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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金萱 「不客氣,因為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她微笑以對。 「好了。」呂醫生拔下塞雷身上最後一根金針,大功告成的說。 「呂醫生,情況如何,有沒有進步?「衛美朝迫不及待的上前問,沒理會從床上射來的兩道冷光。 「有沒有進步都不關你的事,誰要你多嘴?」冷光的主人不能忍受受到漠視,怒然開口。 「當然關我的事,我是你的看護。」她瞪了他一眼又說:「你不要每次都要我說同樣的一句話好嗎?很煩耶!」 紀凱在一旁忍不住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塞雷忿忿的瞪向他。 「沒什麼。」他急忙搖頭,他才不想被當成替死鬼哩。 「呂醫生,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衛美朝盯著他說。 「你的問題應該要問柏先生才對,他是病人,病情有沒有好轉,他的感受應該最深才對。」他笑笑的回答。 「醫生的話比較可信。」她瞄了一眼正在瞪她的塞雷,立時決定道。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塞雷生氣的咆哮。 「意思是你好吵。」她朝他皺眉,惹得一旁的紀凱再次忍不住的笑出聲。 「你給我閉嘴!」塞雷怒不可遏的先朝好友怒吼,然後再轉向她。「你,馬上給我收拾行李滾出這裡,不要再讓我看見。你被Fire了!」 「又來了,」衛美朝翻著白眼,「我都已經說過N次了,只有聘請我的人有權將我解聘,同樣的話拜託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我重複說好不好?又不是三歲小孩了。」 紀凱倏然放聲大笑。 「你——」塞雷氣得滿臉通紅。「好!只有聘請你的人能解聘你是不是?凱子,我要你立刻、馬上將她解聘!」他大聲的對紀凱說。 「抱歉,我不行。」紀凱笑不可遏的搖頭。 「你說什麼?」他怒視他。 「我說不行。」紀凱輕咳著勉強止住笑聲。 「為什麼?」 「因為她妹妹是我千辛萬苦才挖角過來的人才,我不想為此失去一個得力助手。」 「就為了一個助手?一個女人?」 「抱歉了塞雷,我是個商人,道義放兩旁,利字擺中間才是經商之道。」 「你這傢伙……」 「呂醫生,你還沒告訴我他的情況如何。還有,除了定期的針灸治療之外,有什麼運動或者是食療可以幫助他更快康復的?」沒理那兩人你來我往的對話,衛美朝和呂醫生。 「他的情況還不錯,不過這種事是急不得的,你應該知道吧?」呂醫生喝了口茶後,緩緩的開口。 她點頭。「那麼他可以做運動嗎?還有飲食方面……」 「運動方面可以試試游泳,因為水有浮力在,對於他腳傷負荷會比較小些。至於食療方面,只要繼續吃我上回開的那帖中藥就行了。還有,從今天開始,你必須替他熱敷,每天大約半個小時,在睡前做最好。」呂醫生仔細交代。 「我知道了。」她點頭,在心裡一一記下他所說的話,「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大概就這樣了,倒是……」呂醫生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有什麼不對勁嗎,呂醫生?」衛美朝臉色微變,一臉緊張的問。 「別緊張,」他安撫的微笑,「我只是想問你有沒有男朋友?因為我很喜歡你,很希望你能做我的兒媳婦。」 她一楞,臉色迅速的染紅,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天外突然飛來這麼一句。 她轉頭望向發聲處,只見塞雷正以一臉風雨欲來的可怕表情冷瞪著呂醫師,害她差一點沒噗哧一聲笑出來。不過,紀凱和呂醫生兩人卻雙雙笑了起來。 「塞雷,呂醫生是在開玩笑的,因為醫生根本就沒結婚,哪來的兒子啊。倒是你,你這是不打自招嗎?」紀凱笑問,曖昧的目光在他與衛美朝之間來回的游移。 塞雷一怔,近日來逐漸恢復豐潤的雙頰頓時染紅,他避開衛美朝目不轉睛的注視,嘴哽的說:「什麼不打自招?我只是在陳述你跟我說過的事而已。「 「喔,是嗎?可是我怎麼不記得自己有跟你說過這話?」 「你說過。」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衛小姐有沒有喜歡的人。衛小姐,你真的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嗎?」他轉頭問道。 衛美朝眉頭微蹙,不知道他這樣做的用意,但是她卻注意到塞雷因此而緊張,全身都僵硬了起來,而這對剛接受針灸治療的他一點好處也沒有。 「我可以拒絕回答這個私人的問題嗎?」她注意到他在一楞後,慢慢地轉頭看向她,她趁機又說:「先生,喝點水,休息一下。我先送呂醫生和紀先生出去,兩位請。」 她到底有沒有喜歡的人? 從昨天到現在,塞雷遏始終不斷猜想著這個問題。 他很清楚的記得她妹妹說她有喜歡的人,但是為什麼她不敢承認,而且最讓他想不透的是,如果她有喜歡的人,這一個月來,他怎麼從來都不曾看見有人打電話來找她或約她,也不曾看她露出失戀的落寞或戀愛中的甜蜜神情? 說真的,她給他的感覺根本一點也不像是正在戀愛中的女人。 她真的有喜歡的人嗎?即使是單戀,也該是有跡可尋的,不是嗎?但是完全沒有。 或許她根本就沒有喜歡的人,也沒在談戀愛,可如果真的沒有的話,為什麼她妹妹要撒這個謊,而她又為什麼不敢老實承認呢? 難道--她有什麼難言之隱?` 塞雷皺起眉頭,認真的回想過去他曾聽人說過的難言之隱有哪些,不孕症、性冷感、潔癖狂、同性戀—— 「原來你在這裡。」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抬頭看著走進書房的衛美朝,目光從她臉上滑到她手上捧著的東西。她拿浴巾進書房裡來做什麼? 「來,這個給你。」她走向他,將手上的東西遞給他。 「你給我浴巾做什麼?」他皺起眉頭瞪大眼問。 「除了浴巾還有這個。」她從浴巾底下翻出一條男用泳褲,將它放在浴巾上。 瞪著面前的泳褲,塞雷的腦袋突然變得一片空白。 「這是幹麼?」他沉默了一會兒,拾起頭瞪著她。 「呂醫生說游泳對你有益。」 「拿走。我不會游泳。」他沉默了一會兒,倏然伸手將眼前的浴巾和泳褲推開。他腰背處有一道非常大而且猙獰恐怖的疤痕,他不想嚇到她。 「我會游,我可以教你。」衛美朝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不必了,你出去。」他嚴正拒絕。 「不行!」 他瞪向她,「你說什麼?」 「如果你真的希望你的腿傷能完全痊癒的話,就必須聽醫生的話。醫生說游泳可以幫助復健,你就必須要游泳。拿去,去把泳褲換上。」她毫不退縮,堅定的說。 塞雷冷然問道:「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 「我在跟我的病人說話。」 「出去。」他臉色愈來愈沉。 她平靜的問:「你要我動手替你換嗎?」 「你敢?」他威脅的瞪著她。 「有什麼不敢的?」她看了他一眼,然後放下手中的浴巾和泳褲,伸手去脫他的衣服。 塞雷瞪著她,一動也不動的任她脫去自己的上衣,他就不相信她真的大膽到敢動手脫他的褲子。 他目不轉睛的瞪著她,在心裡冷笑著,等著看好戲。沒想到將他上衣脫掉後的她,竟然毫不手軟的將她的雙手伸向他的褲腰,解開褲頭的鈕扣,轉眼就要將鈕扣下的拉鏈往下拉。 「該死!」他倏然暴喝一聲,在千鈞一髮之際迅速的攫住她的雙手,「你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羞恥呀!」他滿面紅潮的朝她低吼。 「我哪裡不知羞恥了?」衛美朝冷靜的問。 「我是個男人。」 「然後呢?」 「然後呢?」他咬牙迸聲重複她的話。, 「我做了那麼多年的護士,有什麼沒看過的?男人和女人其實也沒太大的差別,只不過我們女人的胸前多了你們男人兩團肉,而你們男人的胯下則比我們多了一條肉而已,根本就沒必要大驚小怪。」她說的很輕鬆。 他雙眼圓瞠的瞪著她,被她的驚人之語嚇得說不出話來。 「好了,你到底要我繼續幫你換泳褲呢,還是要你自己換?」 塞雷仍然目不轉睛的瞪著她,活像她是從七萬多年來第一次如此接近地球的火星上掉下來的怪物一樣。 「你要我繼續幫你換嗎?那你得先放開我的手才行。」 「你是不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盯著她,他先深吸一口氣後,才緩緩的問道。 「我過去的同事都說我有過人的耐心和毅力。」她無謂的聳聳肩。 他又沉默的瞪著她一會兒。 「你出去,我自己會換。」他突然開口。 「君子一言?」她懷疑的看著他。 他莫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駟馬難追。」 「OK,那我到後院的游泳池邊等你。」她微笑著,然後退後一步,轉身走出書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