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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可兒 海濤看看表,站起身,「我要去接小欣了。盼盼,有空回桃園,別忘了來找我們。」 盼盼點點頭,「我會去看你們的。走,我送你下去。」她拿了鑰匙出門,和海濤邊說邊笑著下樓。 大樓門口停了輛新車,盼盼走上前看了一圈,稱讚道:「好漂亮的新車!買了車,你上下課方便多了,也能帶心欣到處去玩。」 海濤笑笑,打開車門,不忘交代盼盼,「自己的身體還是要多注意,別累壞了。有什麼心事還是可以告訴我,我們既像是朋友,更像是兄妹。」 盼盼笑著點頭,「我們是永遠的好朋友,也是好兄妹。」 海濤笑著輕拍盼盼的臉頰,坐進車內。 盼盼俏皮的丟個飛吻給他,氣氛親近溫馨,然後對著海濤的車子揮手說拜拜,直到車子開走了,她才放下手,滿臉笑容地轉身欲回家。 兩聲熟悉的喇叭聲讓盼盼停下腳步,喬斯奇的車正停在路旁,她剛才太專心和海濤道別,所以沒注意到他的車。 盼盼奔到他車旁,高興的說:「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會晚點才到呢!」 喬斯奇下了車,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沉聲問道:「鍾海濤和你是什麼關係?」剛才盼盼和那男人甜蜜親熱的道別模樣,他全看在眼裡。他在南部辦完公事,沒有稍作休息就急急趕回台北,原是想回來和盼盼度過美好的晚上時光,卻不料竟讓他看到了剛才那一幕。 他認得和盼盼話別的男人,他叫鍾海濤,因為鍾海濤是他大學時的直屬學弟,小他一屆,但他不明白鍾海濤和盼盼的關係。看他倆熟稔親熱的樣子,讓喬斯奇嫉妒不已,更加疑心他們之間的關係。 阿奇看到海濤了!盼盼咬了咬唇,喬斯奇滿臉不豫的臉色讓她考慮要如何說明這一切。 「怎麼不說話?」喬斯奇見盼盼沉思不語,怒氣更熾,心中的疑團越大。幾天前父親對他說的話此時閃人他腦裡,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盼盼。「我知道你之前有個要好的男朋友,那人該不會就是鍾海濤吧?」 見他明白講出來,盼盼索性老實回答:「海濤曾經是我的男朋友,但是我們已經不在一起了,他目前也有了要好的女朋友,所以現在我和海濤只是好朋友。」 「你們認識很久了嗎?」喬斯奇再問。 盼盼點點頭,「長久以來,海濤和我之間的感情一向平淡,我們都以為感情本來就是如此,直到最近我們才釐清兩人間的那份感情不是男女之情。他對我來說就像是鄰家大哥,照顧我、愛護我,而海濤也將我看成他的妹妹一樣,我們之間存在的只是兄妹之情。」 聽了盼盼的解釋,喬斯奇心中仍是不悅,倚靠車身,沒說什麼。 盼盼見此情況,故作輕鬆地笑說:「你開那麼久的車子回台北不累嗎?上去休息一會兒,晚上我準備了幾道好吃的菜。別不開心了,好不好?」她上前拉著喬斯奇的手臂,好聲好氣的要求著。 見她撒嬌的模樣,喬斯奇的臉色和緩了些,點點頭,攬著盼盼走上樓。 「這次出差成果如何?工廠沒有問題吧?」盼盼打開門讓喬斯奇走入。 喬斯奇鬆了鬆頸子上的領帶,走到沙發上坐下,疲累的說:「一切都不錯,工廠的管理和營運也很正常。」看到桌上海濤用過的茶杯,他不禁皺起眉頭。他不喜歡盼盼和別的男人有牽連。 盼盼順著他的眼光也看到了,連忙拿起茶杯和茶壺,「這次的茶葉是董事長送的,我去換茶葉,泡杯茶讓你嘗嘗看。」說著,她疾步走進廚房。 喬斯奇略微活動一下筋骨,目光被客店角落的一個黑色盒子所吸引。咦,他怎麼沒見過這東西呢? 「盼盼,這黑盒子裡裝了什麼東西啊?」他邊問邊動手打開。 盼盼聞言,想起自己放在客店裡的東西,心下一驚,急忙衝出廚房,「別打開它!」 已經太遲了,喬斯奇打開盒蓋,也看到盒裡的物品了。 盼盼愣在當場,一時之間不知要如何反應。 喬斯奇拿起盒中的毛巾仔細看著,越看越覺眼熟,「這條毛巾、這個繡字,我好像在哪裡見遇……」 盼盼不願他想起來,急急上前要拿開盒子,「這不是重要的東西,別看了。」 喬斯奇阻止盼盼的舉動,好奇心被挑起,決定要看個清楚。他將注意力轉回盒內,竟然讓他看到了一套西洋劍的練習服。 「盼盼,你怎麼會有這衣服?還有面罩,連西洋劍都有!」他翻呀翻的,翻到了放在最底下的幾張照片。喬斯奇拿起照片一看,除了感到驚愣外,也有些明白了。 那是T大西洋劍社社員的合照,他站在前排中央,照片上人人都是一身的白色練習服。每個學期開始,身為社長的他都會和所有新進社員拍團體照,這張照片無異是告訴他,盼盼曾經是西洋劍社的社員。 喬斯奇眼光銳利看著眼前的盼盼,冷聲詢問:「你是否該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盼盼臉色微微變白,靜靜地說:「東西全擺在你眼前,你也看到了,何需我多做解釋。」往日的傷口又扯痛了她的心。 他仔細看著手中的照片,終於找到了盼盼,她站在自己的斜後方,長長的頭髮、豐腴的臉頰,和現在的她截然不同。現在的盼盼剪短了頭髮,人也清瘦了許多,不仔細看還真認不出來。 驀地,他記起了手中的這條毛巾,這條繡著「JACKY」的毛巾就是當年盼盼送他的!難怪他第一次見到盼盼時,會對她感到有幾分面熟,卻想不出曾在哪兒見過她。為什麼盼盼要隱瞞這件事,不明白說出她之前就認識他?為何不老實告訴他,她是他大學學妹?一時間,許多的疑問湧入喬斯奇的腦裡,其中又以受騙的感覺佔去了大半數。 「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你不告訴我我們本來就認識?」他語氣不善的質問。 盼盼苦笑,「你見到我都已經不認得我了,就算我說我們之前認識,那又能表示什麼呢?何必多這一道麻煩。」 「你說那是麻煩,我卻不這樣認為。明白了總比被人蒙瞞在鼓裡好,你不說,就是存心要欺騙我。」說到這裹,喬斯奇的怒氣又往上升,他痛恨有人欺騙他。 「我不是騙你,只是不想讓你以為我在攀關係。而且你一向都在美國,我從沒想到你會回國接掌喬氏,更沒料到董事長會調我當你的機要秘書,一切都是巧合,絕不是我刻意安排的,我並沒有故意隱瞞什麼。」盼盼誠心解釋,希望喬斯奇能諒解。 「那麼這條毛巾為什麼含在你這呢?你不是已經將它送給我了嗎?」喬斯奇緊接著問,怒氣絲毫沒有減緩。 盼盼垂下眼瞼,淡淡的說:「它被丟在椅背上,沒有收起來,我以為你不喜歡,所以就將它拿回來了。」 「憑這個理由就要我相信你嗎?別說我的東西一向都放在櫃子裡,就算是留在社團中,也有值日的學弟收拾,男子更衣室豈是女孩子能進入的?在這樣的情形下,盼盼,你為什麼還要對我說謊?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喬斯奇不客氣的指出,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面對他。 「我求你,別再問理由了,那是件非常傷人心的事。」盼盼掙開他的手,後退幾步,語氣不穩的說。 「借口!你是心虛吧!說出你真正的理由,我不想再聽謊言了。」喬斯奇步步逼近,冷冷說著。 眼淚在盼盼眼眶裡打轉。難道她真要再受一次那種羞辱嗎? 「為什麼不說話?你又在想什麼理由來為自己開脫?」喬斯奇又走前一步,他今天非要弄明白所有的事不可。 喬斯奇的話狠狠刺傷了她的心,盼盼一咬唇,毅然決定說出擺在心頭多年的委屈。 「你想明白什麼呢?當你苛刻批評一個女孩的缺點時,而那女孩正好站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你是想明白她的難堪和羞辱嗎?還是想知道當她見到自己精心繡制的毛巾被人隨意扔在椅子上的感覺呢?你的一席無心話,卻深深的中傷了一個女孩子的心,多年來,傷痛不曾減輕過,也無法結疤痊癒,這就是你想明白的事嗎?當你知道後,你又有什麼樣的感覺呢?」 喬斯奇眼神陰霾,劍眉緊蹙,冷冷地看著盼盼,「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當然不明白,因為你根本忘了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可笑的是,我還為此傷心到現在。T大四才子每星期的固定聚會,除了練西洋劍外,不就是在背後道人長短嗎?你們說得輕鬆自在,卻沒想到我聽了之後的感受。這麼多年來,當時難過、羞辱的感覺至今記憶猶深,這便是我心中的秘密,你想明白的就是這個了。」隱忍多年的傷痛,盼盼索性將它全說出來,傷心的語氣裡是對喬斯奇的萬分不諒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