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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寄秋 他們是人狼一族,另一同類便是色狼。 「歐陽酷,你青椒吃少了是不是?我會吩咐廚房為你煮上三大盤。」歐陽閻天吃味的瞪著她後腦勺,她從來沒對他這麼熱情過。 見異思遷的小鬼。 皇甫酷臉色刷地一陣白。「我不要吃青椒,狼人叔叔快救我。」 「狼人叔叔?」聞言,歐陽閻天防備的盯著眼前異常俊美的男子,不讓身側的女子靠近他。 危險,是這男子散發出的訊息。 小鬼,真給你害死。「唉!沒辦法,太帥了嘛!小女孩不懂得欣賞亂給綽號,我可是非常愛她的。」 卡迪爾耍帥的一撩前額的一小撮狼毛,手一沾唇送了個邪氣的飛吻。 「歐陽酷,下來。」歐陽閻天開口命令,要她離開男子。 她看了看他,再瞧瞧不太牢靠的卡迪爾,最後決定與獅子同行,獅子可是萬獸之王,而狼……唉!算了,連紅包都包不起的窮鬼。 「小酷,你太無情了,居然拋棄我,移情別戀。」他捉著她不讓她走,存心試試主人的反應。 「哎呀!卡迪爾叔叔別鬧了,你想幫我吃青椒嗎?」那也許她會轉向投靠他。 嫌棄的一撇嘴,他將她高舉過頭坐在肩上「想都別想,那味道難聞死了。」 「就是說嘛!我們又不是草食性動物……呃,偶爾也要吃吃青菜啦!」寧可吃青菜不吃青椒。 幹麼欺負小孩子,眼睛瞪那麼大想吃人呀!害她不小心嚇了一跳。 「有教養的淑女不會坐在陌生人的肩上,你要我告訴你青椒有幾種吃法嗎?」如果她是男孩子可以這麼放肆,可惜她是女孩。 「我……」她不當淑女。 「有教養的紳士也不會威脅小女生,我認識她們的時間比你長,對不對呀?上宮大姊。」卡迪爾故意誘導人想歪。 「你……」他敢勾引他的女人。 「上官大姊?!」難道是…… 錯愕不已的瑪麗蓮打斷歐陽閻天的怒喝,不敢相信魔法界的恥辱會在此現身,她應該在台灣。 卡迪爾分神看向她,「喔,恢復記憶了呀!恭喜恭喜。」他以為她變鈍了, 「上官三部曲……」瑪麗蓮勾起唇嘲弄眼前微露羞愧的靈美女子。 「所以我說別動她,人家的妹妹可是首部曲。」魔法天生自成,用不著學習。 她冷嗤地撥開濕透的發。「首部曲又怎樣,難道沒人奈何得了她嗎?」 同是魔女的瑪麗蓮不信上官文靜真有那麼強。 「你去試試呀!我祝福你。」不怕死的儘管去,他等著吃魔女大餐。 「我會的。」丟下這句話,她半是怨恨半是狼狽的走出眾人視線,留下一堆茶餘飯後的話題。 地上杯殘漬深,潑灑一地的香檳香味四溢,幾個惡作劇的孩子早一溜煙的跑了,誰會留下來接受懲罰,勤快的下人急忙上前收拾。 俊美的男子肩上坐了位小女孩,而面色陰鶩的男子懷中強摟一位女人,兩人相互打量,誰也不願意退讓地形成壁壘分明,各懷心事。 突地—— 「卡迪爾,你把酷放下,她穿洋裝不方便坐太高;閻天,我不喜歡這種宴會,你把它結束吧!我腳站得好痛。」 兩雙眼睛同時看向上官青青,她的話讓兩個男人動了。 第八章 「上官三部曲是什麼意思?」 聰明的、半桶水的、不及格的,上官魔女三部曲才是正解,比喻她們家學習魔法的能力是一個不如一個。 可是這麼羞人的事上官青青怎麼說得出口,尤其她是三姊妹中最早接觸魔法的,卻被學校開除學籍,徒具魔女之名而無實力。 曲終人散就該早早睡覺別問太多,乖寶寶上床時間到了。 為什麼他不肯睡呢?非要個答案不可,沒見她一臉為難擺明就是有口難言,眉愁臉苦的不知所措,他為何不好心點放她一馬? 她真的很笨嗎?才會讓這賊寇進門。 剛到英國的第一天,她累得沒發現身邊躺了個男人,而他又比她早起,因此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曾和個暴君同床共眠,被他吃盡了豆腐。 要不是酷氣呼呼的告訴她這件事,她還以為是酷睡在身旁,撒嬌的將手環在她腰間蹭呀蹭的不肯安份,半夜還流了口水在她臉上。 後來她才明白她被偷吻了,兇手就是這個老愛跟她搶床睡的歐陽閻天。 她實在搞不懂,宅子裡起碼有十間以上的空房,為什麼他就是不願移駕他處呢? 或者她換個房間也行。 真是怕了他,走到哪裡跟到哪裡,比酷還黏人。 「這件事可不可以明天早上再說,麻煩你先回房。」每次都要人家趕,難道要她再灑淚一回。 比哄小孩還累。 「我已經回房了。」這就是他的臥室。 不過因為她的入主,原本陽剛味十足的擺飾變得柔和,窗邊多了兩盆小蒼蘭和羊齒蕨,綠意盎然外多了股清新味道。 有了他還會看見小鳥飛到窗邊啄食她吃了一半的麵包,一點也不怕生的揚起羽毛。 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還有一回他居然瞧見一隻老鼠在喝酒,它體形稍大有向上卷的尾巴,走路搖搖晃晃還打酒嗝,在他走近時卻忽然消失。 「喂!你不要耍賴啦!你已經把房間讓給我了,請你像個男人……」走出去。 「你說我不像男人?」這句話有很深的邀請意味,她確定嗎? 眼神一黯,他向她靠近,一手輕搭她纖薄細肩。 「我的意思是你的行為太霸道,你不該老是自作主張的要求我讓你分享這張床。」這是不對的。 身為一個母親,她得做好榜樣讓女兒學習,孩子模仿力強,她不能像桃花一樣教壞酷。 「那麼我讓你分享吧!」手往後枕,他順勢將她扯進懷中並躺。 掙扎著要爬起來的上官青青敵不過他的氣力。「你……你怎麼這麼不可理喻,沒辦法溝通。」 「接受我很難嗎?」語氣落寞,他輕撫著她柔嫩面頰,面容微顯孤獨,像是處在寒帶淒冷的浪人無人理睬。 不管他是不是刻意表現出寂寞的模樣,顯然這一招奏效了,喚起上官青青過度氾濫的同情心,頓時防線一失地柔了凝霜水眸。 「一個人擔起家業很辛苦吧?」她無法想像若沒有桃花和靜的話,她如何活得快樂。 家人是她的快樂泉源,如四肢一般緊緊依附,缺一不可的存在彼此生命裡,發光、發亮、溫暖孤獨的靈魂。 所以她們是不可或缺,姊妹們要永不分離的相守在一起,任何力量也無法拆散她們。 他的眼中充滿她的憐惜。「我習慣了,這是我躲不過的責任。」 「聽起來好沉重,你可以不要那麼努力,量力而為別勉強,名和利轉眼即空,人要把握當今,好好照顧自己。」 心好酸,責任像一頭巨獸慢噬著他,難怪他心境蒼老得不懂快樂在哪裡,錯過了多少揚起嘴角的機會。 想像力豐富,憐憫心超重,上官青青天生的柔情造福眼前的歐陽閻天,他一定不曉得她的心有多敏感脆弱,一不小心就失陷。 以前有個沉靜冷然的上官文靜在一旁潑冷水,澆熄她偶爾一起的憐惜生情,因此她活到二十七歲仍未嘗過愛情滋味。 再加上二十歲那年多了個讓她分心的小孩,自此她的生命便少起伏,除了煮咖啡、招呼客人和當活招牌,生活平淡得如一杯水。 她是水中的一尾魚,慢游自得不問世事。 自從來到英國以後,空閒的時間一下子變多了,不用接送皇甫酷上下學,也不必為她的事到處向人道歉,連洗杯子、盤子的雜事都沒得做,一時之間她竟無所適從。 一開始人家還會讓她幫忙收拾桌子抹抹地,舉手之勞地整理自己的寢房,她不認為自己是個殘廢,多多少少出點力。 可是一段時間後,大家的態度全變了,異常勤勞的搶著做事,不讓她有活動的機會,手才一抬不用開口,茶水點心立刻擺滿一桌。 說實在話,人會因此怠惰,她很怕過慣了讓人服侍的生活而回不了過去,懶洋洋的只想逗逗貓狗曬太陽,鎮日無所事事。 「我只會照顧別人不會照顧自己。」他是強者,強者不需要人照顧。 但他需要她。 鼻一酸的上官青青又心軟,因他強悍語氣中的無奈而撩動心房。「世上沒有完美的人,你的要求太高了。」 人要當凡人而不要當聖人,盡善盡美的理想目標太難達成,隨興才能活得自在。 「不,我的要求並不高,我只是在等你。」眾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燈火闌珊下的她低眉淺笑。 「等我?!」她好訝異的望著他,心裡頭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融化。 「等你走進我的生命裡,豐富我貧乏的人生。」一成不變的日子他已經膩了。「我需要一盞燈。」 「閻天,你……」她動容地泛出美麗淚花,滾動在眼眸深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