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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寄秋 「盛怒中的男人才沒有大腦。」尋鼠不服氣地說。 抹抹臭味熏天的豆腐渣,伯爵鴉也有些動氣。「死老鼠,不在牆角挖洞,你打算單挑呀!」 「單挑就單挑.誰怕你呀!有本事把馬放過來。」把吃剩的台灣小吃小心地放好,尋鼠擺出一副想打就來的姿勢。 「我還把豬放過去呢?」伯爵鴉心想,這沒知識的女人想跟我鬥、門都沒有。 「髒死了,豬跟烏鴉一樣黑。」尋鼠一手捏著鼻子,一手誇張的揮著,好像他很臭的模樣。 「你最臭了,吃了滿口的臭臭豆腐。」伯爵鴉覺得那味道才教人受不了。 「是臭豆腐,不是臭臭豆腐,你這只笨烏鴉。」尋鼠一手又著腰一手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原本在爭吵的周恩傑與維絲娜安靜下來,好奇又好玩地看著客廳平另一場男女大戰,兩人乖乖地並排坐。 「你想誰會贏?」周恩傑開始覺得有點趣味, 「尋鼠。」維絲娜回答的是絕對肯定句。「是嗎?你不會是女人護著女人吧!伯爵鴉的塊頭比她大。」他身為男人,當然為男人說話。 「比力氣,鳥鴉略勝一籌;比口舌,尋鼠牙尖。」她有把握烏鴉不會出手。 「我賭尋鼠贏。」冷不防一個聲音插進來。 喝!嚇人也不是用這一套,臭隱狼。維絲娜心中罵道。 「你們三個是否過分了點,我們倆是為誰開戰?」尋鼠暗罵自己真是笨,平白當了一次小丑供人觀賞。 「吵出結果嗎?去還不去?」隔岸觀火,非扯他們兩個下水不可。伯爵鴉壞心地想著。 對哦!差點忘了。周恩傑和維絲娜猛然一驚,兩人動作一致地互瞄著。 藍蛇打了個哈火從樓上下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兩隻上撥鼠還在對峙呀!其實一人退一步不就結了,不過是參加一場宴會,又不是上斷頭台。」她真搞不懂這兩個人是怎麼想的。 「你不是我,不會懂啦!」維絲娜覺得討厭死了,都沒人站她那一邊。 「隨便啦!我才不管,反正隨身保護他是你的工作。」藍蛇隨口的一句,大大地改變一切局面。 眾人吁了口氣,一副深表遺憾的同情,瞅著某個人。 尋鼠佩服地說:「藍蛇,你真睿智。」 「聰明。」隱狼讚道。 「終於開竅了。」伯爵鴉深感欣慰。 周恩傑也感激地說聲謝謝。 「我說了什麼嗎?」藍蛇還是睡眼惺忪,滿頭捉個著的星星直飛舞。 「一、句、混、話。」維絲娜咬著牙,一字一字地將話從齒間擠出。如果眼光能殺人,藍蛇的蛇身已被切成一段一段的。 「好了,問題解決了,再來就是門面問題。」伯爵鴉左手抱胸右手摸鼻子,自認為是審美大師。 「我現在這樣有什麼不好,誰敢批評我的長相不好。」維絲娜揚著頭,用眼神—一點名,看誰敢說她的不是。 「你的長相沒話說,但是你打算穿黑色勁裝去赴宴嗎?另類哦!小姐。」伯爵鴉難得有機會消遣她。 「我……我……啐!該死,你們就是吃定我了是不是。」她賭氣地猛擊沙發椅。 「豈敢,我們可沒強迫你一定要穿晚禮服、化妝或是什麼的,丟臉的又不是我們。」尋鼠一句話撇得乾乾淨淨,明擺著看笑話。 「我……我沒有……晚禮服。」維絲娜吞吞吐吐地越說越小聲。 大家都豎直了耳朵聆聽,生怕聽漏了一個字。聽完,大家的眼神由她身上移到周恩傑臉上,知道答案不用問就會自動跳出來。 「我立刻請國內最負盛名的服裝師,負責打理你的儀容,不需要你多費心。」周恩傑馬上熱切的安排,生怕她反海。 維絲娜無奈地朝天一翻限,煩躁地扯著頭髮。「反正我是當定了金絲雀,隨你們擺佈。」 「那!萬歲。」四個夥伴興奮地擊手互慶。 「喂喂喂!高興什麼?宴會人多混雜最易滋事,相對的危險性也高,表示你們責什重大,所以……」她不忘提醒夥伴們。 「小心一點。」他們同喊耳熟能詳的老詞。 維絲娜搖頭轉歎:「我看錯你們,一個個都是沒肝沒肺的水母.枉我癡心一片。」 她活沒說完,已經有人開始做鬼臉。 「你的癡心一片還是留給我吧!他們無福消受。」周恩傑勾著她的肩,大笑地摟進懷裡。 「小姐的膚質美好,肌理細膩如雪,摸起來滑似錦緞,教人好生羨慕,」男化妝帥有些女態地為維絲娜調理肌膚。 「瞧瞧這頭烏絲,又直又黑又亮,好像黑色瀑布般動人亮麗。」美發師傅羨慕的洗頭、弄發。吹整。 「好臉蛋配上好身材,再加上我這雙巧手縫製的晚禮服,保證全場的男人忙得沒時間撿眼珠子。」服裝師拿著針線,為這件禮服做最後的修飾。 「王大姊在服裝界的名聲,可是人人咋舌,如果再畫龍點睛的配上敝公司的珠寶,一定更加出色。」珠寶設計師也忙著搭配她身上的首飾。 男男女女,七嘴八舌地動手又動腳,為的不只是大撈一筆,最主要的是有維絲娜這樣好的模特兒,可以將他們的作品完美的表現出來,使他們的聲望往上推一層,所以他們無不費心地大展長才。 可憐的女主角維絲娜卻任其糟蹋,一下子拍臉、敷臉、上妝,一下子頭髮被扯來拉去。那邊修改衣服縫須帶,這邊捧著鑽石寶玉猛往身上掛,偏偏她只能乾瞪眼。 被折騰了老半天,外面那群痞子不斷敲門詢問,頗有再延遲就要衝進來自已動手之意。 「狐……維絲娜你好了沒有?月亮要西沉,太陽都東昇了。」有外人在場,藍蛇不好直呼她的代號。 「催什麼催,好作品要慢慢精雕細琢,才能顯露其內在的光華。」化妝師用蓮花指輕輕地點了藍蛇一下。 藍蛇頓時起雞皮疙瘩。「大……大師說得對。」摸摸鼻子,噁心的走出去。 又過了一會兒。 「師傅們,我們只是去參加一般性的晚宴,不是選中國小姐.可不可以請……」「砰!」伯爵鴉被一群助手推出去,理由是擾得大師們沒心情。 十分鐘後,有人火大了。 「三分鐘內沒有完成手上工作者,一律拒付酬勞。」這次隱狼不用人趕,冷眼一瞪自動消失。 也許是被大塊頭凶狠模樣的隱狼嚇到,大師們加快手上的作業,三分鐘內創造一個舉世無雙的儷人。 「好了沒……哇!中國娃娃,你是真的嗎?」伯爵鴉的怒氣立消,摸摸眼前的人看是不是幻影。 「死烏鴉,你摸夠沒有,當我是實身的妹妹還是阻街女郎?」維絲娜憋久的怒氣終於可以找人炮轟。 「我的中國情人夢……」好短的美夢。「一開口就把粗魯的本性表現得淋漓盡致,你就不能大雅一點嗎?」伯爵鴉一臉哀怨地搖頭歎氣。她的口氣真教人失望,不過光看表相還是值得的,十分的賞心悅目,美得足以發生暴動。 「少打屁,時間上不是已經慢了嗎?還杵在這當門神呀!」維絲娜拉起裙擺,大步地就要往外走。 伯爵鴉迷醉的眼在看到她赤裸的腳踝時,倏然的瞠大,繼而爆笑地拎著紅色高跟鞋,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小姐,請容許本王子為你穿上玻璃鞋。」伯爵鴉做作的行三個宮廷禮,起伏的胸膛隱忍著笑。 「弄臣。」她不耐地驚高下擺抬起小腿。「把你臉上的賊笑給我收起來。」想著想著又冒起火,見他的頭頂高度正好,於是她毫不留情地往他頭上一踢。 「哎喲!」伯爵鴉撫著頭,無言以對。「幸好你不是灰姑娘,不然王子的下輩子只能倚被飲泣。」 「因為我是邪惡的後母皇后。」偷襲的一拐肘。 「我!」他只能抱著肚子悶哼。 在樓下苦等的眾人頻頻仰起頭,然後低頭看看手上的表。這樣的動作一直持續著反覆再反覆…… 「怎麼回事,化個妝比世紀大戰還久。」隱狼感到不解。 「早跟你們提過由我負責,你們偏要弄些噱頭整整狐狸,現在自食惡果了吧!」藍蛇一口柔柔的法國腔煞是迷人。 「拜託,你擅派的是易容本不是化妝術,想把她變瑪麗蓮夢露還是奧黛麗赫本?」尋鼠真是受不了她。若不是對她的技術有所懷疑,他們何必冒著風險從外面請來一堆「大師」,特地來為血狐狸裝扮,而且還是「高薪」。 「你們——嗯——可不可以……嗯!再上去……」周恩傑不太好意思再麻煩她們,可是自己又不敢上去。 從小到大,維絲娜最最厭惡抹紅擦綠,再穿上一些高貴不便的「戲服」,還要在身上披掛「腐蝕」人心的珍珠鏈鏈——她的最恨。所以他不能去催她,為了怕她後悔,更怕她一氣之下真的穿一身黑色的勁裝赴宴——以她的個性極可能發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