寶兒,我知道你處處體貼我的狀況,不敢勉強我讀故事給你聽,所以找了個專門替你唸書的人,隨

  你使喚。

  以前向來都是主子親自唸書給她聽,念了十幾年,卻因為一次意外中傷了雙眼,永遠終結了他們分

  享故事的美好時光。

  害主子如此的人,是雍華。

  主子再也無法看書,再也寫不出一手人人稱羨的好字,精湛的武藝也失去大半用途。

  似錦前程、蓋世才華、遊戲人間的瀟灑、醉月舞風的閑雅,因著一雙廢眼,全成絕響。

  主子雖然看來一如往常,但她感覺得出,靈魂深處,已不一樣,永永遠遠地不一樣。

  這一切,全是雍華害的。

  雍華才剛處理完瑣事,一跨入屋內,立刻被廳旁套間裡撲來的黑影突襲,野獸似地咬向他咽喉。

  他側身彈指,黑影登時躲躍開來,四肢著地地弓著備戰姿態,憤怒狺狺。

  「看來你的藥效退得差不多了。」

  是他毀了主子,是他幹的!

  「也該是我們談開的時候。」

  寶兒縱身一躍,發出駭人的嗥吼聲瘋狂咬殺。雍華寂然拉住她右臂,狠狠過肩摔到桌上,砸翻了桌

  面及精美用具。

  不等她翻回攻擊姿態,他便毫不憐惜地抓起她雙腕反剪在她身後,將她押回幽暗的套間裡,扔上小

  榻休養。寶兒仍不死心,張口咬向他俊美的面容。

  「不對。已經教過的事,怎麼還學不會?」

  他粗暴地反吻上去,狠勁摩弄她柔軟的紅唇。寶兒掙扎地想咬回去,卻被頸後幾乎箝斷她脖子的大

  手強橫制止,痛得她住雍華唇中悶聲哀叫,拚命踢著兩腳。

  「這才叫吻,懂嗎?」

  他以和溫柔輕喃完全相反的蠻悍力道再度吞噬她,不斷以熾烈唇舌攻擊她的弱小與反抗,讓她微弱

  的氣息完全被他的飢渴淹斃。

  可惡的雍華!他對別的女人都不會這麼凶悍,卻幹嘛老這樣整她?

  他一面深吮著實兒的頑劣抗議,一面不耐煩地迅速剝著她的衣扣。寶兒既要忍受被壓在自己身後的

  雙腕,又得承受壓在她身上的沉重體魄,她覺得快被擠扁在榻裡牆板與他身軀之間。

  「對你客氣,簡直是浪費心力。」

  他悍然扯開她上身所有衣物,在她雙手尚未完全脫離袖管之際,連衣帶手地全部絞綁在她身後,引

  發她氣惱的掙動。

  「你幹什麼?!」

  「問得好。」因為他也想知道。

  在他的理智尚未運作前,他迅速卸下兩人身上所有累贅,赤裸地坐上榻沿,如餓虎般朝她匍匐逼

  近。

  「我剛才全聽到了,是你傷了我主子雙眼!」

  「沒錯,是我傷的。」

  「為什麼?」

  「奉命行事。」

  「你幹嘛什麼事全都是奉命行事,你就不會有自己的意思嗎?」她英勇怒吼,身子卻不自覺被逼得

  向後退縮。

  「我現在正首次奉自己的意思行事。」

  「別想我會像以前那樣讓你碰我!你既不是真正該訓練我的人,又是我主子的死對頭,甚至傷了我

  主子寶貴的雙眸,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好啊,那你可得用力抱緊一點。」他傾身舔吮著她滑嫩的臉蛋,修長的手指擠捏著飽滿的王乳,

  好整以暇地慢慢揉弄。

  「滾開!」她氣炸地用雙腳狠踹。

  「我警告過你,近身戰的招數別隨便用,很危險的。」他輕鬆抓住寶兒纖細腳踝,高舉在他胸前朝

  左右拉開。

  完全敞開的姿態令她駭然抽息。她從沒被人這樣對待。雍華意味不明的笑容與異常閃亮的笑容,更

  令她毛骨悚然。

  寶兒努力掙動著身後雙手,卻不知他是怎麼捆的,愈絞愈痛,突然間,意識到他的手正向她女性領

  域開始探索,立刻狂吠。

  「你不可以碰我!有本事你放開我,咱們來場光明正大的決戰,拚個你死我活!」

  「我們現在正在決戰中。」他的手指像在逗弄可人小寵物般,捻揉她纖弱的慾望花蕾,立刻令她觸

  電般地弓身戰慄。「我要是早這麼做,你剛才就不會三心二意了。」

  「我……絕對忠於我主子,才不會三心二意!」

  「很好,只是你忘了最重要的一點:你的主子是我。」他更加拉近一直拚命想撤退的小身子,近到

  讓他完全貼入雪嫩的雙腿中。

  「你幹嘛!」她慌得快哭出來,上回被他捉弄到渾身癱軟的恐怖記憶鮮明翻湧。雍華又想對她施展

  那種會令她整個人絞成一團的怪招。「你……如果敢欺負我,我就跟貝勒爺說,他絕不會饒了你!」

  「那你可得說得仔細點,讓他好好兒羨慕一下。」

  他俯身嘗起她的雙乳,任意地以唇舌摩挲,挑動她細嫩的頂峰,同時放任拇指在她身下瘋狂撩撥,

  引發她無法控制的顫聲嬌吟。

  「放聲叫吧,還壓抑什麼?」他邪惡地以另一手揉起她豐挺的酥胸,凌虐著指間嬌弱的乳頭。「我

  喜歡聽你為我呻吟,你有著今男人癡狂的嗓音。」

  果然不出所料,愈是激她,她愈是不從,咬牙切齒地與自己的感官烈火對抗,憋得小臉一片通紅。

  「你要是再不住手,我就……」她抖得連句子都說不完整。

  「就怎樣?」他刻意貼著她柔軟的身子吮吻至她耳際。

  「我就要像你對我這樣,把你綁起來,讓你難受得快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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