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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寄秋 「我真的不敢相信葛市勒會淋了我一身水,這個該死的天使!」 原本她只是想趁此機會教訓教訓那些獵巫者,一舉平息英國的恐巫症,沒想到反而引起一陣女巫熱,人人把女巫當成有神溝通的橋樑。 這下子英國的同伴肯定會恨死她,她讓她們一同淪為五界笑譚。 「你的災難還沒了,看到那位怒氣沖沖的男士沒?他好像要撕了你。」自作孽,不可活。 「嘿!好姐妹,你幫我去擺平他。」她趨勢要開溜。 沙夕夢眼尾略帶魅色。「有何問題,咱們是『好姐妹』。」 她用力的一推,並非把沙越雋推得更遠,而是直接推進剛會走路的男子懷裡,說了句「後會有期」就消失了身影,回到遙遠的台灣。 至於後續的咒罵聲,她一概聽不見。 「御海,你可不可以別握斷我的腰,女巫的骨頭不比尋常人硬。」要命,快斷了。 龍御海低頭先狠狠地吻她一頓,在她唇上咬出一小口紅印,充滿怒火的湛藍眼眸為之深邃,她實在太可恨了,簡直目空一切。 明知她體質特異不怕火燒,可是一看到火刑台上的火一燃,他還是忍不住驚慌,心一緊地直想衝上前去搶救。 她的大膽行徑至少使他的細胞死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部分也奄奄一息,少了她的體溫安撫就是不踏實,非要抱在懷中才肯安心。 「龍御海,你聾了呀!我說……呃……」原本還想抗議的唇,叫溫濕唇片給封了。 過了許久之後,相合的四唇才緩緩分開。 「你一定要這麼玩命才開心嗎?將我的深情置於何地?」僅只一次,絕無下回。 沙越雋有些氣弱的回道:「我都安排得妥妥當當沒有危險,和媒體出現的時間配合得恰到好處。」 「你可不可以少用一點聰明才智,不是每一個人的心臟都和你一樣強。」起碼不包含他。 「我知道一種換心的咒術,換顆心小……喔!你幹麼咬我!」當她耳朵是可口美食嗎? 龍御海的眼中有抹深深的無力感,「打個商量,短期內不要再提和女巫有關的話題。」 「好呀!反正我要回台灣了。一切都做了結,曲終人就該散。」 「雋兒,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居然還想回台灣。 在他聚集了媒體、記者和皇家騎警欣賞了一場神跡之後,她想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一大攤渾水?她當他真沒脾氣呀!「琳」一聲就想把自己變不見。 「有嗎?該做的我都做完了。」他的腿都康復了,健步如飛呢! 「我怎麼辦?」 「歡迎你來台灣找我,我一定盡地主之誼招待你……啊!你怎麼又咬人?」她的肉不好吃啊! 「你把我們的關係定位在何處,打打野食嗎?」遲早有一天他會被她氣到內出血。 難得臉紅的沙越雋雙顆染上羞色,「說得真難聽,我有把你放在心上。」 「多深?」 「嗄?!」要拿尺來量嗎?她怎麼知道情有多深。 「像我愛你一樣的深,深到不願離開彼此,一生一世永遠相伴相隨?」她不懂不行。 「一生一世未免太長……厄,小別勝新婚,有空你來看看我,不忙的時候我去看看你,這樣不好嗎?」 不好。他拒絕的搖著頭。「前提是我們必須先結婚,才能維持新婚的甜蜜!」 先拐到她再說。 「結……結婚……」沙越雋因受震憾的結起巴,及使自己的自作聰明,說出自打嘴巴的話。 「嗯!這是最好的辦法,聰明如你應該會欣然同意。」他不怕她不就範。 「我當然會……等等,你真的很陰險,設下陷阱要我往下跳。」差點就上了他的當。 「反正你是嫁我嫁定了,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龍御海強硬的說。 「你是維京海盜投胎呀!搶了女人就硬上。」她不滿地捶著他的胸。 下手真重,打算謀殺他好逃避婚姻?「是你我才動心,而維利特家族的祖先的確出過海盜。」 他在處理維利特家族的產業時,發現一本古老家譜,裡面記載了脫軌黑羊的輝煌史跡,一個在當時叫英國海軍頭疼不已的人物。 因此他的體內也有掠奪本性。 不過對於養父母的撫育之恩他不敢忘卻,他準備接兩老同住,奉養到天年以盡孝道,出生的第一個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冠上龍姓以傳香火。 「男人的甜言蜜語都是裹上糖衣的毒藥,我會信才怪!」他還不是和其他女人訂了婚,難道不曾對其動過心? 女人的心眼都很小,容不下一位沙子。 「雋兒,你有一輩子的時間印證我的活。」他的愛是無期限,直到未日來臨那一天。 「我不要………唔……」小人,又用吻招堵住她的嘴。 一再吻得她說不出話的龍御海盡使下流招數。「要不要嫁給我?」 「我……唔……」他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頭蛇尾吃定她,雙臂硬得像鐵一般掙不開。 「嗯!我當你同意了。」不等她開口,帶笑的唇角再度封住她的口.吻來吻去的結果自然吻出了火,往後一倒是俱溫熱的身體,散發的熱力融化了兩人。 結婚?等等再說吧! @@ 「沙秘書,輔佐上司處理公事是你的工作範圍吧?」忙得焦頭爛額的龍御海由辦公桌後發出抱怨聲。 「抱歉,總裁,我正在忙。」躺在用來招待訪客沙發上的沙越雋閒適的回應。 他為免譏誚的一瞄。「忙著擦指甲油。」 「你這麼講對女巫是一大失禮,我擦的是魔法提煉的花油,可使人的法力更增進。」她輕輕地吹氣呼干。 「你已經是聰明過了頭,不必再加強害人的本事了。」往往受害者是他。 看來他有必要多請幾位秘書,維利特集團實在太龐大,正式上任半個月來他都快被公文壓扁了,而精明能幹的機要秘書完全罷工,不管他的死活。 不過是集眾人之力向她逼婚而已,以一年秘書合約不要求限制她回台灣,不算是泯滅無良的大罪吧! 和她先前的惡劣行逕相比他尚不及萬分之一。 「總裁的文件看完了嗎?我外面桌上還有一堆。」她不在意玩死他,地球人口太密集了,少了一人無傷大雅。 龍御海暗自呻吟自歎命苦。「稍微幫幫忙吧!只要動動你的小指頭。」 「不好吧!這是作弊行為,有人才禁止我使用魔法和巫術。」一說完她勾勾小指,一顆鮮嫩多汁的蘋果在手上出現。 「雋兒,一時的糊塗話別當真,活人比死人好玩。」他寧願受魔法的摧殘。 「我是沒當真呀!」食指一畫,一支挫刀自動修磨著她的腳指甲。 說話不算話是女巫的天性,何況她又沒答應他。 「唉!你就是喜歡看我受盡折磨的痛苦樣。」愛上她注定一生和災難片畫上等號。 「瞭解就好,總不能我一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而你樂得逍遙。」她不平衡。 「又被桃莉姑媽拉去試禮服、挑首飾?」可想而知那種慘況,對一個凡事依賴巫術的懶女人而言有多痛苦。 「你才知道我有多可憐,連續逛了幾天下來,我的腿都變粗了。」她還沒走過那麼久的路。 手指頭一動要什麼有什麼,何必去花錢買,誰有閒情逸致逛街,樓上樓下只要一秒鐘不到的時間,沒有女巫會傻得去勞動自己的腳。 偏偏熱心過度的桃莉女土天天上門煩她,嘮嘮叨叨一大堆言不及義的廢話,煩得她只好屈服的陪她跑一下算是交差。 可是老人家精力真是旺盛,一連逛了好幾天還不賺累,大包小包地堆滿了整間房間還不滿足,臨時想到少了什麼又奔到公司拉她去血拼,當著老闆的面蹺班。 好不容易溜出她的掌控,不找個人發洩發洩,她會渾身不舒服。 「辛苦你了,我來慰勞慰勞你。」龍御海笑著從一堆文件中起身,走到她身側一蹲,揉捏著她一雙嬌貴玉腿。 「嗯,很好……喚!用力一點……下面再使點勁……哦!好捧,你功夫真好……」 如此曖昧的輕喃聲叫人聽了臉紅,站在總裁室外的人影不好意思地先敲了兩下門,見無人回應就偷偷地推開門—— 「原來在按摩呀!我當你們在辦事……呃,辦公事。」太可惜了,以為有養眼畫面好瞧。 「桃莉姑媽?!」 「桃莉女士……」 驚訝和無奈的聲音並起。 「快快快,我朋友的婚紗大展出了點問題,你來幫忙走主秀。」桃莉急性子的拉起沙發上的沙越雋。 「我的鞋子………」不用趕成這樣吧!有魔法的人「刷」地一聲就到了。 龍御海取來她的鞋子為她穿上。「姑媽,你不能老是向我借吧!」 「喔!對了,他也說少了一個男主角,你來湊個數也好。」她一手拉一個地往外走。 「我們有工作要做……」 「放著又不會有人偷做,錢賺太多也花不完。」還會遭人綁架勒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