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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寄秋    


  什麼狗屁小說,什麼愛情論調,身高無距離,尺寸不是問題,有容乃大,一定包容得下,她真想把寫這些爛句子的人全抓去活埋,紙上談兵當然容易。

  東西方的「尺寸」絕對是問題。

  想她號稱一六O公分,而他足足有一八六公分吶!年齡是她的兩倍,體重幾乎也是倍數,一隻大老鷹壓著小麻雀能看嗎?泰山壓頂不死也半條命。

  當他們裸程相見時,她敢打包票她一定是嚇暈了,才會迷迷糊糊中失了身,忘了一腳踢他下床,痛得眼淚直流。

  原來這就是婚姻中的可怕處,難怪女人都不肯結婚。

  「你要抱我到哪裡?」呼!好冷。她緊緊攀著他。

  一件毛毯往她身上披,他抱著她走向浴室。

  「幫你洗淨身上的血漬。」藍尼寵溺地說。

  水龍頭一扭,水柱由上而下的沖流,新婚夫要浸淫在水瀑中,丈夫溫柔地為小妻子清洗,一手順著熱水按摩她的腰背。

  他美麗的小妻子呵!他作夢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會擁有個他所愛戀的雪精靈,而她也回報著深情。

  瞧著她玲瓏有致的小維納斯體型,一股燥熱的慾望油然而生,要他不碰她真難,以前怎麼笨到強忍著不去愛她,他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

  早該在初見面的那一刻就把她吃了,免得她老是追問他行不行、要不要,如今終於可以合法的愛她了。

  「喂!大野狼,你是在洗澡還是……佔便宜……」大掌在全身游移。

  「要徹底洗乾淨,何況你是我老婆,佔你便宜是天經地義。」藍尼正經八百地說。

  水流沖滑過兩人的身體,激起的水霧敵不過一波波奔騰的熱量,水是熱的,人也是熱的,交織出一幅美麗的人間極樂。

  最後,藍尼以浴巾擦拭她的身體,抱著她走回大床。

  「我一定會被你累死,你簡直不是人。」嗚!她是被囚禁在高塔上的可憐公主。

  「老婆,我會把它當成讚美。」愛撒嬌的小花貓。他愛憐地撫撫她的背。

  她冷哼一聲。「你最好考慮去動個手術,把那玩意弄正常些。」

  「小娜兒……」啼笑皆非的藍尼揉暖她怕冷的腳底,她太傷男人的自尊了。

  「你知道我都快痛死了,一定是你超過標準尺寸。」她耍賴地怪罪於他。

  他能怎麼回答,天賦異能?「剛開始都會有些不適應,多做幾次就契合了。」

  「多做幾次?!」范丹娜驚呼的一限。「性學大師過盡千帆,經驗豐富,你有過的女人不少吧!」

  她在翻舊帳,一想到在她之前有無數個不知臉孔的女人躺在他身下,一股酸味就由胃溢到胸口,他愛撫她的手也曾愛撫過其他女人……

  嫉妒讓她不高興到極點,一張口咬住他的肩肉,狠狠地咬出了傷口,血腥味泌入口中流入腹中。

  「別把牙齒咬痛了,我會心疼。」瞧他的小雪精在冒火,真可愛。

  買的女人是不少,可是純然是發洩用,他根本不去記憶來來去去的女性軀體,因為實在太多了。

  「沒人抱怨你的尺寸嗎?」她說得一口酸,在傷口旁邊又咬出個小傷口。

  「不會。」她們滿意極了,甚至要求免費服務。

  一抹笑意含在口腔裡,藍尼可不敢當她的面笑出來,他記得房裡有一把拆信刀,一個不小心惹她發火,她會插在他身體的重要部位。

  以前他碰到的全是身經百戰的妓女,容忍度不致差到哪裡,只是她一時調適不來。

  「你是不是在嘲笑我的常識不足?」她要上網看A片,找出他尺寸過長的證據。

  藍尼笑著親吻她氣噘的小嘴。「我在反省自己的錯誤,適時修正令你滿意。」

  「請問你的手在幹什麼,可以有個中場休息嗎?」她抓住他的賊手一揚。

  「複習才是進步的要點,我怕你說我不行。」她太誘人了,吃完了一口又想再吃一口。

  「藍尼,遲早有一天我要謀殺你。」然後捲走他所有的家產。

  「好、好,我洗乾淨等你。時間還早,咱們再來一次。」他順勢滑下她的小腹。

  時間還……早?「啊!我要遲到了,現在幾點了?我會趕不上第一節課。」

  「小娜兒……」他無力的呻吟,「才五點鐘而已。」

  「哼!少用你那只爛表騙我,上回你也是說五點,結果呢?」她會信他才有鬼。

  「這是上個月剛由瑞士送來的新表,準得很。」他長臂一伸,撈回準備去學校的小妻子。

  「你確定是早上五點而不是下午五點?」厚厚的窗簾根本看不見外面的光度。

  「呃,這……」他被考倒了,表面只有十二格刻度沒有日夜。

  「無話可說了吧!就曉得你不是個牢靠的老公。」自力救濟還比較快。「你剛才說了什麼?」他聽到一句令人心花怒放的稱呼。

  「不牢靠。」他有病呀!幹麼要她重複,她的全勤獎快飛了。

  「下面那兩個字。」

  范丹娜往他胯下一瞧。「你要我說?」

  「老婆,我的小太陽,是牢靠之後的字眼。」看她轉動靈活的眼珠子就曉得她想偏了。

  「早說嘛!繞什麼口令,不就是老公。」人不可能完美,在他帥帥的臉皮下有顆怪怪的腦袋。

  「老婆。」藍尼以近乎撒嬌意味的口氣喚她。

  她微微一栗地起雞皮疙瘩。「干……幹麼?」

  「我愛你。」

  「嗯!我心亦然。」嗟!他的表情很暖昧。

  「老婆,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幫你請了一個星期的婚假?」好香的乳味,府新甜蜜。

  「噢!你幫我請了……什麼?你幫我請了……婚假?!」她死了,她一定會死得很慘。

  說她肚子痛,說她從樓梯摔下來也成,甚至被車撞到昏迷都無所謂,他居然找了個最爛的借口……呃,是最差勁的實話。

  人是不能太誠實,她還未滿十八歲,不想天妒紅顏。

  「看你精神還很好,在床上多待個幾天不成問題。」藍尼輕笑的翻身覆上她。

  「你還有體力呀!我不要……啊……不要啦!」范丹娜閃躲著尖叫。

  「老婆,飢餓的男人是非常可怕,尤其在他禁慾了六個多月以後。」他邪邪地一笑。

  門外端著瓷盤的康瑞訕然一笑,停在半空中的手硬是敲不下去。他想主人需要的不是食物,而是剛出爐的小夫人。

  ☆   ☆   ☆

  「喲!幸福的小女人,叫人看了眼睛好紅哦!」嫉妒得想吐。

  「又不是連體嬰,黏在一起像鼻涕,以為強力膠缺貨嗎?」碎!怨恨得想找個男人來愛。

  這年頭好男人難找,壞女人當道,不好不壞卡在中庸的女孩就顯得平凡,要好漢本錢,使壞心不夠黑,像乏人問津的老古董陳設著,賣不出去擺著好看也好。

  鴛鴦非鳥,是鴨類,瞧一隻公鴨在喂一隻翻壯的母鴨吃水蜜桃,說有多礙眼就有多得眼,恨不得一刀宰了做成北京烤鴨,至少還有些功用,填飽肚子。

  年紀輕輕不長進,學業未成就跑去結婚,長期被包養比較風光嗎?

  短視、膚淺、沒主見、漢志氣,只有一句話奉送:唾棄。

  「夕子,咱們是客人吧!」為何人家面前擺的是三牲五果,而她們只有一杯紅茶。

  換個方向祭拜不成嗎?

  「有什麼辦法呢!人家是『黃臉婆』,我們是『小姑獨處』,身份不同。」也不會問她們要不要吃水果。

  台灣的水蜜桃居然跑到英國,鮮艷的果皮看來很好吃,咬一口的感覺肯定不錯。

  「要嫁人也不通知一聲,悶不吭聲就把人家給糟蹋了,你會被天打雷劈。」還敢裝作視若無睹的樣子。

  站在一旁等著服侍的康瑞正經八百的目不斜視,微揚的嘴角破壞了嚴肅的形象。小夫人的朋友都很有趣。

  「喂!維妮,你幹麼詛咒她,她頂多腦袋長雞眼,屁眼生癬,腳指頭開花而已。」一時半刻死不了。

  噗嗤。

  四人八隻眼全看向憋不住噴口水的高瘦管家,不過他絕對否認是口水而是笑。

  「怪人怪妻怪僕從,一家子從頭怪到腳,難怪冷颼颼的。」

  自己穿得少還怪罪空調。

  鈴木夕子幽幽的一歎,「人家也想吃餅乾啦!哪有喝紅茶不配點心。」

  「瞧瞧那個不要臉的女生多噁心,下回要記得帶刀來。」砍她。

  兩人像唱雙簧似的自說自話,恩愛的小倆口壓根不理會不速之客,有杯紅茶喝是康瑞識人不清,錯把「路人甲、乙看成夫人的朋友。

  一個星期的婚假才過三天,她們第四天就上門了,只因消息不靈通,見某人曠課了兩、三天才去問修女,不然早在第一天就殺上門了。

  在嘀嘀咕咕大半個鐘頭之後,人家才肯稍微回應一兩句。

  「國破財散了嗎?兩位流落異鄉的難民。」她們不曉得他們大白天不見客嗎?

  瞧她心愛的老公一臉昏昏欲睡,死命的抵擋一丈以外的陽光有多可憐。

  「是呀!求你收留怎樣?」沒住過古堡的維妮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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