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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簡瓔 鍾自封不高興了。「你和飛鷹那優秀的孩子交往得好好的,為什麼要隨便搭理那個姓馬的小子呢?」 「我哪有和他交往?」希希大惑不解,為什麼爺爺一直有這種想法,在人前,她不曾和那姓顧的傢伙表現得像男女朋友般親密啊。 「你們明明就是一對!」鍾自封固執地說。 「爺爺!你不要無理取鬧了。」希希翻了個白眼,和老人家說話就是這樣,真是有理說不清。 「你這丫頭,我哪裡無理取鬧了?」鍾自封咕噥地抱怨。「你們若沒有兩情相悅,為什麼當年飛鷹一出國就馬上寫了封信給我,他請求我,等他學成歸國的時候,將你交給他來照顧,他會好好珍惜你。你說這是為什麼?」 希希瞪大了眼睛,不相信那傢伙會做這種事。 寫信給她爺爺,請求她爺爺將她交給他來照顧。珍惜,這——這根本是無稽之談嘛,荒謬! 「你說啊!為什麼不說話?」鍾自封不滿的嚷嚷。 半晌,希希才愣愣然的迸出一句話。「我怎麼知道?」 鍾自封沒好氣的吹鬍子、瞪眼睛。「你不知道誰知道?」 「我知道。」 言東堂淡淡的接口,立刻變成聚集目光的焦點。 「你知道什麼?」研研第一個心癢追問。 言東堂微微一笑。「我知道飛鷹一直在等希希長大。」 「就這樣?」研研無趣的翻了個白眼。「那我也知道,不知道的才奇怪。」 言東堂笑意加深。「你在說自己的妹妹奇怪嗎?」 「別再取笑她了。」程程溫柔的說:「希希以前還小,現在長大、懂事了,也應該懂得領悟感情了,她會知道飛鷹用心良苦,對她真心一片。」 「你們別胡說了。」希希對他們投以不以為然的眼光。「如果那傢伙真像你們所說的那樣,對我用心良苦、用情很深,那他為什麼五年都不回來看我一次?難道他就不怕我被別人追走了嗎?」 這些日子以來,她自己想了很多,也不再否認顧飛鷹過去對她很好是事實可是他五年都不見蹤影,這一直是她難解的地方。 「因為到了美國不久,他就出了一場致命的車禍,幾乎命喪黃泉。」 言東堂淡淡的出口,卻恍似投下一顆炸彈。 「真的嗎?」眾人異口同聲的追問聲,只有希希呆呆的,不能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 「他傷得很重。」言東堂的目光停在希希怔然的臉上。「有一整年的時間都躺在病床上,接著的四年,他一邊攻讀學位,一邊努力作復健,他發誓,若他不能像正常人一樣的站起來,他就不會回來見希希。」 「天哪!」研研難以置信的低呼一聲。「這麼大的事,為什麼我們都不知道?」 「這件事只有顧伯父、顧伯母、飛鷂和我知道。」說到這裡,言東堂笑了。「他讓我知道的理由很簡單,他不能回來,要我替他守著希希,若希希在他回來之前有了男朋友或嫁人,就惟我是問。」 程程一臉的動容。「想不到飛鷹對希希用情這麼深,真是難為他了,一個人在國外拼了命的復健,這需要多大的耐心和毅力啊!」 「愛情真偉大是不是?」研研打趣地說,「要不是有希希,飛鷹可能連求生意志都沒有哩。」 鍾自封笑呵呵的說:「既然飛鷹那孩子這麼愛我們家希希,改明兒個請未來親家到我們家來吃個便飯,大家談一談婚禮的細節……」 眾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另一邊,希希獨自發著怔。 難怪他寄給她的照片永遠都只有上半身,原來他不要讓她看到他拄著枴杖的樣子。 難怪除了信件和電話,他連地址也不留,原來怕她按捺不住去找他,那事情就揭穿了。 五年來,他寫了無數的信給她,寄給她數不清的禮物,還有她童年、國中及少女時期他們之間相處的種種模式,他總是喜歡欺負她,而她總是不甘示弱的回敬。 一幕幕的情景在她眼前閃過,那麼清晰、鮮明,一點也沒有褪色。 這些點點滴滴加起來,就只有一個字愛。 他一直愛著她,等著她長大。 而她,她是不是也在潛意識裡等待他回來,所以一直沒有交男朋友? 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意了,不是嗎?看見他會心跳加速,和他吵嘴會心情不好,不見他會悵然若失,見他和別的女人親近還會吃醋,這樣不叫戀愛叫什麼? 可是她現在才發現,是不是太遲了? 那天她把他罵得體無完膚,語氣刻薄透頂,還說最討厭的人就是他! 自此,他再也沒有出現在她面前,連通電話都沒有。 希希歎了口氣,平時鬼主意甚多的她,在這個晚上卻特別無力,感覺六神無主。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才好? 第八章 希食堂的女主人,今天很愛發呆。 希希獨自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座位裡,面前是一杯她平常很少會碰的熱咖啡,苦思著為自己解套的良方。 「小老闆,咖啡涼了,我再幫你換一杯。」 平常麻木不仁的小林,今天很體貼的替她換上熱咖啡後又悄悄的退開,把空間留給她繼續發呆。 晚上,餐廳如常的忙碌,客人依舊的多,小林又體貼的端了一盤簡單的蝦仁炒飯過來。 「小老闆,晚上了,你沒吃午飯,吃點晚飯吧。」 他把炒飯擱下,又悄悄的退開,希望他們的小女主人能多少吃一點,餓壞胃腸可就不好了。 拿起湯匙,希希意興闌珊的翻弄著炒飯。 劉師傅手藝一流,把飯炒得很香、很入味,一隻隻的蝦仁飽滿鮮紅,看起來就是一盤很可口的炒飯。可是她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就算給她吃再好的料理也沒用。 她到底該怎麼跨出她的第一步呢? 自從得知飛鷹在美國出過車禍,至今已經三天了。這三天如煙飛逝,她卻毫無行動。 最大的行動充其量不過是打電話去他公司,問他的秘書他在做什麼。 而卓秘書給她的回答永遠只有兩個——開會或不在。 自從他不再踏入鍾家之後,見他一面真的變得好難。她這才深深的感到後悔,以前對他整天總是在她家裡出入自由,毫不珍惜就算了,還曾抱怨他出現得太頻繁了。 為什麼人會有這種劣根性,總要等到失去才來後悔。而她現在後悔了,還可以挽救嗎? 枉費她向來是家裡鬼主意最多的人,現在卻坐困愁城,只能仰天歎氣,拿不出一個具體的辦法來。 有時候她心一橫,想著乾脆去跪著對他道歉好了,向他坦白她說的那些刻薄話都不是真心話,求求他再理她。 可是她又拉不下那個臉,如果他不理她,那她怎麼辦?學電視劇那樣,犯了錯的人就長跪不起,直到事主原諒為止嗎? 「小老闆,馬先生找你。」小林領著興匆匆的馬勳過來。 「希希,你不是說很想吃道地的越南菜嗎?我打聽到一間很好又很便宜的餐廳,也已經訂好位子了,我們明天晚上就去吃!」 希希無精打采的看了他一眼。 「對不起,馬勳,我這幾天都沒啥胃口,你找別人去吃吧。」 相處之下,她有點瞭解為什麼他柔順的未婚妻會投入別人的懷抱了。 他的個性有點專橫獨斷,凡事不會先問別人好不好,而是先決定了再說。 飛鳶說,顧氏廠裡的作業員都很怕馬勳這位「納粹馬」,因為他沒有商量的餘地。另外,馬勳雖然很會為員工爭取該有的福利,但卻聽不進別人的建議,總是他說了算,久了,根本沒人願意跟他講道理,他也就變得越來越不講道理。 馬勳關切的看著她。「為什麼沒有胃口?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來,你起來,我現在陪你去看醫生。」 希希抬頭看著站在面前的他,搖了搖頭。「我沒有生病。」 她大姐說,她若是對馬勳沒有意思,就要對他說清楚,否則的話,他們經常一起出去,就算別人不誤會,馬勳本人也會誤會。 現在她與飛鷹尚未和好,最不需要的東西就是誤會。 她可以當馬勳是好朋友、好哥兒們,但如果他誤會她對他存有感情的成份,那就不妙了。 「馬勳。」她清了清喉嚨,決定和他說清楚。 「什麼事?」他瞅著她,神情溫柔。 她歎了口氣,這該怎麼說呢?他並沒有擺明了追求她,她這樣事先跟他澄清會不會很怪、又很多此一舉? 「我們是好朋友對不對?」她小心的、婉轉的、含蓄的暗示。 他皺起眉頭。「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希希潤了潤唇,她好像已經看到風雨飄搖了。「我們只能當朋友,單純的朋友。」 「是不是你的家人給你壓力了?」他的火氣來了,忿忿的咬著牙。「他們看不起我,他們反對我們交往對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