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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金萱 「有一個條件比我好上好幾倍的男人在追求你,你又怎麼會選擇此刻一無是處的我呢?」他自嘲的笑道。 「還有沒有第三?」 「我除了一無是處沒工作之外,還得不斷的付出一筆又一筆龐大的醫藥費來醫治我的腳傷,最重要的是還不見得一定能復原。像這種只出不進,又沒有未來的可怕日子,有哪個女人有勇氣敢跟著我、嫁給我?」 「還有沒有第四?」 「光這三個理由就已經足夠了。」 「意思就是說你說完了,可以換我說了?」 塞雷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你是個白癡!你是個笨蛋!你是個自以為是的大混蛋!」她伸出食指,每說一句話就用力的在他胸口點一下,說完後突如其來的轉身就走。 「等一下。」他一呆,急忙伸手攔住她。「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去想。」她怒氣沖沖的朝他瞪眼道,「讓開!」 「你不把話說清楚我就不讓。」他耍賴道。 「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你是個白癡,是個笨蛋,是個大混蛋!」她不爽的又將他罵一次。 塞雷被她罵得灰頭土臉,卻搞不清楚她為什麼突然這麼罵他。他剛剛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或有在無意間罵到她嗎?要不然她幹麼突然這樣把他罵得狗血淋頭的? 「把話說清楚,為什麼要這樣罵我?」他堅持的盯著她問道。 「因為你活該被罵。」 「衛美朝。」他警告的說。 她抬高下巴挑釁的瞪著他。「有本事你打我呀!」 「你真的很欠揍。」他臉色微變,忍不住的朝她咬牙道。 她這種挑釁行為根本就是要不得的,因為除了男女力氣方面的差距外,她此刻的身體狀況根本就不容許有任何意外,而她竟然還敢向一個男人挑釁,實在是太不知輕重了。 她依然涼涼的說:「那你打我呀。」 「是你逼我的。」他咬牙進聲道,然後一個彎腰,瞬間將她攔腰抱起。 「喂,你想幹麼?」她驚聲大叫,雙眼因驚慌而睜大。 他的嘴巴抿得緊緊的,一聲不吭。 「放我下去,塞雷。」她掙扎的命令。 「閉嘴。」他進出兩個字。 「混蛋,我叫你放我下去——」 她話未說完,雙腳已如她所願的落了地,只不過她根本來不及站直,背部便被壓下,整個人變成趴在他大腿上的姿勢,屁股朝上。 「啪!啪!啪……」 「啊!」她失控的尖叫,他竟然打她屁股,他竟然! 羞憤讓她在一瞬間不顧一切的反撲向他,將他整個人撞倒在沙發上。但只一瞬間,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翻身,反將她壓在沙發上,用他的體重使她無法動彈。 她不放棄的拚命在他身下掙扎,兩人緊貼的身體完全無可避免的廝磨著,然後在她注意到這一切時,他的雙眼已變得熾熱狂野,遏制不住的低下頭來吻住她。 天地在暮色中旋轉了起來,經過一天之後,可憐的晚餐又再度被兩人遺忘。 第十章 懷中的空虛感讓塞雷在一瞬間驚醒,他倏然睜開雙眼,但只一秒,他又將雙眼闔上,輕鬆舒適的在床上伸著懶腰。 她又早他一步起床了,不過她總是會在屋子裡的某一個角落裡,不可能走到哪裡去,所以他根本用不著緊張,再賴一下床好了。 他輕鬆的想著,翻個身抱住柔軟的棉被,正打算再睡一下時,驀然有個念頭閃過腦中,讓他在一瞬間從床上跳了起來。 他忘了她此時的身體狀況了,她一定會趁他沒在一旁盯著時找事情做,如果一個不小心動到胎氣的話……可惡! 他以最快速度跳下床,抓起晨縷套上後,迅速的衝出房間朝客廳衝去。 奇怪,客廳沒人廚房也沒人,難道他猜錯,她是回到她房間去休息了? 他立刻轉身朝她房間走去,結果推開她房門之後,他的心臟差一點就要停止跳動。只見房裡她梳妝台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個空瓶子也沒有留下來。 他不相信眼前所見的一切,迅速的走進房間,一把拉開衣櫥,裡頭空無一物的景象讓他震驚得踉槍後退一步。 怎麼會這樣?她為什麼會突然不告而別?昨天早上她不還從容的面對他,為什麼今天早上她卻這樣突然的消失不見?連個理由也沒留給他,為什麼?他做錯了什麼? 塞雷震驚的跌坐在床上,不斷地反省著,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是個白癡!你是個笨蛋!你是個自以為是的大混蛋! 他想起昨天下午她罵他的話,她為什麼會這樣罵他呢?那時他到底說了些什麼,讓她這樣罵他? 他認真的回想著,突然之間,某條像是阻塞很久的神經霍然暢通,讓他在渾身一震之餘,差點沒大叫出聲。 「我的老天。」 他難以置信的低呼出聲,她該不會跟他一樣,從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歡上他了吧? 放棄原本穩定習慣的工作環境,跑到這裡來工作;不在意他刻意的刁難,堅持留在這裡;盡心盡力、毫無怨言的協助他復健;比他更在意醫生所說的每一句話,並且徹底實行醫生交代的每一個項目;然後為他說她不愛他而罵他是白癡、笨蛋、自以為是的大混蛋! 噢,老天,會是這樣嗎?她也喜歡他?她--愛他?他可以這樣奢望嗎?可以嗎? 心臟怦怦的跳,好像比平常的速度要快上一倍,他不敢相像如果她真的愛他,那她的不告而別又代表了什麼?是終於決定要放棄他了嗎? 不,不能這樣,他以前之所以不敢向她表白,就是因為他不敢奢望她會喜歡現在一無是處的他,但是如果她本來就喜歡他的話,那他還有什麼不敢,畢竟他們是兩情相悅不是嗎? 不能就這麼放她走,如果她真的喜歡他,真的愛他的話。 他必須將她找回來。 迅速的起身,他踏著前所未有的堅定步伐先回到房裡換上衣服,接著便撥了通電話給紀凱,向他詢問她的住址,並請他幫他叫輛出租車來此地載他。 二十分鐘後,汽車喇叭聲在大門外響起,他準備迎向未知的未來。 DREAMARKDREAMARKDREAMARK 「姊,你果然回來了。」 一踏進家門就聽見三妹對她這麼說,好像她早知道自己會回來似的,衛美朝有些呆愕住。 「你怎麼會這麼說?」她眨眼問道。 「因為剛剛有人打電話來過。」衛美夕咧嘴笑著。 「你說有人打電話來,是找我的嗎?他有說他是誰嗎?」衛美朝一楞後,小心翼翼的問。 「他說他是紀凱。」 她又一愣的眨了眨眼。「你說紀凱?」 「對,大姊,我怎麼不知道你也認識二姊的老闆?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是二姊介紹你們認識的嗎?她怎麼這麼大小眼呀,我叫她幫我介紹她都不肯。」衛美夕皺著鼻頭說。 「他打電話找我做什麼?」衛美朝問著重點。 「他說塞雷跟他要了我們家的住址,待會兒可能會來找你。」 「什麼?」她呆住了。 「我說塞雷待會兒可能會來找你。」 衛美朝仍楞楞的看著她,像是不敢相信她所說的話,或者是不相信他追來的動作竟會這麼的快。她以為他可能需要更長的時間才會想通這一切,不,也許他根本就還沒有想通,之所以會來追她,純粹只是因為她可能懷有他的孩子。 「大姊,你在想什麼?」衛美夕盯著她陰晴不定的表情問道。 「沒什麼。」她搖頭說。 「你別騙我了,那傢伙來找你做什麼?還有,你怎麼會突然拎著大包小包的回家來,你們倆該不會發生了什麼事吧?」衛美夕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一雙眼有如電眼般似乎能看穿她似的。 衛美朝不由自主的避開她探視的目光。 「大姊,你有事瞞著我對不對?」 「沒有。」 「那你告訴我,那傢伙為什麼會突然要來這裡找你,還有,你不是應該在他那裡當他的看護嗎?」 衛美朝倏然皺眉,抿起唇瓣。 「大姊,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衛美夕突如其來的問道。 她被嚇了一跳,猛然抬起頭看她。美夕她怎麼會…… 「你的脖子上有吻痕。」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 衛美朝心一驚臉一紅,反射性的立刻伸手將自己的脖子緊緊的搗住。 「在右邊的耳朵下。」 她立刻換搗住右邊的脖子,一張臉已經燒紅到可以當鐵板燒來炒菜了。 「美夕……」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解釋這一切,身為大姊的她做出這種事來,擺明就是不良示範嘛,但是她可以撒謊說那是被蚊蟲咬的嗎?即使說了,她也不會相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