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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寄秋 祈上寒挫敗地從她身上爬起來,氣悶地抽出煙點上。「你到底要我怎樣,我已經讓了很多步了。」 吉蓮抽掉他的煙並熄掉。「我無法改變自己,你想擁有的只有現在。」她主動地解開他的襯衫,親吻他僨起的肌肉。 祈上寒反被動為主動,將她壓在身下,熱切的手隔著衣料,愛撫她的潔白身子,細密的吻落在額上、兩頰、鼻頭,來到急喘的桃瓣徘徊。 他輕輕地用舌尖畫著唇心,一點一滴挑起她的熱情,他要她只為他一人開啟沙漠的熱火,將而入埋沒在滾燙的火焰中,直到燒成灰燼,成為融合的一體。 這是他的愛,和所愛的人一起毀滅。 衣服一件一件的掉落在地毯上,室內的溫度升到沸點,不理會外面急促的敲門聲,兩人沉溺在情慾的世界裡,讓情潮一波高過一波。 漸漸的,兩人溫度回復到正常。 「我想擁有的不止是現在,還有你的未來。」溫存後的廝磨,令他捨不得起身。 「未來太遙遠,我無法保證。」吉蓮留戀地靠著他胸口,聞著陽剛性的體味。 「你,是我的。」他再一次宣告所有權。 「你該起身了,別忘了樓下那匹豺狼正等著你去痛宰一番。」她沒有讓情慾蒙蔽了理智。 祈上寒掙扎地翻個身,用手臂遮眼。「真討厭的瑣事,不想動了。」 「少撒嬌,這可關係到祈天盟的未來。」她毫不留情地踢他下床。 「哎呀!」他狼狽地爬起身。「人家說最毒女人心,利用過人家的身子,就想翻臉不認帳。」 「別逗了,這種三流對白已經跟不上時代。」吉蓮把床上一件衣服扔給他。 穿戴整齊後,他俯身給床上的人兒一個深吻。「真的不下樓?」 「我在樓上看戲就好。」吉蓮自知那種生活步調她跟不上。 「好吧!在床上等我回來,咱們再來戰個通宵。」他一副超人的𠕇NB468𠗟樣,向她拋個飛吻。 「少來了,快走。」她丟了一隻枕頭正中門板。 在他離開之後,吉蓮全身酸痛地下床淨身,心想自己真是太久沒做這麼劇烈的運動,全身的骨頭都在抗議。 她看看浸浮在水中的身子,處處可見歡愛的痕跡,一個個迫切的問題浮上心頭。 她真的愛上他了嗎?她的愛能有多久?他的愛足以深到留住她嗎?還有,她有時間去愛嗎? 她將頭浸泡在水裡,鴕鳥心態的想,也許可以躲避一些擾人的麻煩。呼!好累。 ☆☆☆ 水晶燈閃爍著霓彩繽紛,杯籌交錯的晶瑩波光,反映著晃動地虹衣,穿梭的侍者托著圓盤在人群招呼著,輕揚的音樂是醉人的舞步。 這裡雖不能用歌舞繁華來形容,但是來往的大哥們,身邊都有個艷麗絕倫的小娘子陪伴,至少外表是如此,不過小娘子們妍媚輕佻的眼神,則是不住地打量場中的年輕男子。 「這次月沙幫的人來得真不少,還有其他地盤的角頭也抱著興趣前來。」於仲謀看看現場難得少了火藥味。 「你看看海老大那一身能稱得上西裝嗎?倒像下錯時空的彌勒佛,偷穿凡人衣。」高賦厭惡地評論那外慈內惡的海老大。 「少批評了,小心他們的耳朵尖得很。」於仲謀提醒他站壁角聞小道消息是奸佞小人的專長。 於仲謀客套的和來人寒暄,硬逼出的虛偽笑容都快使臉皮僵硬,他一面和高賦閒聊些趣事。 兩人的表情一致,揚著嘴角應付,可是笑意從未到達眼底,他們銳利的視線掃瞄著全場的道上兄弟,惟恐萬一出了岔,所以只得如履薄冰般仔細觀察著。 「聽到了又如何?他敢和祈天盟作對嗎?」高賦壓根不屑與這些卑劣分子周旋。 「寧與君子交惡,勿與小人結仇,小小的一根針也能扎得你寢食難安。」於仲謀知道這些幫派勢力雖小卻無孔不入。 「道理我懂,可是忍不住還是想發發牢騷。」高賦說道。突然,他似乎想到什麼,開心地笑出聲。 於仲謀眼珠子一轉。「你在笑什麼?」他不解現在情勢緊張,高賦還笑得出口。 「我是想到易虔那小子被派到『邊疆地帶』,心裡頭一定很嘔。」高賦想像著文易虔搞不好氣得在那跺腳。 哦!這件事。於仲謀也忍不住莞爾。「易虔一張嘴快得很,怕他一時說溜了嘴壞了計劃。」他心想,文易虔心直口快的個性最要不得。 文易虔有張不設防地快嘴,祈上寒怕他口頭上出錯,所以胡亂搪塞了一個任務給他,要他去分部坐鎮監督,免得被人趁隙搗亂。 「不過這種場合少了他,似乎覺得有點冷場。」於仲謀又說道。因為以文易虔八面玲瓏的討喜口才,足以暖一下場。 「想看笑話還嫌少嗎?咱們老大現在還溺在溫柔鄉里,捨不得下樓。」標準的感官動物!高賦嫉妒他的好運。 「聽你這麼一提,老大是慢了些。」於仲謀隨口喚住一位堂口兄弟。「上去請盟主下樓。」 「是。」這名兄弟應了一聲,一個轉身就上樓執行命令。 高賦很懷疑地說:「他請得動嗎?」 「請不動又何妨,至少可以當只報時鳥,提醒他時間差不多了。」於仲謀不看好剛才上樓的兄弟。 「哈……說得好。」高賦笑著說,他揉揉僵掉的下巴。「咱們還要當多久的活佈景?再笑下去,我的臉都可以當水餃皮了。」 於仲謀大致看了一下四周。「應該差不多了,就等重頭戲上場。」他希望他們的辛苦沒白費。 「月沙幫老大滿大牌的,到現在還不肯露相。」高賦心中嫌惡地想,耍大牌也得看時機。 正當他這麼說時,門口響起一陣狂妄的笑聲,一位中等身材的男人挽著一位艷美無雙的大美女走了出來,兩人意會地一視,於仲謀和高賦連忙「恭敬」地迎上前。 「歡迎、歡迎,詹老大。你的大駕光臨使敝盟頓時大放異彩呀!」於仲謀說這話時,他的胃正隱隱想吐。 「好說、好說,年輕人,有前途哦!」詹彪鶴臉上堆滿虛應的笑,眼下四處打量著。 「還望詹老大你提拔。這位,應該是令嬡吧!」於仲謀心想,真看不出詹彪鶴的女兒長得如此美麗,不知動了幾次手術。 「好眼光,這是我女兒孔雀,這是二當家於仲謀,怎麼不見祈上寒呢?」詹彪鶴的目標可不是眼前的這個小人物。 詹彪鶴非常無禮地直呼祈上寒的名諱,絲毫不把他看在眼裡,詹彪鶴根據月紅從萬龍口中探知,祈天盟已今不如昔,只剩下一個空殼子硬撐著。 一兩天前,他的場子出了點事,本以為是祈天盟發現他的詭計,正在謀想對策應付時,忽聞他們內部被架空,根本騰不出人手來扯他後腿,所以他才放下一顆虛驚的心。 「大哥就要來迎接詹老大了,先用杯酒。」於仲謀表面上熱情的招待,心下卻是直罵,死老頭,氣焰太過囂張,小心栽了個跟頭。 詹彪鶴不客氣地推開他手中的酒杯。「我不是來喝酒,先叫祈上寒出來見見我女兒,哪有主人讓客人空等的道理。」 詹孔雀做作地說道:「爸,你怎麼這麼說,人家還以為女兒醜得沒人要,急著要找個人推銷呢!」 其實對於外表,她的自視甚高,一雙風騷的媚眼蕩著春意,嗲得奪人魂魄的細軟嗓音,一副嬌柔羞赧的表情撒著嬌。 「誰敢說你醜,在場的女人有誰比得過我女兒。」不是詹彪鶴自負,放眼全場就屬他女兒孔雀最漂亮。 明霞骨,沁雪肌,一痕酥透雙蓓蕾,半點春藏小麝臍,只怕她低胸的禮服,也藏不住酥透的雙蓓蕾,隨時有彈蹦而出的跡象。這可是於仲謀「觀賞」後的心得。 「是呀!孔雀小姐艷冠全場,我們老大一見你絕美的容貌,必定驚為天人而傾倒。」於仲謀奉承的話語是少不了。 「是嗎?」詹孔雀得意地發出咯咯的笑聲。 「當然,不然我們也不會煞費苦心,安排這個宴會來招待你這位嬌客。」好辛苦哦!於仲謀心想,事後他非拆了想出這個怪點子的人。 「將來我當了盟主夫人,一定不會忘了多提拔你的。」體格真不錯。她有意無意的向他投以慾望的眼光。 於仲謀打了個冷顫,這種飛來的艷福他可承受不住。而該死的高賦早就故意和其他人打成一片,放他一人孤軍奮戰,讓他當個英勇的「烈士」。 「仲謀先行謝過『夫人』的美意,一定會好好地服侍你。」於仲謀曲著身,用著曖昧地語氣拖延時間,心裡卻是叫苦連連。 詹彪鶴不耐地打斷他們的情潮暗流。「不要再客套,祈上寒是不是不把我看在眼裡,不要忘了是誰有求於我。」臭小子,非滅滅他的威風不成。詹彪鶴在心中暗暗罵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