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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寄秋 「老王爺、還有雲貴妃呢?別讓我有恃寵而驕的理由。」爬得愈高,跌得愈慘。 「你已經夠驕縱了,雲姊有皇上寵著,而那個不負責任的老頭最好死在外頭別回來,不然你會親眼目睹一幕殺親的人倫大悲劇。」 秦亂雨說得恨癢癢地做了個扭頭的動作,非常不滿爹親的作為,害他得提早擔起王府的重責大任。 「你喔!真像個孩子。」柳未央咯咯地輕笑了起來,如貝的牙齒輕顫著。 他著迷地撫著她的唇瓣。「又說我像個孩子,我的表現有那麼差嗎?」 「少說曖昧話,你明知我指得是行為。」她嬌嗔道,想起昨夜的銷魂。 以他的表現,再多納幾房妻妾都無所謂,她實在快無法應付他日日夜夜強烈的需求,每回完事後她就挺不直腰,非要得到適當休息才能復原。 本來她就不愛上街逛市集,這會兒光是補眠就睡去了大半天,根本沒出門的機會。 何況他不准她出紫滌院,她反倒落得輕鬆。 「愚兒,給我時間,我會將你扶正。」他突地正色道,嚴肅地看著她。 柳未央一怔,無法正視他認賁的態度,坪然的心口漏跳了一拍。 「答應我,永遠待在我身邊不離開。」 「我……」她遲疑了片刻,還是給不了答案。 秦亂雨深情地擁著她。「我不能沒有你,你已經深入我的骨髓,不要殘忍地刨去我賴以依撐的骨頭。」 「子亂。」這一刻,她無法再無動於衷,遂緊緊的反抱他。 人是很脆弱地,禁不起滴水柔情的侵襲,一寸寸的噬空心防。 「愚兒,別離開我,我要你當我唯一的妻,孩子的娘。」他一手撫覆她的小腹。 柳未央有些驚慌,低頭凝視腹上的大掌,喃喃地說:「可能嗎?可能嗎……」 「剛才懷疑我的表現,現在又不相信我的能力,是不是嫌我不夠努力呀?」他邪笑地托起她的胸一揉。 「別鬧了,子亂,孩子不該在這個時候來臨。」她頗為憂心地蹙眉不歡。 頓時,他手一僵,不快地瞪向她。「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懷我的孩子見不得人嗎?」 柳未央握著他的手解釋。「長平公主的性子你會不清楚嗎?」 「干她何事!」他仍有滿腹的怨氣,為了個任性女子他不能有子嗣嗎? 「如果我現在有了孩子,以她向來的作風容得下嗎?她肯定會想盡辦法不讓孩子出世。」況且孩子的母親仍是待罪之身。 「有我在,誰敢傷了你。」秦亂雨面色一厲地沉下嗓音。 她苦笑地偎在他懷中。「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能顧得了嗎?」 「這……」她講得有幾分道理。「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到你分毫。」 是嗎?她可沒他樂觀。 鄭家人的心機深沉她見識過,其顛倒是非的本事更是一流,就為了她不肯允婚而上奏朝廷,說是征戰將軍有通敵之嫌,當下剝奪軍權以為要脅。 是或不是只有他們最清楚,可大可小的罪名全掌控在鄭國丈手中,全然無法紀。 甚至聖旨未下便搶先公然行兇,指鹿為馬地說義父縱女為惡,最後畏罪引火自焚,主凶的她帶著一名小幫兇潛逃,敕令全國極力追捕。 她知道這是變相的假公濟私,利用官府的力量報殺子之仇。 但真有權報仇的可是她啊!若不是家訓使然,她不會善罷甘休。 冤冤相報何時了,但求問心無愧。 開禧五年臨安 深宮內苑的笑聲連連,皇上及妃子們呵呵笑地嘴都闔不攏,龍鬚直撫地笑瞇著眼,連國事都不想理會,鎮日待在靜寧宮。 多年前早夭了一個皇子令後宮沉寂一時,如今有個活潑、好動的小人兒來討喜,趙擴樂得想收為螟蛉子,封他個小王爺做做。 小娃兒嘴甜,機伶,懂得看人臉色,總能博得後宮嬪妃們的歡心,使得帶他入宮的雲貴妃受寵程度更勝皇后,人人爭相奉承。 「我和姊姊在襄江釣了這麼大的一條魚,足足吃了三天兩夜。」杜仲唱作俱佳地比了一個高於自己的手勢。 皇上大笑地接過妃子倒的酒一飲。「怎麼可能?那根本拉不動。」 「姊姊的力氣大嘛!我們在岸上拖了快一個時辰,姊姊說再釣不起來的話,就要一腳踹我下江當餌,等魚吞了我一半身子再拉上岸,省得和根釣竿拚死拚活地還不一定有得吃。」 「令姊真風趣,改天也叫她進宮來瞧瞧。」一旁的熙嬪討好的建議。 「是呀!朕也想見仲兒的親姊,有件事想同她商量商量。」 龍言一出,杜仲不安的望著臉上微僵的秦觀雲,他怎麼敢讓姊姊進宮。 秦觀雲輕歎地按按皇土的手。「皇上,仲兒的親姊臉上有殘,不方便入宮。」 「喔!是自娘胎帶來呢,還是後天之故?」可惜了,真想看看是誰家的姊兒能教養出如此可愛的孩子。 他的倫兒自幼長在皇宮高牆內,雖然大內珍品一直進補卻仍不見長肉,鎮日臉色蒼白氣喘不已,沒幾年就因急症過世。 可是眼前這位神似皇兒的小娃兒膚色健康,活蹦亂跳地不像他其他數位拘謹的皇子,不怕生地便和每個嬪妃、太監都混得很熟,讓人忍不住心生喜悅地想去摸摸他的頭,好好的疼寵。 或許是移愛作用,他愈瞧楊仲這娃兒愈順眼,想將他永遠留置宮中當個開心果。 他真的很討人喜歡。 「我……呃……我們一家去外地做生意,半路遇到土匪搶劫,姊姊的臉就在那一次毀了。」杜仲一字不漏地背著柳未央交代的話。 趙擴深思地撫弄長鬚。「是哪裡的盜匪這麼猖狂,朕派人去剿了。」 「這……」他小臉蛋一皺。「我不記得了,我太小了。」 三年前的事他還有點印象,只知道有很多人拿著刀劍闖進府,然後大家砍來砍去,姊姊抱起他駕馬離開,從此浪跡天涯海角。 姊姊說有壞人要追殺他們,所以一路上躲躲藏藏地不能說真話,連姓都得改掉好掩人耳目。 他是不懂,只知爹娘都不在了,他只剩姊姊一個親人可以依靠,而且姊姊向來比爹娘還疼他,所說的話不會錯,而他也一直很聽話。 雖然欺騙別人是不好的事,可是姊姊說為了生存,他們得逼著自已去騙人,不管對象是誰。 但是,騙皇上算不算欺君?聽說會誅九族。 不過,他沒有九族了,只剩一個姊姊。 「噢!真可憐,姊弟倆相依為命一定很辛苦。」昭妃心疼地拭拭眼角。 「還好啦!昭姊姊,你不要哭,除了比別人少吃下餐,我還不是長得像頭小牛。」他故意揚起上臂表示他沒吃到苦。 「連飯都沒得吃,朕該下旨徹查糧務局的官員。」他將責任推諉給一般官員。 「不要啦!皇上大叔,是姊姊說當窮人比當富人快樂,安貧才能樂道,非關其他人的原故。」 趙擴聽了呵呵大笑,一邊讓熙嬪餵他吃了口西域進貢的葡萄,「窮人怎麼可能比富人快樂呢?說給朕聽聽。」 這句皇上大叔叫得龍心大悅,非常新鮮的稱謂。 「因為窮人什麼都沒有,所以無所求,而富人什麼都有,因此會想要更多,拚命地去要,所以沒時間快樂。」 「這也是你姊姊說的?」秦觀雲代皇上問。 「嗯!姊姊說做人不能貪心,要知足常樂。」杜仲點點頭,對柳未央推崇備至。 「真是個好姊姊,朕要賞賜她一些珍珠、瑪瑙……」他正要喚太監記下,一個小小的聲音打斷了皇意。 「皇上大叔,姊姊不會要這些東西,她說有形的物質享受會腐化人心,她甘於平淡。」反正沒錢他們也過得很開心。 他不知道姊姊的銀兩從何而來,只知每隔兩、三個月,就有為富不仁的大戶人家失竊,然後他們就有銀兩上路。 「你姊姊把你教養得很好,朕的皇子們若有你一半的伶俐就好了。」他們全都太死板了。 「皇上大叔你好貪心哦!他們雖然沒有我的伶俐,但是他們學術豐富呀!要做大事的人不能像我一般懶散,國家的將來全靠他們了。」 聞言,他微微一愣,繼而會心一笑。「你說得對,是朕貪求了。」 一名女子竟能教出如此聰慧的孩子,實在難能可貴。 「皇上大叔,我來臨安好一段日子了,可不可以回去看看我姊姊?」他好想念姊姊敲他腦袋的模樣。 「這……」他壓根不打算放這娃兒出宮。 正當趙擴想找藉口搪塞時,靜寧宮外傳來可禮太監的遞傳聲,不待他下令傳召,一道娉婷秀麗的人影已翩然而至。 「臣妾儀妃叩見皇上,雲貴妃。」 秦觀雲只是淡淡地一頷首,但皇上可就心疼地揚揚手。 「來來來,朕冷落了你數日未召寢,讓朕瞧瞧你瘦了沒。」儀妃嬌媚地往他大腿上一坐,刻意地擠走熙嬪和昭妃,眼神得意地斜瞄秦觀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