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簡瓔 > 地獄來的情人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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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簡瓔 「想什麼?」他強橫的大手伸過來,控制了她的下顎,眼眸轉瞬已移近距她嘰尺處。 他們正坐在小飛機裡游大峽谷,欣賞著氣勢磅礡的岩石氣象,其鬼斧神工的傑作令任何一處自然景觀都望塵莫及,雄偉的場面和奇突的景色教人由衷讚歎不已,這是生物演化二十億年的最佳記錄。 甯甯收回目光,燦爛一笑,「這裡好高。」如果沒有和殿下走散,她還真不知道世界上有這種氣象萬千的峽谷風光。 「怕嗎?」改為執她的手,交纏著,眸光盯著她, 「如果掉下去,我們就會同年同月同日死。」 在火焰中被救起後,他曾恨自己沒與親人共亡,獨留世上的感覺是殘酷的,如果沒有遇到他的義父葛羅素博士,他的生命將枯竭到底,而更加滄桑。是義父給了他新的家庭和家人,雖從未說出,他的感激全放在心底。但,沒人知曉的,淡然慣常的黑子也會渴望屬於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結髮妻,自己的骨血。 羅甯甯是第一個完全屬於他的女人,她天性的樂觀、自在、迷糊,常在不自覺間掃除他沉鬱的心,她的不解世事和單純構築成他想佔有她的慾望,不止於肉體,連靈魂也要一併佔有,他會把她留在身邊。一直。 在窗外千變萬化的雲彩追逐中,他封住她巧美唇瓣,熨燙地運用唇齒,將她吻得密密實實。 甯甯久違了快兩個月的廚房,在她好玩地從衛天頤房中要來一罐茶葉之後,立即就不迭地想跑到廚房去找那些個喜歡中國茶的大廚、二廚、三廚們分享茶葉香。抱著那罐茶葉,她興匆匆地往廚房走。 「小寶!」她驚喜地跳近,古寶瑜正靠在走廊上抽煙,頭髮有點亂,看來心情不是很好。 睥睨地瞧她一眼,「你來做什麼?」相較於甯甯的熱情,古寶瑜並不起勁。 「我來找大廚他們呀。」她心無城府地揚揚手中的茶葉,「你看,我帶茶葉來了。」 冷哼一聲,「以你現在的身份,真虧你還記得我們這些小人物。」他一直以為她單純,不意她卻甘願做衛天頤的情婦。 「我當然記得你們。」甯甯笑了笑,沒聽出他語氣中的怪異和尖酸,「對了,告訴你哦,我昨天去撞球場,突然想到你說過你是撞球王子,改天我們可以一起去較量、較量……」 「媽的!」驀然,古寶瑜惱怒地丟掉煙蒂,瞬間將她拉進懷裡,「你一定要這樣刺激我嗎?」用膝蓋想也知道是衛天頤帶她去的。於是,氣忿、思念,他偏下頭想強吻她。 「放開我!」她掙扎著想離開陌生懷抱。不!她不要和古寶瑜做這種事,太恐怖了! 「為什麼不要?」他扣住她手腕,不善地逼近她踉蹌的身軀,「你不是和衛天頤上床了嗎?還會怕區區一個吻?」 說完,古寶瑜喪失理智的唇再度侵犯了她,在強吻中,他竟無心地咬傷了她的唇。 血腥的味道沁出,迷惆與恐懼交加,太陌生了,她一直以為是她好朋友的小寶,居然會對她如此猙獰? 她的表情刺痛了他。「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古寶瑜神經質地咆哮低吼,驟然甩開她的手臂,頹然拔腿而去。 虛脫了似地回到房中,甯甯立即將房門反鎖,她先胡亂把唇止了血,再喝一大杯冰茶壓壓驚。 太離譜了,小寶怎麼會想吻她?這不是只有衛天頤才可以對她做的事嗎?小寶他怎麼也會懂這個?難道,只要是男人,都會?一大串的疑問在腦中徘徊不去,也得不到解答,而唯一確定的是,除了衛天頤,她真的不想和別人以唇碰唇,那感覺太不舒服了。 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仰望著天花板,她腦中想的不是古寶瑜,而是衛天頤。同樣都是男人,為什麼好會對衛天頤的觸碰感到安心? 衛天頤吻她,在她身上做些奇怪的事,動不動就摟她入懷,這些她從來就沒想過要反抗,反而接受的自然又直接。 她對他似乎有點不同,這種感情有別她對堡主夫人的敬愛,也有別於她對殿下和男爵的服從。 有時,她覺得自己像衛天頤的僕人,有時又不全然是。他寵她、溺愛她,給她高尚的物質享受,但他也同時神秘又莫測高深,同時與她沒什麼未來。 她從來就不懂他在想些什麼,或許該說,這些日子以來,她已有了一份對衛天頤極為特殊的感情,卻不知該如何理清歸向。她很迷惑,不知道天天想看到一個人的感覺是什麼? 天呀,殿下,幫幫甯甯吧!您這樣消失如風也不是辦法呀,可知您忠肝赤膽的小僕正在為一個男人煩惱著。 神奇的,一她腕上的表在此際閃起了紅燈。 「不會吧!」甯甯驚喜地翻身坐起,上帝聽到她的要求了,小女子連忙急匆匆打開表蓋,「殿下!」 「玩得很高興吧?」殿下的聲音親切無比,帶點鼓勵的意味。 殿下的愉快,連帶著令甯甯也愉快了起來,「嗯!很高興,這裡好靡爛哦……」 「這樣呀。」殿下依然不慍不火的口氣,「甯甯,你找到方雅浦沒有?」 慚愧霎時蒙上心頭,你垂著頭,「還……還沒。」 「還沒呀。甯甯,你知不知道,男爵就在你身邊耶?」 甯甯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您怎麼知道?」殿下真是神通廣大呀,連男爵已來了拉斯維加斯都瞞不過。 「這麼說來,你也知道嘍?」殿下語氣不是太責怪啦,只是有一點點上揚而已。 甯甯再度羞愧地低下頭,「我……我不小心遇到的。」 「騙誰呀?」殿下嗓音一下子逆轉,「男爵去堵你的對不對?」這才是正常的情緒嘛。 「對……對啦。」不承認也不行了,人家是孿生兄弟,脾性當然互相清楚得很。 「甯甯,你不是第一天認識男爵的,對吧?」殿下問得極度開通。 「嗯……認識好久了。」好恐怖,殿下這樣的問法通常都是沒好話。 其實說起瞭解,她自認為也是頗為瞭解殿下的。像現在,想也知道殿下快抓狂了,反正只要槓上男爵,任何事,輸了就是奇恥大辱。 「甯甯,你也知道那個人,小器、卑鄙、下流、狡猾,無所不用其極,對吧P」拐彎抹角地欲取得共鳴。 「嗯……」人家手足都在自相殘殺了,她能說什麼? 「都知道?」聲音有點難聽了,可以想像嘴臉, 「那你還眼睜睜讓男爵從你指縫中溜走?」 「人要走,我也沒辦法哇!」更何況男爵也不是從她指縫中溜走的,人家是大搖大擺從她面前走掉的。 「我覺得——」有點斟酌斟酌的意味出現了,「甯甯,你好像不是十分想回來哦?」 「哪有呀!」她真是含冤莫辯,當初是誰害她流落到這裡來的? 「好吧,我就暫時相信你一次。」殿下氣定神困地扮演寬宏大量的白臉,「再給你三十天的時間,若你沒將古墜找到,或者是讓男爵捷足先登了的話,你的床鋪我會把它送給鄰鎮的愛瑪。」 「愛——愛瑪?」她傻眼了,「可是愛瑪……愛瑪它是一條狗呀。」一條狗睡在人的床墊上,這像話嗎? 「就因為它是狗,這才足以證明你的主人我屆時鄙棄你的心有多堅決,懂嗎?」 瞧,說得多麼大義滅親。 第八章 高大挺拔的身子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窗外皓月星空,嚴然一片燈火輝煌,室內則滿溢柔和氣息。 「又被狙擊了?」執著聽筒,衛天頤冷峻的面容上,此時眉宇微微地揚起,一派戲誰笑意,「永,看來你很受聯邦調查局的青睞。」 在埃及受到槍傷的「日珥」辜永奇心情可沒那麼好。「最近這裡暴動頻傳,死傷不少觀光客,那些個美國佬不過是藉機趁火打劫罷了,偽裝恐怖分子進入我的領地,要的,就是義父的資料。」 「但你一向身手佳。」他對辜永奇的解釋不置可否,「這次意外受傷,不會別有內情吧?」 「什麼內情都沒有。」辜永奇也笑了,「如果想當福爾摩斯的話,歡迎你來作客,不過現在埃及已被列為高危險地群,要來,多帶幾發子彈再上路。」 「你確定不要援助?」畢竟辜水奇身邊還有他們的義父及義妹康奏兒,牽絆多了兩重。 「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辜永奇微笑,「不與你說了,奏兒進來要我吃藥,要是見我沒好好休息,你也知道她的個性,會念個沒完。」 「她倒是很關心你。」衛天頤有一點莫測高深的笑意。 「奏兒是大家的妹妹,她關心每一個人。」辜永奇輕描淡寫,一語帶過。 「下次我若受傷,也接奏兒來照顧我。」衛天頤打趣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