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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可兒 「帝君呢?」花雨問起。 「帝君在閣樓裡。」宗蔚拱手回答。 花雨看向閣樓,便見到司寇陽在喝酒,藉著月光,她還可以清楚見到他穿得非常單薄。 「怎麼穿得這麼少,會著涼的!」花雨在憂心下,也忘了要宗蔚先行通報,逕自快步走入閣樓。 司寇陽以嘴就壺,他向來擁有千杯不醉的酒量,怎麼喝都喝不醉。 酒入愁腸愁更愁,是這樣嗎?他揚唇冷笑,一仰頭,半壺酒又下了肚。 不堪回首的過去,難以磨滅的痛苦,如今的他也只能藉著酒來排解了。 當司寇陽警覺的聽到輕淺的腳步聲靠近時,一件溫暖的錦裘披風也蓋上他的肩膀。 「寒夜風大,穿這麼單薄,會受寒的。」花雨嬌柔的嗓音在司寇陽耳旁響起。 「雨兒!」他轉頭看著站在自己身旁,漾著一臉溫柔笑容的花雨。 「雨兒見夫君沒來月鳳宮,關心夫君的情形就來看看夫君了,現在已經這麼晚,夫君怎麼還沒安歇在此喝酒呢?」花雨溫言問起。 「既知夜深了,你就要待在宮裡,不應該還出宮走動,」司寇陽放下手中酒壺,冷漠的出聲。 司寇陽的漠然回應讓花雨掛不住微笑,感覺敏銳的她看出他的心情不佳,除了新婚那夜外,她又再次見到他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漠然,冷漠得教人退卻。 花雨抿了下冰冷的唇,柔聲應道:「對不起,雨兒這就回月鳳官了。喝酒傷身,請夫君還是少喝一些,臣妾告退!」她欠身為禮後就要離去。 「等等!」司寇陽喚住了花雨,「披風你拿回去,朕用不著。」 好意被拒令花雨神情黯然,她點點頭。「是!」她伸手接過披風時,小手也碰觸到司寇陽的手。 她小手的冰涼引起司寇陽的注意,他大掌捉住了她的手,立刻就感覺到她的顫抖,也發現她凍白了的小嘴、面頰。 「該死!你既然這麼怕冷,為什麼還要四處亂跑呢!」司寇陽語氣不悅,將花雨拉入懷中,忙以披風緊裹住她。 花雨的心思一直在司寇陽身上,所以也不覺得冷,如今聽他這麼一說,她才覺得寒氣似乎全灌入身體裡,冷得她直顫抖,卻不想再打擾他。 「還……還好,不……很冷的,回宮後就……不會……冷了,雨兒這就盡……盡快回……宮!」花雨對他擠出笑靨,掙扎著要起身離開。 她故作的沒事樣讓司寇陽既不忍心又生氣,「你不是來看朕嗎?為什麼這麼匆忙要離開呢?」他緊摟住她不放。 「夫君不是不想見到雨兒嗎?雨兒怎好再留下!」花雨說得有些委屈,不明白司寇陽陽要她怎麼做。 「朕有如此說嗎?」司寇陽揚眉反問花雨。 他這樣問,分明是捉弄自己,要她如何答?花雨找不出話回應,只能搖搖頭,垂下臉,認分道歉,「是臣妾會錯意了,對不起!」 她這份柔順深得他心,她從不會使嬌、無理取鬧,永遠溫柔似水,還帶著暖意,能化去他心中的冰霜。 或許他剛才是不希望她出現,但也因為她的來到,轉移他的心緒,讓他心中的苦悶頓減,這個女人真是他的福星! 司寇陽抱緊了花雨,不過她涼冰冰的小臉仍是教他皺緊了眉頭。「老天,你冷得像塊冰,下次不准再做這樣的事了!」他趕忙再將裹在她身上的披風拉緊些。 「夫君,你穿這麼少在這兒吹冷風,也很容易生病的!」花雨擔心的望著他。 「所以你才脫下自己的披風給朕,那你就不顧慮自己了嗎?」司寇陽低頭注視花雨。 「雨兒穿這麼多,總較夫君暖和,披風應該讓夫君披著才是!」花雨仍是想褪下身上的披風給他。 司寇陽忙按下花雨的小手,她的關懷令他心暖,但他還是斥責道:「傻雨兒,這樣的天氣朕根本不放在眼裡,倒是你若因此而受寒著涼,朕會罰你的!」 花雨感覺到他胸膛的溫暖,再伸出小手貼在他臉上,也是溫熱的,她眼裡有詫異,可是也安心許多。「原來夫君真的不畏冷,那雨兒便放心了,不過夫君喝這麼多酒也不好,別喝了!」滿桌的酒壺也教她忍不住要嘮叨。 「這麼冷的夜還跑出來找朕,又要脫披風為朕披上,還勸朕少喝酒,雨兒,你真的很關心朕,為什麼?」司寇陽抬起她的小臉,帶著酒氣問她。 「妻子關心丈夫是天經地義的事啊!夫君,你是雨兒的全部,雨兒當然要好好伺候夫君了!」花雨理所當然的告訴他,眸子裡滿是坦然和真誠。 司寇陽有些感動,在這世上也唯有花雨能突破他塵封已久的心門,他俯臉在她額上親了下。 「朕現在可以允你任何一個要求,你有什麼希望就說出來。」他回應道。 花雨仰頭對他微笑,「臣妾只希望夫君趕快歇息,然後有個好夢!」 「雨兒,你真是朕的寶貝!」司寇陽低聲喟歎,吻住懷中的可人兒,她的窩心、體貼完全折服了他的心。 花雨攬著司寇陽的頸子,也柔柔地回應他的吻。 「朕准了你的要求!但是你也要留下來,朕要你!」深深一吻後,司寇陽的唇游移至花雨耳旁輕語,逗得她臉紅似火,更加偎入他的懷裡。 司寇陽長笑一聲,抱起了花雨,大步離開水月閣。 第五章 當天際露出第一道曙光照入日陽宮時,司寇陽便醒了,他睜開眼睛看著花雨的小手攪著他的腰,一臉憨甜的偎在他懷裡沉沉熟睡。 竟然有女人能陪著他共度一夜,天亮了還偎在他懷中,這對他來說是個全然陌生的感覺。 以往歡愛後他總在天亮之前便離去,和花雨成親以來,他也一樣是如此,他習慣單獨起床,不願讓前一夜的溫存羈絆了自己,也是避免女人在睡醒後猛然面對他的傷疤,會露出令他不悅的反應。自從受傷後,每回歡快愛戀一覺醒來,他便是不再留戀的離開。 可是花雨的善體人意總讓他在離開時有所依戀,她芬芳的身子總令他流連再三才能起身離開,而令天,他竟然還讓她留宿日陽宮,這兒從沒有別的女人待過,更何況是過夜了,她已經越來越介入他的生活了! 不過他能放心讓她從自己懷中醒來嗎?能接受她一覺醒來眼裡流露出的恐懼憎惡嗎?司寇陽沉下了臉,伸手撫了下左臉上的疤痕,下一刻他就探手在枕旁找尋面具。 他的動作吵醒了花雨,花雨嚶嚀一聲,頭動了動,緩緩地睜開眸子,水亮的眸子正好對上司寇陽。 司寇陽找到了面具,還來不及戴上,他身子緊繃的等待花雨的反應。 一抹嬌美的笑顏自她唇角漾開,「早,夫君!」她含著笑意打招呼。 司寇陽略微放鬆身軀回應,「早!睡得好不好?」 花雨帶著羞意的點點頭。「很好,夫君呢?」有他陽剛、溫暖的氣息相伴,昨夜的激情又耗去她大半的體力,她一夜無夢好睡到天亮。 「朕不是允了你的要求,自是好夢連連,睡了個香甜的好覺!」司寇陽淺笑回答花雨。 「真的?那就太好了!」花雨神情愉悅,小手還攀上他的頸項開心叫道。 花雨的表現讓司寇陽完全放下了警戒,放開手中的面具,他伸回手臂環住她,也用笑容面對她。 花雨小臉露出了驚訝,「夫君,你笑了,真的笑了!」司寇陽雖然不會板著臉色對她,但她也不曾在他臉上看過笑容,現在見到他的笑容,她當然驚奇開心。 「哈……朕笑了,有這麼值得高興嗎?」司寇陽被她歡喜的手舞足蹈模樣逗得更是哈哈笑出聲來。 花雨連忙點頭。「這是雨兒第一次見到夫君的笑容,當然高興了。夫君,你該常笑的,這就不會嚴肅、冷然得讓人不好接近了!」她直言說出。 「天威難近,朕本來就該教人難親近,人們只要恭敬聽朕的命令行事便好了!」司寇陽陽收起笑,冷冷地表示,手不自覺地輕撫著受傷的臉頰。 花雨的小手握住他的大掌,放在唇邊輕吻了下,「雨兒卻喜歡親近夫君,只要夫君不嫌雨兒煩,雨兒會一直陪著夫君的!」她還仰起頭吻著他的左臉頰。她不在乎他臉上的疤痕,她在乎的是他的人、他的心。 司寇陽冰霜圍起的心又崩塌了一角,他旋即用唇堵上了花雨的小嘴。這女人總能教他柔情狂湧,不能自已的軟下心對她好! 正當他們吻得難捨難分時,卻傳來了殺風景的叩門聲。 「帝君,上朝的時間到了,需要屬下入內伺候更衣嗎?」宗蔚明白花雨在寢宮裡,便站在門外請示。 該死的!司寇陽暗咒一聲。 花雨聽到侍衛請示是否要入內時,驚忙的搖頭,將身子更加偎入丈夫懷裡,「別讓人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