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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寄秋 而他若要尋她,當真應了她那句「矮梯難登天」。 「你不是畜生,頂多像禽獸而已。」非人類。霍笑天笑得很冷地握住她上臂。「小雀兒,我還沒有消氣呢!」 「很抱歉,恕我愚昧,受傷的是我不是你,你有何氣好生?」該生氣的人是她。 「因為你傷的是我的女人。」他不容許她身上留有任何傷疤。 「我哪有傷你的女人……女人?」眼一深,朱雀的腦袋一空。 他在說什麼鬼話? 她幾時被人掛上「我的」的私人招牌,怎麼沒人來知會一聲,她可是龍門的朱雀堂主。 「原來她的傷是自殘,嚇了我一大跳。」還好不是高手出現。 鬆了口氣的古傲驀地訕笑地不敢多話,有人一瞪,眼神犀利得幾可奪命呢! 「霍……請問一下,我何時貶為你的女人?」古傲的聲音讓朱雀回了神。 「笑天不難叫吧。」眼神凌厲的霍笑天以出乎溫柔的手撫摸她的臉。「當我的女人不算委屈吧!」 她竟用「貶」字,真有那麼不堪? 「古傲,你瞭解龍門嗎?」朱雀盯著霍笑天,話卻是問著第三者。 「呃,龍門是個男卑女尊的地下帝國,據說女人不吭氣,男人不敢搶話。你要我說的是這些吧!」他好歹做了些功課。 「聽清楚了嗎?霍總裁,龍門的女人不是你碰得起的,收起你的妄念。」朱雀是神獸,不屬於凡人。 充滿邪魅的笑聲出自霍笑天口中。 「小雀兒,你老是教不乖。」他的右腕突地握住她左腕,冰涼的手銬撞出輕脆聲響。好狂肆的眼,她的心微悸了一下。「我是來還你救命之恩,你最好有點分寸。」 「想報恩不妨以身相許,你不該讓我心動。」是她,他才肯出手。心動即一生。 人心是貪婪的,光咬一口是滿足不了蠶食的胃,他要吞食她的所有,化蛹成雙蝶。 她的世界只能有他,糾纏至死。 「別太逼我,是我不想,你以為一個小小的手銬能制得住七彩朱雀嗎?」她是不要多一樁笑話供人閒嗑牙。否則按個鈕,通知龍門的開鎖高手,根本不需太費力就能解得開。 他收斂幾分狂性俯近她耳畔。「我不逼你,你能試著接納我嗎?」 「這……」她猶豫了。 點頭嘛!好像把自己賣掉的感覺,她真甘心如白虎所言的,當四大堂主的先鋒嗎? 搖頭呢!他不像會輕易放手的男人,鐵定纏到她失身為止,說不定門裡那些「叛徒」會助他一臂之力,將她打包送到他床上。 順便說一句,請享用。 「需要考慮那麼久嗎?小雀兒。」不耐煩的男人揚起眉,拒絕聽她的拒絕。一舉手,手銬的寒光隱隱。「我決定了。」 不光是霍笑天,連事不關己的古傲都緊張地豎直耳朵,生怕漏聽了一字。 「我要……上洗手間。」 嘩!當場有人掉了下巴。 「小雀兒——」 頭一側,她氣定神閒地道:「我是人,吃喝拉撒睡是生理現象。」 「我說朱雀小姐,你有沒有發覺有座核能廠快要爆了?」她真是勇敢,刀架在脖子上還放屁。 「古傲,去辦你的事。」笑不達眼的霍笑天冷得駭人。 他不安地一問:「你不會殺了她毀屍滅跡吧?」 「支票還沒到期,我隨時可以終止。」再不走,先拿他當燃料。 「哎呀!我想起有條線索值得追查,你們慢慢聊,千萬別動刀動槍,很危險的……」 「嗯——」 古傲哀號了一聲,「我正拉開門,不打擾了。」 ☆ ☆ ☆ 靜謐,針掉下去都有回聲。 辦公室內兩人對峙著,互不退讓地瞪視,滋滋的電流發出白光,同樣是低溫。 「想上廁所?」 「請用文雅用詞,化、妝、室。」 「不後悔?」霍笑天笑得很陰險。 「我不想得膀胱炎。」 「好,走吧!」是她自願當小綿羊,不是他逼的。 他舉高兩人相扣的手,陰鷙之氣盡消,眉宇間透著笑意,她領悟地昂起下巴。 「你以為我不敢在你面前寬農解帶?」他錯得離譜。 「吾心所願。」他打橫地抱起她。 「你不要後悔,笑、天。」 辦公室左側有間盥洗室,一應俱全的衛浴設備,空氣中散著濃郁的古龍水味道,十足的陽剛。 輕輕地將她放下,體貼的他還幫她掀馬桶蓋,立於一旁看她如何讓他後悔。 結果,他當真後悔了。 朱雀當他是隱形人般如廁,口中輕哼著曲兒,自由的一手捲著衛生紙玩耍,若隱若現的三角地帶在她長髮的刻意掩蓋下,顯得神秘,令人不住吞口水。 絕非蓄意地展現風情,微露的嫵媚,貼身無隙的上衣勾劃出動人的曲線,不需勾引就惹人犯罪。 「你打算……蹲多久?」霍笑天口乾舌燥地盯著她,慾念由下腹生起。 瞧他上下滑動的喉結,這人是自作自受。「既然來了就順便上個大號。」 「小雀兒,你有把聖人逼瘋的經驗嗎?」一滴汗濕了他的眉毛。 「我這個人很慷慨,要我把馬桶分你一半?」她作勢挪了挪粉嫩俏臀。 很好的提議。「我想要你。」 微微一笑的朱雀玩弄著銀刃,在受傷的大腿上比劃了兩下。 「好呀!看你和我的刀誰快。」該割哪裡好呢!真為難。 咬著牙,霍笑天移不開視線地眼一沉。「你不會一直順心如意。」 「至少沒你難過。」瞄瞄他胯下的突出物,朱雀的艷容染上勝利之色。 「該死。」 她很「好心」地舐舐食指輕呻數聲。「要我幫你解決嗎?男人。」 「你……」 漲得快爆炸的慾念經她言語一挑逗,他做了有生以來最丟臉的事,尚未交合就洩了。 「原來你怎麼急呀!一大把年紀了還尿褲子。」朱雀輕鬆地穿好褲子,嘲笑地當他的面按下衝水鍵。 浙瀝嘩啦的水聲代表她內心的得意,而一旁的霍笑天只想扭斷她囂張的小指。 第四章 香港六合會在美支部 中國風味的一幢建築物,外觀看似九龍的酒館,底下是來來往往的食客,一樓的廣式點心餐廳生意興隆,和二樓的冷肅氣氛截然不同。 在此唐人街,隸屬龍門的管轄,但是只要不鬧事挑釁,壞了龍門的規矩,是允許其他幫派建立據點。 六合會亦是以龍形為會中標誌,不過龍足是四爪,和龍門的五爪略有分別,龍身以青綠色為主,有點近乎墨綠地盤旋入雲。 一道門隔開了樓上樓下,二十四小時均有身著唐裝的黑衣人把守,外人未經引薦是進不了支部。 拱形、雙月互咬的門簾一掀,兩排功夫裝的年輕男子分立著。 一切遵循古風排列的佈置,一缸風水魚按照五行八卦方位鎮財,漆金的蟾蜍含著一枚古幣招財,搖錢樹則擺在長椅後方。 裊裊的檀香味讓僱主皺起眉。 「錢你已拿了好幾期,為何他還活得好好的?」氣憤的指責聲是心有不甘。 蓄著三分頭的王豹吐了口痰,臂上的刺青猙獰可怖,一張哭泣的女人面孔殘缺不齊,似地獄的魍魎在張牙舞爪,向人索魂。 他挑挑嘴角,由眼下橫過鼻樑的刀疤十分噁心,像條橫死的蜈蚣。 「陳其,解釋一下為什麼?」他也很想知道為何派出去的殺手會失手。 「前幾回是聯邦幹員橫加阻止,我們險些得手,但是……」他遲疑地頓了下。 「幾個洋鬼子都擋不了,我養你們何用。」不給他繼續解釋的機會,王豹一使眼神,身後的手下立即開槍。 五槍斃命,槍槍不留情地射擊致命點。 飛濺的鮮血讓外形洋化的男子和其女伴縮了縮脖子,有些害怕黑社會的殘惡。 「你……你沒有必要殺他。」女子吶吶地說。 「失敗者都該死,沒有留著的必要。」他說得冷酷無情。 她不敢批評黑道的作風。「幾時才能得知他的死訊,我們時間不多了。」 「再給我幾天時間,我親自出馬。」他不相信目標有多大能耐。 「真的不會再拖延?」她下意識地撫撫平坦的小腹,這是她的武器。 「你在質疑六合會的信用?」王豹朝她身後三尺的鏢靶一射。 「不不不,我們真心相信你們的能力。」男人二話不說地遞上支票。 「嗯!沒事可以走人了,近期內會有好消息。」由他出馬還會有什麼問題。 「如果不成功呢?」女子大膽一問,因為她真的等不及了。 王豹生氣地摔杯子。「你在咒我死?」 「不是的,這一個多月來你們的殺手都未得逞,前前後後我們付了快兩千萬美金,你總得弄個成績讓我們服氣。」不能空口說白話。 「怕六合會吃了你們的錢?」都怪一群無能的手下,讓他難做人。 「花錢事小,我有的是鈔票,只要你們能在半個月內取他的命,我就再付五千萬美金。」她豪氣地允諾。 羊毛出在羊身上,區區的幾千萬能和「他」上百億的資產相較嗎? |