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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采蒔 「你到底想怎麼樣?」從沒見過這樣死皮賴臉的男生,若不是兩人從小一起玩到大,她怎能忍受這種人在她身旁囂張! 「不想怎麼樣!」他又躺回床上,以雙手為枕,看著她意有所指地說:「這張床我躺得很習慣也很舒服,自從我睡過那一夜之後,我就再也不習慣也不適應別的床了!」 「那是你家的事,你大可花錢把自己的床換掉,我這裡……」她咬牙切齒地說:「不、歡、迎、你!」 范家揚還是那副痞樣,他翻過身,雙手環住她的腰,耍賴地說:「我不僅眷戀你的床,更眷戀你身上的味道,你是不是對我下了蠱?」 「屁啦!」她試圖扳開他的手,怎奈他一雙鐵臂硬是纏著她不放。「我躲你都來不及,幹嘛還自討苦吃!」 「你躲我做什麼?」他又是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 「因為……」真要命!她幹嘛突然心跳加速啊? 「因為什麼?」 「你比瘟疫還要恐怖幾十倍!」 「比瘟疫還要恐怖幾十倍?那不就是瘟神?」噯!她抱起來真是舒服,就算瘦了一大圈,還是很柔軟、很溫暖,他好想就這樣抱著她,直到天長地久。 「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讓我這個瘟神纏上了,你想擺脫也很難!」他不打算再放手了。 「你要纏就去纏小遙那個八婆,我沒空理你!」她一時衝動,就打翻了一個醋罈子。 「說人家八婆,你還真是惡毒!」他嘴上雖這樣說,其實心裡很樂。會吃醋就表示她在乎;她在乎就表示王文彬的判斷並沒有錯,他能不樂嗎? 「我沒說她花癡就算是客氣了!」 「唷唷唷……你這張嘴什麼時候可以厚道一點?」一下罵人家八婆,一下又罵人家花癡,小遙被她說成這樣,實在可悲。 「哼!我也不過是嘴巴說說而已,總好過人家壞到骨子裡去吧?」她意有所指地。 「你在說我嗎?」范家揚明知故問。 「你說呢?」甄如意低下頭,似笑非笑地瞅著他問。 「好,我承認我這個人真的是壞到骨子裡去了……」他邪邪地一笑,將她抱得更緊。「想知道我到底有多壞嗎?」 「你放開我!」他那雙勾魂眼看得她膽戰心驚,就怕他又要對她亂來。 「我不會再放了!」他一語雙關地。 儘管不甚明瞭他的真正用意,甄如意還是覺得心頭一顫,差點就要把持不住,洩漏出自己心頭那份極力壓抑的愛戀。 「胖妹,」他轉而正經地說:「我知道你和王文彬分手了。」 甄如意心上一驚,難不成是王文彬對他說了什麼? 「所以,你打算來安慰我?」她故作鎮定地問。 「你需要我安慰嗎?」 「不用你雞婆!」 「所以羅,我並不是來安慰你的……」說到這裡,他心中的疑惑仍得不到解答,為何甄媽會說她失戀之後就得了厭食症?所以,他緊接著又問:「但是,你為什麼一下子瘦這麼多?」 如果她坦白告訴他,她是為了他而刻意減肥,他會不會笑她? 當然,她是不可能坦白告訴他。這段時間,她為了證明自己一點也不會輸給他身旁那票女友,她抗拒了美食的誘惑,每天只吃水果、蔬菜類的東西,而且很勤快地上健身房。 果然,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足足瘦了七、八公斤,雖還稱不上纖細,但至少也算是標準了。 她很滿意自己目前的體重,並打算就這樣保持下去就好。 「我胃痛!」她隨便找個理由搪塞。 「叫你少吃一點你偏不聽,現在可好,把胃給搞壞了,看你以後怎麼辦?」他生氣地說。 「要你管!」被他一凶,她不甘示弱地頂回去。 「我就是要管你,以後三餐給我正正常常的吃,我會盯緊你,不許再暴飲暴食了。」 聽他這麼說,她心上突然感到好溫暖,這個一向以欺負她為樂的鄰家哥哥也開始懂得關心她了? 「你以為你是誰啊?」可她嘴上仍不饒他。 「這個問題……問得真是好!」他邪邪地一笑。「我最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們當了十幾年的鄰居,你的脾氣我已經可以完全掌握,你的喜好我也非常清楚,就連你小時候光著屁屁的模樣我都見識過,這樣的知己,你可能再也找不到第二個……」 「然後呢?」他說了這麼一堆,可她卻聽不出任何重點。 范家揚放開她,與她齊肩而坐,偏過頭望著她那張白裡透紅、粉嫩的臉蛋,一點都看不出她是正在鬧胃痛的「病患」。 「你說呢?」他又笑,笑得好曖昧。 甄如意被他莫名其妙的言語和詭異的笑容弄得全身都起雞皮疙瘩,她不知道范大少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的感覺跟你不一樣,雖然我們是一起長大沒錯,但你范大少爺複雜的心思不是我們這種單純的小女生能看透的,所以……別期待我可以聽得懂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她瞪他一眼。 「真的不懂?」他挑挑眉問。 「有話請直說,有屁快放!」她依然是快人快語。 「嘖嘖嘖……你的嘴巴真的需要好好地清一清……」說著他就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吻了下去。 又來了!這個花花大少以為他是誰,說親就親,完全不需經過所有權人的同意,她若不趁機發發威,他還當她是個隨隨便便的女孩子! 甄如意雙手抵在他胸前,狠狠地往前一推,怎知范家揚今天好像吃了波菜的「卜派」,硬是不動如山,繼續向她攻城掠地,害她幾乎要窒息了。 最後她靈機一動,張開嘴朝他的肩重重地咬下去,范家揚這才吃痛地放開她,只覺嘴裡有股腥甜的味道,他下意識地摸摸被她咬過的嘴唇,一看……果然是一灘血! 甄如意看見范家揚的嘴唇不停地冒出鮮紅色的血,她也被自己的「傑作」嚇得一楞一楞的,一時之間,地也不知該怎麼辦。 兩人就這樣僵在那裡,直到── 「哈哈哈……」范家揚突然狂笑了起來。 這倒是奇怪,她又沒有狂犬病,為什麼范大少被她咬了之後會突然「起肖」?甄如意心中十分疑惑。 「你在笑什麼?」她忍不住要問。 范家揚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抽出她床頭櫃上的面紙擦了擦唇邊的血跡,然後很得意地對她說: 「我剛剛上來之前有向你老爸老媽打過招呼,現在……我這樣子,怎麼走出這個房間?」 「你……」甄如意也六神無主了,不管怎麼說,她咬人家的嘴巴實在是相當曖昧的事,要是讓她老爸老媽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這麼「特別」,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吧? 「我怎麼樣?」他好笑地問。 「你不會翻牆回去!」甄如意終於想到這個「好主意」。 「翻牆?」范家揚猛搖頭,他存心要讓她緊張。「這樣不是更加讓他們懷疑,說不定他們沒見我下樓去,還以為我們關在房裡待了一整天哩!」 「我……我不管了啦!」甄如意像只駝鳥似的躲進棉被裡,悶悶地說:「你自己惹的禍,自己想辦法收拾!」 「是你說的喔!」范家揚又邪惡地一笑。「我等一下就據實向他們稟報,這傷是你咬的。」 「你敢!」甄如意拉開被子,吼道。 「沒什麼不敢,反正大不了我娶你就是!」他無所謂地聳聳肩。 「我才不要嫁給你咧!你這只自大的豬。」她口是心非地罵著。 「我們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你不嫁行嗎?」他涼涼地說。 「呸!誰跟你生米煮成熟飯!你不要壞了我的清白!」甄如意快被他打敗了。 「都已經走到這地步,誰會相信我們之間是清白的?」 「你……」她早晚會被他氣死。 「我已經對你很好了,你把我咬成這樣,我都不計前嫌,還願意對你負責到底,你應該要感動得痛哭流涕才是!」 「狗屁!我才不需要你負責,搞不好你身上早已經帶有AIDS的病菌呢!」 「那可慘了……」范家揚搖搖頭,面露愁色地說:「AIDS病菌聽說是透過血液傳染的,你剛剛為什麼要這麼衝動呢?難道是因為你太愛我,所以打算跟我同歸於盡?」 「范家揚!你好過份,自己死了就算了,還要拖我下水!你這個大壞蛋,我打死你、打死你……」甄如意開始捶打他,一邊打一邊罵。 范家揚不閃也不躲,任由她的粉拳像雨點一樣落在自己身上,直到她累了,他才抓住她的雙手,柔聲地問: 「會不會痛?」 甄如意頓時傻住了,她怔怔地看著他,不明白范家揚為何開始對她縱容了起來,難道是…… 「你的手要是打痛了,我會心疼的。」他抓起她的雙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