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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簡瓔 他咧嘴一笑,「謝謝!總匯三明治一個,熱奶茶一杯。」 瑤瑤無可奈何,只好拎起錢包去買早餐。 當她拿了一袋早餐回來,看見小俊坐在座位裡,同樣看著工作室的方向眉頭深皺,表現出的憂心不亞於她。 「再這樣不吃不喝不睡行嗎?」小俊喃喃自語。 「幸好裡面有廁所,要不然不上廁所才糟糕,會得膀胱炎。」 阿奇一邊打開裝早餐的塑膠袋一邊說。 「奇哥!」瑤瑤和小俊一起對他的風涼話怒目相視,很不滿意他無關緊要的態度。 「我開玩笑的。」 好漢不吃眼前虧,彎刀親衛隊名不虛傳,他最好不要惹毛他們。 不過怪了,他也是三分之一個老闆,為什麼要怕兩名小員工啊? 瑤瑤幽幽地扯著另一份早餐。「我買了刀哥的早餐,可是不知道他吃不吃……」 「既然買了,那你就送進去啊,不吃大不了再拿出來,又不會少塊肉。」 受到小俊的鼓勵,她深覺有理的重重點了下頭。 「對!不吃再拿出來就好,又不會少塊肉。」 自我心理建設完畢,她巧心地用漂亮瓷盤裝著三明治,又衝了杯熱騰騰的咖啡倒進考究的咖啡杯裡,再用美美的托盤裝盛著,希望如此的蕙質蘭心可以引起彎刀的食慾。 然後,她帶著朝陽般的甜美笑容走進工作室裡。 一秒鐘之後,裡頭傳來如雷咆哮。 阿奇與小俊很夠義氣的趴在玻璃窗外關切,但大氣不敢喘一聲。 彎刀正指著瑤瑤的鼻子大罵,「你搞什麼鬼?誰叫你進來的?給我滾!」 三句話罵得她紅了眼眶,她扁著紅唇,委屈地說:「我……我只是怕你會餓。」 「自作聰明!」他毫不領情。 她眼眶更紅了,淚水轉啊轉地,強忍著不掉下來,然後倔強地想把托盤往辦公桌一放,再灑脫的轉身就走,誰知—— 地上雜亂的電腦線絆倒了她,托盤裡的美味全準確的潑灑在堆滿文件的辦公桌上。 「你在搞什麼鬼!」 她臉色刷地變得慘白,終於哭了出來。 「你哭什麼哭?」彎刀沒好氣的罵,「我的文件都被你弄濕了,該哭的是我!」 「人家……人家又不是……不是故意的……你、你……這麼凶幹嘛……」瑤瑤抽抽噎噎的道,哭得更加傷心。 趴在玻璃窗外的兩個人仍舊大氣也不敢喘,裡頭火爆的場面告訴他們一個很重要的道理,混水還是少趟為妙。 言曜風一來就看到這樣的畫面。「怎麼回事?」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沒義氣的兩個人搶著解說狀況。 言曜風聽明白了,走進工作室,直接把火冒三丈的男人給帶走。 「瑤瑤,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把這裡恢復原狀,弄濕的文件想辦法弄乾,另外去買個電線收納盒,把這些害人不淺的電線都收起來,這樣就安全多了。」 他天生有安撫人的本事,小女生一下子破涕為笑,動手收拾狼籍的桌面。 幾分鐘之後,他已經讓彎刀坐在咖啡館裡了。 他這個老闆親手替他煮了一杯熱咖啡,還好心腸的煎了兩個荷包蛋、烤了兩片香香的奶油吐司送到這失意男的面前。 一切就緒之後,他才在他對面落座,嘴角噙著笑意,順手點了根煙。 「顧總很惶恐的打了通電話給我,他說他只是想問你軟體的進度怎麼樣了,你就回他一句很不雅的髒話。」 早晨的咖啡館還沒開門營業,空無一人正適合談話。 「他說謊。」彎刀皺著眉頭,悶悶的埋頭吃東西。「我只罵了他一個字。」 言曜風揚起嘴角,想笑。「是幹什麼的干字嗎?」 他揚揚眉梢。「那根本不算髒話。」 他勾超薄唇,露出淡笑。「如果你想找個人說說話,我洗耳恭聽,且絕對保密。」 同窗四載,他知道彎刀不是一個什麼都往心裡擱的沉鬱男人,他和人容易相處,三兩下就打成一片,也容易向別人傾吐心事。 「我遇見小淨了。」他煩躁的把和夏淨而相遇之事道出。 夏淨而是彎刀的初戀情人,這點他們幾個大學死黨都知道。 每次大伙在KTV狂歡飲酒唱歌之後,他都會酒後吐真言,狂呼她的名字,心碎又傷感的演唱一首「你把我灌醉」,讓大家為之動容。 他知道夏淨而是彎刀心中永遠放不開的女人,表面上他對女人來者不拒,其實這正代表著他把所有感情都封鎖了。 沒有人可以取代夏淨而對彎刀的意義,他不會再愛女人,除非是他找到了夏淨而。 現在,她出現了,難怪他生命會掀起如此風暴。 聽完,言曜風沉吟了下,「她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不管如何,你都不能太過莽撞。年少輕狂時,你們縱然曾相知相許,可那也不代表你有打擾她現在平靜生活的權利。」 「她是我的!」陰鬱的眉頭深結難解,大手緊緊握著咖啡杯,幾乎要握碎。 言曜風從容地說:「除非你能證明,她現在還愛著你,否則你的癡情對她來說,只是一種騷擾。」 他的話讓彎刀倏然一驚,渾身泛涼。 小淨不再愛他了嗎? 這個可能令他毛骨悚然。 第四章 夏夜晚風飄浮著燥意,夏淨而從學校走出來,路燈將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她徒步往停車場走去,如往常一般,準備開車返家。 商尊浩出國兩天了,這次他整整要去兩個禮拜,據說有家相當具規模的美商公司想與商氏合作,他親自去探個虛實。 他做事向來小心謹慎,且要求完美,不容許有任何一絲差錯,凡事總是親力親為,遇到重要案子,帶頭挑燈夜戰。 就因為這樣挑剔的性格,使他這個企業家第二代青出於藍,將商氏帶領得比他父親在世時還出色。 他無疑的是個成功的企業家,但是當他的情人卻令人感到窒息。 沒有溫柔言語,沒有貼心關切,他不擅長對情人噓寒問暖,也覺得不必要,地球彷彿繞著他運行,世人都要配合他的腳步。 他太出色了,他的妻子必須八面玲瓏、面面俱到,稍有差池都不行。 像他這麼完美的男人,應該有個名門淑女來與他匹配才對。 雖然他愛她,極愛、極愛,對她的家人也都照顧得很周到,但他從不表露出來,總是放在心裡。可情人之間不該是這樣的。 她不懂,他怎麼會喜歡像她這樣的女子?她知道自己的缺點,她沒有主見、心軟、易感,就算再給她一百年的時間,她也無法培養出豪門大少奶奶的氣魄和手腕。 其實她對伴侶的要求並不高,她只想與心愛的人開一間小小的、溫馨而足以溫飽的店,生一、兩個孩子讓屋裡充滿笑聲,這樣就夠了。 奢華的宴會根本不適合她,她更無法做好一個在賓客間周旋的女主人。尊浩一心要將她培養成上流社會的貴婦,怎奈她真的力不從心哪…… 她輕輕歎了口氣,拿出鑰匙,預備打開車門。 「為什麼歎氣?」 高大的陰影忽然籠罩住她,乍然出現的男性體魄令她一驚,鑰匙掉落在地,她慌張回頭,神色如驚弓之鳥。 彎刀濃眉緊擰,俯身瞪著受驚的她。 她不快樂。 他足足跟蹤了她兩天,發現她連一絲笑容也沒有。 他原想聽風子的話不要衝動,現在是忍無可忍才現身。 是因為那傢伙不在台灣的關係,所以她就無精打采嗎?還是在商家的生活讓她變得這樣半死不活? 他將她調查得十分仔細,她即將成為商家未來女主人的來龍去脈,他幾乎可以倒背如流。 十年前,夏文權帶著兩個女兒跑路到了台北,隱姓埋名就為了躲避地下錢莊的債務追討。 他應徵到商家雜工的工作,主人家不知他的來歷,可憐他無處棲身,便讓他們一家住進商宅的傭人房。 三年後,在英國求學的商尊浩畢業歸國,見到十九歲的小淨。 又過了兩年,商父因病去世,年輕的商尊浩正式接掌商氏集團。 翌年,地下錢莊終於輾轉尋到了夏文權,商尊浩出面替他還了大筆債務及高額利息。 小淨二十三歲那年,夏文權動了換腎手術;同年的聖誕節,她與商尊浩在家中舉行簡單的訂婚儀式,確定了彼此的名份。 從訂婚至今,已經三年了,他們卻遲遲未舉行早該舉行的婚禮,原因不足為外人道,連徵信社也查不出來。 「你為什麼還要來找我?」夏淨而軟弱的靠著車門。「我們不是……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 「不清楚。」他徐緩的說,伸手扶住她無力的肩膀,深情的眸子,定定鎖住她。「一點都不清楚。」 充其量,商家不過好狗運的收留了他們父女三人罷了,商尊浩用金錢償還了夏文權龐大的債務,就妄想以此換取小淨的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