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鍾璦 > 戀味交際花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5頁 鍾璦 「這是我們萬用交際花公司的服務原則,顧客至上嘛。」她扯扯帽沿,輕快的道。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浦晞側側身子,示意讓她先走。 她不置可否的淺淺一笑,低下頭從他身邊走過。 「對了,廚房在哪裡?我以為你不是個喜歡浪費時間的人。」她譏消的問。 「廚房?」他挑起眉尾,一勝困惑的模樣。 「你不是要我來為你做菜的嗎?我得到廚房去看看烹調用具跟餐具,順便計劃要做些什麼菜呀,難不成你要我待在客廳嗎?」蠢男人。 「沒錯,我是請你來為我準備宴席的萊餚,不過……那是你今天第二項工作。」他的黑眸閃過一絲詭光。 「第二項?還有第一項嗎?」她可不要領一份薪,做兩份工。 他點點頭,雙手慵懶的環抱在胸前,徐緩悠閒的說:「洗車跟擦皮鞋。」 洗車跟擦皮鞋?丁雁帽沿下的臉蛋霎時僵硬了起來,要她去洗那些就算是她自己吐的,也是噁心到了極點的穢物?我哩咧! 第三章 「喝,手——」隨著一聲暴喝,清脆的竹劍落地聲也同時揚起。 「好痛!」丁雁特護具脫掉,甩甩手腕喊疼。 「不對,這麼簡單就可以打到你?你心不在焉喔!」白濠的臉上漾著勝利的笑容,這還是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打到她。 「我咧,你也太狠了吧,打這麼用力,想要害我殘廢啊。」丁雁白了他一眼,盤坐在地上輕揉著自己發紅的手腕。 「這樣就殘廢,你也太誇張了吧。」他挨著她坐下,不避嫌的將她的手腕拉過來揉著。 「哼,算你的良心沒被狗給啃了。」在她心中,白濠就像哥哥一樣,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男女之分,只有純粹的友誼。 所以,這樣的肢體接觸她從來也沒有覺得不妥過,畢竟練劍嘛,難免會有碰觸。 她低頭看著白濠為自己推拿的手,腦中卻突然浮現那個唇邊老是噙著邪惡笑意的惡劣男人。 沒想到他還真的是一個超級龜毛的人耶,非但要她洗車擦鞋,還要她替洗好的車子打蠟,皮鞋也順便,連一點點的污漬都要斤斤計較。 拜託,鞋子落地就是會弄髒啊,擦得這樣光可鑒人的做啥啊,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害她像個白癡一樣,戴著帽子跟墨鏡,拿著布巾努力的擦拭著車子跟鞋子,搞得她腰酸背痛的,不要說進廚房做菜了,連今天舉劍都覺得有困難,被打中手腕也不意外。 白濠捉著她的手腕繞著圈子,打量著她發愣的神情片刻,狐疑的問:「怎麼了?發什麼呆啊?」奇怪了,今天的丁雁不太像平常的她。 「唉,我問你喔,如果我在你車上吐的話,你會要我幫你洗車嗎?」她輕輕顰眉問。 「拜託,我哪敢啊,我又不是不想混了,叫你這個丁家道場的繼承人去洗車?打死我都不敢,大人。」他裝出一到驚恐莫名的模樣。 「正經點啦,如果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孩,你會不會因為我吐在你車上而要我負責清洗?」她捶了他一下,重問道。 「認真的?」看到她點點頭,他才正經的思考起這個問題,「這個嘛……」他搖搖頭,堅決的說:「不會。」 「為什麼?」不一樣哩。 「這樣做太沒風度了吧,我才不是那種小氣的男人呢,你沒聽過嗎?對方吐在你車上,你就將衣服也奉獻給她吐,這才是真港的男子漢啊!」他拍拍胸脯道。 「沒錯,就是這樣,白濠,你真是個好男人。」就是嘛,浦晞那個龜毛男,真是一點兒紳士風度也沒有。 跟他一比,白濠好像突然耀眼了好幾百倍。 「你現在才知道還不晚,我目前還在徵求女友中,怎樣?要不要應徵啊?」他握著丁雁的手,眸底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嚴肅神情。 「少扯了啦,你喜歡的是那種弱不禁風的嬌嬌女,我算哪根蔥啊?」她遲鈍的哈哈一笑,一點都不把他的話當作一回事。 「呵呵,當、當然嘍,要當我白某人的女朋友,一定要是柔弱、溫馴、體貼、說話有氣質的小女人,跟你一點都扯不上邊嘛。」白濠乾笑幾聲附和道,不過心中卻暗暗在淌血。 這個遲鈍的女人,真是一點都不明白他的心啊! 敢說她說話沒氣質?要不是配合父親大人的期望的話,她何苦這樣醜化自己呢? 「好啦好啦,我這個粗魯的好哥們會幫你找一個全世界上最有氣質的女人,夠義氣吧?」唉,為了丁家,她真是犧牲太大了。 「唉、唉……」面對她的遲鈍,白濠還真是無言以對啊! 「混帳!你們兩個人在做什麼?」忽地,一陣怒吼聲自道場門口傳來,讓兩個原本輕鬆說笑的人嚇了一大跳。 「爸?」丁雁往門口望去,只見一道高壯的陰影自父親身後投射而入,因太陽反光的緣故而看不清容貌。 「師父,我們剛練完劍,丁丁手扭傷了,我在幫她推拿。」白濠指著自己手中的白皙手腕,連忙解釋道。 「是嗎?」丁劍戊擰了擰眉,挑挑眼伯,假意咳了幾聲暗示他放掉她的手。 「是啊,白濠只是幫我按摩而已啦。」她沒看到父親的神情,還示意白濠用力點,「你沒吃奶嗎?這麼沒力。」 嘖嘖嘖,真是個粗魯低級的女人。 站在丁劍戊身後的人影面露嫌惡的輕輕搖頭,似乎對眼前女人的粗俗舉止有點兒不敢領教。 「咳咳——」丁劍戊尷尬的瞄了瞄身後的男人,偷偷地對著女兒擠眉弄眼著。 「爸,你感冒了啊?」丁雁困惑的看著父親,蹙眉道:「這次的感冒病毒這麼嚴重?咳個不停就算了,還會讓人顏面神經抽搐?不行,你要趕快去看醫生才行。」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感冒徵狀哩。 「笨蛋,你老爸我的身體強健得很,哪有感冒啊?」還顏面神經抽搐咧!「你們還不趕快給我分開,沒看到有客人嗎?」這個時候他就有點後悔把女兒當兒子養了。 「是、是。」被這麼一吼,白濠連忙跳了起來,往丁劍戊的面前立正站好。 「有客人?」依她看,應該是想要進入丁家道場練劍的新學員吧。 丁雁慢條斯理的起身,甩甩還在發疼的手腕,緩緩走向道場門口,長長睫毛一抬,正準備露出應酬式的笑容時,卻在瞥見那個「客人」的容貌之後整張臉霎時僵硬,彷彿裡上了一層厚厚的石膏面膜。 他……他! 「丁丁,你怎麼臉色發白?是不是換你感冒了?」白濠看著她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擔心的上前扶住了她。 「沒、沒啦,我只是突然覺得頭很昏。」看到「他」,不昏才怪。 「頭昏?那還是早點回房休息吧!」白濠難掩關心的道。 「我想是突然站起來的緣故吧,很多女人都有貧血的毛病。」丁劍戊身後的人突然向前跨了一步,低沉道。 「你放屁,我、我才沒有貧血。」她站穩身子,努力平息自己狂奔的心跳。 「那是我猜錯了,很抱歉。」浦晞被她的粗魯微微嚇到,不過很快就恢復鎮定地扯扯唇道。 哼,真會裝!「嘩,你是該抱歉。」要不是他,她的全身也不會酸痛得要命。 他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瞅著她專注的瞧了半晌,「我們……見過面嗎?」怎麼她對他似乎充滿了敵意? 「沒有,誰跟你見過面啊?臭美。」可她否認得過快,引起其他三人的側目。 浦晞意味深長的扯開了唇,久久才道:「我想也是。」 「爸,你們有事情要聊,我先閃人了。」丁雁迴避他審視的視線,決定先跑為妙。 「等等,你怎麼可以先走?我們要談的事情跟你可是大大有關。」丁劍戊阻止她離去,接著對白濠道:「你先離開。」 「喔,好。」雖然很想聽聽是什麼事,不過師命不可違,他也只有遵命行事。 一等白濠離開,丁雁就迫不及待的問:「到底有什麼事跟我有關?」 丁劍戊揚揚唇,為他們互相介紹,「女兒,這位是浦晞;浦晞,這位是我女兒丁雁。」 「我管他叫什麼,爸,有話直說吧!」她只想要趕緊遠離這個男人,免得露出馬腳。 「咳,女兒,你這樣太沒禮貌了吧。」他不好意思的朝浦晞笑笑。 「我們練劍的人就是這麼粗魯,爸,這不是你教我的嗎?要有不囉唆、爽快的男子氣概啊!」她故意粗聲粗氣的道。 這樣他應該不會把她跟向日葵聯想在一起了吧? 「呃,是、是這樣沒錯,可是……」丁劍戊被說得不知道怎麼回應才好,好險浦晞適時開口解救了他。 「沒關係,丁小姐直爽豪邁,的確是個女中豪傑,難怪丁伯伯每次一提到女兒就眉飛色舞、引以為做了。」浦晞風度翩翩的道,跟那日要她洗車擦鞋的人好像不是同一個人似的。 嘖嘖嘖,真是個偽君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