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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金萱    


  這份認知讓程昊昀的慾望在心中迅速的燃燒了起來,完全無法控制,就像是火炬碰到汽油一樣,一發不可收抬。他的嘴離開了她的唇,向下延伸親吻她敞露在空氣間的蓓蕾。

  「住了,拜託你住手。」夏芹萱絕望的要求他,重獲自由的雙手卻不由自主的攬住他脖子。老天,她到底怎麼了?這種想要阻止他,卻又想要他不要停的矛盾感覺;這種想推開他,卻又忍不住迎向他、挨近他的感覺……老天,她到底怎麼了?

  他恣意的熱情在她身上點燃起一叢叢的火花,讓她忍不住的嬌吟出聲,她蠕動的身子不斷向他靠近,再靠近,忘了週遭的一切,忘了怎麼思考。

  程昊昀凝視著懷裡的女人,她臉頰潮紅、星眸微張,性感的幾乎可以奪走他的呼吸。老天,他當初怎麼會覺得她除了長髮和臉紅的姿態外,其它地方幾乎是無一可取?他程昊昀怎麼會有看走眼的一天?還好他雖然在視覺上判斷錯誤,但他敏銳的直覺卻沒有睡著,要不然Lose她這個性感女神,他將竭盡一生的時間來後悔。他再次吻她,並成功的解除了兩人間多餘的障礙物。

  「老天,你真敏感。」懸置在她身上,程昊昀不可思議的看著全身泛紅的她,粗嗄的低喃。

  「昊昀?」她的聲音同時充滿了激情與迷惘,身子因失去他溫暖的憑靠而不安的蠕動著。

  「放心,我不會拋下你一個人走的。」他低啞的呢喃告訴她,「今夜,沒有一個人能將我拖離你身邊,我保證……」他的聲音消失在她唇間,而火熱也在一瞬間淹沒了他們倆,此後房內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

  ★  ★  ★   

  這棟大樓的隔音設備真的很差,對於能深深沉睡夢中的人或許沒什麼差,但對於一向淺眠的程昊昀來說,簡直是場惡夢,因為他竟然睡不到兩個小時就被早起的鳥兒吵醒,而今天還是個美好的星期日。

  他用力的抹了一下臉,然後睜開眼睛,在不吵醒懷中女人之下輕巧的下了床,赤裸裸的走進浴室中淋浴。

  當他在腰間圍著一條毛巾跨出浴室後,床上的她依然動也不動的維持著他離去前的姿勢沉睡著,看著她熟睡的臉龐,程昊昀的嘴角不由得噙起一絲滿足的笑容,他把她給累慘了不是嗎?

  對於一個處女來說,一個晚上做兩次似乎太多了,但是他實在強忍不住要她的慾望,這連他自己都感到很意外。

  其實性對他來說是件很單純的事,就像是一男一女兩個人在你情我願之下,共同玩一場讓自己興奮的遊戲罷了。然而既然遊戲沒多大的創新,那麼就該有不同的對手,遊戲玩起來才不會無聊又煩悶,最後還把自己弄得死氣沉沉的不是嗎?所以面對自己送上門的女人,他沒有理由拒絕只有照單全收了。

  換句話說,這個世界是他遊戲的場所,女人對他來說也只是個有著與他同樣嗜好的陌生過客,他從不介意對面坐的是誰,也不在乎對方與自己玩了幾次,但是他優先選擇的永遠是能激發自己的人,而他現在看上的是她──夏芹萱。

  很奇怪,對於他所玩的遊戲,他一向把持著願者上勾的態度,從未強人所難過,然而面對著她時,一股抑制不了的衝動就這樣爆發出來,讓他強行拉她進入遊戲之中,並在第一次對陣中便津津有味,頗有欲罷不能的姿態。

  老天,多久了?這種全身細胞幾乎要活蹦亂跳起來的感覺,有多久沒有Callin他了?

  程昊昀不可思議的凝視她的睡臉好半晌,直到濕漉漉的頭髮發出抗議滴濕了他整個肩頭,水滴順流而下的沾濕了他的身體後,他才走向她房內惟一的衣櫥,打開它,試固尋找一條乾淨的毛巾來擦頭髮。

  然而,隨著毛巾向外拉的結果,在衣櫥下方露出了兩本疑似剪貼本的厚重本子,程昊昀不知哪裡突生的好奇心,讓他毫不猶豫的伸手翻開它。

  老天!這是什麼?看著眼前一張張與自己相關資料的剪報,程昊昀震驚得不知道該讓自己有什麼反應。她為什麼要搜集有關他的一切報導?她有什麼目的?她進入程氏工作就是為了達成她的目的?可是搜集這些記者捕風捉影的瞎掰對她會有什麼幫助?根本是毫無建樹嘛!

  他哭笑不得的看著一半以上他從未見過、看過、或者聽過的有關他的報導,然後不得不肅然起敬的佩服起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老天!他們竟然連他在哪一天和誰進旅館,訂幾號房,在裡而做了什麼事,待了多久等一點也不含糊的全寫了出來,哇塞,他們真該改行當偵探才對,那鐵定會讓他們生意興隆、大發旺市的。

  他帶著興味的笑容,有一篇沒一篇的瀏覽著她的剪貼本,不知過了多久,他翻動頁面的手卻突然停了下來,在那一面上有著她清秀的字跡。

  如果我是件衣服,我願老闆將我標上非賣品,鎮日停放在櫥窗內,接受欣賞的眼光,而非接受短暫的喜愛,最後卻難逃被遺棄的命運。

  衣服?她幹麼把自己比喻成一件衣服?程昊昀想不透其中的奧妙。他試著從這面的剪報上尋找蛛絲馬跡,是什麼引發她這種怪異的「如果」?結果他看到了一段自己好像曾經說過的話,但他卻忘了自己是在什麼心情說出這句話的,它寫著──  女人就好比衣服一樣,除了漂亮之外,最重要的是要穿起來舒適,一件穿不舒服的衣服不丟掉還留著做什麼?礙眼嗎?

  呵,就像花花公子會講的話,他果真病入膏肓,已到無可就藥的地步,這也難怪她會自許為非賣品了──可以免遭他的荼毒嘛,聰明的女人。

  不過聰明的女人為什麼搜集這些垃圾呢?實在令人匪夷所思。算了,別再虐待自己沒睡飽的腦子,關於這本剪貼本的疑問何不直接問它的主人,相信這樣一切可以節省不少精力才對。

  程昊昀將它帶到床邊,放在她梳妝台上,然後傾身吻她,因為他知道想從她口中問出東西來,首要條件就是要讓她清醒過來,所以他用了自己覺得最棒的叫床法──叫她起床的辦法,來叫醒睡夢中的她。

  她在半夢半醒間有了反應,聽他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

  「昊昀。」她模糊的輕聲歎息,身子自然而然的依偎向他。

  老天,她的反應為什麼能這麼好?程昊昀在親吻上她潔白無瑕的肩膀後,驚歎的想道。他丟開自己腰間的毛巾爬上床,將她摟進自己懷中,雙手開始在她身上遊巡。夏芹萱則不由自主的發出了嬌吟,她的嬌吟擊碎了他所有的自制力,慾望就像一觸即發的火苗迅速蔓延了起來。

  窗外逐漸熱絡的喧鬧聲無法阻擋他們之間的熱情,輕巧穿過窗簾探入房內的朝陽也驚動不了他們糾纏的身軀,慾望的熱浪夾帶著無比的決心席捲了他們倆,也席捲了整間套房,而風平浪靜在好久好久以後才回來。

  「老天,你真棒。」

  他沒頭沒尾的讚歎聽在房內響起,極度的諷刺了夏芹萱,她一個抽身遠遠的滾離他,並忍不住輕泣了起來。

  「我弄痛你了嗎?」程昊昀愣了一下,一把抓住她肩頭,將她轉面向自己皺眉的問。

  夏芹萱推開他,將自己的臉埋進被子裡。

  「到底怎麼了?你不要不說話呀。」他毫不妥協的將被子扯離她的臉孔。

  「你走,滾出我的房子。」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可憐兮兮的堅強讓程昊昀重重的擰起了眉頭。

  「你要的東西你不是已經得到了,為什麼還不走?你走,出去!」

  「我要的東西?」程昊昀一頭霧水的盯著她,根本不知道她指的東西是什麼,突然她拉起被單掩住她滿是吻痕的肩膀的動作引起他的注意,他恍然大悟的看向她泫著淚水的雙眼,「你指的是剛剛我們做的事?」

  夏芹萱撇開頭去,閉上眼睛的動作讓淚水沿著眼角滑落淡黃色的床單,形成一個深色的印漬。她好恨自己的身子為什麼拒絕不了他,她好恨!

  有著那晶瑩的淚痕,程昊昀一個衝動俯身親吻它,「不,我要的東西我還沒得到手。」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而且充滿感情。

  「你要什麼?」夏芹萱拒絕的推開他。

  他鷹般銳利的眼專注的凝視她半晌,「我要你屬於我,就我一個人。」

  夏芹萱瞪著他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你可不可以再說一次?」

  「我要你屬於我,就屬於我一個人。」她是他這幾年來遇見的女人中,惟一能同時觸動他冷峻與溫柔的女人,也是惟一能什麼都不做就能撩撥起他慾望的女人,更是迫使他這個花花公子第一次說出「你屬於我」這種企圖擁有慾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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