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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寄秋 所有的前因後果由當事人口述,他是聽得激憤萬分,恨不得手誅膽大妄為之徒,予以削足刨心之刑。 鄭姓父子罪無可這竟還敢隻手遮天,惡人先告狀地反誣人一軍,瞞上欺下地逞兇,以為世人皆無眼,一人獨大地為所欲為。 人之君上尚有天,其兒女都報了災劫,他豈能無恙。 「王爺不可聽信女子之言,老臣向來循規蹈矩,教子溫文有禮,落落大方,有如謙謙君子般受人讚歎……」 他那一番吹噓自我的強詞奪理,聽得太后一陣反感,不悅地將龍頭枴杖擲地有聲。 「鄭國丈,你太張狂了,儀妃狐媚惑主,排擠其他嬪妃的手段,我可是看在眼裡,鄭丹翎受封為長平公主卻刁橫無禮,見了哀家也不行禮,你的圓滑之說未免自欺欺人。」 「太后--」 太后揮揮手。「人重要的是知錯能改,兩案苦主都在此,你還能狡辯到哪去?」 「我……」 「皇兒呀!你自己看著辦,判得太輕哀家第一個不服。」太后淡然地一說。 「是,母后。」趙擴一反平日溫和的模樣,冷厲地說:「鄭國丈為惡鄉里,敗壞朝綱,陷忠臣於不義,縱女行刺王爺,朕下旨鄭氏家產全數充公還諸百姓,國丈一家貶為庶民,公主封號一併取消,從此逐出臨安城,不得進出。」 「不,皇上,老臣……」他本想說看在儀妃侍君的份上饒恕鄭家,但是女兒已被太后貶到冷宮去了。 「來人呀!拖下去,命禁衛軍徹底執行朕的旨意,不許一人私帶禁品,日落前完成。」 「是。」數名侍衛將一下子老了二十歲,雙腿發軟的鄭國丈拖出宮外,並開始服膺皇上的旨令。 「柳未央,朕的判決你可滿意?」 「無感。」 「無感?!」不謝恩則已,還給了個莫名的名詞。 柳未央清冷的一視。「人已死,家已散,挖堤補牆無濟於事。」 「你在怪朕沉迷女色,讓外戚專權?」這女子真是狂妄,和那小子有得比。 哼!敢拿劍放在朕頸上威脅上過他主持「公道」,真該判她個誅九族。 不過,他亦在九族之內。 「凡事自有天定奪,臣女不逆天。」怪又如何,皇土能砍自己的頭嗎?多說無益。 「很有認命的味道,你在等著看朕的報應吧?」他有點不是滋味,分明拐著彎損人。 「皇上認為自己有錯嗎?」她揚眉一笑。 「我……」他當場被堵得無話可說,是或不是都是個錯字。 「皇上,還是早點解決小兩口的事吧,子亂在瞪你嘍!」秦觀雲掩著口輕笑。 趙擴沮喪地垂下肩。「你們都欺壓朕。」「你們」包括太后、雲貴妃、臨淄王爺和柳未央。 「皇上,臣的劍磨得很利,你要不要試試鋒口?」秦亂雨站在他身後恫喝道。 他倒抽了口氣。「朕要下旨了。」 「嗯!」 「柳未央聽旨。」 她雙眉微蹙地屈膝一跪,心想幹她何事。「是,民女在。」 「征戰將軍受人誣陷葬身火場,朕追封為鎮國公,其子孫可承其爵,世代沿襲。」 「謝主隆恩。」她面無表情地說了個形式化的句子後,正欲起身…… 「等一下。」 「還有事?」她略顯不耐煩地微瞪著秦亂雨,早說她不進宮來,看吧!一大堆繁文耨節。 趙擴無奈的一笑,她真無禮。「朕封你為無鹽公主,擇日與臨淄王爺成親。」 「無鹽--」 大叫的不是柳未央,而是非常憤慨的秦亂雨。 「子亂,你有意見?」 「不。」他咬牙地吞下一句,怒看皇上的得意。 是他故意藏私不讓眾人瞧見心愛女子的絕色,以免皇上見色心喜地同他搶起老婆來,怨不得人。 「無鹽公主,日後子亂若欺負你,儘管來找朕投訴,朕不許他納妾負了你。」哼!誰教你小氣,不讓朕一瞧未來王妃的真實容貌。趙擴懷怨地一眄秦亂雨。 「唉!」她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眾人不解的看著她,一切都盡如人意,她在感慨什麼? 「皇上,你害慘了臣女。」 「朕又做錯了哈事?」不會吧!他自認做得很完善。 柳未央哀怨的一瞥。「你讓臣女沒有休夫的理由。」 嗄?! 只聞一陣抽氣聲。 頃刻,震天的笑聲包圍著御書房,其中還有一聲特別突兀的咆哮聲。 第十章 「姊姊,你怎麼可以嫁給這個大壞人?皇上是不是又指錯婚了?」 在大婚前夕,佈置成新房的紫滌院中,發出不服氣的憤怒聲的是個不滿五尺高的小人兒。 瞧杜仲嘟嘴又叉腰的模樣,擺明了非常不滿意秦亂雨成為他的姊夫,故把一切怪罪給皇上,意思是指他亂點鴛鴦譜,隨便指了個壞心的男人給其姊。 那人不但欺負他個子小,還霸道不講理,搶了姊姊不還,又嘲笑他未斷奶,可惡至極找了個奶娘來監視他。 這樣卑劣又低等的男人配不上他美麗的姊姊,他一定要抗議到底。 最好是破壞這件婚事。 「姊姊,天下好男人多得是,像玉稍哥哥會哄人開心,長得也比他稱頭,是好丈夫人選。」 「他很風流。」柳未央淡笑地飲著清茶。 嗯!好像沒錯,他前天還調戲賣豆腐的姊兒。「那應哥哥他溫文儒雅又謙恭自持,絕對會疼惜妻子。」 「他是不錯,比子亂好太多,可是……」她頓了一下不說話。 杜仲性子一急得抓住她的袖口問:「可是什麼,你不選他會後悔。」 「我若選了他,你會死得很慘,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小孩子的任性應該可以原諒。 「怎麼會?我現在的身份是鎮國公世子,誰敢動我?」他可神氣了,現在人人見了他都得打躬作揖,好不威風。 「有,你最痛恨的那個人。」兩人天生相剋吧!彼此不對盤。 「哼!我才不怕他呢!小人一個。」他鼻子仰得高高的,一臉不屑。 「的確是小人一個,小鬼。」秦亂雨大掌一覆,正好如倒碗般蓋住他的頭頂。 他嚇了一跳,身子一低隨即竄出。「喝!你是鬼呀!無聲無息地想嚇人呀!」 「人小無膽沒知識,這叫輕功,愛在人背後嚼舌根的小分化家。」嗟!想把他娘子送人,他活得不耐煩了。 「有什麼了不起,中了毒還不是解不了,要我姊姊在你身上插針。」沒用的男人。 「小鬼,你很討厭我對吧?」秦亂雨冷笑地板著手關節頭。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 杜仲警戒的眼一瞇。「對,我很討厭你。」 「真好,我也一樣討厭你,我們的興趣挺相近的。」他故作親切地摸摸杜仲的頭。 「你……你別想偷襲,我咬你哦!」他倏地一閃,露出森白牙。 「小鬼就是小鬼,一點長進也沒有,光會恐嚇沒實力,徒惹人笑話。」他惡意的嗤了聲。 「誰說我沒實力,以後姊姊會教我武功,然後我會變得很厲害,打得你落花流水。」他驕傲地揮著拳頭。 這小子好大的口氣。「很抱歉,小鬼,央兒得替我生兒育女,沒時間理你這個半調子徒弟。」 「子亂。」柳未央微嗔地瞟了他一眼。 「而且,我們要窩在床上親親我們的小孩,沒你的分。」他低頭一親心上人的粉頰示威。 她赧然的搖搖頭,不知該罵他孩子氣還是該歎息,居然和仲弟一般見識。 「姊姊,你看他做人多惡劣,不懂得以身作則地教壞我,我們再逃一次婚,不要他了。」杜仲說得理直氣壯,教秦亂雨恨得牙癢。 秦亂雨臉色不佳地拎起他後領往外一丟。「去找你的奶娘喝奶去,小鬼。」 砰地一聲,用腳關上門。 「子亂,大婚前夕新郎新娘不能見面,你逾禮了。」她含笑地輕睨他。 「我想你嘛!」他撒嬌地貼著她的背一抱,吻起她的耳後。 「你一向視禮教為無物,總有藉口胡來。」柳未央後仰地偎在他懷中。 「知我者央兒,有幸得你為妻,是我今生唯一做對的事。」明天她將成為他的妻呵! 「狂妄,冷狷,你呀!無可救藥了。」好溫暖的臂窩,此人將是她一生的依靠。 「可是你偏就愛我。」他撩起她的發,細細吻著她平滑的左臉。 這是他的私藏,他願當全天下最吝嗇的男人,絕不與人分享她。 皇上、太后,甚至他的親胞姊一再要求也沒用,不給看就是不給看,誰能奈他如何,她是他生命中最珍貴的寶物,不許俗人染指。 「是呀!不愛你都不成,霸道的王爺。」愛得毫無理性,就是他了。 「瞧你說得一口酸,愛我很為難嗎?」他用危險目光瞪著她。 柳未央握住他的手,放在頰上磨蹭。「為難的是我自己,愛你卻是世上最簡單的一件事。」 怎能不愛呢? 這個男人用他狂肆的愛緊緊裹住她,讓她無法呼吸地只能依賴他而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