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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簡瓔    


  薩放豪臉上不動聲色,心  不由得樂翻了天。

  她好美!在府  非但沒把她給悶丑,反正愈見明麗,水波流轉的眼眸、誘人的紅唇,還有嬌俏的笑顏,他簡直無法把眼光移開。緊緊盯著塞陽,薩放豪臉上滿是笑意。

  接觸到薩放豪揶揄目光的塞陽,則是手忙腳亂的將眼光掉開,她可不想看到那頭變態的傢伙!

  怎麼事先沒預設他也會來三賽呢?如果早想到,打死她也絕不會來的,這下完了,他那不懷好意的眼光是什麼意思?他又想對她怎麼樣?不行!這次她絕不會再讓他得逞了。塞陽握緊拳頭,暗暗下定決心。

  「碩親王府塞陽貝勒、康親王府端傳貝勒──請──上──台。」評判長拉長著聲音,喊了塞陽的名字。

  塞陽收起滿腹不滿情緒,快速的步上擂台,隔著簾,後面的皇上和妃子們全看不清楚擂台上人的容顏。

  「請多多指教!」上了擂台後,塞陽微微一笑,英姿瀟灑。

  互作了揖,塞陽接過侍衛手中的長劍,她將長劍當胸而立,倏地,一道劍光向上翻飛,她姿態靈活輕盈的舞開來,看得薩放豪一陣讚歎和心儀。

  而那康親王府的端傳貝勒手上功夫好看,但腳上功夫卻是癟三,塞陽只用了幾招花式就將他給比了下去,全場起立鼓掌,塞陽隱隱約約聽見簾後也傳來喝采聲,不禁得意萬分。

  塞陽風光得意的回到座位,侍女們立即送上涼荼和軟酥點心,吃得她喜上眉稍,樂不可支。

  她笑吟吟的眼卻不小心地接觸到薩放豪的眼光,看得她一陣心慌,別轉過頭,再也不肯與他眼光相接。

  ※  ※  ※

  塞陽早已知薩放豪不是省油的燈,但她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是自己唯一的挑戰者。

  站在擂台上,紫湖邊的晚風拂面,星子映滿天空,四周燈大點起,一片煙火燃著,車水馬龍、熱鬧萬分。

  舞劍大賽已經將近尾聲了。

  站在擂台上的是塞陽和薩放豪,他們是令天舞劍大賽最後兩位僅剩有資格奪取冠軍寶座的三賽者。現在要爭出個長短來,看看誰是這次第一屆御辦舞劍賽的總冠軍,別說面子上有多風光了,光是獎賞就可以從東門排到西門了,數都數不清。

  一對俊俏男子在台上屏息默立,衣袂飄揚,觀眾都精神為之一振,未撥劍先給了一片貨真價實的掌聲。

  塞陽眼光一掃,斂眉片刻,她怎麼也料不到還是要與薩放豪交手,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薩放豪嘴角帶笑的看著塞陽,總算能兩個人「單獨」相處了,雖然台下有數千萬頭鑽動的人潮也不管了,反正只要能親近塞陽,他就有辦法達到目的。

  「四貝勒,請指教!」塞陽率先開口,她聲音清脆響亮,吸引眾人不由得將眼光放在她身上。

  「好說!我才要請七貝勒手下留情呢!」薩放豪眼角也是笑,嘴角也是笑,看來沒有半點懼色,倒像是快樂的不得了的樣子。

  「這小子一定在打什麼渾主意!」塞陽暗暗咬牙,如果不是在這種場面下見面,她的表現就不曾是這麼溫和了。

  「請!」

  塞陽全神貫注,慢慢的由疾而速舞開來,薩放豪手中的劍則倏起忽落,教人看不清他的劍法,一來一往、翻翻滾滾,看得台下的觀眾連聲叫好,熱烈萬分。

  「你來真的?」薩放豪舞到塞陽身邊,袖邊碰到了她的手,惹得塞陽一陣白眼。

  「莫非四貝勒將皇上舉辦這場舞劍大賽的恩典當成兒戲?」塞陽斜瞟著他,語氣中充滿挑釁。

  「你言重了!」薩放豪笑了笑,渾然不覺塞陽的火藥味。

  可惡的男人!還裝作那副無關緊要、悠哉悠哉的樣子,如果把他的秘密給宣告出來,看他是否還笑得出來?

  「你在生什麼氣?」薩放豪既不戒備,反而藉故更靠近塞陽,親暱的在她耳畔問,這個舉動不太明顯,任擂台下觀眾千萬,恐怕沒有人能看得真切。

  這個不知大難臨頭的傢伙!莫非想再次非禮她?這次她塞陽可不會白癡到又令他得手,上回是失算,但誰又能料到外表雄赳赳、氣昂昂的鎮親王府貝勒竟有斷袖之癖?

  塞陽盡力要自己忍耐著,誰知他竟更過分了!

  「這些日子不見你,實在牽掛,幾次登府拜訪,你都避而不見,難道是在責怪我那次在紫湖遊船上招呼不周?」薩放豪以不解的眼神望向塞陽,看得她一陣雞皮疙瘩亂飄。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還敢開口相詢?「住口!」塞陽一喝聲,撇了撇嘴,按捺不住了。

  她陰沉沉的豎著眉,直勾勾的往薩放豪肩上刺了一劍,登時穿破衣袖,一道細細血絲噴流而出,非但台下轟聲鼓噪,就連台上比武的兩人也呆了。

  塞陽沒想到自己一出手竟可以這麼容易的傷到薩放豪,而薩放豪則萬萬沒想到塞陽會毫無預警的向他襲擊。

  「你……你怎麼不躲?」看到薩放豪身上流的血塞陽有點失神。

  「我……我也不知道……」薩放豪看塞陽一眼,和她一樣呆愕。

  他們在台上的「眉來眼去」讓台下的人看不出端倪,兩大貴族的貝勒血拚擂台,這肯定會是明天的馬路大消息。

  「不得怪我,這……這是……這是給你的教訓,誰教你是個大變態……」塞陽的聲音由大到小,最後幾乎聽不見了。

  「什麼?你說什麼?」薩放豪聽不清楚她支支吾吾在說些什麼,但「變態」兩字倒是教他給聽仔細了。

  塞陽不理他,逕自大人有大量的加了句:「你放心好啦!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就算是為了這一劍做個補償吧!不過以後再也不可以了。」

  薩放豪莫名其妙的看她那一臉莊重的樣子,想再追根究柢,但千回百轉之中,負責醫護的太醫們已經趕到了,擂台賽暫停,再多的疑問句都暫且打住,他無奈的讓眾人五花大綁,簇擁著裹傷去了。

  塞陽呆愣在一旁,晚風吹來,只見燈火輝煌。

  唉!樹倒猢猻散,沒趣極了。

  ※  ※  ※

  皇上召碩親王府七貝勒進宮覲見。

  「這是怎麼回事?說!」碩親王環顧著他幾個兒女,拍著桌子跳腳。

  剛送走頒聖旨的首領太監,碩親王就忙不迭的叫了六位貝勒爺和塞陽出來,一個個排排站好肅立鵠候,他眉毛到豎,滿臉的怒容,氣到了極點。

  「阿瑪……」身為長子的大貝勒多  ,雖然想挺身而出解釋一下事情的原委,但是一看到他阿瑪那一臉要啃人骨頭的凶相,就將話硬生生的給吞回去了。

  「怎麼?不敢開口嗎?」碩親王神經質的指著他們每一個,氣急敗壞的說:「闖了禍事,以為不開口就沒事啦?如今皇上宣召覲見,教我如何交代得過去?你們是存心要把我的官帽給摘了不可,是吧!」

  「阿瑪……」托納吞吞吐吐的想解釋。

  「你不要辯解!」碩親王一句話將托納斟酌了許久的解釋辭給堵回去,並沒有好臉色的繼續說:「成天只知道玩!原以為可以靠你們這幾個混小子在這次的舞劍會中爭光,沒想到適得其反,惹出這種天大的禍端,那鎮親王府可不是省油的燈,如今他們的四貝勒教我們給刺傷了,這怎麼善了?」

  「阿瑪……」二貝勒也想開口。

  「沒話可說了是吧!」碩親王迅速的又將他的話堵回去,用鼻子冷哼一聲,繼續開罵道:「真是沒用的東西!今天殺人,難保明天不曾放人!我怎麼會如此冤枉,生了這些沒用的敗家子,臉都丟光了!枉為當朝元老,教我怎麼面對列  列宗?」

  「阿瑪!您說完了沒?」塞陽優閒的、想也不想的開口:「皇上是要咱們府  的七貝勒『立即』進宮覲見,不是叫他明年再覲見,搞  楚淋!還長篇大論,萬一耽誤到時辰,才真的要被殺頭。」

  「對!對!」碩親王爺一被提醒,馬上恢復神智,趕忙將主題轉回,「是誰?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冒充本府的七貝勒三賽?而你們幾個居然都沒發現?真是糊塗!」

  六位貝勒爺面面相覷,他們已經十分後悔了,為什麼當初要聽信塞陽的話,什麼憑她一個女流之輩,絕不可能進得了總決賽,什麼只是好玩,湊湊熱鬧而已,她還說自己搞不好還沒有機會上場,就會被刷下來云云的……笨啊!他們怎麼會那麼容易教塞陽的鬼話給說服了?明知道她向來古怪,卻還要上當?

  看著自己六位兄長的黑面菜,塞陽由衷的於心不忍,決定出手搭救。

  「阿瑪!」塞陽  了  喉嚨,笑嘻嘻的說:「皇上召見是件好事,阿瑪怎麼說得好像橫禍道殃似的,這話如果給皇上聽見了,他可是會不高興的哦!」

  碩親王嘴角扭曲,瑟縮的跳開了三丈遠,他撫著胸口,驚魂未定的說:「我哪  有這個意思?你……別胡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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