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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寄秋 因為他有本錢花心。 褲鈕一扣,呼息已漸平穩的他,甚至未解下剪裁純手工的高級西裝褲,揚手一拂微結的布料,他像無事人般轉身欲走。 雪莉兩隻雪白如凝脂的手臂忽而從背後抱住他,赤裸的身子磨蹭著他,意在不讓他離去,企圖再與他溫存一回。 「不許胡鬧,雪莉,我還得去露個臉才行。」男子安撫的口氣中有著一絲堅決的命令。 高高在上的他習慣控制一切,不會讓自己做出失控的事,他一把扯開她的手往一旁推去。 風流也要有個限度,好友的面子不能不賣。 「可是人家捨不得你嘛!」她抓住他的手嬌聲道。 男子的表情一變,「不要惹我生氣,太貪心的女人沒糖吃。」 隨即丟下一張支票,他頭也不回的走出置物間,無視雪莉一臉的不甘心。 拾起支票,至少支票上的金額令她好過些。 一次不成還有下次,以她的美貌誰能不沉迷,他逃不出她的手掌心。雪莉自視美色過人,當一時歡愛是男子動心的兆頭。 「兄弟,吃飽了吧?」 狂狷不羈的男子回頭一笑。「地秋,擺脫我煩人的小妹了?」 「別提了,你盡吃香喝辣,我卻得陪小幼苗周旋,吃虧大了.」連連訴苦的方地秋假意抱怨。 「若你不挑嘴,雪莉還在置物間整理儀容,我保證味道夠辣。」好東西他不介意分享給好朋友。 「謝了,一棵假蔥我可看不上眼,真正辣的女人你還沒瞧過呢!」誰都知道雪莉是輛公車,不需買票,歡迎有錢的男人上車。 他口中的不屑和若有所指引起風流男子的興趣。「少唱高調,哪裡有貨色?」 「白大總裁擦擦口水,你才剛飽食一頓,留一點給飢餓的兄弟。」方地秋開玩笑地從侍者盤中取走一杯白酒。 「墊墊底而已,女人不都是一個樣,瞧你小裡小器地想私吞。」美女不賺多,他照單全收。 倨傲自滿的卓爾男子是馭風企業的總裁白禹軒,年少多金,周圍自是圍繞一群不請自業的淫蝶浪燕,在脂粉堆裡從未嘗過敗績,將所有的女人都當成是一種戰利品。 三十四歲的他不曾有過挫折,一帆風順地在國外完成學業,返國後加人自家企業,一路平順得叫人嫉妒,四年前甫接下父親的棒子,現今已擴充了好幾倍,成就不容小覷,在企業界頗受注目。 唯獨的休閒是搞搞花邊,促成新聞業的蓬勃發展,不時和知名明星、大牌紅模打打俏、罵罵情,在床上翻滾個幾回,造福缺乏滋潤的美女們。 他像風,興起時逗弄逗弄花園裡的花,吹得她們心花朵朵開,爭妍鬥艷地只求他手指一點,毫不在意他過往無數情史,自欺地認為自己是他最後的港灣。 但,誰抓得住無形的風呢?它可是一轉眼消失無蹤。 愛上風一般的男子注定心碎,多少幽幽啜泣聲傳不進他耳朵裡,懷中永遠有個嬌吟輕呻的裸呈女子偎著。 方地秋好心的勸道:「大話先別說,聽說那三色美女的三朵花可不容易摘,小心傷了你尊貴的手。」傳言她們可是嗆得麻舌。 「三色美女?」 「一間別具特色的PUB,女老闆們風情萬種,艷麗照人,像雪莉那種庸脂俗粉,只配當提鞋女奴。」 另一位文質彬彬的男子邊走過來邊道,笑容真誠的加入兩人,看似溫和的深瞳中潛藏著銳色,顯示其絕非池底之蛟。 「怎麼,向橫,你去過三色美女?」方地秋有幾分好奇。 莫向橫沉穩地笑了笑。「令人回味,意猶未盡。」 簡簡單單的八個字勾出兩位好友的興趣,一人搭著他一邊的肩膀一起走向安靜的落地窗旁,好不受他人打擾。 「曼陀羅清冷高傲,不多話但眼神十分銳利, 嬌媚如柳,音似黃鶯,讓人酥到骨子裡.」 「你上了沒?」眼露暖昧的白禹軒流氣地問,一雙眼瞥向莫向橫。 「別急,聽我說完。」她不是他的目標。「夕霧花氣質絕然,飄逸出塵,有如謫入凡間的一朵仙花,笑起來讓人心口舒暢,想掬在手心呵護……」 莫向橫頓了一下看向好友。「她是我的,別和我搶。」 「嘖!死水也會心動,真看不出來。」他一向心如止水,還以為他是個Gay。 「禹軒,你要是不感興趣大可直說,我就把美艷絕倫的海棠給省略,免得自討沒趣。」莫向橫作勢不言了. 「小小消遣還當真呀!該不會你想藏私,來個一箭雙揚或一馬配三鞍。」那樣准叫他吃撐了。 「這話別讓那三朵花聽見,小心屍骨無存.」他可是見識過她們的厲害。 不然也不至於追了一個女人半年多,她卻每次開口都是:「你是誰,我和你很熟嗎?」一句話就把他打得灰頭土臉,心頭直淌血。 眉尾一掀,白禹軒不以為然的說:「三個女人罷了,你當豺狼虎豹嗎?」 「不,你應該說三個美麗無雙的女人,而你也清楚美女的殺傷力更勝於猛禽野獸.」美麗便是利器,不費吹灰之力印可消滅眼前的障礙物—— 他們。 不需一兵一卒.不需賣弄風騷,只要清淚兩滴,自有情願衝鋒陷陣的勇士為其賣命,即使下場成為英勇的烈士也在所不惜。 紅顏原是無情劍,腰斬多少英雄。 「莫兄向橫,何不把最後一朵海棠花介紹介紹,我忽然覺得花園裡少了三色花兒。」方地秋頗感興味的道。 這為慶祝第三十七家飯店開幕的酒會主人莫向橫好笑地一盹,他真夠餡媚. 「海棠美艷如火,性烈似獅,看來嬌慵卻擁有十噸黃色火藥的爆發力,近身者非死即傷,無人例外。」 三色美女PUB中的狠角色,也是他鎩羽而歸的主因,她太精明了,兼具潑辣的個性,寧可殺錯絕不錯放垂涎三朵花的登徒子、好色男。 標準的以暴制暴崇拜者。 「酒會挺無聊的,不如換個地方喝杯美人酒。」 白禹軒的提議未獲反對,三人躍躍欲試的心鼓動著,期待著金烏西落,月色東昇。 一個美麗的邂逅,或是,意外。 第二章 優美的鋼琴聲緩緩流洩,安撫了無數顆寂寞的心,徐徐轉動的霓虹燈下,淡淡酒香滿足每一個入門的雇客,微醺地盯著在吧檯內的兩朵美麗花兒。 吧檯旁有個小型舞台,平日客人少時,為招攬客源,遲到半鐘頭的海棠玉會上台去唱個幾首惑人心弦的慢歌,拉回佔不到便宜的爛客。 有錢就是大爺,她們深諳此道。 但是若太過份了,母老虎的爪子照抓不誤,讓對方皮綻肉開見不得人,狼性不敢在店裡張狂。 好在美色還算管用,一個和尚挑水喝,兩個和尚提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的道理他們倒是清楚,絕對不輕易出手地招來眾怒,頂多用眼睛強姦她們罷了。 反正多看幾眼不會少塊肉,人美就是這點煩心,天妒人也妒。走在路上都會遇瘋狗。 三個女孩都是夜貓族,愛在白天睡大頭覺,也為了避免上危險,因此她們合夥開PUB,工作環境局限在小小酒吧中,不擔心有凶神惡煞在背後砍一刀,或是被某某老大收為情婦。 因為她們的行事風格實在叫人吃不消,必須連吃一整瓶阿斯匹靈鎮鎮頭痛。 「曼曼,我怎麼老覺得今天有點奇怪,好像大地震來臨的前兆。」調了杯蚱蜢,藍夕霧往吧檯一放,讓工讀生送至第七桌。 「呸呸呸!你不能朝光明面想嗎?九二一地震死的人還還不夠瞧呀!」一隻瞎眼的烏鴉。 噁心曼,口水噴到冰塊上。藍夕霧壞心地將其加入琴酒中遞了出去。「你偷懶沒彈琴。」 「海棠不在我最大,管他彈不彈琴,今兒個心情不爽。」 羅曼陀為自己的懶散找借口。 左側的黑色大鋼琴上方,明目張膽地放了一台錄音機,音樂流暢猶如現場演奏,沒人捨得去指責美人怠班,聽人耳中同樣悅耳。 為什麼她們得「含辛茹苦」的照顧PUB,而帶著青蛇不知去何處跳河的死女人還不來周遊列國,她快被刺探的眼神給煩死了,一天不彈琴犯法嗎?她真想跳起來大呼她得了絕症。 在人前寡言的羅曼陀有個三八的悶騷個性,只對知心好友展露,其他人……哼!哪邊涼快哪邊待,冰椅贈送。 她的調酒技術還算好,但是略遜藍夕霧一籌,所以她樂得光明正大的讓賢,偶爾彈彈琴裝點神秘,為PUB添些謎樣色彩,突顯個人風格出賣色相,勾引想像力豐富的酒客上門消費。 欺不欺瞞是一回事,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不爽呀!小姐,本日的營收若下降,差額由你的紅利扣除。」敢和錢作對,存心找死。 一陣冷颼颼的寒語由身後傳來,直打哆嗦的羅曼陀搓搓手臂,沒好氣的回頭一睨。「收驚費找你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