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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金萱 這件剛好比可以遮住屁股的裙子還要長一點的紅色洋裝,是一年前醫院同事送她的生日禮物,她似乎還可以看到她們在送她這件衣服時,臉上閃爍的戲譴笑容。 在她們認為,這件衣服她是絕對不可能會拿來穿的。事實上也是,從收到至今它一向被她束之高閣,連碰也不曾碰它一下,就不知道今晚她是發了什麼神經,會突然拿它來穿。或許是因為她想改變的那顆心吧? 向來盤在頭頂上的長髮第一次在別人眼前散開,如絲般的披露在背後,它的長度及腰,並因習慣性的盤發而閃著波浪狀的動人光澤。這點她本人或許不知道,但在PUB內凡是有眼睛的男人都注意到了。 而向來脂粉不施的她即使只抹上口紅都能讓人驚艷,尤其配上她精緻而深刻的五官,那簡直可讓男人為她趨之若驚,死而後已。更別提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段 的那件紅洋裝,不消一分鐘,PUB內所有人已都在耳語,這個美女到底是從哪裹來的? 龔臻紗並未感受到PUB因她而起的騷動,她的一顆心、一雙眼都放在尋找雅珍她們一行人上。然而當她將PUB內所有的座位都巡視過之後,她忍不住的擰起了眉頭,讓懊悔充滿她整個人。她真該花些時間換掉身上這件衣服的!看,她們竟然還沒有一個人到! 「小姐,這邊坐好嗎?」過關斬將好不容意爭取到上前服務這個美女的機會的Waiter,以自以為帥的姿態端著一杯白開水說。 「我在等朋友。」龔臻紗猶豫的看著他指的座位說。這麼裡面,如果雅珍她們來不好找吧?她轉前看向離人口處最近的位置,除了吧檯的座位外其餘皆已坐滿。 「既然等人就到吧檯那兒比較明顯,如果你擔心朋友來之後位子不夠的話。你還有幾個朋友要來?」Waiter問。 「四個。」 「OK,交給我,等你朋友到齊後我保證弄張桌位給你好嗎?」 「謝謝你。」龔臻紗微笑道謝。 「既然OK的話,你就暫時先到吧檯坐嘍?」 「嗯,謝謝。」 坐在吧檯邊等人,龔臻紗不好意思只喝白開水,遂隨手指了吧檯邊另外一位客人眼前顏色很漂亮,她卻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調酒、向酒保要了一杯。酒一人喉即帶了一股陌生的辛辣直衝腦門,龔臻紗迅速的皺了下眉頭,不瞭解這種東西有什麼好喝的。可是當她將吧檯上的白開水喝盡,見到剛剛那位客人又要了一杯同樣的調酒後,她忍不住又端起自已的吸了一小口。 真那麼好喝嗎? 這回她嘗到了不同放上次的口感——甘醇、刺激而且讓人有種舒適的狀態。她又啜了一口。 雅珍她們怎麼還沒來呢?約定的時間都已經超過半小時了,如果她們都遲到了,那也不可能四個人都遲到那麼久吧? 或許是她聽錯了時間,但不可能是她聽錯了地點才是,因為「染罐」前面這條路可是她每晚回家的必經之路,所以當雅珍對她說在「染罐」集合時,她便毫無疑問的告訴雅珍沒問題,而沒問雅珍該怎麼走,她不可能會聽錯地點才對。可是她們怎麼還不來呢?再等等吧,也許真是她聽錯了時間,她們再一會兒就會出現了。 吞下最後一口杯中酒,她再度向酒保要了一杯。並開始響應不知在何時坐人她兩側座位上的男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他們聊著。 第二章 相親? 以他的條件他真需要用相親才娶得到老婆嗎?老爸也太亂來了,竟然隨隨便便就替他答應了今晚的這場相親飯局。好吧,要相親老爸自己去,反正他這個做兒子的是一點也不反對有個小媽啦,至於老媽麻……老爸就只有自己看著辦了。 輕啜了口酒,宋靖澤看了一眼手錶。十點半,照常理來說,這個時間正是老爸老媽準備就寢的時候,可是依今天這種情形來看,他懷疑他們兩老還睡得著。 如父母莫若子,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火冒三丈的老爸和老媽現在不是守在他租屋門前逮他的話,那他們定是坐在家裹電話機旁不斷撥著他的call機、手機和租屋的電話以企圖找他破口大罵,所以他若夠聰明的話,在十二點之前是絕對絕對不能回家的。 可是有句該死的俗話不是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嗎?真是氣死人了!要不是唐清璽突然要結婚,他也用不著忍受這麼多突如其來的要脅與逼迫。啊,其該怪那個「盈色獵物」,沒事幹麼把唐迷得昏頭轉向,甘心為她跳入婚姻的墳墓裡,真是氣人! 「帥哥,請我喝杯酒怎樣?」 隨著一個柔媚的嗓音響起,一隻帶著魅惑且有些辛辣香氛味道的手,輕輕地投在他肩上。宋靖澤回頭看到一名頭髮削得極短,裙子也穿得極短的辣妹正對他微笑著。 「請坐。」他輕佻了一下眉頭後說。 「謝啦。」辣妹坐入他身旁的高腳椅,雙腿交叉的蹺了起來,一隻手則撐在吧檯面上托著腮,以一種極為傭懶卻魅惑的姿態看著他。「像你這麼帥的帥哥一個人坐在這襄喝悶酒,這種畫面有點奇怪哦?」她說。 「會嗎?」宋靖澤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帥哥有時候也喜歡一個人喝酒,至於像你說的喝悶酒……一個人喝酒,喝的可就不一定是悶酒了。」 「喔,那可以告訴我你一個人在喝什麼酒嗎?」 「茵茴香酒。」宋靖澤嘴角邊微微地勾勒出一抹笑,看著輕輕搖晃著的杯中液體道:「彼得,給這位小姐一杯茴香酒好嗎?」他向酒保說。 「茴香酒?」 「在法國普羅旺斯除了葡萄酒之外的另一種令人念念不忘的美酒。」 「你去過法國?」 「巴西耶(Brassiere1Deux1匕glises)。」他點頭輕念著那個曾經讓他流連忘返、位於旺圖山南面山坡的小丘上的法國小村莊,回想著三年前那個畢身難忘之旅。 「好羨慕喔,我一直嚮往著去法國,可是……」她聳了聳肩沒將話說完,然後端起酒保推到她面前的茴香酒輕吸了一口,並在覺得還不錯後又喝了一大口。 宋靖澤立刻知道自己不會喜歡眼前的女人,雖然她長得不錯也夠辣,但是…「你今晚一個人來玩嗎?」他問。 「不,那邊還有朋友在,不過……」 「既然你有朋友在,那麼我想失陪了,很高興認誠你。」宋靖澤明顯的看到她眼中閃過的曖昧之色,但他卻起身做離去狀道。 他看見她的明亮雙眼頓時黯淡了下來,不過即使她有所不滿卻沒表現出來,只是笑了笑便端起她那杯茴香酒,朝他揮揮手離去。 朝彼得微微聳肩,他笑著朝PUB的出口處走去,心想今晚也許找間汽車旅館睡覺是最可行的辦法了。 就在他朝出口前進,途經長長的吧檯邊時,卻在無意間目睹了一名同性之恥正在一名幾乎要醉趴在吧檯上的女人的杯中下藥。身為醫生的他在一瞬間皺起了眉頭,毫不考慮的上前一把握住正欲將包裝紙揉進口袋的卑鄙野狼的手。 「你幹什麼?」那野狼沒想到手會被人突然抓住,一陣錯愕後,憤然低吼道。 「我才想問你在幹什麼?」宋靖澤用另一隻手奪走野狼手上的包裝紙,在對方有所反應前輕添了它一下。「GamaHydrofyButyrate。」他皺緊眉頭念出這種約會強暴的新藥GHB的全名。 野狼的臉色在聽到宋靖澤所說的話後一瞬間刷白,在他再次開口前,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掙開他,偕同狼狠為奸的夥伴溜之大吉。他們以為他是警察。 宋靖澤完全不知道那兩個人為什麼像見了鬼似的忽然奪門而出,不過算了,只要他們倆卑鄙的伎倆沒得逞而壞了男人的尊嚴與名望,那就夠了。他轉頭望向那名差點吃虧的女人,卻被她正舉杯就口的舉動嚇得差點兒大叫。這個白癡女人在做什麼?難道她絲毫沒感到剛剛所發生的事嗎? 「喂,別喝!」他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杯道。 看著她滑動的喉間,宋靖澤知道她至少喝到了一口。真是傷腦筋,那個混蛋下的藥量也不知是多是少,他可知這種藥劑如果放太多加上酒精的催促,便足以置人於死地嗎?真是該死的! 「那……那是我的酒,你……你拿我的酒幹什麼?」吞下口中的酒,她咕噥的開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