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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決明 老天多事,替他造了張嘴。他如果生來就是個啞巴,它電腦主機敢打包票,黑凌霄和黑盼盼的故事會在第三章結束。硬是拖了這麼多字,真是歹戲拖棚啊—— 黑凌霄經過電腦主機旁的液晶大螢幕,上頭出現兩條黑橫線和一個三角形小嘴,用以代替它的眼嘴,而那兩條黑橫線正用古怪的眼神在看他,他往東走,它跟著往東;他往西來,它跟著往西。 黑凌霄左手復原情況良好,已經逕自拆掉石膏,此時的他雙臂環胸,直挺挺也陰寒寒地站在它面前。 「你的眼神在鄙視我。」 「這樣你都看得出來?!」電腦主機怪叫。那只是兩條長十五公分,寬零·三公分的橫線耶! 「有什麼不滿就說出來,不需要用那兩條礙眼的橫線瞄人。」 「我哪有什麼不滿!只是在回顧你以前做過的蠢事——」液晶螢幕挨了一拳,原本擦得好乾淨的螢幕上多了黑凌霄的掌印。 「你打我我又不會痛。」啦啦啦,會痛的是肉做的那隻手啦! 「你就是想找人吵架,對吧?」黑凌霄這次不扳指了,直接拿起門後一根棒球棍——據說這是黑盼盼用來預防家裡有宵小出沒的,但是一直沒機會用,現在他不介意替她好好「使用」……當然,相信眼前的電腦主機也很樂意幫上忙——扮演被毆的宵小。 「我才沒有,明明就是你先找我碴的!」它只是在沉思,是他走過來找它說話的耶,有沒有搞清楚呀! 「對,你只是用那兩條橫線瞄我。」那種眼神,讓人很手癢想開扁。 「瞄你都不行?你是暗夜飆車惡霸噢?!」只有滿骨子暴力又不懂上進的死小孩才會幹下那種被瞄一眼就將人打成殘廢的劣行。「虧我剛剛還覺得你勉勉強強算是個好傢伙,說的話雖然不動聽,可是行為已經可以補強這項缺點……結果是我錯看了你!」哼。 黑凌霄倒是沒心理準備會得到讚許——即使它是用半虧半損的語法。 「不過,看在你這麼努力替盼盼找來黑袍醫生的份上,我大人不記你這個小人過!」雖然桌上的液晶螢幕沒動靜,但由語調不難想像,它說完這句話後,似乎還很跩的將頭撇甩到一旁。 它的話,讓黑凌霄不由自主望向合起來的房門。 黑袍醫生正在裡頭替黑盼盼看診,並且要求清場,不只黑凌霄被驅逐,連用來充當診療室的書房裡的電腦設備連線也全數拆下搬出了房間,導致它沒辦法替黑凌霄做「現場直播」,否則它本打算在客廳的大電視螢幕上播放房間裡的所有動靜哩。 黑凌霄在一個星期前聯絡到了黑袍醫生,那時他正在韓國替人整型,無暇分身,又不能放著病患切到一半的鼻樑不管,允諾七天後回來,今天一早才風塵僕僕返抵國門,立刻就被黑凌霄揪來看診。 就在他看著房門出神之際,門鎖喀地轉開,黑盼盼走出來,黑凌霄馬上迎上去。「他怎麼說?」 「一切正常。」回答的人是黑袍醫生。「她是因為心理影響生理,『強迫』自己不能聽見聲音。」 「那能治嗎?」黑凌霄急問。 「這是我的專業。」黑袍醫生遞上名片。他可是很有名的「心理密醫」噢。他扯扯長袍衣領,整理儀容,瞇笑的藍色眸子擁有讓病患放鬆心情的魔力,像大海,更像天空,彷彿透著那雙眼所傳遞出來的,是病患的重症在他眼中不過是小感冒。 「要怎麼治?」 黑袍醫生神情很輕鬆,若要說有幾分疲憊,那也僅是他從國外被三催四請趕回來而一天沒睡的倦意。 「盼盼的情況我大抵瞭解了,剛剛那樣談就夠了。你有空就先去泡個澡,再好好睡個午覺。」他揉揉黑盼盼的頭,害她慌張地抱住自己的一頭假髮,免得被他弄掉。 為了動腦部手術,她不得已剃掉頭髮,現在不靠假髮她根本不敢見人。 被黑盼盼嗔了一眼,更被黑凌霄火眼瞪到差點胸口穿孔,黑袍醫生不痛不癢,優雅一笑。「可憐的小甜心,白白多挨了一次刀……怎麼不等我回來呢?」至少他能保住她那頭翹發。 「我根本沒想到找你。」黑盼盼讀完他的唇後,坦誠道。黑凌霄受重傷時,她立刻想到的救星就是黑袍醫生,可是當情況逆轉,換成她受傷時,她完全忽略了他。 「是因為害怕我治好你吧。」這小妮子,還有這麼重的罪惡感? 黑盼盼只能避開他的藍眸,佯裝沒看懂他說了什麼。 黑袍醫生的視線再轉回黑凌霄臉上。他可沒忘記要回答黑凌霄的蠢問題,朝他勾勾指。 「現在輪到跟你聊一聊囉,你這個盼盼心目中最大的心理障礙。」 尾聲 黑盼盼被黑袍醫生催促洗澡睡覺後,本來還在枕上左右輾轉,心裡胡亂想著兩個男人會談些什麼,想著想著,竟也不敵睡意召喚。 睡了兩個半鐘頭的午覺後,她突然覺得身上多了不屬於她的重量——沉穩的,卻又小心翼翼不壓疼她的重量。 她以為是自己睡糊塗了,並不在意,翻個身,繼續睡。 直到有人騷動她的耳珠子,由一開始的氣息拂動到後來變成濕滑的吮咬,一路蔓延到她的脖子,然後她的領口鈕扣被人輕輕扯緊,再鬆開,那濕熱的感覺沿著冰冷的頸膚而下,調皮地溜進松敞開來的衣服內,企圖將她燃燒起來。 像有人在舔食她,一口一口的,品嚐著、試探著。 她在迷濛間想伸手探索,要弄清是什麼在她身上點火,雙腕卻被箝制住,輕輕扳握在她頭頂枕頭與床頭櫃間,糾纏在腰際的被單被扯落床鋪,她還來不及被任何寒意侵襲,更溫柔的體溫已經包圍住她。 她睜開眸子,再也無法睡沉。 雖然沒戴眼鏡,屋子四周也略陷入昏暗朦朧,但她仍能瞧清伏在她身上的人…… 「黑凌霄?」 他抬起肆虐她鎖骨的唇舌,並沒有停頓太久,吻上她的唇瓣。 「唔……你怎、怎麼了……」她在他唇齒間含糊地問,並沒有躲避他的索吻。 她不確定他有沒有回答她,因為他唇間的動作全集中在她的嘴裡,她無法看到,只能感受他雙唇的蠕動,猜測他或許會說些什麼。 「你……」她倒抽口涼氣,他的手已經從全數解開的襯衫間探進去,落在她的腰際,逐步上移。她紅了臉,肌膚上有著怕癢的瑟縮和羞澀的小疙瘩,繃緊身子,敏感地感受到熨燙著她的他竟是一絲不掛。 她覺得呼吸好困難,不是因為他吻昏了她,而是她不敢大口喘氣,怕自己不禁溢出嬌吟,完全融化在他的指尖及唇間。然而她也無法多做思考,他已經攪亂了她的思緒,不許她分神去忖度什麼,只能將注意力全盤留給他。 她不是不懂這些——有太多資訊讓她明白,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的親密;只是她從不曾想過,他與她竟然…… 他怎麼這麼溫柔?怎麼會對她這麼溫柔? 她被這樣的親暱所深深震撼,那是獨佔一個人、擁有一個人的甜美……他給予她的,不僅是身軀上的覺醒,還有更多更多更多的心滿意足。 即使初嘗到疼痛,難忍得教她幾乎怯懦逃開,她的雙臂卻更加抱緊他,讓他停留在她身子間、她的懷抱裡。 她用她的美麗與奉獻留住他,無論他是否退開,最終仍會回歸她的溫暖。 她害怕追不上他的速度,他卻耐心地等待她,直到她適應他的翱翔方式,將兩人的心跳節奏趨於一致。 好想……好想聽到他的聲音……他此時是否滿足地沉吟,因她而起的氣息是如何紊亂失控,拂進她耳裡的熱氣,是否帶有幾句情話呢喃? 她好想聽到…… 像跳完一場激烈的舞曲,他的背脊佈滿一層晶亮細汗,染濕了正環抱在上頭的纖指…… 當一切回歸平靜,他披散著汗濕的長髮,枕在她的肩窩,卻不敢將全身重量加諸於她,偶爾幾個細吻,吮舐她頰邊的熱汗及紅霞。 「盼盼,原諒自己吧。你知道我從沒怪過你……」貼著她的頸,黑凌霄終於開口說了唯一一句話。 他怎麼捨得責備一個將心肝肺全掏給他的傻女孩? 他怎麼捨得責備一個願意用全部的愛來回應他愛她的笨娃娃? 黑盼盼撥弄他長髮的十指停頓,原本仍喘吁吁的擅口緩緩抿起,藉以鎖住衝上喉頭的哽咽,彎起的眼卻禁不住濕潤了…… 她很用力很用力地點頭|在她聽見他那句話的一瞬之間,包括他那久違的低沉嗓音,以及他心裡的聲音…… ☆ ☆ ☆ ☆ ☆ ☆ ☆ ☆ ☆ ☆ ☆ ☆ ☆ ☆ 「要解除盼盼的不安、疑慮和自厭,直接上床做愛是最快的方法……你真是個好厲害的醫生噢!開出來的藥方又快又猛,不拖泥帶水,好乾脆!」狗腿的如雷掌聲又響起,足足拍夠了五分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