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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金萱 〔記者田中/關東銀座報導〕二十一日凌晨位於中央通和晴海通的交叉口,銀座四丁目的街角發生激烈械鬥,警方接案趕到現場已是到處血跡斑斑。 據警方初步調查,槍擊案當場死亡者的名單,分別是幫派分子黑龍組的分支首領原田義一(三十一歲),和白虎組的分支首領三矢守(三十二歲)、中居行(二十七歲),以及冰川組的小林彌生(三十五歲)、森口三郎(二十六歲),而其中重傷者更多達十餘人,亦同是幫派分子。由此警方推測此次械鬥並不單純,並已鎖定此三幫派進行追查。 而據本報記者可靠消息來源指出,此次械鬥乃為幫派地盤之爭,白虎組、冰川組等多個組織因覬覦黑龍組在關東首屈一指的寶座,遂計劃聯手分噬這塊關東大餅,才會發生此次激烈械鬥。另一可靠消息則指出,黑龍組組長龍居圭介似乎也有捲進此次械鬥之中,至於這個號稱關東餓龍的黑道老大,是否也有在此次械鬥中受傷,這就有待警方進行調查之後方能得知了。 不過不管結果如何,可想而知黑龍組對此次事件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今後的社會恐怕會不太安寧了。 第一章 「我不相信!」 坐落在東京下城一處掛著微微傾斜的「六本木會社」招牌的門房內,突然傳出這麼一聲激烈的吼叫,驚得過路之人個個忍不住在那房門外畫了個大半圈繞道而行,免得頂上那不太穩固的招牌會承受不住那劇烈的聲波振動而掉下來砸到自己。 屋內,葛木輝依然端著難以置信的表情不斷的搖著頭,「你說的是真的?」他瞪著青木關再次問著之前早已問過的問題。 「我騙你做什麼?」青木關忍不住翻白眼道。 「可是……可是豐自的個性……」 「一點也不適合接這樣的任務對不對?」青木關替他接口道。 葛木輝拚命點頭,青木關卻莫可奈何的對他聳肩。 「那你說除了他之外上頭可以找誰?」他問,「你嗎?別忘了你手頭的事都還沒解決掉。轍嗎?已婚的人似乎不適合這個任務,而我則跟他一樣。」說到這兒,他賊兮兮的一笑,要他離開美麗的老婆去當那勞什子流氓少主的保鏢,他才沒那麼笨哩!「那麼就剩下雅之和建治了,可是你想想,以他們倆如此美不勝收的外表,尤其是建治,你說他們能勝任這個任務嗎?No,No,No。」他一本正經的朝他搖著食指道,「所以捨豐自,上頭還可以委任這次的任務給誰?更何況豐自的武術、體格又好得沒話說,做貼身保鏢不正合適?」 「合適是合適,可是以他的個性……」 「還是個性問題對不對?」青木關歎氣的截斷他說,「像他那種懲奸除惡、嫉惡如仇的個性,根本一點都不適合去當黑幫少主的保鏢,說不定那個黑幫少主還未被別人刺殺就已經先死在他手上了。你心裡一定是這樣想的對不對?輝。」 「你難道不會這樣想?」 「你知道豐自最在意、最引以為傲的是什麼?」青木關看了他一眼,不答反問道。 葛木輝一時不解的看著他,下一瞬間卻突然睜大了雙眼。「你該不會是在告訴我,上頭是拿他家武術館來要脅他別搞砸他這次的任務吧?」他一臉「不會吧」的表情。 「哈……」青木關霍然大笑出聲,「對。」他笑不可遏的回答。 「看來我們似乎不能再小看上頭那幾隻狐狸才行,他們竟然連豐自這個把柄都捉得到,我們幾個也是跟他朝夕相處好幾年之後才感悟這點的,沒想到……」葛木輝笑了一會兒後收斂起笑臉說道,卻在目擊青木關眼中閃爍的表情時慢慢的閉上了嘴巴,以難以置信的表情盯著他說:「不要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你一手促成的。」 「當然不是。」青木關義正辭嚴的說道,臉上嘻皮笑臉的表情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果真他接下來就說:「我只不過在旁邊稍微推波助瀾了一下罷了。」 「豐自得罪你了?」張口結舌的瞪著他半晌,葛木輝很認真的問。 「沒有呀。」 「我想也是,你的出發點只有兩個字——好玩,對不對?」 「哈,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葛木輝也!」青木關忍不住擊掌笑道,「你不覺得叫豐自這樣嫉惡如仇的人,去當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的隨身保鏢很好玩嗎?我真的等不及要看這場戲了。」 板著一張令人望之怯步的寒臉走進關東首屈一指的黑道幫派黑龍組,上杉豐自握緊了拳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壓制住想動手教訓眼前這一群又一群流氓的衝動。 他真的很憤怒! 自從接任父親PSA特務警察的身份之後,時光飛逝的過了七年。這七年之間的見多識廣讓他的性情不由自主的變得有些嫉惡如仇,即使明知道白與黑之間有著一大片灰,他卻寧願視而不見的堅守在白的一方,懲戒所有非我族類。 他知道自己的行為是有些矯枉過正了,不過有句話不是說,「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所以他從不賭那些知法犯法、貪贓枉法、無惡不做之人會有變好的一天,寧願相信多除去一個惡徒便多救幾條人命的信念,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是嗎? 也許是合作久了,上頭的人都知道他嫉惡如仇的性格,所以鮮少交代他一些灰色系工作,他執行起任務來也從未有絆手絆腳的感覺,可以毫不留情的出手,可是這回卻…… 到底是哪個聰明的混蛋將這個任務丟到他頭上的,竟叫他來當他最想除之而後快的黑幫人渣的貼身保鏢,以就近探查黑幫所有動靜,防微杜漸的阻止因前一個星期前械鬥而可能會引發的幫派大火並。 該死的!這一切真是莫名其妙,這到底是哪個混蛋所作的愚蠢決定?竟然將這樣一個雙面間諜的任務交給他,還要脅他如果搞砸的話,家裡的武道館也別想再這麼無照的「非法」經營下去了。 「可惡!」 愈想愈生氣,上杉豐自一時之間竟忘了身在何處而怒不可遏的咒罵出聲。 「上杉,不得無禮!對不起。」帶領他的真行峻一被他的咒罵聲嚇了一跳,立刻朝他驚怒的斥聲道,然後又急急忙忙的對正走進大廳內,卻因這聲突兀之音而停下來,冷森森的望向他們這一方的黑龍組少主龍居靜戰戰兢兢的彎腰陪不是。 龍居靜只是冷冷的看他一眼之後,繼續默不作聲的走向首領的位子坐下,面向大家。 「少主。」在場眾人立即必恭必敬的朝他彎腰問候,可是卻有一個人除外。 龍居靜冷凝的眼對上上杉豐自冷酷無情的眼神,不由得半瞇起那雙嚴厲的雙眼,冷聲的開口,「你是誰?」 上杉豐自才撇唇,他的頭已被人重重的壓了下去。 「對不起,少主,他的名字叫做上杉豐自,是屬下分支那邊的組員,因為第一次到本部來,又是第一次見到您,所以才會緊張得忘了規矩。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的饒恕他這次的無禮。」引領他進來的真行峻一誠惶誠恐的彎腰道。 「這是幹部會議,我有說你們可以帶屬下進來嗎?」龍居靜看了他一眼,不疾不徐的問,威嚴的聲音剛好維持在零度。 「這……」真行峻一用眼神向旁人求救。 「少主,那是我們幾個人的意思。」 人群中,一名有些年紀,看起來在黑龍組幹部級中,似乎算得上是德高望重的男人突然開口,與他一同站出來的三人跟他有著同樣的氣勢。 龍居靜表情不變的轉移目標,望向站出來說話的四人。 「少主,這次四丁目的事件,對方擺明了處心積慮就是想併吞我們黑龍組,而組長因為重傷至今未醒,可想而知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將會轉移到您身上,我們不能不防。所以在這次集會之前,我們幾人討論過各種可行的方法,最後還是認為不管如何,少主身邊至少得安置一個身手不凡的貼身保鏢才行,所以便擅自命令各分支將組內最優的人選帶過來。請您見諒。」 「你們認為我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到?」龍居靜的表情不變、音調不變,不疾不徐的聲音卻讓大廳中的眾人全身寒毛立時直立,顫抖不已。 「屬下絕對沒有這個意思。」男人立時膽怯的低下頭道,脖子彎到幾乎要斷裂的姿態。 「沒有最好。」龍居靜淡漠的說,言下之意擺明了他不需要保鏢。 「但是……」男人抬頭,支吾的開口。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恕屬下斗膽,少主,有句俗話說有備無患。」在龍居靜迫人的凝視之下,男人用力吸了一口氣說,「雖然說少主的能力我們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但是所謂防不勝防,多一個保鏢在身邊便能多幾分保障。更何況組長至今又未脫離險境,如果少主再有個意外,您教我們該怎麼對組長交代,請少主答應屬下們多此一舉的要求,請您多少帶幾個保鏢在身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