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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寄秋    


  綠水晶停了一下說:「爸說他沒有情婦。」

  丁玉蘭一想起那個女人趾高氣昂的神情,不禁忍不住悲從中來。「他以為我不知鈴木智子的事?」

  「鈴木智子?那是天大的謊言,我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告訴她。」季天不想平白背黑鍋。

  綠水晶又把季天的話轉告他。

  「哼!他想騙誰,他常常在鈴木智子的住所過夜。」丁玉蘭一想起為他獨守空閨就不免有怨。

  「哦!爸,你不安分。啥?不是,噢,這樣呀!媽,爸說他沒回來的日子都睡在公司。」

  「是嗎?那為什麼鈴木智子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項煉?她親口對我說是你送她的禮物。」

  該死的女人,這樣挑撥他的家庭,明知道他的家庭建築在風雨中,居然還惡意中傷,他憤怒的對綠水晶解釋。

  綠水晶對丁玉蘭說:「爸說鈴木智子是鈴木桑的女兒,所以她擁有相同的項煉不足為奇。」

  季宇軒在一旁歎息,「真希望我也有陰陽眼。」這樣他也可以和父親溝通。

  綠水晶捶了他胸口一拳,「要是可以,我送你。」他當有陰陽眼是一件好玩的事啊?

  「你們不要打情罵俏了,先處理我的事好嗎?」季天好聲的拜託。

  綠水晶調皮的聳聳鼻頭,「媽,繼續,你還有什麼不滿一古腦倒出來,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丁玉蘭睜著懷疑的眸子問:「他真的在這裡嗎?」

  「如假包換。」

  「那我倒想問他,為什麼新婚那幾夜他要睡在別的女人床上。這算什麼?」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別哭,蘭兒,我沒有對不起你。」

  「媽,爸說他沒有。」綠水晶覺得做個轉播台真辛苦。

  「那他為什麼沒回來睡?」

  綠水晶一直點頭。「醫生說你胎位不正不宜行房。他怕忍不住傷了你,才會睡在樓下書房。」

  「是這樣嗎?」丁玉蘭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他說你是因為孩子才答應嫁給他,所以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孩子,他不想失去你。」

  丁玉蘭露出一朵可愛的笑容,「我以為他是為了孩子才娶我。」

  「爸說他在演講台上看到你甜甜的一笑,就迷失了心魂,想盡辦法要得到你的心,他不是有意要傷害你。」

  「那個傻瓜。」丁玉蘭甜蜜的取笑道。

  「他說他知道自己大了你十多歲。又知道你有個年紀相當的未婚夫,所以用冷傲來掩飾自卑,只求你在身旁。」

  「哎!其實我和辰陽是父母做主訂的婚,我一向視他為兄,老早就想解除婚約,只是找不到借口。」

  「那你也犯不著拿一生作賭注,嫁給一個笨笨的男人為妻。」綠水晶真為她叫屈。

  「我才不是笨笨的,我只是不敢相信他們之間沒有情愫在。」他哪裡笨,可惡的小鬼。

  「晶晶,爸不是笨,他是蠢。」季宇軒十分佩服他老爸,明明愛得要死,還老是擺出一副你是什麼東西的神情。

  混蛋兒子,敢罵你老子蠢,早知道就不生你,季天氣得鬍子快打結。

  「的確,我贊同你的話,蠢字兩條蟲,你老爸看起來像條龍,其實骨子裡長滿蟲。」

  「丫頭,你別挖苦我了。」季天無奈的求饒。

  「哼,誰理你,一句『我愛你』藏了三十幾年,等兩腳一伸才想要表白。」

  「其實我也有不對。」丁玉蘭臉上泛著少女的羞澀。

  「啊?你有什麼不對?」她是惟一的受害人不是嗎?

  「當年我一眼就愛上他迷人的風采,只是我不相信以他的人品會看上我這個不起眼的小丫頭。」

  「蘭兒……」季天動容的喊著。

  「哎!你們真行,一個郎有情一個妹有意,偏偏礙在一張薄薄的臉皮上,誰也不肯先開口。」

  季宇軒這時溫柔的擁著她,「我好愛你,永遠的愛你,為了你,我可以拋去自尊,只要愛你。」

  綠水晶感動的說:「我也好愛你。」

  兩人四目相對,眼波交流著無盡的愛意,羨熬了無法對談的夫妻。

  可是災難發生了,季宇軒發現他開始要和父母搶老婆,因為只有透過綠水晶,他們遲來的愛才可以繼續,所以在季家大院裡常可以聽到季宇軒的怒吼。

  第十章

  熬、熬、熬,終於熬到婚禮的舉行,一早各方的損友全集合在綠水晶的住所。終於把這個湯手山芋丟出去,他們簡直比本人還快樂,對季宇軒寄上十二萬分的同情和崇拜。

  上官日翔難得穿上新西裝,特別把診所放在一旁,任它發霉,不,是暫時休診,另外還不忘把他的醫療器材帶來,以防天災人禍的發生,因為綠水晶本身就是一個禍害。

  老王帶著小王和小小王,拾著鍋碗飄盆準備親自為他們做道好料理,綠水晶就像他們自家的女兒、妹子,出嫁前這一餐一定要好好飽食一頓。

  上官日飛怕記者又無的放矢,只好偷偷摸摸的從後院過去,紫琥珀見他躲得這麼辛苦,硬是在他臉上塗上油彩,並把綠水晶的假髮給他戴上,就這樣,傾城傾國的「菲菲小姐」出爐了。

  方拓說好聽是來觀禮,但真正的目的是女主角的妹妹,他對紫琥珀一見傾心、再見鍾情,秉持國父革命的精神,他相信總有一天可以革命成功。

  紫琥珀坐在沙發上啜飲著紅茶,一副清淡無憂的模樣,聶如玉從樓上走下來,對她無奈的聳聳肩擺擺手。表示她沒辦法。

  紫琥珀微微的勾起唇角,「別理她,這點小麻煩等她老公來,再交給他去解決。」

  「哎!都什麼時候了,她才來擺這種烏龍。」

  「偶爾出點狀況,這才符合災星的個性。」紫琥珀幸災樂禍的說著。

  「怎麼?你也沒辦法是不是?」上官日翔拉拉領結,有些不習慣的問。

  「我看是沒救了。」上官日飛不耐煩的撥開那一撮掉下的亂髮,滿身的脂粉味令他難受。

  「她可真會挑時間發作。」聶如玉心想,糟蹋了公公特別為她準備的那道金玉鴛鴦。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沒有我可以效勞?」方拓看他們一副悻悻然的表情,自告奮勇要幫忙。

  紫琥珀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有,滾遠一點。」煩人的纏人精。

  「現在怎麼辦?保持她的死亡狀態?」上官日翔以醫生的專業精神問。

  「那東西你有帶來吧?」紫琥珀心想姐姐應該用得上。

  「當然。我全副武裝,生怕有人慘遭橫禍。沒想到是她獨享。」上官日翔臉上的表情是不敢苟同。

  「誰死了?我是警察。」一聽到死亡兩字,方拓警察的天性就冒出來。

  大家自顧自的交談,完全不理會正義凜然的方拓,直到鞭炮聲響起,那代表迎親的車隊來了,大家同時吁了一口氣,總算有人代勞了。

  「姐夫,你來嘍!」紫琥珀懶懶的起身。

  季宇軒難掩緊張喜悅的心情,「晶晶都準備好了?」

  「大體上差不多。」只差最後一項--清醒。

  「你就是晶兒的妹妹呀!姐妹一樣漂亮討人喜歡。」丁玉蘭一眼就喜歡這冷冷的娃兒。

  「親家公、親家母,你們也來了,請坐。」來者總是客,紫琥珀再無奈也得招呼一下。

  丁玉蘭眼中閃著光彩,「你也看得見我先生?」

  「想不看見都不成。他正在和我的『家人』閒話家常呢?」

  「真好。你們姐妹都看得見。」她羨慕的說。

  「如果可以,我寧可不要。」斷頭斷腳,全身是血的遊魂晃來晃去,噁心得誰敢去看?

  「哇!美女,好漂亮的女人。」江暮成驚艷的看著上官日翔身旁的「女伴」。

  紫琥珀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她是菲菲小姐,未婚。」

  「菲菲,真好聽的名字。」江暮成一臉沉醉。

  「你可以去邀請他,不用客氣。」紫琥珀暗笑。簡直快得內傷。

  「真的可以嗎?」江暮成冀望的問。

  「當然可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反正她閒著無聊,玩玩傻子也不錯。

  菲菲小姐?好熟悉的名字,季宇軒腦海中一閃而過模糊的印象,但此刻他的心思全放在晶晶身上。

  正巧上官日翔搭著「大美女」的肩走過來,江暮成得了空即上前搭訕,而「大美女」臉上則閃著青紅燈,一拳就往江暮成的胸口撞去。

  「去你的江暮成,你看清楚我是誰?」

  江暮成被「她」粗啞低沉的男聲嚇了一跳,立刻退了一步仔細的看看「她」。

  「你……你是……天啊!怎麼是你,飛飛,你花癡呀!」

  「你以為我願意啊!都怪那些死扒糞的記者。」上官日飛真想把假髮扯掉。

  「那也不用扮女人,害我以為……該死。」江暮成真想撞心肝,下次非帶把放大鏡不成。

  「哈哈……你不會看上這個人妖吧!」上官日翔咧嘴嘲笑著。

  「三流醫生,閉上你的鳥嘴。」被扮成女人已經夠委屈了,還嘲笑他是人妖。

  「你……你真的是上官日飛?」季宇軒張大的嘴簡直可以塞三個大饅頭,難怪他覺得「菲菲小姐」這個名字很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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