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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卡兒    


  圍觀的人聽聞他們之間的對話,還真以為他們是熟識的朋友互相在開玩笑,眾人覺得無趣,便很快地做鳥獸散。

  殷堊終於領教到她的厚顏,冷冷地笑著警告她:「聰明的,最好現在就將皮夾拿出來還我!」

  「什麼皮夾?」紀柔慈故意露出無辜的樣子。

  「你還跟我裝蒜!」段堊立即露出一抹惡魔般的賊笑。「我先警告你,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你最好不要逼我在你的身體上上下其手。」

  紀柔慈的臉上居然沒有一絲畏懼羞澀,她詭譎地斜睨著殷堊,故意將高聳的胸部向他一挺。

  「只要你敢,請便!只要你不覺得『色狼』這兩個字刺耳……」

  殷堊沒想到會遇上一個比他還膽大、還厚顏無恥的女孩,徒歎奈何地低咒一聲:「可惡!」

  「現在可以請你放開我嗎?」紀柔慈用極其溫柔的聲音譏諷著地。

  殷堊在萬般無奈之下只得放開她。「媽的!

  你就不要再被我逮到,要是再被我這到,我一定會給你顏色瞧瞧!」

  「殷堊,你現在可以再逮她一次。」此時遲怒手中也抬著一個女孩出現在他的面前。

  殷堊立即明白遲怒的話中之意,反諷道:「沒想到在短時間內,你又要栽在我手裡。」

  「柔慈,快救我!」小麗在遲怒的手裡又哭又叫。

  紀柔慈驚愕半晌,臉色一沉。「放開她!」

  「你說放就放,你也未免太小覷我們了。」遲怒冷酷陰沉地斜睨著她。

  紀柔慈認栽,瞄著遲怒手中的小麗。「東西還他,我認栽!」雙手伸至小麗的面前。

  「柔慈?!」小麗怔愕地望著她。

  「東西還他們——」紀柔慈忿然吼叫了聲,儼如一位大姐頭。

  小麗真可奈何,只得不情願的將已到手的皮夾拿出來。「還你們,這樣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殷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小麗的手中奪回皮夾。

  遲怒出其不意地大手一鬆,小麗便毫無預警地跌坐在地上。

  「哎喲。」她扭曲著臉哀叫、小手猛揉著被摔疼的屁股。「也不事先知會一聲。」

  紀柔慈神情泰然地拉起小麗。「你先走吧!」

  「那你呢?」小麗惴惴不安地看著她。

  紀柔慈冷笑一聲。「我敢說,有人還不肯就此罷休。」她憤恨的眼神瞟至一旁的殷堊,表情就像個嘲弄者。

  殷堊觸及那似謔非謔的眼神,心裡暗暗佩服眼前這女孩遇事時處變不驚的態度。「算你聰明,走吧!」他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小麗一臉驚慌地瞅著殷堊。「你要將柔慈帶去哪裡?」

  遲怒心裡也是一驚,靜默地揣測殷堊的動機。

  只見殷堊嘴角略微一場。「我會帶她去一個不必再動腦筋就有飯吃的地方。」

  「什麼?!」小麗嚇了一跳,瞪大著眼睛,不能置信地看著殷堊,瞧見殷堊不似開玩笑的嚴肅神情,她頓時慌亂地望向紀柔慈。「柔慈……」

  紀柔慈卻冷冷一笑。「那種地方我又不是沒去過,怕什麼?去就去!」她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遲怒不禁搖頭,居然有人將警察局、監獄看似遊樂場一樣,真是世風日下。

  殷堊看了她一眼。「既然都已經準備好了,就請吧!」

  紀柔慈神情自若地隨著殷堊離開,小麗見狀已然慌亂無章,淚水不聽話地簌簌流下。

  此時段絕垣和段飛鳶手捧著獎盃喜笑顏開地朝著遲怒迎面走來,發現遲怒身旁嚶嚶低泣的小麗,覺得詫異。

  「喂,遲怒,你什麼時候變成少女的保母?」

  遲怒偏著頭瞅著小麗,冷漠地一笑。「我根本不認識她。」

  段飛鳶質疑的眼神四下尋找。「咦!殷堊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段絕垣突然臉一別。嘴一嗦,一臉的慍色。

  「怎麼,他不見你心急了?」語氣中淨是酸酸的醋意。

  段飛鳶聽出那酸溜溜的醋意,忍不住噗哧一笑。「到現在還吃醋,你也不怕被醋淹斃。」

  段絕垣霍然開懷大笑。「我在逗你的,你還當真。」

  「討厭!」段飛鳶氣不過地嬌嗔。

  段絕垣質疑地瞅著遲怒。「殷堊到底去哪兒啦?」

  「警察局。」遲怒毫不隱瞞地實話實說。

  「警察局?!」

  段絕垣和段飛鳶不禁錯愕,同時驚呼出聲。

  ***********************

  殷堊震驚且銳利的目光盯著眼前面對著警員偵訊時依然面不改色的紀柔慈。進了警察局,她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憂色,對她來說彷彿是家常便飯;不僅如此,她還能與警員談笑風生。

  殷堊不得不搖頭,這個社會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一個花樣年華的女孩該有的矜持與羞澀,在她的身上絕對找不到一絲一毫;她的活潑、大膽,卻更彰顯出她的放浪。  放浪,這詞幾乎都是用在男人的身上,現在居然連女人都能適用,看來這個社會真的病得不輕!

  做筆錄的警員將做好的筆錄遞在殷堊的面前。「殷先生,你先看看有出錯的地方嗎?」

  殷堊迅速地掃視一遍。「沒有。」

  警員隨後將筆錄遞在紀柔慈的面前。「紀柔慈,你也看一看。」

  紀柔慈露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換樣。「隨便你們寫,反正我已經自認倒霉了。」

  「那我們走吧!」警員收拾筆錄起身,催促紀柔慈。

  紀柔慈若無其事地站起來將椅子踢開,轉身隨警員離開。突地,她轉身以譏諷的眼神瞅著殷堊。「姓殷的,地球是圓的,我們總會再遇上,等到那一天,我……我一定會讓你栽在我手裡。」  「是嗎?但願那一天永遠不會來臨。」殷堊冷笑置之。

  他神情瀟灑地走出警察局,嘴裡卻低聲暗暗咒罵:「難得回來一趟,卻接二連三遇到這種倒霉事,真夠背!」

  拿起大哥大撥了通電話給遲怒,得知風箏大賽已經結束,現在大夥兒正在麗晶酒店慶功,催他迅速前往參加段飛鳶的慶祝會。

  殷堊掛掉電話,又是忿忿地咒罵:「都是這婆娘,害我錯過最精彩的一刻!」

  他隨後招了一部計程車,火速前往麗晶酒店。

  ******************

  為了慶祝段飛鳶奪標成功,段絕垣包下了麗晶酒店西餐廳的部分,殷堊還沒呆進去就已經聽見裡面傳出震天價響的歡笑聲。

  胡國偉率先發現殷堊。「喂!大家看,殷堊到了。」

  段絕垣和遲怒立即走向前追問:「那女孩呢?」

  連一向不多管閒事的段飛鳶都好奇地追上前。「那女孩現在怎樣?」

  殷堊慵懶地看著他們。「進了警察局還能怎樣?收押嘍!」

  段絕垣和遲怒也都知道那女孩最終的下場一定會被收押,不過他們還以為段堊會大發慈悲免去女孩的牢獄之災;誰知,他仍然硬下心腸將女孩送進了大牢。

  看來這女孩確實惹火了殷堊。

  善良的段飛鳶不忍地看著段堊。「你這麼做豈不毀了那女孩一輩子!」

  「她呀!唉,我真佩服她,進了警察局依然面不改色,一點羞恥害怕的樣子都沒有。她早就沒救了,又不是因為我的緣故才沒救。」殷堊說得泰然自若,彷彿這件事根本與他無關。

  「真的?」段飛鳶質疑地瞅著他,她無法想像一個人做錯事進了警察局卻一點都不羞愧。

  段絕垣知道她的同情心開始氾濫。「飛鳶,我想吃龍蝦,不知道出來了沒有?我們過去瞧瞧。」他親熱地摟著段飛鳶,從殷堊和遂怒的面前消失,臨去之際還不忘偷瞄遲怒和殷堊一眼,那笑謔的眼神似乎在說:我在解救你們!

  殷堊和退怒皆忍俊不住地偷笑。

  殷堊的手機突然震動,他接起電話「喂」了一聲之後,沒有再聽到殷堊說第二句話,只聽見他不斷地「嗯、嗯」地回應對方,臉色逐漸凝重。

  最後只見他電話一掛,立即一臉歉意地看著遲怒。「我有事要先離開,絕垣那兒幫我擋一下。」

  遲怒不多問。「行,交給我,你放心去辦你的事。」

  殷堊感激地望著他。「謝了!」隨即匆匆離開酒店。

  ***********

  殷堊來到對方所指定的飯店,神情倨傲地走進飯店頂樓的總統套房,他輕敲著房門。

  房門立即被打開,出現一名文質彬彬的男人。「是殷堊先生?」

  殷堊冷峻不語地點頭。

  男人立即將門敞開,態度恭敬地退至一旁。

  「請進。」

  殷堊走進房間逕自找了一張椅子,神情泰然地坐下。英姿颯爽的殷堊,深邃的眼眸中藏著冷芒,他冷笑地瞅著男人。「你還真厲害,我只是來台灣度假者位老朋友,你也能追蹤我來此。」

  男人淡淡的一笑。「您誤會了,其實追蹤您行跡的不是我,是我家夫人。」

  「你家夫人?」殷堊的心頭微微一震,真正的苦主終於要露臉了。

  「您稍坐一會兒,我進去請我家夫人出來。」

  男人立即轉身走向另一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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