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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寄秋    


  「潔,這次我真的得自己來,你好好享受。」

  他把孟潔放在浴缸內,抬高她的兩腿置放在他的肩膀,兩手握住她腰的兩側一送,只見她在睡夢中嚶嚀一聲。

  在水的助力下,左天青獨立完成一次性愛,讓她恍恍惚惚中達到高潮,並釋放出他的慾望,同時兩人也洗了個「鴛鴦澡」。

  事後他為她拭淨水漬,再度抱著她走回臥室,這次他們真的是純睡覺而已,因為他也需要休息,反正來日方長,機會多得是。

  ☆☆☆

  「你真的好可惡、好可惡,你怎麼可以那麼做?身體是我的,我擁有自主權。」

  「潔,你不乖喔!你身體的自主權已轉移給我了,我可不許你傷害它。」

  「你去死啦!你管過界了。」氣死人了,他真是一個大無賴。

  他溫柔地摟著她親吻她的髮梢。「我不能讓你變成寡婦,這是身為丈夫的義務。」

  「我又沒嫁給你。」孟潔一臉不贊同的反駁。

  「這還不簡單,我們先去法院公證,然後再擺宴公開合法的夫妻關係,看你是要簡樸的婚禮還是隆重的婚禮都行。」

  左天青一副以妻為主的好好先生形象,其實霸道得讓她沒有選擇的餘地,一切都是他說了算,完全顯現出左家人的任性。

  反正只要他開口要結婚,家裡的大小老奸必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送上已婚行列,根本不需要他多費心思。

  「我不要嫁給你。」

  他臉一沉,朝她危險的一靠。「那你想嫁給誰?」

  都已經是他的人了,還敢不嫁,真是欠揍。

  「我、我誰都不嫁。」她有些害怕得愈說愈小聲,因為他的表情好恐怖。

  「不行,你得嫁給我。」

  「我才不……不要,你好凶。」她真的好怕他。「我不要嫁給你啦!」孟潔怕得哭了出來。

  左天青無奈的抹抹臉。「別哭了,我不是故意要凶你,我只是很生氣你不嫁給我。」

  「還沒嫁給你,你就凶我,那我以後不是稍一不如你意就會挨打?」她覺得自己好可憐,怎會遇上他這個惡徒。

  「潔,我不會打老婆,我向天發誓,要是我打老婆手就爛掉。」手對於外科醫師的他而言可是第二生命。

  「哼,我又不是你老婆,你打不打老婆關我什麼事?」她才不相信他發的誓。

  一個連自己父親的名譽都可以拿來發誓的人,其可信度是負數,她才不要再上當。被騙一次害她失了身,從此就被他賴上,她不會傻到遭同個人騙第二次,那會顯示出她的愚蠢。

  「我不想對生氣,潔。你是當定我老婆了,我不許你任性。」左天青因她的拒絕而有一絲惱意。

  「不許、不許,你只會不許我這,不許我那,到底是誰比較任性,我只是想去上班而已。」

  孟潔愈想愈難過,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止不住的一直往下滑落。

  為什麼他要掌控她的工作權利?就因為她笨得和他發生關係,所以得斷送往日的自由,成為他羽翼下的私人禁臠嗎?這實在太不值得。

  早知道她就不去院長的家,乖乖地待在家門口等小君送回鑰匙。

  「潔,我不是不讓你上班,我是怕你身體受不住,畢竟男女在體力上是不公平的,你敢說你的身子不痛、不疼?」他好不捨她哭紅的眼。

  「這……已經很多天了,沒那麼……疼了嘛!」第一天下午起來時,她的確疼得很,但是現在好多了。

  「還說,要不是我上街買了軟膏,你根本就極不舒服。」

  孟潔氣弱了些。「那是你太粗暴,不然也不會……」

  「我粗暴?」左天青笑得很可惡地揉捏一下她的胸部。「是誰說用力一點,還要學電影上那種怪姿態做愛的?」

  想到就有氣,枉他多疼惜她,一再告誡她那種姿勢很傷身,她偏不信硬要試,結果好奇心的報應是她的身體還是適應不來。

  是他既心疼又不捨地馬上為她買了條藥膏擦抹,她才不致痛得兩道眉毛都打結,現在反怪他粗暴。

  不過不可否認他有一點小錯,錯在太貪戀她身體的美妙,每回想克制衝動就是克制不了,一再搾乾自己的精力方肯罷休。

  像現在兩人在吵架,她兩眼汪汪的模樣仍是媚得撩人,他的手又忍不住想往她的身上爬,想再次與她結合。

  「人家又沒什麼經驗,怎麼知道事後會那麼痛,全是你的錯。」孟潔難得無理一次。

  「好,別哭了,是我錯。」他溫柔地吻去她的淚。「至少你的高潮不是裝的。」

  她臉一赧,嬌嗔地瞪他。「討厭啦!你幹麼說這個。」

  「是,可以做不能說,那我是不是……」他一副急色鬼似地撲向她。

  「青,人家還會痛啦!」她被他帶壞了,變得淫蕩不已,居然也有一點想要。

  左天青歎了一大口氣,笑著圈住她的腰輕晃。「我是逗你的,我可捨不得讓你痛得在床上打滾。」

  「人家才沒有痛得打滾,你少胡說。」孟潔抗議的語氣中帶著嬌嗔。

  在不知不覺中,兩人的心因肉體交歡而貼得更近,她在無形中散發出女人的嫵媚,對他有著某種程度上的依賴。

  她突然有感而發,或許愛不在長久,只在交心。

  「是嗎?讓我看看你消腫了沒。」左天青伸手要掀開她的裙子瞧瞧。

  「不要啦!已經沒事了。」孟潔不讓他看,覺得羞人。

  他大掌一握,抓住她揮舞的兩手,男人的體力先天優於女人,何況以他霸道的個性豈容許她說一個不字。

  「你彆扭什麼?我都瞧上好幾回了。」他扳開她的大腿褪下底褲查看。「還有一點紅腫,我去拿藥。」

  「不……真是的,人家都還沒說完呢!」她惱怒地在床上一跺足,心口卻有一絲甜意。

  左天青取來藥膏,不理會她小女人的推拒作態,在她邊惱邊罵的嘀咕中抹好藥膏。

  「好了,明天應該會消腫了。」他首先考慮到自己的慾望,明天……

  孟潔也一樣,想到自己終於可以上班了,「真的?那我明天可以銷假上班了。」

  「潔--」他微微不快地低喚。

  「青,人家已經快七天沒上班了,醫院的人會怎麼想?我都不知該用何種面目對眾同事。」

  「有我在,你怕什麼?誰敢饒舌我就不放過他。」她的靠山可有兩座,他父親便是另一座。

  老爸的個性自己還會不清楚嗎?當初自己打電話替潔請假時,他故意百般刁難地問明細節,處處奚落自己英雄無用武之地,還是早點回家受死,他會從輕發落,不判死刑。

  哼!要假裝也要用心一點,笑聲都透過話筒傳入他耳中了,老爸分明是打著傘還大喊拿雨衣來,大晴天紮起祈晴娃娃。

  末了還警告他不要太安分,儘管去做,帶著孫子回家可減刑。

  這種老爸實在是……可愛到令人憎恨。

  「我是去工作又不是鬧是非,誰要你出頭。」說歸說,他的袒護還是讓孟潔覺得窩心。

  「你是我老婆耶!豈能容人欺凌,你肯我可不肯。」左天青是心偏到底。

  「我……」

  「好了啦!寶貝,別再提這回事,我替你請了一個月的假,等假滿了我再陪你回去上班。」

  「你陪我?!」這詞怪怪的,孟潔感到疑惑。

  左天青笑著點點她的額。「又犯糊塗了,我左氏醫院的天才外科醫師,當然要回醫院報到。」

  「對喔,我都忘了你是醫師。」她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你沒有其他衣服穿耶。」

  「噢,終於想到你老公也需要蔽體的衣物嘍!」她還不是普通的迷糊。

  一套衣服他翻來覆去穿了好些天,直到今日她才察覺他有多寒酸,連忙要補救。

  不過也不能怪她疏忽,這七天內他穿衣服的機會微乎其微,大部分時間都是穿她的,除了上街買藥膏例外。

  「人家是說真的,你不要笑話我,小心我不理你。」她生氣地嘟著嘴。

  「你捨得?」他眼一斜,輕睨她。

  孟潔氣得當下不理會他,背著他整理凌亂的床鋪,就是不開口和他說話,當他是隱形人一般忽視。

  忙完了家務,她故意挑菜、洗菜,汲了桶水要拖地。

  「潔,不要為了氣我而累著自己,我來拖地。」左天青使勁接過泡水的拖把。

  「誰在氣你,這是我住的地方,當然要自己打掃,你滾開啦!」她不領情地推推他。

  「嘴硬,你瞧你腰都挺不直了,還想拖地,想虐待我親愛的老婆呀!」他歎口氣,她變任性了。

  她腰是有點酸,但他是始作俑者。孟潔不悅的回道:「我沒答應嫁給你,不要亂叫。」

  「孟、潔--我的脾氣不是很好,你想瞧我變臉後的模樣嗎?」左天青語帶威脅地瞪她。

  「你又凶我。」她委屈的扁扁嘴。

  美人扁嘴是件賞心悅目的美景,他自然不放過地盯得入神。

  「潔,不要冤枉我,你知道我對這件事很認真,我對你也是真心的,不要為了惱我說出很傷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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