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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可兒 每次一拿起內線電話欲叫人,盼盼的名字一定先閃入他腦裡;每天早上秘書向他做當日行程報告時,他希望看到的是盼盼;電話響起,他會期望聽到的是盼盼甜甜的聲音。在盼盼離開後,他才發現原來她和自己在工作上的關係竟是如此密切。 喬斯奇近來下班都是回陽明山的家休息,二十樓的套房裡留有太多兩人相處的回憶,他不想去面對。然而,盼盼雖只到過陽明山的別墅一次,但在他睡覺時,他似乎都能聞到屬於盼盼身上的特有氣息。 諸如此類的小事讓喬斯奇感到無奈與不解,從何時起竟有個女人讓他覺得煩心,而且還是已和自己分手的女人。他甩了下頭,不想再為此煩惱,也許再過些時間他便不會這般在意了,他相信自己會忘了盼盼的。 這一天,喬斯奇收到一張紅帖,寄帖子的人是鍾海濤,裡面還夾著一封信。 喬學長:展信愉快。 我是鍾海濤,我想你一定記得我是誰。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不過新娘不是盼盼,是另一個真心愛我的女子。寄帖子和寫這封信給你,只是想使你明白,盼盼並沒有騙你,我和她真的只有兄妹般的感情,我不可能會娶盼盼的。 況且,她也不會嫁給我,因為她愛的不是我,她的心始終繫在某個男子身上。 我沒想到那天我去找盼盼,你看到後竟會封她產生那麼大的誤會,我也不想在此解釋什麼,既然你已和盼盼分手了,我再怎麼解釋也徒然無用,我只是想澄清我和盼盼間的關係。 從我大學認識盼盼起,在她心中一直就只有你的存在,誰也取代不了。她聽到你嫌她胖,為此難過得暴飲暴食折磨自己,結果得了腸胃炎,在醫院裡足足住了一個月才出院,結果她將腸胃給弄壞了,從此以後她再也胖不起來。 從頭到尾,盼盼就只愛著你一個人,但是她這麼愛你又有什麼用,只不過說明了她是個很傻的女孩罷了!希望經過這次的打擊能使她清醒,再找個愛她、疼她的好男人。 雖然盼盼和你是在不愉快的情形下分手,但她還是衷心期盼你能早日找到情投意合的女子,真是個傻丫頭,對不對? 也許世上還會有女孩比盼盼更愛你,不過,那女孩一定比盼盼聰明多了,至少不會將自己弄得傷痕纍纍、慘兮兮的,希望你找得到那麼愛你的女子。 最後,希望學長能撥冗來參加我的婚禮。 祝生意興隆、財源廣進鍾海濤敬上紅帖剌目的擺在桌上,那封信喬斯奇也反覆地看過了許多次,直到現在他才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為何那時盼盼的解釋他都聽不進去呢?他真的冤枉、誤會她了! 他伸手拿根煙,緩緩點燃,以前他只在心煩意亂時才會想到抽煙,可是近來他幾乎是煙不離手。 喬斯奇回想那天為何會將事情給弄擰的,先是鍾海濤的出現引起了他強烈的嫉妒心,再來便是知道大學時期那段已被遺忘的事,受騙的感覺讓他怒氣更熾。兩人相處時,盼盼一向對他柔順體貼,兩人從未有過爭執,所以一有爭吵時,才會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但造成分手,也逼使盼盼辭職,離開了喬氏。 現在她人都走了,他才明白她是這麼的愛自己,才真正明白事情的真相,是不是為時已晚了呢?喬斯奇疲累的揉揉額頭。在心中他又何曾忘記過她呢?這半個月來沒見到盼盼,他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以往他是很能享受獨自一人的時光,現在一空下來,他卻感到好寂寞,不由自主便會想起和盼盼在一起的美好歡樂。他欺騙不了自己的心,他是如此渴望見到盼盼。 抬起腕表看了一眼,已經晚上八點了,盼盼會在家裡嗎?不管如何,他該去向她說聲抱歉,在他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之後。 拿起鑰匙,喬斯奇走向停車場。 在大樓前停下車,喬斯奇抬頭望了望,盼盼的屋子裡有燈光。她在家!此時,他突生怯意。他該如何開口道歉呢?他坐在車子裡傷腦筋。 不管了,先上去再說!他推開門下車,走進大樓。 「喬先生,好久不見了。你等等,齊小姐交代了一樣東西要交給你。」櫃檯後的大樓管理員一見到喬斯奇使出聲叫住他,並彎身拿出一個黑色盒子。 喬斯奇一眼就認出那是引起他們爭吵的導火線,有些黯然的接過它。盼盼為何不親自拿給他? 「齊小姐將這盒子擺在我這襄,說是如果看見你就交給你,過段時間你沒來就將它給扔了。」管理員笑著說。 「盼盼要扔了它?!我去找她說明白!」喬斯奇向管理員道謝,轉身走向電梯。盼盼要把這些回憶扔了嗎? 「喬先生,你要找齊小姐?」管理員急急叫住他。見喬斯奇點頭,他開口說道:「齊小姐已經不住在這裡了,她搬走了,房子也打算賣了。」 「盼盼搬走了?!」喬斯奇聞言驚訝的衝到管理員面前。 「喬先生,你不知道這件事嗎?齊小姐大約半個月前搬走的,她只帶走一些貴重的隨身物品,大部分的傢俱都留下。」 「可是我剛剛看見屋裹有燈光……」 「哦,那是因為房屋仲介公司帶人來看房子。齊小姐的房子保持得很好,最近幾天好多人來看呢!」 喬斯奇愣愣的站在原地。盼盼走了,是因為他嗎?這次他真是傷透她的心了。 「你知道她搬到哪裡了?」喬斯奇追問。 管理員想了一下,「好像是回桃園吧!詳細的地址我也不清楚。喬先生,對不起,我還有事要忙,不招呼你了。」說著,管理員移身接受另一位訪客的詢問。 桃園,盼盼回家了!喬斯奇歎口氣,抱著盒子回到車上,開車回公司。 拿著黑色盒子走進套房,一股熟悉的香水味撲鼻而來,喬斯奇頹然的坐在床沿,將盒子放在腳邊。 他從沒想到盼盼會回桃園,她離開了台北,自己更是見不到她了。原就想見她的念頭,現在更是強烈的煎熬著他。 盼盼為什麼要走呢?她當真不再理他了嗎?她若真如鍾海濤所說那麼愛自己,能輕易放棄這段感情嗎?喬斯奇不知道答案,心中盈滿了苦澀,想到盼盼要扔掉這個黑盒子,他竟感到心疼與不捨,那感覺就像是盼盼決定不再愛他一樣,讓他非常的不舒服。 原來自己竟是如此的在乎她,他所付出的感情不比盼盼少啊!為何要到現在他才發現呢? 不!他不能呆呆的坐在這襄,任由幸福從指縫中溜走,他要去找盼盼,跟她說清楚! 喬斯奇趕忙站起,快步的離開房間,他要到人事部調出盼盼的資料。 喬氏企業早在兩年前就已電腦化,人事資料亦全面輸入電腦,方便管理,因此喬斯奇很快便調出盼盼的資料,上面有她台北及桃園兩處住所的地址,他立刻列印出來,並趕往停車場,一刻也不耽誤的開車前往桃園,只希望早點見到盼盼。 深夜不好問路,他迷了好幾次路才找到盼盼的家。此時已是凌晨時分,他不敢貿然的按鈴找人,將車子停好,坐在車內閉上眼睛休息。再過幾個小時他就能看到盼盼了,這念頭讓他心情好了些,放鬆緊繃的情緒睡著了。 一早,齊父要開車出門,發現車庫前停了一輛車,車裡有個人,於是齊父上前敲著那輛車的擋風玻璃,要叫醒車主。 喬斯奇被吵醒,看見車外有個老先生正在對他比手勢,連忙開門下車。 「先生,你的車擋在我家車庫前,麻煩你移開。謝謝!」齊父有禮的說。 「你是齊伯父吧!我是來找盼盼的,她在家嗎?」喬斯奇見那老先生和盼盼有幾分相像,猜測的問。 齊父打量著眼前的男子,點頭答道:「我是盼盼的爸爸。先生貴姓大名?你找盼盼有什麼事嗎?」 「我叫喬斯奇,特地從台北來這找她,我」」」喬斯奇話還沒說完,齊父已拉下臉來,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 「你就是喬斯奇?盼盼已經辭去喬氏的工作了,你還來找她做什麼?難道你傷我女兒的心傷得還不夠嗎?」齊父怒氣沖沖的說。 「齊伯父,我知道我傷了盼盼,所以特地來此向她道歉。請你相信我,我是真心真意來找盼盼的。」商斯奇語帶歉意。 喬斯奇再怎麼誠懇,也無法消弭齊父滿腔的怒火。半個月前盼盼突然說要賣掉台北的房子回桃田,他們夫婦巴不得盼盼回來,當然是滿心歡喜的答應。但是盼盼回來後,整個人不但沒精神,還變得異常沉默,而且笑容也少了。家人怎麼問都問不出原因,後來還是海濤問出來,原來是為了感情方面的事。這件事家人也幫不了忙,只能在一旁看著盼盼難過,現在齊父看到欺負女兒的罪魁禍首,教他如何能心平氣和的說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