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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可兒    


  圍觀的人看到這等仗勢,不由得退縮了,手中的石頭也不敢丟出去。

  文克烈冷冷的環視四週一圈,他說話語氣淡然,卻讓人無法漠視他的存在。

  「廟堂前是清靜地,不容得人放肆,請各位自重,得饒人處且饒人,別在再惹起事端。」

  人的本性就是欺善怕惡,現在形勢比人強,有人護住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眾人也不敢再說什麼,感到無趣就一哄而散了。

  幸幸忙轉身關心那個女人,「你還好吧?有沒有受傷?」

  那女人「咚」一聲就向幸幸雙腳跪下,流著淚感激的道謝。

  「謝謝,奴家謝謝小姐的救命之恩。」

  幸幸忙將她扶起,「起來,別行這麼大的禮,我擔待不起的,快起來!」

  那女人堅持向幸幸叩了個頭才站起,這時幸幸也才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她生得眉清目秀,頗具幾分姿色,看她的模樣應該也是千金小姐出身,卻敢?愛情而做出如此轟轟烈烈的事,讓幸幸佩服。

  「你丈夫呢?為什麼他沒有在你身邊保護你?」幸幸感到疑惑。

  女人擦了擦頰邊的淚痕回答:「我家相公山上打樵去了,就是因為山上野獸多,奴家才想到廟裡?相公祈福,誰知……唉!

  誰知會遇上這樣的事。今日若不是小姐挺身相助,奴家真不敢想像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你丈夫不是教書夫子嗎?怎麼變成樵夫了?」幸幸聽來的消息是這麼說的。

  女人點點頭回答:「他以前是夫子,可是因為我們的事情傳開後,就沒人聘請他了,為了生存,他也只好到山上撿柴維生。

  」想到兩人所受的苦,女人止住的眼淚不禁又流下。

  幸幸看她哭就難過,忙轉開話題,「你不是要到廟裡拜拜嗎?走,我陪你進去。」

  「可是……」想到剛才她所遇到的情形,她退怯了。

  幸幸看出她的害怕,拍拍她的手臂安慰道:「別怕,我們這麼多人保護你進去,難道還怕那些不講理的人嗎?」

  女人?頭看著文克烈,見他也微笑地向自己點頭,這才露出微笑,同幸幸一起走入大殿。

  幸幸看那女人誠心的向菩薩祈求跪拜,猜想她一定是祈求丈夫平安,兩人能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女人上好了香,將東西收回籃裡,向幸幸微笑的再次道謝。

  「謝謝小姐達成了奴家的心願,能否請教小姐尊姓大名呢?好讓奴家銘記在心,時時感謝小姐的大恩大德。」

  幸幸輕聲笑笑,不好意思地回答:「施恩不望報,何況這只是舉手之勞,何須言謝?」

  女人感激的對幸幸和文克烈再次躬身道謝後才離開。

  她走到門口時,幸幸不放心的又追上,「你這樣走出去,那些人看到你會不會又追著你打罵呢?還有,你們夫婦生活還過得下去嗎?」

  感動於那女人追求愛情的勇氣,幸幸對她特別關心。

  那女人明白幸幸的關懷好意,溫柔地對幸幸笑笑,堅強且開心地回話:「小姐放心,奴家會從後山回去,那兒人少,奴家不會有事的。我家相公和奴家也決定了要離開這裡,到別的地方重新開始,日子雖然會苦一點,但我們夫婦會相互扶持共同走下去,小姐的大恩奴家不會忘記,也請小姐不必憂慮,我們夫婦會好好活下去的。」

  幸幸聽了這才真正的放心,和那女人揮揮手,目送她離開。

  「人走了,你還要那麼牽腸掛肚嗎?」文克烈不知何時走到幸幸的身旁。

  幸幸看了眼文克烈,嚴肅又正式的向他道謝。

  「謝謝文大哥幫忙。」她明白,若沒有文大哥及時出現,她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為什麼變得這麼客氣了?讓文大哥真不習慣。」文克烈點點她的鼻頭笑問。

  幸幸淺笑的搖搖頭,走向案前,她也有事想祈求菩薩了。

  這是幸幸第一次深刻體會到人生的黑暗面,原來大千世界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啊!

  本是艷陽高照的天空也被突來的一片鳥雲給遮住了。

  天似乎明白幸幸的心情呢!

  ★?????★?????★

  從碧山崖回來後,幸幸整個人變得好沉默,也一反常態沒有緊跟在文克烈的身旁,她變成喜愛一個人坐在水塘的一角,安安靜靜的思索著屬於她自己的心事。

  幸幸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到讓人發覺她的不尋常,而楓紅別業少了她的笑聲,生活也變得枯燥單調多了。

  文克烈當然知道幸幸的不對勁,他不主動去關心是因為他明白幸幸想不通時,自然會找他談。

  而這時候就是伊楚兒和宋芝羽的好機會了,文克烈的身旁少了個小跟班,她們不趁這時候和文克烈多接觸認識,更待何時呢?

  因此,這兩天伊楚兒和宋芝羽常常纏在文克烈身旁。

  宋芝羽還好,她個性嬌怯保守,只敢借送茶、送點心的名義去見文克烈,見了他,也只是呆立在一旁不吭聲,常讓文克烈忘了房裡還有個人。

  反之,伊楚兒就大膽得讓文克烈頭疼了。

  伊楚兒愛像幸幸一樣的黏在文克烈身旁,也喜歡對文克烈嘮叨一些無意義的生活瑣事,在他耳旁道人長短,裝腔作勢的讓文克烈反感,也直呼受不了!

  尤其伊楚兒許多的想法膚淺得讓文克烈失笑,而她本人猶不知情,仍是繼續無知的高談闊論下去。

  伊楚兒愛炫耀自己的清白出身、家境富裕,甚至點明自己琴棋書畫皆通,是個不可多得的才女,對自身是信心滿滿。

  文克烈除了以一成不變的淺笑應付她之外,也想不出其他的方法了。

  老天爺,他好想念幸幸的撒嬌黏人,同樣的動作、同樣的表情,表現在不同人的身上,卻?生了完全兩樣的效果。

  幸幸的愛嬌讓他想寵她、疼她,她的撒嬌帶給他無限的樂趣。

  反觀伊楚兒,文克烈只感到她的矯揉造作,利用撒嬌去索取一些她想要的東西,自己卻不願付出任何心力,這只讓文克烈見到她的貪婪和勢利。

  若不是看在伊楚兒是他遠房表妹,又是娘邀請來的客人份上,他早下逐客令將她趕離楓紅別業了。

  呆悲的伊楚兒卻將文克烈對她的忍讓看成接受,歡喜的以為自己在他心中評價不同了呢!

  三天後,文克烈終於受不了伊楚兒的煩人,也受不了幸幸對他的冷淡。

  山不轉路轉,既然幸幸不來找他,他去關心她總成吧?

  午後,文克烈來到了幸幸所住的客房。

  幸幸不在,服侍的丫環告訴文克烈她在水塘旁的楓亭裡。

  幸幸人坐在石椅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桌子出神,桌上放了個棋盤,上面縱橫擺著黑、白兩色的棋子。

  仔細看,這些黑白子也不是照棋法排列,而且棋盤上的白子比黑子多出許多,幸幸是一手拿著白子,一手拿著黑子。

  每沉思好一會兒之後,幸幸就放下一邊手中的棋子,大部分是放白子,放黑子時就猶豫好久,一下午她就在此擺黑白棋子。

  文克烈看幸幸專注出神的模樣,童心頓起,輕輕走到她身後,在她耳旁大叫一聲,還拍了她的背一下嚇唬她。

  受到驚嚇的幸幸忙跳起,失手將黑白棋子灑了一地,轉身時,手肘也不小心撞到了身後的文克烈。

  「好痛!」她忍不住咬著唇呻吟,她手肘又麻又痛,幾乎失去了知覺。

  文克烈是練武之人,幸幸的手肘撞到他之後,他本身的內力自然會借力使力的讓外來之力彈回去,以保護自己不受到傷害。

  看幸幸痛得小臉都發白了,他心中是又悔又疼,氣自己的魯莽,他緊張地檢查她傷得如何?

  「對不起,幸幸,文大哥不該這樣嚇你的,傷得如何?很痛嗎?快讓文大哥看看。」

  文克烈將幸幸摟在自己腿上,忙拉起她的衣袖檢視,她手肘上已經出現了一塊不小的淤血青紫,讓他更是滿臉的懊悔神色,心疼之情溢於言表。

  「是我不好,對不起,幸幸!都是你文大哥的錯,害你受傷了,對不起,真的很抱歉……」文克烈邊?幸幸揉開淤血,邊責備自己。

  幸幸看文克烈拚命的自責,她笑著舉起沒受傷的手摀住了他的嘴,「文大哥,你再說對不起,幸幸的耳朵都要長繭了。」

  文克烈停下嘴看著幸幸,兩人都笑了起來。

  他親了下幸幸捂在自己嘴上的小手,還是再補上一句:「對不起!」

  幸幸笑著搖搖頭,在文大哥?自己揉開淤血的同時,也好好的打量他。

  才幾天沒和文大哥親近,她發覺文大哥變得更加吸引人了!

  文大哥不但俊雅英挺勝過以前,眼裡又多了份對自己的關心和疼惜,溫柔的笑臉讓幸幸迷醉得幾乎轉不開眼。因為幸幸直盯著文克烈看,文克烈也回以溫暖的眼光,四目相對,交流在其中的情意便隱瞞不了。

  幸幸睜著大眼望著他,小臉漸漸移近了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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