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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金萱    


  「Mars……」

  該死,來不及了!P姊咒罵了聲,她得趕快通知老闆才行,否則後果……噢,老闆在搞什麼鬼,不是說就快到了,怎麼現在還不見人影?老闆,快來呀,再不來就大條了。————————————————

  換上書獃子的扮相,麥峪衡經由唱片公司頂樓翻至隔壁棟的大樓,輕而易舉便突破眾記者們的層層包圍。

  來到池璞家門前,他沉著地按下她家的電鈴,並清清楚楚地看到位在二樓窗內的窗簾輕晃了一下。

  他噙起一抹冷笑,盯著二樓的窗子扯開嗓子叫著,「我知道你在家,開門。」

  他等了十秒鐘。

  「如果你再不開門的話,我就把記者全都引來這裡。」麥峪衡揚聲威脅,「我數到三,一、二……

  圍牆內的大門霍然被拉開,池璞怒不可遏的站在門內朝他怒眼瞪視。

  「你混蛋!」她破口大罵。J為了澄清她與他在同學們眼中的曖昧關係,和報復他霸道的奪走她初吻之事,她才設計了昨晚的一石二鳥之計,好好地招待他一頓緋聞大餐。原以為這片爆炸性的報道,至少會讓他有一段困獸之鬥的惡夢,沒想到他卻一大早就出現在這裡,還朝她家大吼大叫,這教她怎不吃驚和氣憤?

  台灣娛樂記者們難道都睡過頭了不成?!池璞恨恨地瞪著他。

  「過來開門。」麥峪衡盯著她的怒顏冷峻地命令。

  她怒氣沖沖地叫著,「誰理你!

  「過來開門,我不想說第三次。」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昨晚我送你姊回來。」

  池璞在一瞬間瞪大了雙眼。怎麼可能?他這個大忙人幾次說要送她回家都臨時有事,所以她才確信在昨天反將他一軍之後,她可以安安穩穩地躲在家裡看戲——

  當然是看他如何被娛樂新聞記者們追得上天下海、無所遁形,怎結果卻……

  怎會這樣?他昨天怎麼會有空送大姊回家,而大姊又怎會忘了跟她說這件事,好歹在他找來之前,她還有時間挖個地洞躲起來可是現在……

  「喂,你幹什麼?」忽見他翻牆而人,池璞驚愕地大叫。

  「我說過我不想說第三次。」雙腳平穩落地,麥峪衡緊盯著她一步步地朝前邁進。

  「你知道這是私闖民……」他微瞇雙眼的動作讓她頓時噤了聲。

  怎麼辦、怎麼辦、她從來不曾看過他露出這種危險的表情,好似只要一抓到她,他就會將她折磨得死去活來.否則誓不罷休的樣子;怎麼辦、怎麼辦?他一定知道早上那則新聞是她的傑作,因為昨晚約會的地點除了他們倆和代她赴約的大姊之外,根本不可能會有第四個人知道Mars會出現在那裡,但是他卻上了今天的頭條;怎麼辦、怎麼辦?她完了,他一定恨不得把她掐死。

  池璞直覺地朝後退想關上大門以阻隔危險的他,才微微地動了一步,他卻像是看穿她而立即開口——

  「如果你想讓你家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不得安寧的話,你儘管把門關上不用理我。」

  池璞頓時僵住了。「你在威脅我?」

  「沒錯。」麥峪衡停在她面前,目不轉晴的盯著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做什麼?」她移開眼光裝傻,以明哲保身。

  「主動約我見面卻又叫你姊幫你赴約,還以匿名者的身份請了個記者到那裡偷拍我和你姊的照片,讓我們上了今天娛樂版的頭條。你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就是那個打電話到報社的匿名者?」她打死也不會承認。

  眉頭一揚,他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我有說匿名者是打電話到報社告密嗎?你這不是在不打自招?」

  一瞬間,池璞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完了,她要完了,這下子當真不死也去了半條命。

  「你想怎樣?」她警戒的退後一步。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麥峪衡朝她逼近一步。

  「說實話,你會不會就此饒我一命?」不知不覺間她已完全退進屋內,而他也同時跟進,並反手將大門關上。池璞突然發現她這回真的是落人叫天不靈、叫地不應的悲慘世界。

  他沒有回答,表情不變的繼續朝她逼近。

  「我可是為了你好耶。」再也承受不住這驚嚇的壓力,她突然叫著,「你知道所謂帥哥就是要配美女,上回我們的照片在報上曝光,你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說你沒眼光嗎?為了平反這波不平的聲浪,我可是出賣我漂亮的大姊才幫你挽回名聲耶,你別不知道感謝,還嚇唬我。」

  「幫我?」麥峪衡有股想掐死她的衝動。「你心裡在打什麼主意我會不知道?話別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他咬牙迸聲道。

  「你別含血噴人了,我……我會打什麼主意?」她極力搶救自己危在旦夕的性命。

  「那麼你敢對天發誓,說你的所做所為真的只是單純為了我好,而不是因為想整我,或者是想將我推給別人好乘機擺脫我?」

  「好,我發『四」』「是誓言的誓,還是一二三四的四?」他冷嘲熱諷的嗤聲道,壓根兒不信她。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他的嘲諷讓池璞的火氣頓起。

  他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難纏了?當初明明還像個傻子一樣讓她有求必應,又恰如其份的與她保持著歌者與歌迷的距離,他什麼時候不再受她威脅卻反過來威脅她?不只霸道的宣稱她是他女朋友、奪走了她的初吻、侵入她的住處,現在還對她冷嘲熱諷活似理虧的人一定是她,他實在太過份了!

  「沒錯,我就是想整你、想等著看好戲,更想乘機將你推給別人、擺脫你,現在你想怎樣?」狠狠地瞪他一眼,她挑釁的說著。

  「你真那麼討厭我?」

  討厭他?初吻都被他奪走了,現在還說討厭有什麼用?池璞偷偷扮了個鬼臉沒有回答。說實在的,她並不討厭他,在她心裡其實是有些動心,尤其在他霸道地宣示對她的所有權與奪走她的初吻之後,她這才知道原來自己一點也不討厭他。

  可是她這個人一向極力推薦平凡就是福,現在要她突然接受一個極不平凡的個體介人自己的生活,這叫她怎能不掙扎、矛盾呢?

  看來最好的方法就是要他主動放棄她,那麼她也就可以不必再繼續掙扎與矛盾。

  「沒錯。」池璞偷瞄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聽到她這樣回答後會有什麼反應。

  這種眼神……看著她,麥峪衡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像看到初遇鮮事,「含蓄」的拿別人做實驗來增廣見聞的季筍瑤一樣。

  「好,如你所願。」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後才開口,隨即轉身就走。

  「喂,什麼叫如你所願?」池璞呆愕一下,迅速地攔住他。

  「既然你這麼討厭我,又千方百計想擺脫我,我現在就如你所願的從此不再出現在你面前。」他聳聳肩,神情泰若自然。

  「你在計劃什麼?」茫然地注視他三秒,她瞇起狡黠的明眸,研讀的盯著他雙千方百計?這四個字應該是在說他吧,為了想讓她成為他女朋友,他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公開他們「他自以為是」的關係,好讓她在百口莫辯下不得不對他妥協。而好不容易終於對她宣示所有權的他,又怎會經她一個小小的反擊之後說放棄就放棄呢?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見麥峪衡再次聳肩的從她身旁走過,池璞沒有阻攔他。

  不過正當他走到鐵門前時,卻忽然的回頭問:「你知道池瑾——呃、你姊什麼時候會回家嗎?」

  「幹麼?」她還在揣測他的心理。

  「有事找她。」

  池璞狐疑的問:「什麼事?」

  「私事。」

  她剛剛似乎有聽到他語氣中的不悅,或者該說是不安——良心不安?為什麼?

  「不知道。」她若有所思盯著他,轉動的腦袋絲毫沒有休息片刻。

  「那——算了,我再打電話來找她。」偷偷瞄了她一眼,他像是鬆了一口氣般迅速離去。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於視線外,池璞呆若木雞的立在原地,好半晌之後才轉身進門。

  他是什麼意思?說走就走,還莫名其妙的問了大姊的行蹤,說什麼再打電話來找她,還有他剛剛為什麼會顯現出不安的神情?臨走前那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又是怎麼一回事?

  池璞在一瞬間霍地瞠大雙眼。

  天啊、難道在見過驚為天人的大姊之後,他已經移情別戀愛上她了不成。

  不,不可能,一見鍾情之事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他怎麼可能在和大姊見過一次面就愛上大姊,尤其他之前還口口聲聲地說他對她是認真的?可便是大姊這樣才貌雙全的女生,他可能在比較過她們姊妹倆之後,不去選擇外表光澤圓潤的美玉而選擇外表粗糙如石的璞玉嗎?

  心臟猛地一揪,讓池璞在一瞬間蹙緊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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