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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可兒 嗚嗚的動物叫聲傳入可人耳裡,那隻小銀狐正走到桌子邊緣,因不敢往下跳而無助的嗚嗚叫著。 可人見狀忙上前將小銀狐抱入懷中,這隻小東西終於撿回一條命了。她知道宇文旻原就是特地捉它回來送她的,不知為何到最後卻又動怒了。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了?可人自己也弄不清楚。 歎口氣,可人無奈的甩甩頭,打起精神和小銀狐玩了起來。 *** 天色漸暗,可人起身點起了蠟燭她知道晚上有場盛大的晚宴,宇文旻應該會回寢宮沐浴更衣吧! 才如此想,宇文旻就出現在寢宮。他冷漠的看了可人一眼,面無表情的丟下話:「準備衣裳伺候小王沐浴!」說完,他便走入浴室。 可人將小銀狐放在桌上,忙打開衣櫃隨意選了套衣裳拿進浴室,宇文旻人已在浴池裡了。 這浴池水是引用山上的溫泉,再放入珍貴的藥材,所以池水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可人將衣裳放在一旁,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見宇文旻微閉著眼躺在池裡,模樣好似睡著了。 他不會真的睡著了吧?這樣他會來不及赴晚宴的。可人有些擔心的想著。 她悄悄走到宇文旻身邊,緩緩的蹲下身子,要看他是不是真的睡著了,誰知她才俯下臉,宇文旻的眼睛就猛然睜開。 可人被嚇了一跳,猛往後跌坐在池邊,拍著胸口吶吶的低語,「原來……原來你沒睡著!」 宇文旻看都不看可人一眼,他在池水裡擦洗一番後便起身,淡然的吩咐,「服侍小王穿衣。」 可人看到宇文旻光著身體離開浴池,紅著臉忙轉開視線。聽到他的話,她從地上站起,拿著衣裳低頭走向宇文旻,將手中的衣裳送到宇文旻眼前,還是不敢抬頭看他。 「小王不擦乾身體怎麼穿衣呢?」宇文旻冷漠的聲音又響起。 可人咬咬唇,將衣服放在一旁,拿起布巾為宇文旻擦拭身體。隔著一層薄薄的布巾,她能觸摸到手掌下厚實的肌肉──從肩頭到手臂、胸膛、大腿,他的身體無一處不結實。她和宇文旻雖已有過親密關係,但她從不曾好好看過或觸摸過他的身軀,這是她第一次摸遍他全身,他的好身材讓她的心如小鹿亂撞,體內升起了一種很奇異的感覺,使她的小腹熱烘烘的,兩人歡愛的旖旎畫面不自覺的在她腦中湧現……老天,她怎會想到這樣的事呢?可人忙咬住唇,克制自己的慾念。 可人加快手中的動作,為宇文旻擦乾身體又伺候他穿衣,還為他整理頭髮衣冠,當一切都弄妥後,可人已是一身大汗了。 宇文旻態度依舊冷漠,不發一語的走出浴室。可人在原地愣了下,忙跟著跑出來,可是他已經離開了。 可人在椅子上坐下,有些茫然失落。這還是她頭一回被宇文旻冷落。她覺得很不舒服,好似自己親手弄丟了某樣心愛的東西般,讓她心疼不捨,想找回來卻又不知從何找起。這種莫名的感受百揪著她的心,讓她好難受。 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感覺?可人愣愣的想著。她想得專心,連掬劍帶著丫鬟端著晚膳進房來都渾然不覺。 掬劍揮手讓丫鬟下去,走到可人身前,在她面前搖了搖手。 可人回過神,看到眼前的掬劍,她連忙起身。 「晚膳在桌上,而桌旁的木籠子是銀狐的家。」掬劍冷淡的說完,舉步就要離開。 「五王爺人呢?」可人脫口問道,話出口她就後悔了。她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五王爺在大殿上參加晚宴。五王爺得到了頭主的榮譽,是晚宴上的主人。」掬劍淡然的答。 「什麼是頭主?」可人不明白。 「秋季狩獵第一天獵得最多獵物的人就是頭主。方小姐還有別的問題嗎?」掬劍看著可人。 見可人搖搖頭,掬劍便轉身離開了。 原來今天他的收穫最多。以他不凡的身手,這是當然的事了。可人微微一笑,走到桌前看看菜色,拿個小盤子裝了幾塊肉端給小銀狐吃。 可人看小銀狐吃得津津有味,又多拿了些肉餵它,小銀狐全都吃光了。 「哇!想不到你一個小東西,肚子這麼能裝。你渴不渴呢?」可人自言自語,又倒了杯水放在小銀狐面前。 小銀狐喝了幾口水後,滿足的伸伸懶腰,蜷起身體安靜的休息。 可人輕撫著小銀狐,心中有些羨慕它。它只要有吃有喝便可以了,沒有煩惱、沒有憂愁,還真好呢! 過了一會兒,可人坐回桌前,對著桌上的菜餚發愣,她現在是一點食慾也沒有。 算了,不吃了!可人起身走到衣櫃前打開第二層,裡面放的全是宇文旻買給她的衣服。他雖然將她擄到險盤山來,卻也將她所需的一切用品準備齊全,他真是個細心體貼的男人。 拿下頭上、身上所佩戴的飾物後,她拿著衣服走入浴室,脫去衣裳將身子泡在溫泉水中,享受著池水親近肌膚的舒適感,也希望池水能洗去她滿腦子的煩惱。 靠在浴池邊,可人伸出手指數著,才發現自己和宇文旻認識不過六天。但這六天發生了許多事,感覺上似乎和他認識了很久。雖然他們相識的時間不長,但她卻很瞭解宇文旻的個性──沒有任何依據、理由,她就是懂他,這感覺真的很奇妙! 她知道宇文旻雖然風流成性,卻也聰穎能幹;他享受身為五王爺該得的權勢,也輔助皇上做了許多事。這樣有才能權勢的男人又生了副能迷死天下女人的英俊相貌,而他風流卻不會始亂終棄,也算是個有德行的好男人。 宇文旻如此的吸引人,那女人會喜歡上這樣的男人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等等!她怎麼一直為宇文旻說話呢?還為他的風流花心辯解,莫非……她也喜歡上他了?! 可人被這想法嚇得腳一滑,整個人浸到水裡,她忙捉著池緣站起身,被水嗆得百咳。 不會的,她怎會喜歡宇文旻呢?她是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罷了!可人安慰著自己。她是被逼得服從他,又被迫同他上險盤山,她怎可能會喜歡宇文旻,不可能! 可人忙起身,擦乾頭髮套上衣衫走出浴室,丫鬟己將晚膳收走了。她坐在梳妝台前梳理頭髮,梳妝台上放了個刻工精緻的木盒子,可人以為那是放飾品的珠寶盒,遂打開將剛取下的首飾放進去。仔細看了看,這木盒子似乎是雙層的,她將木盒子轉動了下,木盒子果真分開成兩層。她好奇的看第二層放了些什麼,但除了一張紙之外,什麼都沒有。 可人隨手將紙攤開,原來是那夜被宇文旻搶走的畫像。這紙張除了多幾道折痕外,並沒有被破壞的痕跡,看來宇文旻還挺有君子風度,雖然誤會了這幅畫,卻也沒將它撕破。可人在歡喜之餘,也對宇文旻增添了些好感。 她定眼一看,這畫像上多提了首詩:關關睢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詩雖只寫到這兒,但可人己是心跳加速、臉兒微紅。詩中露骨的點出了宇文旻對她的心意,這是真的嗎?她不敢確定! 但是這個發現讓她鬱悶的心情不見了,取而代之是驚疑和歡喜。倘若宇文旻是真心喜歡她,那他對她霸道、不講理的態度就有原因可以解釋了,那就是嫉妒! 想到宇文旻竟然也會嫉妒她,而且對像還是自己的兒子,可人嬌聲大笑起來,銀鈐似的笑聲迴盪在房裡,久久不停。 好一會兒後,可人才止住笑意。她好久沒笑得這麼開心了,想不到逗她笑的竟會是宇文旻! 可人一遍遍的看著宇文旻所提的詩,回味再三後才將畫像折好擺回木盒裡,再將木盒上下兩層蓋好。他雖然把畫像放在容易看到的木盒裡,但未必她就能碰巧打開,不打開就永遠也不曾發現宇文旻的心意。這就當是她和宇文旻共同的秘密吧,永遠都埋在心裡面,當成美麗的回憶。 由此,可人也明白了自己對宇文旻的感情。她不只喜歡他,她已經愛上他了!她早該瞭解的,若不愛他,她怎可能將清白之身給了他,怎會想有他的孩子,又怎麼會跟他來險盤山呢?她原以為自己是被逼迫的,但是換個方式想,一個她不喜歡的男人,她絕不會讓他碰她,就算真的避不過,她寧可死也不會偷生於世上,更別說會順從他一次又一次了。 宇文旻氣她不夠順從,實際上她已是非常順從了──以自己的方式順從他。 現在明白了自己已愛上宇文旻,她心中的打算仍舊沒變。秋季狩獵結束後,她回家,他回王府,兩人將不再有牽連!她愛他並不表示她想永遠佔有他,那不過是自討苦吃罷了。以宇文旻如此優秀的人品、權勢,他怎會甘心只守在一個女人身邊呢?所以她放他自由,也放自己自由,這樣兩個人都會活得開心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