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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蘭京    


  「叫小伙子們幫你吧,我沒那個閒情任你使喚到底。」總管的聲音己然走遠。

  虹恩在尚未打燈的幽暗室內咬緊下唇,不敢喘息。她聽得見月嬤嬤使勁兒想一人將沉重的澡桶扛入屋裡的奮戰聲,卻被一波波強

  烈電流乾擾她的注意力。

  是什麼一直拔弄著她的慾望核心?火熱溫潤的觸感不斷嘗著、吮著,同有難以辨訊的低喃與感歎聲,陽剛的男性吐息滿足地流轉

  在她脆弱的領域。當一陣輕嚙攫住她易感的瓣蕊,她立刻著火似地拱起身子,痛苦得快要焚為灰燼。

  他捧著她渾圓的臀部,揉著那份豐潤的彈性,迫使她逼近他唇舌的挑拔與衝刺。

  「住手,薩蘭……」她幾欲哭泣地呻吟著,緊抓身側棉被蓋住快壓抑不了的呻吟。

  他突然瘋狂地深吮舔噬,發出如獅子般的深沉低吼,悶聲在她的柔軟中。她崩潰地弓身顫抖,希望他快停手,卻愈求愈適得其

  反,讓他更加貪婪。

  他滿意地以手指接替他唇舌的工作,匍匐至她胸前繼續逼供。

  「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好奇呢?」

  「外頭有人……。」

  修長的手指霍然深入她之中,令她倏地悶聲抽息,急切撥轉著她嫩弱核心的拇指,粉碎了她壓下呻吟的美意。

  「根本扛不動嘛。」澡桶憤然被擱下與月嬤嬤的怒罵嚇得虹恩幾乎心臟麻痺。「那個該死的臭老頭!喂!來人,找兩個小伙子過

  來一下!喂。」月嬤嬤邊喚邊跑的聲音逐漸遠去,虹恩立刻拼著最後一絲力量伸手,企圖抓掉捆住床幔的繩索。

  「你這邪惡的小東西,在動什麼下流念頭。」他壞壞地輕鬆抓住那隻小手。「想要我把你綁起來嗎。」她的抗議全在他咬扯著她粉嫩蓓蕾的瞬間破碎,轉為不住哆嗦的哀求。

  「把床幔放下……會給人看見……」

  「之前才當著大伙的面說跟我一道上法場都不怕的人,竟然會在這種小事上紐扭捏捏。」他再加入一隻手指擴張她的禁地。「你

  真的很奇怪,到底有什麼企圖?」她再也承受不了地任本能主宰一切,不斷扭動身子,似要擺脫什麼,又似要抓住什麼。

  「如此無條件信任我,你究竟想得到什麼好處?」他陶醉地癡望她被醇紅的嬌顏,楚楚可憐的淚跟更令人想瘋狂凌虐。

  他灼烈的堅挺慾望突然取代手指,以千軍萬馬之勢長驅直入。來勢之猛,似要攻破她的心。她的嬌小幾乎不勝負荷,卻又有一份

  女性的本能將他吸入更深,令他痛苦地重重呻吟。

  她一直都如此毫無防備地承受他的攻擊。他必須要對人不斷攻擊,才能測出對方的安全程度。這份經驗讓他見識到多少表面和善

  的人,可以瞬間轉為厭惡和憤怒的神情。誰曉得他們伸出的是救援的手,抑或是想將他拖進地獄入口。

  「虹恩。」他憤怒地咆哮,凶悍地奮勇衝刺,原想好好疼惜她,卻總是控制不住激烈的渴求。她是安全的,可以信賴的,可是

  ……他似乎還得再抓住什麼,否則他對她的擁有息是不夠實際,彷彿隨時會失去。

  他已經成功地斬斷她對娘家的眷戀,由她和她大哥的爭辯中也證實了她的確對他始終坦誠,可是她隨時會飛走的疑慮仍時時縈繞

  他的心。

  虹恩失控地抽搐著,貼著他汗濕的軀體抽聲嬌吟。澎湃的欲潮幾乎將她淹沒,他卻一再將她推至更高峰,讓她無法墜落。

  「虹恩,你要把全部都給我才行。」他咬牙低咒,探至她的嬌柔核心粗暴挑逗,撩起逼人的烈火。

  她倏地瑟縮哀號,緊緊攀住他的懷抱哭泣,有如這是狂風巨浪中的唯一支柱。

  「還不夠,虹恩。」

  他激烈的挺進將她推至不知名的境界,似乎就要衝入雲霄,翻騰飛起,又似乎要爆炸粉碎,化塵於天際。「薩蘭。」她像怕被狂

  風刮走似地環抱他的頸項,有如迷途的孩子驚惶哭泣。

  他勝利地衝刺著,享受著她的攀附與依賴。他原本只是惡意地想娶個報復的工具,上天卻掉下一個無辜的可人天使。這是他的!

  阿爾薩蘭猛烈地將自己奔射出乞與她的生命融為一體。他想要她的孩子!啊,他真的想要,如此或許可以永遠拴住她的人、她的

  心。

  「那個小丫頭明明已經回來了,為什麼說她不在。」

  「不知道!反正房裡黑黑的就是人不在。」月嬤嬤邊快步疾行邊向風花雪月怒吼。

  「我們只是想幫她一點忙,打打關係,你幹嘛對我們發脾氣。」

  「幫個屁,你們只是想欺負她,逼她把王爺請回你們床上去。」

  虹恩驚恐地碎然恢復抻智。「薩蘭,快!床幔——」破門而入的聲響導虹恩埋頭尖叫,一票火爆殺入花廳的女人卻只顧著爭吵。

  「我們是一片好意。」

  「你們煩不煩哪!我要扛澡桶的人沒找到,怎會招來你們這群蒼蠅——」

  大隊人馬瞥見內房裡的床上春光時,當場呆若木雞。沉凝的死寂凍住了時間,直到一聲男性的滿足歎息打破僵局——

  「月嬤嬤,既然風花雪月這麼想幫忙,就讓她們替你把澡桶扛進來吧。」

  阿爾薩蘭慵懶地背對她們,輕撫縮在他懷裡沒臉見人的小東西,回眸一笑。

  「我正想和虹恩一塊入浴。」

  第八章

  「你真的決定要撒掉一切防護,任虹恩自生自滅?」

  大貝勒張腿癱坐椅內,面色寒如冰雪。

  「她不是你最寶貝的小妹妹嗎。」

  「我沒有她這個妹妹!」暴怒的重喝將滿室黑暗沉寂的氣氛打破。

  對方也沉默下來,兩人靜靜看著一輪明月,許久不發一語。

  「她太令我失望了。」大貝勒硬生生地吐露。「我守護她這麼多年,最後這條胳臂居然向外彎,盡護著外人!」

  「阿爾薩蘭是她的丈夫。」

  「而我是她的大哥。」這口氣他嚥不下。「她叫了我多少年的大哥,才嫁給阿爾薩蘭沒幾天,就斷然變節。」

  「有必要做得如此決絕?」

  「我厭惡透了耿直大哥的形象。」他憤恨地咬牙切齒。

  「為了虹恩,我扮白癡、扮好人,就只期盼能符合她對我的幻想,而我現在已經受夠這正義使者的角色。」

  「決定採取非常手段了?」

  「這並非非常手段,而是恢復我真正的行事風格。」他雙眼閃露冷光。

  「你總算想通了。」

  「既然虹恩選擇站在阿爾薩蘭那方,就讓她去面對該有的下場。」多年親情,就此一筆勾消。「你儘管去破我替她封的穴,我絕

  不插手。」

  「我等的就是這句話。」一道月色閃現在對方的笑齒間。

  終於可以破掉大貝勒替她設置多年的防護,一展身手。

  ※  ※  ※

  「『四府』決定在蘭王府聚頭,是何等重要的大事,你能不能別在這裡攪局了?」虹恩急得快跳腳。

  由於安神父的教堂已被大貝勒的人馬嚴密監控,「四府」的秘密交流只得暫時轉往蘭王府。雖然大貝勒的下屬也嚴守此處,御貓

  貝勒卻以更高壓的職權與手段逼得他們不得不撤。

  「聚頭就聚頭,幹嘛忙得焦頭爛額。」

  阿爾薩蘭不爽地環胸倚牆。自從六天前接到此一消息,虹恩成天張羅、籌劃、指點,搞得團團轉。又是整頓庭院、又是調教下

  人。又是安排菜色、又是挑選食器,還得著手廳堂的佈置、人手的安排……幾乎忘了他的存在。

  「可是這是咱們蘭王府第一次的盛宴,我不想搞砸。」她傷腦筋地在廳堂大桌的各式菜色前一一品嚐。

  「砸了就砸了,有什麼大不了。」反正大家只是來商量對策。

  「不行,這事若傳出去,會壞了你的面子。」而且「四府」全是名門貴胃,怠慢不得。

  「面子壞了又如何?」大丈夫不靠面子打天下。

  「卻會被人在背後批得很慘,往後托人做事也不方便。」

  「那又怎樣?」

  「我不要你因此被人排擠。」她專注地嘗著菜色,根本沒注意自己說了什麼。「這些菜的口味似乎太重了。」

  「你幹嘛在乎那些有的沒的?」

  「你老是這樣,總把事情處理得很難看,讓人覺得你很惡劣,其實你根本不是這樣。」她對著月嬤嬤吩咐,「告訴廚子,這套菜

  色我還是不滿意。大魚大肉、大甜大鹹的,感覺是很豪氣,卻嫌粗蠻。不妨小巧精緻,以匠心取勝……」

  「別忙了,虹恩。不然,讓我幫你好了。」他親暱地由她身後貼近,雙掌環在她腰側。

  「不要,你去張羅你們要談的事,這裡由我打點就行。」她一邊和月嬤嬤繼續討論,一邊試圖扭脫他的箝制。

  「虹恩,讓我幫你。」他俯向她耳釁喃喃低語。

  「別這樣。」她尷尬地推開他。「不要用五彩富貴花的這款瓷器,太俗艷,改以……」

  「虹恩。」

  「因為他們用膳後要談正事,所以茶的挑選也要格外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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